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連野蠻人都不算
“你只不過是能幻化一個幻體,飛翔在天地之間,你可形成實體,可嘗過人生真正的喜怒哀樂與世間的繁華凄涼,可曾體會何為一歲一枯榮,何為天地之間的春夏秋冬,何為人間的潮來潮去何為人生的悲歡離合?” 敖丙為了能夠想辦法延遲老虎,甚至打算用言語去折騰老虎,還真是把自己能夠用到的詞兒全用到了,他感覺到這事費勁死了,自己以龍身進(jìn)行幻化,所學(xué)法力道力皆以叛逆者與系統(tǒng)相交,可是進(jìn)入陣法系統(tǒng)不與他交談,甚至連珠子也以自己的某種形式存在。 沒有法寶,沒有法力,赤裸裸的如同是一個剛剛來到這個充滿神仙妖魔鬼怪的世界,還要對應(yīng)一個強大的陣法妖怪,敖丙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頗有一點勸說鬼子投降,或者是勸說漢jian回心轉(zhuǎn)意的意思。 不過,這也只是一種玩笑,那邊的老虎雖然氣勢滔天,可是還真的遲疑了,他遲疑的,本身就是一種思索,陣法的思索自然是要堅守陣地,可是陣法若是能夠進(jìn)化,這就好像一個機器人或者是一個計算機在思考自己的三個奪命三連問題是一樣的,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去哪里? 這種問題一旦要是引起思考,系統(tǒng)都有可能要崩潰了,更何況是一只大老虎? 老虎有些承受不住,因為一旦要是在他的信念中出現(xiàn)了一個質(zhì)疑,而質(zhì)疑就好像是那冰面上的裂縫,要知道重量是承受不住的一種情況下,這種裂縫就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甚至向下縱向,橫向前后不斷的輻射,這是一種可怕的力量! 至少老虎的詞語有剛才的氣勢滔天,竟然慢慢的萎縮,最后已經(jīng)遲疑的變得有些煩躁,他煩躁的是自己的內(nèi)心,煩躁的是自己,究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理智與所謂的狂熱產(chǎn)生了一種交替,讓老虎變得遲疑不決,甚至有那么一種畏懼的感覺。 敖丙心想這得虧他就是陣法,就好像是一道程序,遇到了一個bug,而不是真正的老虎,倘若是真正的老虎,他是機動的,他是靈敏的,就算他質(zhì)疑他也絕對會保持最為巨大的警惕性,而不像現(xiàn)在活脫脫的有點像一個傻瓜,可是自己還真的不能過去,否則他還會啟動所謂的應(yīng)急裝置! 所有的事一旦匯聚到了這樣的一個點,這就是陣法最危險也是最為難以處理的問題,顯然恰恰就是因為這個問題,敖丙仿佛與黑暗之中找到了一個閃光的亮點,哪怕這個閃光的亮點是那么的微弱,如果從人類的長夜之中或者說慢慢的過去的歷史之中,人類找到了這個火星,并且善于利用這個火星終于成為地球上最偉大的種族! 這是敖丙過去的印象,而對于如此之滔天的世界神話傳說匯聚于此,他相信那就是盤古開天的根本,沒有盤古開天的根本,又焉有這萬千的洪荒世界與萬千的神話傳說,于是他突然把手一擺,此時自己就像一個殉道者,或者像是一個真正的傳教士,竟然把自己化作了一個十字! 在這一瞬間他仿佛變成了一個偉大的十字,如果說此前這個和尚蹲坐在地上或者是盤腿打坐的時候,念念有詞,仿佛虛空地藏王菩薩重現(xiàn)地獄,那么現(xiàn)如今他就感覺自己好像巴西亞神山上的那個偉大的雕像,不過是什么不重要,他正在感受著這一切的變化,慢慢的所有的一切仿佛做了一種進(jìn)展。 而敖丙與這副皮囊之內(nèi)似乎找到了一點光亮,這個光亮就是那顆珠子的意識,仿佛那真的是個火星,火星慢慢的變成了兩個兩個湊在了一起相互碰撞,以大無畏的犧牲和大無畏的飛蛾撲火進(jìn)行相撞,創(chuàng)造出了更多的火星,而這火星與火星之間竟然四處交流,終于在那小小的空間之中,敖丙仿佛看到了點亮了自己。 也許那一切就已經(jīng)點亮了,這個世界慢慢的他變成了一個小巧的火焰,這小小的火焰竟然在那一點一點的就好像那奔騰不息的大河竟然一點一點的好像火星流淌,無論是采取什么樣的撞擊,這一點點的火焰一點點的燃燒,最后仿佛爆發(fā)出了極其可怕的能量,迅速的,猛烈的向上向下向左向右的噴射出火焰! 這種火焰竟然是明黃的火焰,而不再是一點點的那點光亮,這明晃晃的火焰正在燃燒,而且他已經(jīng)釋放出了巨大的光能和熱能,敖丙頓時感覺在這副皮囊之下,在這一片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仿佛他已經(jīng)高舉了一根火炬,正如在這火炬之下,已經(jīng)堅定了信念變成了一個勇猛的人兒! 這一點火焰,似乎就是那顆珠子,那個珠子所帶來的強大能量終于得以迸發(fā),在這一瞬間,皮囊之內(nèi)已經(jīng)徹底的燃燒,所有的一切變得不再是黑暗,反而變成了光亮,而這和尚所擺出的十字架準(zhǔn)確的講它已經(jīng)變成了十字架,正在熊熊燃燒,而這種燃燒竟然讓那高坡之上的老虎變得畏懼無比! 深夜漫漫,人類總是聽到野獸的嚎叫,只有在月色之下在無盡的黑幕之中野獸那些習(xí)慣于這種黑暗,習(xí)慣這種夜色之下的黑暗的野獸們,慢慢的向人類襲來,只有那個時候人類高舉火把,在黑夜之中為自己照亮一切,為自己提供溫暖的一切,為自己戰(zhàn)勝所有的野獸,提供一切的可能。 這是劃時代的節(jié)奏嗎? 不知道,敖丙感覺自己正在熊熊燃燒,從內(nèi)到外的往外燃燒,此時他領(lǐng)悟的不是自身究竟有多么大的能量,他感覺自己不過就是遠(yuǎn)古走過來的一個蠻荒人類罷了,甚至可能連語言都沒有,只能向天比劃發(fā)出好像是野獸一樣的嚎叫,時而低沉,時而高昂,沒有文字,沒有語言,沒有唱歌,沒有藝術(shù),什么都沒有,仿佛自己就已經(jīng)光不出溜,渾身是毛! 渾身被一層厚厚的皮毛所披蓋,但連野蠻人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