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殿下一直在睡覺
“我與太子是啥關(guān)系?”靳布有點摸不著頭腦,“我進東宮做侍讀不是我爹推薦的么,怎么就沒臉了?” 德文瞅著她一臉無辜,頗為語重心長:“靳狀元吶,你也是娶過妻的人,怎能既為人夫又為孌童?” “你說啥?”靳布瞪大雙眼,方才她聽到了啥?孌童? 德文輕嘆繼續(xù)道:“老奴知道若殿下下了命令,你也不能不服從,可你畢竟是狀元怎能與太子這般不顧三綱五?!?/br> 終于,靳布短路的腦袋連上了線,原來德文公公一直說得不是嬈辛娘娘的事兒,而是誤會了她與楚修然的關(guān)系。 “德文公公,你誤會大發(fā)了?!苯即驍嗟挛奶咸喜唤^的勸說安撫道,“我與太子絕對沒有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他沒有養(yǎng)孌童的癖好,他親口給我說的。” 德文將信將疑地瞅著她:“真的?那你們每日中午……” “那是他失眠得厲害,我每日給他讀那些枯燥的書當做催眠曲兒呢?!?/br> “那日你們還拿了蠟燭和香油進去……” 靳布恍然大悟,深覺德文是位過來人,解釋道:“我在給殿下采耳呢,里面耵聹栓塞太嚴重了,滴點香油潤潤掏的時候就不疼了,蠟燭就是為了照明而已?!?/br> “當真?”德文依舊不敢相信自己誤解了。 靳布立馬伸出四個手指頭:“絕無虛言,不信等殿下醒了你親自問問他。” 德文得了保證稍稍放心了些:“看這時辰差不多下午便能醒了,靳狀元先歇著罷?!?/br> 反正閑來無事,靳布便隨意溜達起來。 剛跨出東宮大門,一條拖著傷腿的狗子便出現(xiàn)在眼前。 靳布趕緊將大黃抱了起來,批評道:“怎么不聽話呢,腿還傷著呢若又碰見了那群狼狗,你這小狗命都要丟了!” 楚修然縮了縮腦袋,靠著靳布的肩膀半瞇著眼睛。 用了這殘廢的狗腿他才發(fā)現(xiàn)靳府與東宮實在太遠了,遠得他拖著傷腿走到精疲力盡,以至于到了東宮門口后他連喊門的聲音都喊不出來了。 靳布低頭瞅了一眼懷里的狗子,剛洗好的毛發(fā)特別柔順的貼在身上,兩只小耳朵軟趴趴的垂著,縮成一團很是可憐巴巴的模樣。 靳布將狗子揣在懷里,很自然的摸著它的小腦袋道:“是不是走累了?哥哥悄悄帶你進去歇一歇,反正楚修然那個臭脾氣還沒醒,你只要不大聲叫喚就行。” 成為狗子的楚修然憤懣地瞪了她一眼,自家小侍讀背后就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可惜他現(xiàn)在這模樣在靳布看來只覺得丑萌丑萌的。 用過午膳,楚修然還沒醒,靳布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她懷抱著狗子,悄聲道:“大黃,哥哥現(xiàn)在帶你瞅一眼去?!?/br> 寢殿內(nèi)楚修然很是安靜地躺著,這樣的安靜讓靳布很是不安,她下意識伸出手往楚修然鼻息下探去。 “有氣兒的,那怎么還不醒呢,這天都要黑了?!苯济纷幼匝宰哉Z。 狗子楚修然見到自己的本體后立馬奔了下來,一頭就往自己躺在床榻上的身體上橫沖直撞。 沒有任何變化,他依然是只狗子。 可他這一跳將靳布嚇得魂飛魄散。 她伸手撈起狗子緊緊箍在懷里,瞅了一眼仍在昏睡的楚修然,道:“我滴個乖乖,幸好沒把他撞醒,嚇死我了。” 狗子楚修然滿腦門想的全是該如何回歸到本體,當時是自己被慕容瓊?cè)釗涞綍灥?,剛好狗子大黃在身邊,自己的靈魂便進了狗子體內(nèi)。 那是不是現(xiàn)在他在自己本體面前暈一下就能再度回去? 想著這一辦法,狗子楚修然當下對著靳布抱著狗子的胳膊又抓又咬,靳布吃痛松了手。 他趕忙跳到地上,瞅見面前的柱子便狠狠撞了上去。 疼,但是沒暈。 狗子楚修然掙扎著爬起身,扭頭又往另一根比較粗的凳子腿上撞去。 狗頭更疼了,可是依舊沒暈。 再來!狗子楚修然拖著瘸腿瞄向床腿,這床是實木做的,硬度非常,應(yīng)該夠了。 這樣想著,狗子楚修然往后退兩步來了一個小型的百米沖刺。 ‘嘭!’沒暈,他整個狗體被撞翻了過來。 再欲繼續(xù),有一只手提著他后腦的皮毛將他提溜了起來。 “你這狗子吃錯藥了?”靳布拎起狗子一臉不解。 手中的狗子這會兒實在太調(diào)皮了,直接撞在楚修然身上不說,又在地上亂跑,見著凳子就往上撞,就像瞎了眼一樣。 “這也沒瞎啊。”靳布將狗子舉到自己面前仔細看了看它的狗眼,“大黃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屋?怎么從進來開始就鬧騰呢。” 靳布說著抱著懷里的狗子走出了寢殿。 狗子楚修然頂著被撞得暈不拉幾的狗頭,望著寢殿床榻上的自己本體痛不欲生。 難道自己的本體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嗎。 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從狗子變回去? 一整天過去了,楚修然沒醒。 太醫(yī)診斷,毫無原因只是在睡覺。 第二天,楚修然依然沒醒。 太醫(yī)判斷,依舊在睡覺。 第三天,依然沒醒。 靳布抱著狗子楚修然鬼鬼祟祟的站在寢殿門口,飛快閃身進入。 “大黃,聽說你們動物對將死之人的氣味特別敏感,你聞聞他是不是要死了?如果快死了你就輕輕叫喚兩聲,我好做個心理準備。”靳布將懷里的大黃放在楚修然本體身邊。 狗子楚修然十分不高興,你才快要死了,本宮在你面前活得好好的,怎么會死! 可是他現(xiàn)在不敢說,他只要張口,小侍讀只能聽到‘汪汪’的叫聲,若她以為這是他要死的信號就不好了。 “唔——”狗子楚修然用鼻尖輕輕貼了貼自己本體的臉,隨后又一頭扎進小侍讀的懷里。 “你的意思是,他真的只是睡著了?”靳布疑惑地望著狗子一眼。 “唔——唔——”狗子楚修然又輕輕叫了兩下,表示自己的本體真的不會死,真的只是睡著了。 得到回應(yīng)的靳布摸了摸他的狗頭:“你這狗一直很有靈性,我相信你,不過他這樣一直不吃不喝的睡著也不是辦法,千萬不能等到醒來身體器官衰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