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想鉆地縫
“靳狀元,你在這里呀怎么不到前排去看?”身旁一個身著三品朝服的官員看到靳布后順手一推便將靳布推了出去。 眾人見狀為靳布騰出一個上好的位置,還有人直接往靳布手中塞了一支毛筆。 這大概便是所謂的趕鴨子上架吧,靳布舉著毛筆欲哭無淚,如果是畫畫還可以隨意畫兩筆抽象畫,她再巧舌如簧一番。 可這寫大字…… 方才還熱鬧非凡的昌曲殿頓時陷入一陣奇異的靜默。 每個人都將目光投向靳布,有好奇的,期待的,贊賞的,還有一些則是玩味的,希望她突然翻車的。 而靳布屏住呼吸,拿起毛筆以0.5倍速的慢鏡頭緩緩沾滿墨汁,拿起高舉,擺好架勢。 接著仿佛被點(diǎn)了xue位一般立在原地,滿臉通紅。 周圍的人皆以為她要開始正式書寫,更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啪嗒’筆尖上的墨汁滴在宣紙上。 靳布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心中默念:“穿越系統(tǒng),請問有便攜式地縫嗎,我想花重金買一個用用,系統(tǒng)老大,系統(tǒng)粑粑,系統(tǒng)祖宗???不帶這么玩的,給個活路唄?!?/br> “寫不了就不要勉強(qiáng)了!”殿門口楚修然冷清的聲音傳來。 靳布尷尬地咳嗽一聲,她的字世人不知,楚修然卻非常了解。 看來這穿越系統(tǒng)不僅不給她解圍,還專門派了楚修然過來拆臺。 “殿下您來了……”靳布握著毛筆一臉諂媚地望著楚修然,希望他拆臺拆得不要那么快,讓她摔得不那樣痛。 眾人當(dāng)下皆拜:“太子殿下?!?/br> 而后推靳布出來的那小子上前道:“殿下來得巧,正趕上靳狀元提筆呢?!?/br> “不過方才殿下說的‘寫不了’是何意?”有人問道。 楚修然上前一步從靳布手中拿過毛筆,沾滿墨汁道:“春獵期間本宮遇刺,靳狀元為保護(hù)本宮被歹人傷了雙手,手腕部筋脈受損,以后怕是寫不了那般俊灑飛逸的字了,本宮來開這首寫罷?!?/br> 一位五品朝服文官訝異道:“靳狀元受傷竟如此嚴(yán)重,難怪皇上還專門下了賞賜詔書?!?/br> “咱們寫字大都用手腕力量,這腕部筋脈受損不容易恢復(fù)不說還容易留下后遺癥,靳狀元為護(hù)殿下竟將雙手廢成這般,我等慚愧?!?/br> “不能再提筆揮寫這對以后不能揮毫的人來講是多大的傷痛!方才我們還在贊賞靳狀元的字,還推選靳狀元出來寫字,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 “靳狀元是我們未了解實情,多有得罪還望諒解?!?/br> 昌曲殿內(nèi)氣氛斗轉(zhuǎn),眾人紛紛向靳布致歉同時又不足地夸贊她勇敢果斷,遇事不慌,忠心護(hù)主。 靳布狐疑地看了一眼正在低頭寫字的楚修然百思不得其解。 這廝今早吃錯藥了?居然不是來拆臺而是給她解圍的? 素日里被楚修然擠兌慣了,她一時搞不明白楚修然此舉的緣由,要么吃錯藥,要么腦袋被門擠了。 或者穿越系統(tǒng)大顯神通,方才讓他良心發(fā)現(xiàn)了一下。 這時楚修然已經(jīng)丟下筆,眾人又被他的字吸引了過去,各式各樣的彩虹屁再度充盈在昌曲殿每個角落。 見靳布一臉的警惕與不解,楚修然閑閑瞅了她一眼,壓低聲音:“本宮是怕你的字太丑,丟了本宮的人,辱沒了東宮的顏面。” 呃……靳布恍然大悟,心里剛要冒出的一點(diǎn)感激小火苗也隨之熄滅,暗自腹誹:還以為楚修然這貨良心發(fā)現(xiàn),卻沒想到是顏面拯救了她。 靳布堆起一臉假笑,湊到楚修然跟前:“多謝殿下解圍,你把心放進(jìn)肚子里罷,以后哪怕是丟我自己的人我也不會給東宮抹黑的?!?/br> “誰知道呢?!背奕粊G下這句話云淡風(fēng)輕的離開。 回味過來的靳布連連跳腳追了上去:“喂,你這話什么意思,喂,走慢點(diǎn),就你腿長么,明年我長得更高些了你再走這么快試試……” 楚修然嘴角現(xiàn)起一抹笑意,今年的詩詞大會舉辦的很不錯,今天的陽光很燦爛溫暖,今天的天空很是湛藍(lán)通透,今天的云朵也很漂亮。 身后跟著跑的小家伙也很可愛。 初夏的雨水充沛,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整夜,又從早上下到中午。 東宮寢殿,靳布躺在床榻上很不自在,心里像是被貓爪撓過一般很不得勁兒。 “躺好,別像條魚那般亂翻騰?!背奕晃㈤]著眼輕喝。 靳布坐了起來望著楚修然半晌,突然甜甜道:“殿下。” 楚修然望著她別有用意又滿是期待的小眼神,心里有些發(fā)毛,仔細(xì)將今日上午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沒啥特殊的,沒有擠兌,沒有訓(xùn)斥,一點(diǎn)特殊的事情都沒發(fā)生。 只是小侍讀在自己耳邊發(fā)現(xiàn)了一片碎皮屑伸手取走了而已。 “你有事?” “沒有!什么想法都沒有!”靳布快速搖頭,而后掐著腰歪著腦袋繼續(xù)飽含深情地望著楚修然。 楚修然重新闔上眼,依舊感覺得到自家小侍讀的灼灼目光。 “你到底想干什么,只要不是殺人越貨,放火斗毆這些十惡不赦的事情本宮都允了!”實在忍受不了這目光,楚修然一躍而起一臉悲壯。 靳布嘿嘿笑了笑,用手比劃了一下:“很小很小的事情的,小到殿下都不需要費(fèi)心,只需要閉上眼享受的事情。” 楚修然下意識地?fù)炱鸨蛔幼o(hù)在胸前,他對男的沒啥心思,可小侍讀陪睡了這么久保不齊會對他有啥心思。 “殿下,您誤解了?!苯忌焓殖兜舫奕皇稚系谋蛔?,“我只是想給你掏耳屎而已?!?/br> 她知道她的耳屎強(qiáng)迫癥范了,就在一炷香之前她瞥見楚修然耳廓處有一片碎皮屑開始。 這個毛病不知何時沾上她的,反正她在上高中的時候便喜歡給很熟悉的閨蜜掏耳朵,她的手法純熟,技藝高超,既能將耵聹掏干凈也不會弄疼別人的耳朵。 每個躺在她腿上讓她掏耳朵的人都會被她掏的昏昏欲睡,舒坦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