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她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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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兩人年紀相當(dāng),又都沒有對象,文化水平和家世相差的也不多,萬一成了也是好事,當(dāng)然對邵迎春也更有好處,簡直是一舉三得。 雖然邵迎春有當(dāng)紅娘的心思,但這種話不好說的太直白,況且她也不知道小沈是什么想法,所以就只稍微透了個口風(fēng)。 劉秘書是什么人,常年跟在鎮(zhèn)長身邊,最會聽話聽音,當(dāng)即就明白了邵迎春的意思,頓時喜上眉梢。 上次去榮建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小沈,那是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很符合他對另一半的構(gòu)想。 只不過這年代風(fēng)氣比較保守,他平時工作又忙,且榮建在鄉(xiāng)下,想來個偶遇都難,就更別提進一步交往了。 眼下看邵迎春有這個意思,劉秘書也挺高興,他今年二十三了,還沒對象,家里倒是給他介紹了不少,但各方面原因總是沒有看中的,也就擱置了。 要是能跟小沈成了,他也樂意。 “那行,等哪天有功夫我再去你們廠里看看?!眲⒚貢残︻侀_,露出一口大白牙。 邵迎春噗嗤一笑,站直了身子還敬了個禮,“歡迎領(lǐng)導(dǎo)隨時視察?!?/br> 弄的劉秘書臉一紅,左右看了看,“別瞎說,我算什么領(lǐng)導(dǎo),往后這話可不能亂說?!?/br> 邵迎春笑著說是,“這不是沒外人嗎,再說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被邵迎春一頓恭維,劉秘書也美滋滋的,滿面春風(fēng)的走了。 邵迎春也轉(zhuǎn)身回了范屯。 原本還艷陽高照的天氣轉(zhuǎn)眼間就烏云密布,灰黑的云層壓在頭頂,卻更似壓在邵迎春的心頭,看著榮建的大門就在眼前,邵迎春停住了腳步,靠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靜靜的看著廠門。 隔著一塊破敗的院墻能看到坍塌了一半的廠房,旁邊有工人進進出出,有的拾掇著掉落的碎磚頭,也有人在工作,破敗的院墻和工人們干勁十足的笑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似違和卻又出奇的和諧。 邵迎春扯了扯嘴角,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逃避永遠不是辦法,下一刻她深呼吸一口氣進了廠。 有人跟她打招呼,“邵顧問?!?/br> 這是邵迎春對外宣布的身份,現(xiàn)在整個廠里都知道邵顧問暫代廠長的職務(wù),廠里一切大小事務(wù)都由她說了算。 她這么做既是對家里和村里的隱瞞,也是她心里真實所想,在她來看她這個廠長只是掛在法人代表那一欄的名字。 真正的廠長依舊是郝建國。 “大家都辛苦了,好好干,干的好的月底有獎金?!鄙塾阂宦沸χ娙舜蛘泻簦齺砹艘魂嚉g呼。 她大致上看了一圈沒什么問題就準備回去廠長辦公室,積壓的工作還有好多沒做完。 迎面單強滿頭大汗的跑過來,“邵顧問你可算回來了,建哥來了,找了你一整天,這會正在廠長辦公室等你呢?!?/br> 說著還壓低聲音湊到邵迎春跟前,“我瞅著他臉色不太好,你們不是吵架了吧?” 果然來了。 邵迎春心頭一跳,她就知道郝建國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趕過來的,迎上單強擔(dān)心的眼神,勉強扯出個笑來,“沒有,你先去忙吧,我過去看看?!?/br> 打發(fā)走了單強,邵迎春穩(wěn)了穩(wěn)心神,重新大步走向廠長辦公室,推開門的瞬間正迎上郝建國強壓怒火的眼神,以及一股強烈的低氣壓。 她知道郝建國對吳國權(quán)很有感情,也因此在面對他的憤怒的時候有點心虛,但隨即這點心虛就被她壓下去了。 她沒有錯。 不說前世的種種,單憑他賣給他們劣質(zhì)的磚,造成了廠里巨大損失,這還不夠嗎? “你怎么來了?”邵迎春硬撐著扯出一抹笑走進了辦公室,既然躲不掉就迎面而上吧。 總之她問心無愧。 “你去哪了?”郝建國眼珠子通紅,重重的喘著粗氣,眼神死死的盯著邵迎春。 就在剛才,他發(fā)現(xiàn)之前跟表叔磚廠的那些往來發(fā)票和賬目都不見了,可想而知這些東西都去了哪里。 他知道邵迎春會行動,更知道她會以最快的速度行動,所以他起大早不顧母親和醫(yī)生的阻攔,硬是出院了,甚至坐車的時候差點再次震裂了傷口。 可惜還是晚到了一步。 她怎么能這么不留余地? “去了趟鎮(zhèn)上?!泵鎸χ樕F青的郝建國,邵迎春也收起了笑容,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在椅子上坐下來,隨手翻起一旁送過來的單據(jù)認真的看著。 她這幅若無其事的樣子仿佛一根刺,刺在了郝建國的心頭,她做了這么大的事竟然還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裝作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她到底把他放在了什么位置上? 胸口漲滿了疼痛,說不上是傷口疼還是心疼,洶涌的疼痛似浪潮擠壓著他的胸口。 郝建國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慢慢走到邵迎春跟前,抬手壓住了她面前的單據(jù),逼迫她直視他的質(zhì)問,“你去鎮(zhèn)上做什么了?” 壓在單據(jù)上的手青筋暴跳,因著虛弱泛著清白,甚至還微微顫抖著,看的邵迎春心里也是一陣陣抽痛。 慢慢掀起眼簾,平靜的對上他壓抑著怒火的眸光,“你知道的。” 又何必明知故問? 兩人之間似有一股洶涌的暗潮在翻滾,突然間撞塌了堤壩,郝建國踉蹌著倒退了一步,慘白著臉看著邵迎春,眼里滿是傷痛和失望。 他都已經(jīng)說了一切后果他全權(quán)負責(zé),全部都由他來承擔(dān),為什么她還要步步緊逼? 要說榮建是邵迎春的廠,可它更像他的孩子,從建廠的想法到廠子的建成,以及每一單生意,甚至廠里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這里面包含了他一點一滴的心思和心血。 難道他就不知道如果不告吳國權(quán)廠子里的損失有多大嗎? 難道他就不知道這是最好的,也或許是唯一的翻身機會嗎? 可他都說了愿意承擔(dān),她為什么不肯給他這個機會? “為什么?”郝建國聽到自己沙啞的問出這幾個字,她的行為無異于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讓他有愧于人。 他甚至覺得以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變得可笑起來,難道他在她眼里還沒有這個廠重要嗎? 為什么要這么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