箭不在弦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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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炮醒來時身邊已經(jīng)空了,尤然不知何時起了床,并在他的床邊擺好了洗漱工具,洗臉?biāo)€冒著絲絲熱氣,而那邊的桌上也擺好了熱騰騰的飯菜,只見他那細皮嫩rou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正撐著手坐在桌前,眉頭緊鎖。 “你在想什么?”他剛醒時的嗓音沙啞低沉,極富磁性。 而此時此刻對正陷入沉思之中的尤然來說,再好聽的聲音也是驚嚇。 “你,你什么時候醒的?” 他一直在想張大炮手臂的傷,從昨晚上開始他就對這事耿耿于懷,而剛才出去打早飯時又正好聽到一個小同志在同另一個小同志在議論張大炮受傷的事。原來他們當(dāng)時已經(jīng)將所有的日本鬼子打散了,原本可以帶著剩的老百姓回寨子里,張大炮卻突然不顧自身危險去追一個鬼子軍官去了,等他們找到自家團長時,張大炮右臂已經(jīng)負了傷,而那鬼子軍官不知所蹤,憑他們怎么問團長也不說話。尤然還特意去追問了那個鬼子軍官的名字,果然是松下建一。 “你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剛剛在想什么?現(xiàn)在又在想什么,為什么皺著眉?”記憶當(dāng)中,這小少爺除了哭跟笑還沒露出這么苦惱的表情過,讓他覺得可愛的同時又忍不住對他的事追根究底。 尤然想了想說,“你為什么要去追松下建一?而且還……一個人。” 張大炮一愣,隨即兇巴巴地道,“誰他娘的告訴你的?” “回答!”尤然瞬間拔高了音量,張大炮顯然被他的聲音震住了。 “當(dāng),當(dāng)然因為老子是看他不爽唄!”張大炮眼神飄忽似乎都不敢看尤然。 “沒別的原因了嗎?難道不是因為我說要去殺松下建一嗎?”尤然目光犀利,絲毫也不給他辯解的機會便道,“你撒謊就不能撒得像樣一點嗎!” “……”張大炮一張俊臉被憋得通紅,“這還不是因為……老子怕你這個笨蛋少爺真的跑去殺松下建一。” “所以你就想替我殺了他?”尤然的咄咄逼人的氣勢逼的張大炮節(jié)節(jié)敗退。 “隨你怎么想……反正,他已經(jīng)死了。” 尤然握了握拳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都克制不了自己了,他起身朝張大炮走去,到了床邊他便直接爬上了床,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領(lǐng)俯下身狠狠地堵住了男人的唇。 張大炮瞬間瞪大了眼睛,手僵硬了一般抓著身上的被子,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瞬間發(fā)生的事情,可唇上的溫?zé)釁s實實在在地提醒著他他被人親了,而且對方跟他一樣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小少爺不但親了他還一直不停地在啃在咬,真如小奶狗一般。 但在尤然企圖得寸進尺地深入之時,他被一股重力狠狠地撥開了,整個人摔在了床的另一邊。 身邊是張大炮急促而又粗重的呼吸聲,尤然卻低聲笑了,在他親張大炮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來自他靈魂深處的震顫,這也是張大炮沒有一開始就推開他的原因。 “你,你……你瘋了?”張大炮好半天才擠出這幾個字。 尤然笑著道,“我沒瘋啊,我只是太喜歡你了,而且,我喜歡誰我就親誰啊。” “你,你怎么這樣?什么叫喜歡誰就親誰!你,還這樣對誰過……不對……你對多少人這樣過?”張大炮一臉的不可置信,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是尤然在這個世界頭一次體會到讓這個男人吃癟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很多很多呢……”看到男人徹底黑掉的臉尤然沒憋住笑出了聲,“哈哈哈……你居然還真信了哈哈哈……” 張大炮氣急敗壞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做了什么?那種事情是跟女人做的!” 尤然一頓,“你跟女人做過?” “沒有。” 張大炮憋紅了一張臉,好半天才道,但見到尤然一副這還差不多的表情時,張大炮怒了,“陸文淇!” “誒!”尤然乖巧地應(yīng)了聲。 “你是不是斷袖?”張大炮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 尤然不卑不亢,“我要是是斷袖你待怎滴?” “……”狠話到了嘴邊他卻發(fā)現(xiàn)看著這張臉?biāo)麩o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就好像到了這一步他腦中的意識出現(xiàn)了分歧。 見男人不說話了,尤然還欲再撲,沒想到這次卻被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推開。 “離老子遠點!變態(tài)……” 當(dāng)他意識到傷人的話已經(jīng)脫口而出時,已經(jīng)晚了,小少爺捂著摔疼的腦袋,睜著一雙發(fā)紅的眼睛受傷地看著他,這時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后悔了。 “我……”張大炮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見小少爺迅速起身下床連鞋子都沒床便跑了出去,他遲疑了片刻終究是沒有追出去,或許小少爺自己出去冷靜一下便會知道自己錯了,畢竟斷袖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必須要讓這小少爺把這毛病給改了。 尤然一路橫沖直撞跑出去,他從來沒有被這個男人這么嫌棄地推開過,太丟人了。在這個男人之前他從未對誰主動多,現(xiàn)如今他必須對這個男人的這一個個靈魂碎片主動,還必須得承受被拒絕的風(fēng)險,這在現(xiàn)實中他想都不敢想,可偏偏這個男人是不一樣的,在他心里他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自己最重要的人。 尤然像個沒頭蒼蠅似得在廊子里瞎躥,在經(jīng)過一個拐角的地方時撞在了一堵墻上撞了個眼冒金星。 “對,對不起小兄弟……” “沒,事……”尤然忍著痛給那人讓了路,那人卻沒動。 好一會兒過去了,那人驚訝中又帶著些許驚喜道,“少爺!” 尤然這才抬眼看向了這人,這是一個身材高大敦實濃眉大眼的青年,在尤然看向他時那本就黑溜溜的一雙大眼頓時就亮了。 “少爺!果然是……還好您沒有事!可算是讓我找著少爺您了!怎么沒看見陸管家呢?他不是去接您了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少爺跟陸管家消失了這么久?您知道老爺在家里有多擔(dān)心嗎……” 青年噼里啪啦說了一堆,聽得尤然頭都大了。陸文淇的人物關(guān)系中顯示,他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年紀(jì)相仿的仆人叫墩子,恐怕就是眼前這位敦實的男子了。 “你是墩子?”尤然試探性地自問。 墩子抓了抓頭發(fā)不好意思地道,“是啊少爺,您在國外念書一待就是四五年,墩子可想你了呢!” “你一點兒也沒變呢。” “哪有啊少爺,我長胖了幾十斤了呢,到是少爺,您才真是一點兒也沒變,還是那么好看嘿嘿……” 尤然尷尬一笑,“是嗎?” “當(dāng)然是真的??!墩子怎么可能騙少爺呢!對了少爺,陸管家人呢?” 尤然臉色一暗,“我們碰上了日本人……陸管家他……死了……” “老爺擔(dān)心的果然沒錯……這群小日本真是太猖獗了!”墩子的臉上是難掩的怒色。 墩子怎么會在這里?想到昨天晚上受了傷回來的張大炮,以及被救下的老百姓,尤然忽然就明白了。 “你昨天也遇上了日本人?” “是啊少爺,少爺派了我還有其他二十幾個個兄弟一起來的,誰知一出重慶便全是小鬼子,我們是被小鬼子一路給追上山的,這一路上陸陸續(xù)續(xù)地就只剩下我跟另外幾個體格好跑得快的兄弟了。” 尤然越聽越覺得不妙,他上次也是同樣的情形,但日本人為何明知道這山上有□□駐扎還把他們往這兒趕?唯一能解釋的便是這群日本人并不知道這些□□的具體位置,西南群山如此之廣,他們恐怕想用這些老百姓當(dāng)做問路石。 他能想到這一點,張大炮他們未必想不到,可他們?yōu)槭裁吹浆F(xiàn)在還沒有采取行動? “少爺,少爺?您怎么了?”墩子不明所以地看著尤然。 尤然沒有回答,轉(zhuǎn)身便往回跑,他得去問問張大炮。 到了住處時,張大炮正在用自己未負傷的左手艱難地吃著飯,見到去而復(fù)返的尤然他明顯地一愣。 尤然已經(jīng)顧不得他自己的面子了,畢竟男是被這個時代的思想觀念束縛著了,想讓男人迅速愛上他怕是不可能了。 “張,張團長……”因為跑的太急,尤然還在喘著粗氣。 “你,這是怎么了?”張大炮的表情略不自然,畢竟門口這小少爺在不久的之前還強行親了他一口。 “日本人他們是有目的的!他們絕不是為了好玩才將那些老百姓往這深山里趕的,你們應(yīng)該盡快排查一下昨天救來的那些老百姓!” 男人眉稍一挑 ,“你到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只不過昨天一回來就去山里找你了,這事老子也差點給忘了?!?/br> 兩人隨后便去大堂召集了所有昨天救來的老百姓,最后果然揪出來一個說話支支吾吾的男人,被張大炮嚇唬了好一陣子才cao著一口別扭的中文求饒,然而張大炮絲毫不給面子,直接掏出搶來送了他一套爆頭套餐。 而一旁阻止不及的王彥軍直接黑了臉,“張團長,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咱們必須要善待俘虜!” 張大炮嗤笑一聲,“一槍解決了不是省事多了嗎?再說了,我們再怎么善待他們也沒見他們這些鬼子善待我們的人啊?!?/br> “你……” “都少說兩句吧!”許麗這時站了出來,“張團長既然已經(jīng)是我們□□的一分子了,以后就必須遵守組織上的紀(jì)律,你已經(jīng)不是土匪了,不可再像以往那樣肆意妄為了!” 張大炮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敷衍地說了聲好,那兩人對他毫無辦法。 正在此時,外邊突然響起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