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除夕
“我都這般境地了你還好意思問我要錢?”這姐還真是隨時隨地的鉆錢眼里。 靳布扶上悅誠的肩,很是語重心長:“你年紀尚小,以后將要獨自面對來自生活與社會等各個方面無情的毒打,jiejie我只是先從親情方面歷練歷練你,這有助于你以后的成長?!?/br> “朕說你怎么要讓悅誠來靳府住,原來是想收她的房租。”一個聲音冷不丁地從背后響起。 悅誠急忙垂首,退后幾步跪拜了下來:“參加陛下?!?/br> 靳布僵在原地,眼睛從面前的窗子,走廊等地方掃過。 她能保證靳府內(nèi)沒有人出去舉報,可攔不住領(lǐng)導(dǎo)直接來府中視察啊。 “阿布jiejie,陛下,是陛下?!睈傉\見她沒動身,小心提醒。 “你怎么這個時間來了?現(xiàn)在可是年三十的下午酉時?!苯嫁D(zhuǎn)身,努力遮擋著背后的喜慶的裝飾。 并且一個皇帝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出皇宮嗎,是不是太不嚴謹了些。 “哈,朕特地來走訪,看看是不是有人不遵圣令,隨意在大喪期間張燈結(jié)彩,肆意娛樂。”楚修然環(huán)著手盯著滿院子的紅彤彤,摸著下巴一副思考對策的模樣。 “我再也不敢了?!边@滿院子的掛飾不是她一爪子能扒拉下來的,還是及時認錯的好。 悅誠低頭竊笑:“陛下,臣妹還有事情先行告退?!?/br> 靳布大驚,有個人在一旁還能打個攪,她現(xiàn)在走了,這鍋不就自己全背了么。 “那啥,今年可能是我陪我爹過的最后一個除夕了,所以想張羅張羅,我也沒弄多少,就這個小院子,你看外邊都看不出來罷。”這會兒靳布希望自己長八張嘴,同時為她解釋。 楚修然翹起嘴角,幾步向前,在慌亂的少女額頭輕輕一吻:“朕此行也是溜出來的,若治了你的罪,估計朕偷跑出來的事情也會暴露?!?/br> 靳布雙手護在胸前退后一步:“我說陛下,你能不能適時控制一下自己,這可是在我家,在我的地盤上,你還敢這樣隨便親?!?/br> “誰告訴你這里是你的地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個大夏都是朕的。”楚修然甚是自得,而后俯下身點點靳布的額頭,“你好幾天沒入宮,想你了,這個已經(jīng)是盡力控制后的舉動了,已經(jīng)不能再控制了。” 靳布登時臉上猶如火燎過,聲音放低了幾分:“怎么現(xiàn)在出來了?宮里沒有年夜飯么?!?/br> “今年宮里冷清,不興歌舞,朕后宮亦空虛,尚未到酉時已經(jīng)開始布置了,用過膳后朕覺得一個人也沒多大意思,便想出來找你,你不樂意?”楚修然又撿起她肩頭的黑發(fā)輕輕繞著。 “樂意!”靳布破口而出,“就怕我爹會不自在?!?/br> 話音剛落,靳重之一路小跑了過來,見到楚修然后甚是畢恭畢敬:“陛下過來怎么也沒提前通知微臣,真是怠慢了。” 掃了一眼小院的裝飾后,靳重之臉色大變,顫顫巍巍跪拜了下來:“誒喲喲,這丫頭只告訴臣要買點東西擺放一下,沒想到給弄成這樣了,臣這就找人給拽下來?!?/br> 楚修然抬手虛扶一把:“靳首輔,今日朕出來并未告知他人,只是單純想來看看而已,至于這些東西,畢竟今日除夕,民間習(xí)俗理應(yīng)如此,明日一大早收拾了去便是?!?/br> 靳重之又作揖后才起身:“臣家里的年夜飯就要開始了,陛下一起?!” 未等楚修然回答,靳布直接牽著他的手往餐廳走:“快走,等會兒上桌了還有紅包呢?!?/br> 靳重之見她這般不守禮儀規(guī)制,亦步亦趨,緊盯著二人牽著的手,恨不得直接沖上去,將二人的手給掰開。 到了餐廳后靳布將楚修然安頓下來后,二人的手才徹底分開,靳重之也隨之松了一口氣,擦了把額頭的冷汗。 楚修然見狀,不禁面露笑意。 靳重之再度作揖:“小女唐突陛下了,這個這個,自幼沒有母親教導(dǎo),微臣又將她當(dāng)做男孩子看待,實在讓陛下見笑了?!?/br> “爹,不就是牽手么,又沒干啥十八禁的事兒,咱倆談戀愛呢,可不得親親抱抱舉高高嘛,這才哪兒到哪兒?!苯家慌商谷?,“再說了,我之前成親的時候你不還專門給我拿房中……” 靳重之彈起身一把捂住靳布的嘴,阻攔她接下來的所有話,很是尷尬的大笑:“陛下隨意,隨意?!?/br> 一旁的悅誠一直聽的認真,突然被打斷不覺納悶,追問:“房中什么,阿布jiejie房中什么,你繼續(xù)說呀。” “大人談話小孩別插嘴!”靳重之扭頭喝了一句,手上一點沒敢放松。 悅誠吃癟撇撇嘴,靳布也乖覺點頭:“爹,紅包封嘴。” “喏喏。”靳重之從懷里掏出兩個紅色的封子來,“你與悅誠一人一個?!?/br> 而后又轉(zhuǎn)向楚修然施禮:“陛下見笑,見笑了?!?/br> “無妨,朕最是中意阿布這般隨意自然的性子,靳首輔府中的父女關(guān)系大概便是大多數(shù)家庭的真實寫照了,很不錯?!边@樣和諧親密的父女關(guān)系,是所有皇家子女從未有可能享受到的。 饒是他,一直被夏皇信任的太子,也從未與自己的父親有過這般天倫之樂之時。 “小悅誠~”靳布喊著朝悅誠伸出手,“快點拿一半過來?!?/br> 靳重之見狀更是哭喪了臉,只能朝著楚修然干干解釋:“越發(fā)沒個尊卑了。” 悅誠也不惱,將紅包里的銀票全拿了出來,當(dāng)著大家的面分了一半遞到靳布手中:“阿布jiejie你是我見過的最要錢不要命的人?!?/br> 靳布嘿嘿一笑,將銀票收好,而后又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個紅包來:“喏,jiejie給的壓歲錢,別亂花攢著當(dāng)嫁妝?!?/br> 悅誠連連擺手:“你這是玩什么呀?!?/br> 靳布往她手里一塞:“房租是房租,是你該付的,這個也是jiejie的一份心意?!?/br> 悅誠摸著厚厚的紅包,眼睛一紅險些當(dāng)場落下淚來,她緊緊攥住靳布給的紅包,囔著鼻子:“多謝jieji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