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路遇歹人
威廉姆這幾天也在加班,拖著幾位助理在酒店里忙的是昏天黑地,在他接到祁憐的電話時,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你們先討論,我去接個電話。” 他吩咐一聲,到臥室里去接電話,“喂?祁憐……” 打招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呼喊打斷—— “救命!”祁憐邊跑邊喊,聲音都是哆哆嗦嗦的。 威廉姆的臉色倏然間就變了,囑咐了一句,“不要掛電話,我馬上到!”。 說完,立刻就沖出了房門,留下屋內(nèi)的幾位助理在那面面相覷。 “先生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看起來好像出了大事?!?/br> “有什么事比工作還重要?難道是……” “別瞎猜,我們的任務(wù)是要協(xié)助先生完成在華的各類事項,趕緊跟上去!” …… 返回的路被那兩個流氓擋住了,祁憐只能往養(yǎng)老院方向跑,一路上都沒有路燈,路面又是坑坑洼洼的,一不留神就會摔跤。 祁憐摔了兩下就有些提不起勁了,后面的兩個人卻還是窮追不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早會被追到的。 她拿著手機照了照,發(fā)現(xiàn)前面有兩條岔路,心頭生上一計。 那兩個人追上來時,面對兩條岔路也有些懵了。 “那娘們上哪去了?”一個聲音尖細的人問。 “我怎么知道?”聲音渾厚的罵了一句,叉腰喘氣,“小丫頭跑得還挺快,你等著,我去看看路!” 兩條岔路口處各有一只高跟鞋,分不清人到底是往哪邊跑了。 “力哥,怎么辦?這人要是跑了,咱們回去怎么交代?” 被稱為力哥的男人又罵了一句,掏出手機,找到最近一個聯(lián)系人撥了過去。 他的手機會漏音,電話里的人說話聲音又大,細細碎碎的聲音漏出來,傳到躲在幾米開外的一根電線桿后的祁憐耳朵里,她聽出來對方是個女人。 “是是是,放心,人一定給您找著了!我……”力哥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掐斷了,他又罵了一句,“臭娘們,不就是仗著有幾個臭錢嗎?要不是瞧她長的好看,老子還不伺候呢!” 他撿起高跟鞋看了看,對另外一個人道:“黑子,咱們倆一人走一邊,那娘們光著腳肯定跑不遠,一定要給她逮著嘍!” 黑子那尖細的聲音又響起來,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有些駭人,“力哥,那娘們要是先被我找著了,那我能不能……” “有什么能不能?”力哥大手一揮,好似祁憐已經(jīng)是他們的囊中物,“不就是想開個葷嗎?瞧你猴急那樣!給錢的那個娘們說了,必須要叫跑的那個丫頭后悔來到這個世上。你稍微注意一點,別把人給搞死了就行!” 兩個流氓越說越猥瑣,那聲音回蕩在空氣里,聽的祁憐頭皮發(fā)麻。 聽著那兩個人罵罵咧咧的走遠了,祁憐也不敢立即出來,又在電線桿后窩了一會,確定對方真的已經(jīng)走了,才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回跑。 地上都是小石子,她為了迷惑那兩個人又把鞋子給扔了,現(xiàn)在光著腳在滿是小石子路上狂奔的感覺,嗯……很酸爽。 她咬著牙,一口氣也不敢歇,生怕一停下來自己就跑不了了。 腳底踩著了好幾個石子,有幾個都已經(jīng)嵌進rou里了,她每跑一步,那石子就往rou里多鉆進去一點,別提有多痛了! 祁憐痛的連冷汗都出來,此刻,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化作泡沫的美人魚公主。 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尖上的感覺,大抵就是如她現(xiàn)在一般,倘若可以,那還真的是希望自己也能化作一團泡沫被風吹著走了。 威廉姆握著手機分外焦急,剛才祁憐突然掐斷了電話,再打過去時,已經(jīng)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還好祁憐的手機開了位置定位,他可以找到剛才通話的地點,只是不知道人還在不在那。 威廉姆是很冷靜的人,一般沒什么事會令他感到緊張,但對方是祁憐…… 想起前不久剛出的那事,又聯(lián)想到賀言那副只剩下半條命的模樣…… 哎呀!這都什么事! 威廉姆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雙手交握著放到胸前,嘴里念著,“哈利路亞、圣母瑪利亞……千萬千萬別出事,不然我怎么向賀言交代?” 那是賀言拼了命也要保下的人,現(xiàn)在他走了,威廉姆便覺得保護那個人的責任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若是祁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別說跟賀言的生意要黃,只怕是自己也會被他記恨上,從此以后,再也別想踏上華夏的土地半步。 威廉姆也不全是為了自己的生意著想,畢竟,祁憐也算是他真心想要結(jié)交的朋友。 許是為了這份真心,他在那兩個流氓沖過來時才會那樣毫不猶豫的,把祁憐護在懷里,替她擋了一刀。 祁憐一跑出來,就被一個人抱了個滿懷,還以為是那一伙人的同黨,好一頓拳打腳踢后才發(fā)現(xiàn)打錯人了。 “威廉姆,你、你怎么來了?”在看清來人是誰后,祁憐怔在原地,連腳上的傷也忘了。 威廉姆剛到,就看見一個人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伸手一撈,沒想到還真撈對了人。 “大半夜的打電話給我,又不說是什么事,真是要嚇死個人,我怎么能不來?”威廉姆唇邊的笑意還沒綻放開,就凝固在嘴角。 有一個人舉著刀沖過來,大概是沒想要傷人的,卻沒有剎住車,直接舉著刀就撲過來了。 威廉姆在電光火石間做好了最妥當?shù)陌才牛哑顟z護在懷里,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給兇徒。 他是有機會躲開的,但是沒把握把祁憐也一起拉走,用自己的血rou之軀去抵擋鋒利刀刃的結(jié)果就是…… 一道傷口從左側(cè)的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后背,血從傷口涌出,迅速的浸濕了衣物。 有一些從左肩往下淌,一滴兩滴的…… 落在祁憐的臉頰上,然后才滴在地面上。 “殺、殺人了?”黑子嚇的腿腳發(fā)軟,“力哥?怎、怎么辦?” 拿刀的是那個力哥,此刻也懵了,看看威廉姆背上猙獰的傷口,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刀,“哐當”一聲,手一松刀就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