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啞了
“什么?”靳布失聲反問,她與宋飛逸可不止見過一面兩面。 云錦見她緊張,以為她緊張婚事,安撫道:“別擔(dān)心,他來提親他的,若你看不上他,娘讓他明日帶著彩禮折回去?!?/br> “不過,娘這會兒不能陪你說話了,‘東宋南云’飛云閣的人已經(jīng)到了流霄郡云家怎么著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娘先走了?!?/br> 靳布木然點頭,等云錦前腳離開云閣她后腳飛快地找到了白云。 “叔,你得幫我?!苯家晃逡皇膶⑺c宋飛逸認識的經(jīng)歷說了出來。 雖然他沒有見過自己女身裝扮的模樣,雖然她恢復(fù)女身后瘦了不少,但稍微熟悉點的人肯定是能將她認出來的。 白云聽完靳布慌亂的描述,極為淡定的為她找來一條帕子:“把臉蒙上不就行了,整個流霄郡的人都知道云家小小姐是個病罐子,見不得風(fēng),蒙著臉很合理?!?/br> 靳布拿著手帕一陣惡寒,蒙面,這么老的套路,完全行不通啊。 “叔,蒙著臉還有聲音,我之前跟宋飛逸說過話,只要我一開口哪怕我捂得再嚴實也聽得出來?!?/br> 白云抬起被炭火烤的滿是大汗的臉,恍然大悟:“也對,你等著。” 接著白云起身去了藥方,一炷香兒后端了一碗湯藥出來。 “把這個給喝了。”白云將湯藥遞到靳布面前,一臉的自信。 靳布接過碗,沒有絲毫懷疑,仰頭一飲而盡:“這是什么藥?!?/br> 白云掛著淺笑,不回答。 “叔,這是啥、啥、啊、啊——啊——”一句話沒說完,靳布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說不出來話了。 看著面前逐漸綻放戲謔笑容的白云,靳布捂著嗓子將臉憋得通紅,卻再沒能發(fā)出半個聲來。 這是傳說中的啞藥?她啞巴了?! 靳布又著急又恐慌的指著自己的嘴巴,想把白云胳膊上的rou給揪下來一坨。 白云忍著笑:“別擔(dān)心,這可是美聲神藥,一般只有頂級歌姬我才賣給她的?!?/br> 靳布歪著腦袋,滿臉問號,白云還有這些業(yè)務(wù)呢,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 “這藥喝下后會有半個月失聲,半個月后我會另外再煎一副藥,喝下后你就會擁有一副像黃鸝鳥般的嗓音,清脆動聽,讓人聽過后便心生蕩漾,浮想聯(lián)翩。之前的聲音嘛會完全消失的?!?/br> 原來以后還是能說話的!靳布這才放下心來,看來要當(dāng)半個月的小啞巴了。 不過也好,恢復(fù)聲音后也會是另外一副嗓音,這樣一來不管自己以后去哪里是沒有人能夠通過聲音找到自己的。 “你找人將楚公子找來。”靳布在紙上寫著,宋飛逸過來的事情她得通知楚蕭澈才行。 若宋飛逸沒認出自己,認出了楚蕭澈那也是不得了的。 很快,楚蕭澈便被人帶到了云閣。 “朵朵,這么急找我何事?”楚蕭澈心中暗自藏了一個期待。 前兩天他向云錦透露出有提親的想法時,他便在期待著,看來今日云錦已經(jīng)將提親之事給她說了。 靳布拿起早已寫好的字:“宋飛逸明天去云家提親,你得避著點,免得被發(fā)現(xiàn)了。” “宋飛逸?提親?”楚蕭澈神色變了變,還沒發(fā)現(xiàn)不妥。 靳布點頭,又拿出第二張紙:“我娘會找個借口推了的,只是他在流霄郡的這幾日你出行的時候稍微注意一下?!?/br> “那你也不能隨意出行了?!背挸侯H為憂慮。 靳布拿出第三張紙:“我會注意的,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之策。” “好,等等,你怎么一直不說話?”楚蕭澈這才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來,進門這么久,靳布只往外拿寫好字的紙,來應(yīng)對他的問題。 白云從室外走進廂房:“她這幾天吃辣吃多了,早上的時候嗓子紅腫得厲害,估計得幾天才好?!?/br> 靳布再度點頭,這借口簡直完美。 “吃辣?”楚蕭澈有些狐疑,他記得靳布是喜歡吃甜食的,并且流霄郡一帶的飲食屬于典型的江南口味,皆是偏甜,就連辣椒也通常是帶點甜味的微辣。 “對,我自己去偷吃街頭的烤鴨去了?!苯荚诩埳蠈懼?,這烤鴨是從北方傳過來的,口味頗重,她通常只吃一兩口便作罷,每次最后都分給大家吃了。 楚蕭澈輕笑點了點她的額頭:“下次吃不了便別吃了,這兩天多喝點下火藥多喝點熱水?!?/br> 靳布拍拍胸脯表示:“放心,我會自己開藥喝的?!?/br> “那這兩天晚上的晚飯我也不去云家吃了,酒樓方面的事情我會及時與二少爺溝通的?!?/br> 白云頷首:“楚公子辦事一向穩(wěn)妥,二少爺很是放心?!?/br> 從云閣出來后,楚蕭澈回到東池街喚來韋英:“今晚將宋飛逸引來見我。” 韋英抬頭,眼中有著些許疑問,但畢恭畢敬領(lǐng)命退下。 亥時,在云鐘樓酒足飯飽的宋飛逸打著響嗝兒回到酒樓客房。 剛打開門便被人捂住口鼻,繼而又拽著他的胳膊從窗子跳了出去。 “哪路神仙?劫財還是劫色?能不能給我個準信,不管哪種我都會很配合的。”被拖在地上連走帶跑的宋飛逸酒已經(jīng)醒了一半。 他知道劫走他的肯定是位高手,畢竟廂房門口他一直安排的有侍衛(wèi)。 能在侍衛(wèi)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潛入房間,不出價碼,只將他擄走,他突然覺得事情有點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