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惡心的想死
溫小意對嚴(yán)秩這個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yàn)樗龓资篮瓦@個人打過的交道其實(shí)算的上多,陌生是因?yàn)?,她從來沒有把這個人看透過,太過寡言的人,從來沒有人能夠看透他的心思,除了和穆驍,那是同窗幾年歷練出來的默契。 到高爾夫球場的時候,嚴(yán)秩已經(jīng)來了,溫小意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披著一頭黑色長發(fā)的女孩子被嚴(yán)秩摟在懷里,兩個人依偎著揮動球桿,白色高爾夫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后精準(zhǔn)的落在球洞里,女孩子頓時歡呼一聲,一雙好看的杏眸幾乎彎成月牙兒,沖著嚴(yán)秩說了句什么,兩個人齊齊笑了起來,不同的是,女孩子笑的露出半口潔白整齊的牙齒,而嚴(yán)秩卻只是微微彎了彎唇角。 穆驍拉著她一路靠近,兩個人踏過枯黃的草地,和嚴(yán)秩面對面時,穆驍?shù)难劬υ谒团⑸砩蟻砘睾闷娴拇蛄苛藗€變,而嚴(yán)秩的眼睛也停留在他們兩個牽緊交握的手上。 過了約莫半分鐘,穆驍才停下了打量,滿臉揶揄的道:“喲,你真是給了我好大一個驚喜,這位是?” “你好我是蘇霽月,”女孩不等嚴(yán)秩開口已經(jīng)率先伸出了手,可還沒和穆驍握上,就被嚴(yán)秩給拉了回去握住了,她訕訕的紅了臉,卻并不影響她的好心情,“早就聽嚴(yán)秩說起過你們啦,今天終于見到了?!?/br> “他會主動說起我們?”穆驍忍不住哂笑了一聲,有些好奇的問,“他都是怎么說起我們的?” “額……”這可難住了蘇霽月,畢竟嚴(yán)秩嘴里沒能說出什么好話來,她絞盡腦汁想了想,委婉的道:“說你浪子回頭金不換,嗯,對?!?/br> 穆驍彎唇笑了笑,到底還是沒有揭穿她,嚴(yán)秩的原話必然不是這樣,他寡言而又冷淡,說的話只會一針見血還不留情面,八成對他以前在他面前提起溫小意時不屑又不耐煩的態(tài)度和如今的360度大轉(zhuǎn)變作了一番品評。 “這位是小意jiejie嗎?”蘇霽月很快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的溫小意,這一次,她的目光總算變得多了一絲熱切,彎著一雙好看的眸子笑道:“我早就想來見見你啦?!?/br> 溫小意對這種帶著善意的笑容完全沒有抵抗力,她知道嚴(yán)秩為什么會喜歡她了,畢竟每個男人都喜歡這種笑起來甜甜的,軟萌軟萌的女孩子。 只是,她向來不好自來熟,對蘇霽月也只停留在印象較好上,穆驍和嚴(yán)秩許久沒有見面,問他突然過來j市干什么。 畢竟嚴(yán)秩不是j市人,他在這里也沒有什么親屬,往常一年也難得過來一次。 “要去島上玩?!眹?yán)秩說:“霽月想出去走走,我想了想,正好帶她過來見見你?!?/br> 穆驍彎唇笑了笑,揶揄著問,“怎么,這是帶回來見親友了?什么時候結(jié)婚?” 他話音落下,蘇霽月的臉頰就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她吶吶的低著頭,悄悄伸手?jǐn)Q了嚴(yán)秩的胳膊一下。 “年后吧?!眹?yán)秩說:“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br> “到時候別忘記通知我?!?/br> “嗯?!眹?yán)秩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臉上一直就是這樣一幅淡漠的表情,頓了頓,斟酌了良久才問,“你公司最近怎么樣?” “這么長時間了!”穆驍驚道:“你才想起來要來問我?” “我看你沒開口便知道公司大概還在你的掌握,我只是隨口問問?!眹?yán)秩說。 穆驍彎了彎唇,“需要錢我會直接給你打電話?!?/br> “嗯?!眹?yán)秩點(diǎn)了點(diǎn)頭,怕他誤解自己的意思,又道:“我隨時給你?!?/br> 穆驍笑了笑,幾個人在高爾夫球場耗了一下午,溫小意別風(fēng)吹的有些冷,晚上吃了飯回家的時候就發(fā)起了燒。 穆驍忙跑去藥店買了感冒沖劑,讓溫小意喝了一袋藥才睡覺。 她腦袋昏昏沉沉,等穆驍出來時,她已經(jīng)睡著了,額頭上沁著一層薄汗,眼睛緊閉,臉頰發(fā)紅。 穆驍哪里還睡的著覺,他去冰箱里翻出了幾片退燒貼給溫小意貼在了腦門上,又不放心的拿了溫度計(jì)出來給她量體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燒到了38度,更是急的睡不著覺了,連夜給照顧爺爺?shù)募彝メt(yī)生打了電話,讓她帶著藥箱過來。 這一番折騰溫小意依舊沒有醒,她雙眼緊閉,睫毛顫抖,像是竭力要從某個光怪陸離的夢境里掙脫出來。 很熱。 像是身體被架在火上炙烤,溫小意蹲在衛(wèi)生間扶著盥洗盆拼命摳自己的喉嚨,想把咽進(jìn)去的酒精吐出來一點(diǎn)點(diǎn)。 她的酒量不好,喝醉了不像別人吐一場就好,她的醉意總是憋在胃里,翻江倒海就是吐不出來,燒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好受。 可她又不得不吐出來。 那些色瞇瞇的老東西在她的酒杯里放了東西,溫小意到底社會經(jīng)驗(yàn)不足,去了躺廁所回來就中了招。 她把自己關(guān)在廁所里面不敢出去,可情況卻越來越不對勁,于是只能給沈末打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自己回去,不然的話,今天恐怕沒辦法完好的離開這里了。 穆驍近來步步緊逼,大哥又日漸消沉,整個溫氏,只有她這個半吊子出來主持大局,為了談合作,她不得不豁出去了喝那些難喝的要死的酒。 那些東西幾乎要在她的胃里燒起來。 溫小意鞠水洗了一把臉,怕自己再呆下去連離開的力氣都沒有了,忙拉開了廁所的門,外面清冷的風(fēng)一下子撲了過來,吹在人的臉上涼颼颼的舒服極了,溫小意忍不住喟嘆一聲,她眼底總算清明了一些,看東西不再是重影了,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那洶涌的熱意就又涌了起來。 她皺了皺眉,眼前花花綠綠一片慘淡,她勉強(qiáng)讓自己鎮(zhèn)定了下來,還沒邁出步子,男人毛躁的大手就伸過來攬住了她的腰,“小意,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休息?” 溫小意瞇了迷眸子,她條件反射的覺得惡心,想毫不留情把男人推開,但還是忍住了,禮貌而又疏離的笑道:“謝謝林總好意,不過我已經(jīng)給朋友打了電話,他馬上過來接我,就不勞煩您了。” 她想從男人懷里掙開,但男人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色厲內(nèi)荏,一把扯著將她拉了回來,guntang的身軀牢牢的貼住了她,“小意,你身上怎么這么燙?!?/br> 低低的嗓音像是要引入下墜沉淪的魔障,溫小意咬了咬唇,她眉頭皺的死緊,已經(jīng)在暴怒的邊緣,“林總,還請您自重?!?/br> “小意……”男人的唇湊到她耳邊,溫小意剛要反抗,耳邊突然傳來風(fēng)聲,那禁錮著她的懷抱驟然一松,姓林的被人給拉開了。 “阿末……” 溫小意唇角一松,以為是來接她的沈末,結(jié)果回頭一看,唇角的笑容頃刻便凝固了下來,她低垂下眉眼,無聲的冷笑了一聲。 那姓林的見到穆驍,已經(jīng)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臉上沉郁著風(fēng)暴,打量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他那樣危險卻又竭力克制,從喉間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滾字。 溫小意拔腿想走,手臂卻被死死的鉗住了。 她肌膚guntang,聲音卻冰冷,“滾開?!?/br> 穆驍頓時譏笑一聲,“怎么,和這種貨色在廁所外面糾纏?” “你管的著嗎?”她眼前人影重重,不想讓他看出異樣,只急切的想要逃開,但穆驍卻偏偏不會如她所愿,他伸手將她拉到身前,嗤笑道:“我怎么管不著?我可是你的合法丈夫?!?/br> “惡心?!彼氖终票鶝?,舒服的讓她有些舍不得擺脫他,溫小意用力推了他一把,怒氣沖沖的道:“我們分居已經(jīng)快滿兩年,等到滿了,我就去起訴離婚?!?/br> 這話終于成功激怒了穆驍,他活了這些年順風(fēng)順?biāo)L(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雖然從前對溫小意不屑一顧,可他從沒試過在自己決定好好和這個人過下去的時候,這個以前還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即刻反悔。 他受不了這種侮辱。 “起訴離婚?”穆驍冷笑一聲,他一把拽住溫小意,剛往前邁了一步,她的身體就整個的撲進(jìn)了她的懷里。 穆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她臉色不正常的潮紅,呼吸都帶著熱氣。 他的眉心很快便皺了起來,聯(lián)想到剛才溫小意和那個男人的情狀,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蠢得要死。” 溫小意想要反駁,可身體里像是有螞蟻在啃噬,只能咬著唇作罷。 去了哪里她不知道,她想掙扎,可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只是心里無比的惱恨。 再后來的情況就完全變了,穆驍趁人之危,將將把她放到了床上,整個人就壓了上來,溫小意想把人推開,可不知怎的,手放到那略帶涼意的胸膛就換成了急切的索取。 穆驍?shù)妮p笑就響在耳邊,他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不屑的問她,“分居兩年?哪門子的分居兩年?” 溫小意想罵人,但出口全都成了破碎的吸氣聲,穆驍像個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獵人,瞧夠了她的失態(tài)和狼狽才大度的滿足她。 這一晚上混亂又不堪,溫小意像是在火上被炙烤,翻滾間全是熱浪。 再醒來時她就惡心的想要吐了,然后真的扶著馬桶吐了,等到吐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黏膩難受,酸軟無力,身上更是不著片縷。 穆驍抱著雙臂就站在她身后,倚著門,一雙眸子暈著說不出的譏笑。 溫小意一見就升騰起了火氣,她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要炸開,怒道:“你這個王八蛋,你這是強(qiáng)……” “別說的這么難聽?!蹦买敶驍嗨拔覀兪呛戏ǚ蚱?,你不該盡盡當(dāng)妻子的義務(wù)?更何況,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恬不知恥纏著不讓我走,喊著讓我快一些,重一些,力道大……” “?。?!”溫小意氣的眼眶都紅了,她生平?jīng)]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拿了浴室的杯子就往穆驍?shù)纳砩先印?/br> 他老神在在的躲開,視線曖昧的從她的身上劃過,似笑非笑的抿了抿唇,“雖然你的身材干干瘦瘦,但你若非要故意在我面前引誘我,大早上的,我不介意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重復(fù)一遍,我精神很好?!?/br> 溫小意瞬間偃旗息鼓,她像是才想起來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連忙捂著胸口從穆驍?shù)纳磉厰D了出去,她想穿上昨天的衣服,可是丟在地上的布料都被他暴力扯壞了。 溫小意氣的顫抖,她咬著唇,抬眸怒道:“你給我找件衣服過來?!?/br> “我什么時候說了你可以走了?”穆驍問她,“溫小意,新婚那天你從家里跑出去,一跑就不回來了,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 “我跟你說過了,離婚離婚,你不愿意離婚想怎樣?” “你說呢?”穆驍挑眉冷冷的笑了笑,“你說離婚就離婚,我穆驍是任你玩弄的人嗎?” “你給不給?”溫小意氣的腦袋發(fā)暈,臉色慘白的發(fā)狠道:“你不給,我就光著從這里走出去,看看最后丟的是你的臉,還是我的臉。” “現(xiàn)在終于知道你和我是一體的了?”穆驍失笑,“我說過了,我?guī)氵^來,就沒打算放你回去,從今天開始,你就呆在這里,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都不許去。” “你把手機(jī)還給我?!?/br> “我收了?!蹦买?shù)溃骸拔铱茨阍谶@房間里,也不需要穿什么衣服,反正我晚上回來,你還是要脫掉?!?/br> 溫小意的腦袋一陣一陣的疼了起來,她裹著被子,厲聲道:“你休想?!?/br> “我從來說到做到?!彼麥惤蛔忠活D的道:“你要是再敢像上次一樣跑了,我就把你的腿打斷,然后綁起來。” “你這個瘋子,混蛋,王八蛋!”溫小意破口大罵。 穆驍卻無動于衷,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的厭惡,心頭突然煩躁的要死,惡聲惡氣的道:“你當(dāng)初招惹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有今日?溫小意,是你先開的頭,是你的錯?!?/br> “你滾!” “我偏不!”他執(zhí)拗的和她賭氣,非要看到她臉上的厭惡消失不可,可溫小意口不擇言,一邊罵一邊讓他去死。 他頓時大怒,一把便將她按倒在床,“我說過了,大早上的不要惹我,你這么有精神,我們再來一次?!?/br> 溫小意嗚咽一聲,她臉色瞬間慘白,穆驍存心要故意折磨她,每一下都又深又重,疼的她幾乎蜷縮起身體。 可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非要看著欲網(wǎng)爬上她的眼角眉梢,上面都染上屬于他的風(fēng)情才肯作罷,他在溫小意哭的時候饒有興致的拿手機(jī)給她拍了照,完事以后惡劣的在她眼前晃蕩,“你不是說和我分居兩年嗎?剛才還和我做這種事,你怎么證明和我分居兩年?” 溫小意撲過去奪他的手機(jī),又被一把按了回去,盡管她如今已經(jīng)會了一些拳腳功夫,可昨天晚上脫力,加上男女力量的差異,讓她輕輕松松就被制服,穆驍偏頭看她,神情溫柔,語氣卻森冷,“溫小意,你要是乖一點(diǎn),我就當(dāng)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你別和我作對了,嗯?” 溫小意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她恨不能和他同歸于盡,“你知不知道,你碰我一下,我簡直惡心的想死,你想讓我回來,別……” 她的話音陡然被打斷,穆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神情漸漸暴厲了起來,“溫小意,你還是學(xué)不乖?!?/br> 他是想給她機(jī)會的,只要她說一句不再這樣了,不再和他作對,乖乖的搬回穆家,他可以大度的當(dāng)做以前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發(fā)生過,可她卻總是知道怎么更能夠傷他的心,一句句都在往人的心窩里面戳刀子。 溫小意不肯服軟,穆驍便一遍遍的叫她知道惹惱他的代價,兩個人像是困獸,在這一方天地里互相撕咬,誰都不想好過。 她見穆驍最多的時候是在下午和晚上,交流全靠對罵和打架,最后無一例外的被狠狠教訓(xùn),她像是被人圈養(yǎng)的金絲雀,有時候穆驍不耐煩,就拿領(lǐng)帶綁住她的手腳,故意弄疼她,暴力又狂躁的進(jìn)入。 她也想過要哄的他放松警惕,也曾忍著惡心好言好語的伺候他,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作用以后又恢復(fù)了原狀。 她以為這一切都是她單方面的受折磨,可從來不知道這是兩個人的互相折磨,穆驍只能靠這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才能夠感受到離她近一點(diǎn),才能確信這個人完完整整的屬于他。 “小意,小意。”她聽見耳邊有人低喃,溫柔的形同誘惑,“快醒一醒。” 溫小意猛地睜開了眼,窗外晨光大亮,又是新的一天,她看著面前的穆驍,有半秒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眼底的憎恨和厭惡嚇的穆驍錯愕的楞在了原地。 “小意?!彼暗倪t疑,緊張的問她,“你怎么了?是不是還是不舒服?我去叫醫(yī)生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