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我是標準悍婦
靳布微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些自責內疚道:“是因為我么,是因為陛下想將我立為后才將慕容皇后送入冷宮的么。” “誰知道呢?!蹦饺萏笳f著將手蓋在靳布的手上,輕聲安慰道,“皇后與舊人相似,想來不會遭此橫禍?!?/br> 靳布暗笑,慕容太后一直將這位‘舊人’掛在嘴邊,又似有若無地透露‘舊人’和楚修然的曖昧關系,若非她就是舊人,這會兒肯定已經在心中對楚修然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還將慕容瓊柔和楚修然說成神仙眷侶,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挑撥離間。 “太后娘娘,您口中的‘舊人’到底是何人呀。”靳布佯裝掉進她的圈套刻意詢問。 “皇后呀,哀家說了好多遍,年輕人的事情哀家并不了解,如果你想知曉更多,可以去問一問冷宮里的慕容皇后,哀家依稀記得柔兒他們三個人的關系不錯的?!?/br> 說著拍了拍靳布的手又拉長聲音道:“不過呢,皇家注重子嗣,皇后享受寵愛之余還是得向皇帝進言,要他雨露均沾的好?!?/br> 話音剛落,錦繡急沖沖從外邊走進來,行禮后道:“太后娘娘,陛下來了?!?/br> “陛下來了?!”靳布欣喜地朝外張望著,一股腦將慕容太后的交待拋到腦后。 尚未等靳布站起身,楚修然已經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靳布一番后行禮說:“太后把皇后喊來壽康宮是作甚?” 慕容太后似乎沒有覺察他語氣中的無禮和強硬,笑了一下:“皇后聽到你過來甚是高興,哀家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滿心滿眼的裝的全是先帝,整日里想的全是怎么才能同先帝待的更久一些,怎么樣才能讓先帝的心思一直在哀家身上……” 她說著,又望了望靳布:“現(xiàn)在哀家老了,看見皇后的模樣懷念得緊?!?/br> “太后娘娘說她有些不舒服,知曉臣妾會醫(yī),讓臣妾幫忙來看一下?!苯紱_楚修然笑笑,示意他不用擔心。 楚修然微不可查的點頭,再開口,語氣中的強硬變成了淡淡的疏離:“既然太后身體抱恙,兒臣回去后便會指派太醫(yī)院的專人過來為太后調理,想來他們的時間更多一些,醫(yī)術也斷不會讓太后失望?!?/br> “皇帝有心了,皇后方才已經給哀家看好了。”慕容太后笑著擺手,“哀家正要差人將皇后送回去呢,皇帝便趕來了?!?/br> “既然如此兒臣來得巧,剛好可以將皇后接走?!闭f罷帶著靳布施禮告退。 剛走出壽康宮花園,楚修然快走兩步,甩開身后的一大幫太監(jiān),上上下下將靳布摸了又摸,問道:“可還好?!她可對你做了什么?!” “很好,太后不過是想對我說些話罷了?!苯嫉吐曅π?。 “說些話?”楚修然有些緊張。 靳布環(huán)上他的腰:“大概就是告訴我,我長得和你舊情人很像,你帶我回來只是因為我長得像你的舊情人?!?/br> 楚修然從她手里掙開,退后兩步細細端詳了一下她,頻頻點頭:“沒錯,如今你這幅模樣的確要比剛恢復女身的時候好看太多,她認不出來有情可原?!?/br> 這是什么意思,是在說自己剛恢復女身的時候很難看嘛。 “還有呢?!苯及欀加行┌г沟?,“太后她老人家說,你和前任皇后琴瑟和鳴,濃情蜜意,伉儷情深……” “阿布?!背奕患泵ё〗嫉驼Z,“你不要相信她說的,我真的一次都沒有單獨見過慕容瓊柔,我……” 靳布假裝凝眉思索:“這可怎么辦,我感覺該相信誰呢,誒……” “肯定是我呀?!蹦池埬杏謱⒛X袋往靳布頸窩里蹭了蹭,“你若敢相信那個老太婆半個字你試試,明天讓你一整天都躺床上下不來?!?/br> “嘿,你這人,別的男的遇到這種問題急忙解釋,你倒好反而要挾我來了?!”靳布假意生氣推開身上的人。 剛好走到宮道拐角,一股涼風迎面吹來,靳布忍不住打了一個冷噤,她今日為了漂亮穿了皇后的百鳥朝鳳絲裙,有些薄。 楚修然直接打橫將她抱起:“夜里涼著了?咱們快些回去,順便給你展現(xiàn)展現(xiàn)你相公的實力?!?/br> 而后楚修然便一路將靳布抱回了未央宮,進入殿內后立馬將靳布按到了軟塌上:“以后不管這后宮之中誰傳喚你都不能過去,你可知道我聽說你被太后喊走那一瞬間生生被嚇出一身冷汗。” “我與她關系本就不和善,只是為了大局沒有撕破臉面而已,慕容瓊柔自入冷宮后她更是對我不滿,我怕她為難你,而你又不知反抗,白白被人欺負了去?!?/br> 靳布捏了捏他的鼻子:“你覺得我會是任人宰割的人么,當初在東宮你千方百計的坑我,我都沒吃虧,她還能傷得了我?!” “那不一樣,后宮手段防不勝防,特別是太后,一輩子窩在深宮,有點時間全被她琢磨怎么害人?!背奕怀哆^毛毯為靳布蓋在胸前,“這些天呀你就待在我身邊不要走開,晚上歇在御書房,那里沒我的命令沒人敢進去。” 靳布笑著打趣:“那可怎么辦,太后還交代了我一件特別重要的事呢,若我跟你住在御書房肯定完成不了了?!?/br> “什么?” “太后讓我不要霸占圣寵,要大度,要我為了皇家子嗣著想,勸你去其他女人那里過夜。”靳布小手在楚修然下巴上摸來摸去。 這廝是過街青么,一大早刮的胡子,上個早朝就能摸到y(tǒng)ingying的胡茬了。 “哦~~此事朕全聽皇后的。” 靳布重重點了點他的額頭:“我這人是標準的悍婦,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和我共享一位丈夫的,什么皇后要大度,我才不管,為啥要讓你找別的女人快活,給我自己添堵。” “所以!”楚修然突然嚴肅了起來,“皇家子嗣的重任只能落在你一個人頭上了,我們得努力呀?!?/br> 嗯?? 還沒等靳布有所反應,她又被某人扔到了床上。 壽康宮內 錦繡將方才收的銀子放在慕容太后面前:“太后,是很像的罷,老奴才開始看她出來的時候也唬了一跳。” 慕容太后端著茶盞輕輕吹著茶沫,眼中神色忽悠不定。 半晌才開口:“是,前幾日聽別人給哀家說,哀家還不相信,今日一看的確很相似,若靳家那丫頭還在差不多也是這個年紀罷?!?/br> “今日聽她所言與哀家派人去調查的并無大的出入,興兒那孩子也明確給哀家說,這位云朵本不愿留在軍營是他強行留下來的。難道真的只是長得相似?!” “太后,靳家那丫頭被砍頭之事是眾人皆看到的,那是做不了假的,若她真的是靳家那丫頭,以皇帝的性子這一年多來還不得將她藏得嚴嚴的,怎會讓她去前線還讓二少爺遇見。”錦繡寬慰著慕容太后。 “不管她是誰,今個哀家也在她心里埋了一根刺,就看這位云朵該怎么辦了。”慕容太后閉著眼享受著錦繡的捏肩,“你去給柔兒說一下,也別讓她端著了,去冷宮那么久皇帝理都不理,還待在哪里受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