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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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古玩圈子,乃至考古學界,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了。六年前,在倫敦舉行的一場大型拍賣會上,他以1.7億元的天價拍下了戰(zhàn)漢時期的一枚同心玉扣。從此,一拍成名。 彼時,提及魏然,大多說他是個富豪、收藏家、古玩愛好者。 三年之后,一本名為《御》的書一經(jīng)出版,便震動了整個學界。以往這類探討古文物的書,大多都沉悶刻板,可這本書卻罕見的文風輕快,語言辛辣。更可貴的是,書中對古玉的鑒賞自成一格,不少內(nèi)容直擊當前學術(shù)界的研究痛點,許多年長的老教授都贊不絕口。 從此,這本書的作者魏然,在學界也有了一定的地位。只是,魏然行事一向低調(diào),雖然名氣大,但至今都未曾在公開場合露過面。 講臺上,鄭學光已經(jīng)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起某玉扣背后的愛情故事。陳七月從書包里摸出一本書,封面上寫著《瓊琳》兩個字,是魏然前不久的新作。 陳七月算是魏然的迷妹,他的每一本書,她都看過。 她曾說:魏老師是個極為犀利的人。這樣的人,是能夠看清真相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孟哥哥:我也是一個能夠看清真相的人。 七月:你省省吧…… 第14章 、冉希夢 … 傍晚,云大的天空燃起了紅彤彤的火燒云。從西邊一直燒到東片,連整個校園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 陳七月走進明禮園的時候,就聽到花球唰唰作響的聲音。轉(zhuǎn)過長廊,輔導員辦公樓的一層休息區(qū),十幾個女孩子正在中間的空地排舞。 旁邊站著一個高挑的女生,短發(fā),五官清麗,帶著一股高山白雪的淡雅脫俗。 冉希夢,校拉拉隊如今的隊長,云大票選?;ㄖ械牧硪慌鹘?。 陳七月握著書包帶的手不自覺的捏緊。自從答應了輔導員,要幫忙培訓院拉拉隊的事情,她就知道,遲早都會撞上冉希夢。 “七月,你來啦?!鄙砗髠鱽砬逄鸬呐暎瑔淌嫘σ饕鞯淖呱锨?,挽著陳七月的手臂:“聽老師說你們專業(yè)上周特別忙,我和夢夢先編了一支舞,你幫著一起參謀一下吧?!?/br> 陳七月被喬舒推著走上前,冉希夢和她四目相對,兩個人都默契的選擇了沒有說話。 喬舒自然也察覺了這古怪的氣氛。她微微一笑,十分善解人意的牽起陳七月:“七月,這是咱們校隊隊長,法語系的冉希夢。夢夢,這是數(shù)科院的陳七月,超級……” “我知道。”冉希夢瞥了一眼陳七月,冷冷開口:“她在校隊的時候,你不是也在么?!?/br> 言下之意很明白去,都是認識的人,哪里需要你好心介紹。 喬舒有點尷尬,但也只是一瞬間,漂亮的臉蛋上又掛上了和煦的笑:“是呀,咱們以前都是校隊的,只是七月退出的早,我又來得比你們晚,以為……你們不是很熟……” “我跟她是不太熟?!比较粢琅f冷著聲音,絲毫沒有想要和陳七月敘舊的意思,也并不在意喬舒的難堪。說完,扯過乒乓球桌上的包包,不聲不響的走了。 喬舒接連被冉希夢懟,當著這么多女孩子的面,到底還是覺得有點委屈,垂下頭,臉一陣紅一陣白。 陳七月輕輕推了推她:“沒事,她就那個脾氣,你們經(jīng)常在一起排練,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呀?!?/br> “不是的?!眴淌鎿u搖頭,聲音里有些委屈:“夢夢她平時不這樣的。” 這話卻讓陳七月有些尷尬,她從喬舒手中抽出手,扯了扯唇角,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一群低年級的女孩子看著兩大?;ê妥约簩W院的學霸學姐同框,氣氛還這么僵,一個個八卦的靈魂早已經(jīng)雄雄燃燒。 “今天就先到這兒吧,大家自己回去熟悉動作,咱們明晚七點準時在這里集合?!?/br> 知道今天已經(jīng)不適合排練,以免耽誤大家的時間,陳七月索性解散了拉拉隊。 剛從明禮園出來,就碰上了一群打球過來的男生,勾肩搭背,推推搡搡,說話聲音還特別大。 “這次老子有信心,一定能吊打經(jīng)管院!” “你可拉倒吧,誰給你這么大的自信?” “當然是咱們裴帥,是吧,院草哥哥?”那個男生回過頭,沖身后的人眨眨眼。 “都別大意了?!迸嵘厶ь^,本想提醒隊友,謙虛一點,經(jīng)管院可不好打,就看到了陳七月從長廊的一頭走過來,身旁還跟著個頭發(fā)很長的女生。 “臥槽,喬舒!”有男生興奮的低吼了一嗓子:“本人果然比他媽照片還漂亮!” “為什么是他媽的照片?不是她的?”一個眼鏡男謹慎的問道,換來一陣哄笑。 “滾吧……” 陳七月循聲看過來,一群穿著白色的球衣的男生,一個個都汗津津的。她和喬舒走過來的時候,為首的幾個男生自動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可一直黏在她們身上的視線是幾個意思? 長廊本就狹窄,打籃球的男生又身高腿長,烏壓壓的一片,陳七月只想快速通過。 她握著書包的肩帶,低頭,入眼處全是白花花的大褲衩和毛發(fā)旺盛的小腿。直到兩條修長有力的小腿闖入視野……陳七月鬼使神差的抬頭,就對上了裴邵一雙含笑的眼睛。 他赤著兩條手臂,身側(cè)還夾著顆籃球,整個人散發(fā)著運動過后的熱,似乎連平時的高冷都被消融了不少。 “培訓拉拉隊?”他停來,籃球從身側(cè)滑下,順勢被他掌在手中。 誒? “哦。”陳七月沒想到裴邵又會同她說話??梢姡髮W也是有同桌情的。雖然她和院草只做了90分鐘的同桌,但為他們接下來三次重要的會晤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陳七月正天馬行空一通胡思亂想的時候,裴邵又開了口:“那一起加油?!?/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微微牽起,像是冬日里的初陽,暖融融的。 陳七月卻是被驚呆了。 天了嚕!夭壽啦!高冷男神居然笑了! 裴邵將籃球倒進另只手,牽著笑:“記得來看比賽,有你加油,我一定贏?!?/br> 咦?說好的別大意,要謙虛呢? 一群男生漸漸走遠,喬舒才推了推陳 七月:“喂,人都走沒影兒了,你還發(fā)什么呆?” ??? 長廊里卻是已經(jīng)沒有了那群男生身影,可男寢樓里,還是不是傳來他們的笑鬧聲:“喲吼,裴帥說,一定能贏!” “說說,是誰給你的自信?” “大概是,真香……” 裴邵走在最后面,始終一言不發(fā)。他微微蹙眉:她今天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 從明禮園回寢室的路上,喬舒一直都在笑。笑一笑,看一眼陳七月,又開始笑,笑得不懷好意,且意味深長。 “你能不能別笑得這么……”陳七月搓了搓手臂,瘆人啊。 喬舒用手肘撞了撞她:“喂,七月,你老實交代!你們院草是不是在追你?” “誰?” “裴邵呀!”喬舒挽著她的手臂:“我剛剛可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彼辶饲迳ぷ樱逯?,模仿著裴邵略帶冷感的聲音:“那一起加油?!?/br> “有你加油,我一定能贏?!?/br> 陳七月:“……” 她拍掉身側(cè)喬舒的手:“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那可是裴邵!我們院的高冷男神。” “男神怎么了?你還是女學霸呢。”喬舒把整顆腦袋都搭在陳七月肩頭:“我可聽說了,整整三年,你可一直是全系第一,從來都在他前面。說不定,就此成為男神心中的一個執(zhí)念,念念不忘,思之如狂,然后就……”喬舒拖著調(diào)子:“喜歡上了!” 陳七月:“……” 這是什么神仙邏輯? 可喬舒的話讓她聯(lián)想到了之前范婷婷和林莎在寢室里的調(diào)侃…… “啊啊啊,你看你看,你居然臉紅了!你說,你是不是也喜歡人家?” 喬舒尖尖的下巴硌得她肩膀疼,陳七月縮了縮脖子:“真沒有,別瞎說?!?/br> “好好好,我不瞎說?!眴淌嬲UQ劬Γ蛉に骸拔业戎銈兊暮孟⑴丁?/br> “什么好消息……” “你們不是下周要和經(jīng)管院打比賽嗎?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呀,你想什么呢。” “……” —— 早秋的天氣,雖然晝夜溫差加大,但從炎炎酷夏過來的人們,格外喜歡這漸漸涼爽的天氣。每到晚上,在cao場夜跑的學生也特別多。 陳七月從寢室出來,換了運動的短袖長褲,繞著田徑場慢跑。 今天在明禮園碰上冉希夢,她的心情就一直有點低落。雖然在同一所學校,但自她離開校拉拉隊后,還真沒有在私下場合碰上過冉希夢。 當初…… 陳七月嘆了口氣,就聽到身后的談話聲。 “青玉十二生肖?”鄭學光微訝:“你這消息可是真的?” 這組玉雕成于晚唐,明清時期就被收入大內(nèi),到如今,可以說已經(jīng)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我這些年一直托人幫我留意,這回應該錯不了?!泵虾岭p手插在褲兜里,晚風兜起他灰色的襯衫。 “你是打算拿下這組玉雕?” “鄭先生應該知道,這是我多年的心愿,只是現(xiàn)在遇到了點麻煩。”孟寒淞頓了頓,深棕色的眸子里有某種隱隱的志在必得:“所以,這次想請您幫我引薦一個人?!?/br> “你這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编崒W光擼了一把頭頂所剩不多的頭發(fā):“不過我可丑話說在前頭,話我?guī)湍銕У剑劣谶@人能不能見到,可就全憑緣分了。” “這個我明白,謝謝您。”孟寒淞微微頷首。再抬頭時,就看了前面一雙亮亮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小姑娘穿著黑色的運動長褲和白色短袖,扎著高高的馬尾,白皙的臉蛋大概是因為剛剛運動過后,微微泛著點紅,像個可口的小蘋果。 “鄭老師?!标惼咴麻_口和鄭學光打招呼。 “出來跑步?” “是的,老師?!?/br> “不錯不錯,年輕人嘛,還是要多運動?!编崒W光點點頭:“寒淞,這姑娘可是我們學校的這個?!闭f著,他豎起了大拇指:“當初……” “您剛剛不是說有個老同學要過來?”鄭學光還想說什么,卻被孟寒淞打斷了。 “哎喲!”鄭學光一拍腦門:“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他看了眼時間:“糟糕,要遲了?!?/br> 孟寒淞手插在褲兜里,垂眸,站在原地晃了晃:“那就快點過去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