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輿論壓制
聽到陳明湛的話靳布靈光一現(xiàn),陳明湛說的沒錯,陳老大與陳老二的手藝師承一派都是陳老爺子所教授,若當(dāng)年陳老大誣陷陳老二家的脂粉有問題,那自己的脂粉也逃不了。 更重要的是,對付不要臉的人就該用不要臉的方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的店都被砸了,新貨沒拿出來之前也沒什么可損失的了。 接下來靳布索性將店鋪門一關(guān),貼上‘內(nèi)部修繕’幾個大字留給過路的人無限遐想。 十來天過去,閑暇時附近的生意人閑聊時就聊到了這修繕了小半月的鋪子。 左鄰:“這店鋪修整了這些天都沒好,約莫著開不了了罷。” 首飾店韓老板:“損失那樣大,那幾個鬧事女子一看就沒錢賠,哪里還開得起喲。” 右舍:“我前兩天看見陳記脂粉行的張管家來這里轉(zhuǎn)悠,是不是要把這鋪子拿走吶?” “陳記?又是陳記?我怎么老覺得好像陳記接了好多家這種被鬧過的店呢。” “誒,照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的,韓老板大前年你隔壁的隔壁那家店叫什么來著,‘金氏脂粉’對對對,才開始不也生意不也挺好的嘛后來街上小混混見老板娘漂亮就去搗亂,最后也是轉(zhuǎn)給陳記了罷?!?/br> 韓老板想了想連連點頭:“還真是,誰讓陳記財大氣粗呢,不過我也沒覺得那小寡婦好看吶。” “說來也怪,陳記接了好幾個這種被混混鬧過的店,可接手后一次事兒都沒出過?!庇泻檬抡咭策^來湊熱鬧。 “還不是因為陳家勢大唄,連鬧事的混混都不敢過來?!表n老板又搖了搖頭,“這年頭沒個財勢連生意都不好做?!?/br> 右舍老板壓低了聲音:“若陳家真有靠山,那你們還記得陳老二的鋪子不?就陳老大的親弟弟,他早先不也開了一家脂粉鋪么,還不是有人去鬧事?” 韓老板點了點頭:“怎么不記得,我也在金陵城開二十年的首飾店了,都是老街坊了,我還記得當(dāng)初是說陳老二的脂粉里面加的有壞臉的東西呢?!?/br> 左鄰老板娘也湊近放低了嗓門:“我也記得這事兒,后來陳老二的店也轉(zhuǎn)給陳老大了,可你們說奇怪不,這陳老大和陳老二都是一個爹教出來制粉法子,為啥陳老二店里的東西用了壞臉,陳老大這么多年啥事都沒呢。” 此言一出韓老板率先嚷了起來:“你們是說,是說陳老大店里的東西也有問題?” 左鄰右舍的老板皆緘口不言:“我們可沒說過,可沒說過,要真有問題的話當(dāng)初為啥不鬧陳老大的店?” “那要是沒問題的話陳老二的東西也沒問題才對,難道是陳老大自己找人鬧的?就為圖他弟的鋪子?那可是他親弟呀?!表n老板最是喜歡湊熱鬧,喜歡看這些婆媳妯娌,兄弟六家七七八八的事情。 “親兄弟又咋啦,這十幾年你見過陳老二他們過得咋樣沒,就樟陽街那巴掌大點的店,要真心疼這弟弟陳記整個金陵得有二十多家店了罷,隨便行給陳老二一個也比樟陽街那個要氣派顯眼。”有湊熱鬧的人很是為陳老二打抱不平。 “可不是么,聽說陳老二現(xiàn)在壓根不做脂粉了只做香包香料,動不動還老跑去疆外去,說是學(xué)習(xí)誰知道是不是躲他哥哥?” 幾個店鋪老板圍在一個關(guān)門的店鋪前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接下來半個月靳布的鋪子依然沒有開門,同樣也沒有換招牌。 只是陳記脂粉行里的張管家在給陳老板報賬的時候依然冷汗津津。 “張丁,這到底是你賬面昧錢了還是生意真這么差?”陳老板陳金武臉上的肥rou因為生氣不停抖動著。 張管家苦著一張臉:“陳老板,我要是昧錢的話怎么敢這么大的動作,這毛利可足足少了四成呢?!?/br> 陳金武橫了張丁一眼:“有什么你不敢的,不過之前你小打小鬧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現(xiàn)在還不說實話!” 張丁彎著腰默默在心里道,我之前少做一成利潤也不是在你陳老板的授意下才敢的,再說了你都把那挪下來一成利都給拿走大半賭去了,留給我了多少呀,現(xiàn)在還來質(zhì)問我?! “陳老板我說的都是實話,您自己瞅瞅,這二十五家的賬本都在這呢,這銷量都少了的?!睆埗①~本往陳金武面前推了推。 陳金武將手里的黑曜石串子扒拉的啪啪響,恨恨道:“上個季度因為米花街那娘們兒每個月利潤足足少了一半,所以月初才找人把她給趕走,可這大半個月沒人跟陳記爭了吧這銷量怎么還這樣少!” 小半年了,店鋪里的銷量這么不景氣,他都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不敢找張管家做假賬了,奈何手氣不佳,每次出去沒贏到幾個錢不說還在外邊欠了一大筆高利貸。 本來想月初把米花街的店鋪給弄關(guān)了以后銷量起來了,再找張管家做一兩成假賬,挪點錢用的,可現(xiàn)在還是這副死樣子! 晚上給老家伙報賬都不好說! 張丁又腰彎下去了幾分:“脂粉這東西一盒能用好幾個月呢,若那些個富家小姐上個月才在米花街那兒買的,這一兩個月不需要新買也屬正常,老大爺那里也知曉這理兒的?!?/br> 陳金武更加心煩,老家伙那說兩句就能明白了,可他借的高利貸可不聽這些借口,可不理這些理由,他手邊剩余的百十兩估計連這個月的利息都還不了。 就在陳記脂粉行金福街總店隔三個門面,一個前些天關(guān)門轉(zhuǎn)讓的包子鋪里。 靳布正搓著手眼巴巴地等著羅芙從廚房里出來。 “是東宮不管晚飯,還是你家娘子不給你做吃的,整天下值了往我這里跑?!辨面每粗佳劬Χ荚诹骺谒哪舆有Φ馈?/br> 這次事件后靳布就告知了婷婷自己的真實身份,婷婷懷疑了好久才相信一個讀書的狀元郎真的愿意為了掙錢屈尊做生意。 靳布筷子一揮:“羅芙這手藝真是感人,每次吃她做的東西我舌頭都想給吞下去。” 婷婷笑盈盈道:“我也沒想到這丫頭的廚藝這么高,跟萬宴樓的味道都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