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他為什么總要做無意義的事
書迷正在閱讀:余生兩不欠、農(nóng)女翻身:嫁個侯爺好種田、神醫(yī)鳳華、最牛醫(yī)仙、超自然物品公司、新夫上任:滴,護妻狂魔卡、贅婿之古玩cao盤手、東宮來了個小侍讀、諸天拍賣行、最狂女婿
第五百四十章 他為什么總要做無意義的事 蘇浣簡直無奈。 她好像就是在對牛彈琴,不管說多少,紀雍塵都固執(zhí)己見。 怎么跟個不聽勸的老頭子似的。 蘇浣想不明白,這年頭怎么還有上趕著給別人當?shù)摹C髅魉攀鞘Я松碛质Я诵牡?,怎么到頭來搞得她像個吃干抹凈拍拍屁股就走,不負責任的渣女? 紀雍塵站直身,“先吃飯,吃完飯跟我走?!?/br> 蘇浣想躺在床上裝死。 男人拉了她一把,不由分說的把她拽起身,“吃飯?!?/br> 臥室外宋景舒有眼的把飯菜準備好,四餐一湯,清淡爽口。 滿屋子飯菜飄香,蘇浣抿了抿干澀的唇,搖頭,“沒胃口?!?/br> “三個選擇,”紀雍塵慢條斯理道:“我喂你,坐我腿上吃,自己起來吃?!?/br> 蘇浣:“……” 還有第四個選擇么? “……我不餓?!碧K浣頑強掙扎。 “你餓不餓沒關(guān)系,別餓到我兒子?!奔o雍塵大言不慚,把蘇浣拖下床。 蘇浣一陣無語。 紀雍塵一點都不關(guān)心她,只關(guān)心他兒子,冷血死渣男。 她心里把紀雍塵唾棄一萬遍,無可奈何被紀雍塵拽到餐桌邊壓著坐下。 餐桌上擺好兩副碗筷,奶油蘑菇湯熬得濃稠可口,一點都不油膩。宋景舒給他們盛好飯,特意撥出一點留給自己。 畢竟餐桌氣氛太壓抑,心得有多大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在餐桌上吃飯,小命要緊。 宋景舒也餓了,蹲在廚房嘩啦啦往嘴里刨飯,吃的不亦樂乎。 紀雍塵低氣壓冷又駭人,蘇浣在駭人的目光下食不知味的逼自己吃了兩碗飯,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沖去衛(wèi)生間全吐掉了。 食物殘渣混合著胃酸吐到馬桶里,蘇浣喉嚨直返酸水,口腔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胃部痙攣著,她跌坐在冰涼的地板磚上。 紀雍塵跟著想進去看看蘇浣情況,可后者反手就把門鎖上,根本不給他進去的機會。 僅僅一門之隔,紀雍塵鐵色鐵青的看著衛(wèi)生間緊閉的門,牙齒咬得死緊。 “你讓小姨媽吃太多東西了……”宋景舒弱弱出聲解釋,“小姨媽懷孕之后孕吐很厲害,一點不合口的都會吐?!?/br> 聞聲,紀雍塵轉(zhuǎn)頭看她一眼,寒冬臘月的神色凍得宋景舒打個寒顫。 “還有么?”紀雍塵問。 此話一出,宋景舒簡直以為她在幻聽。 紀雍塵這是……在關(guān)心小姨媽? “小姨媽本來就瘦,懷孕之后營養(yǎng)沒及時跟上,更瘦了?!?/br> “盛碗湯給她?!奔o雍塵道。 “哦?!彼尉笆纥c頭,把有些冷掉的湯重新煨上火。 蘇浣吐得只剩下胃酸才覺得好受些,頭發(fā)黏膩的貼在臉上,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涌上心頭。 她很懷念在貧民窟的日子,雖然要為生計疲于奔波,但從來沒有這么乏力過。 她腸子都要悔青了,如果不是當時自己最后的放縱,也不會鬧到這種局面。 可惜沒有如果。 再沉重的現(xiàn)實,也只有她自己背負。 景舒說楚晟不是她的良人,那紀雍塵呢?紀雍塵也不是。 她沒有兩人,更沒有救贖。 從頭到尾都是作繭自縛的沉 淪。 強撐著身體爬起來,蘇浣漱了漱口,洗了把臉,那種厚重粘膩反胃感才稍稍好轉(zhuǎn)一點。 深吸口氣用涼水拍了拍臉,蘇浣重新拉開衛(wèi)生間門。 環(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紀雍塵身影。 宋景舒見蘇浣出來,舀了一碗湯端到餐桌上,“小姨媽,喝點湯吧?!?/br> 奶油蘑菇湯色澤醇香,濃白色看起來就清滑爽口,蘑菇切成十字花刀,讓人拇指大動。 “他呢?”蘇浣問。 “不知道?!彼尉笆嬲\實的搖搖頭,“讓我給你成一碗湯之后他就出去了?!?/br> 點了點頭,蘇浣在餐桌邊坐下。 宋景舒把湯匙遞給蘇浣,對上后者的眼神,心里發(fā)虛。 該來的都逃不掉,紀雍塵出現(xiàn)在這里那一刻起,她沒有幫小姨媽瞞住懷孕這件事就已經(jīng)暴露了。 但蘇浣什么都沒多說,抿一口湯,胃中抽漲的不適感好轉(zhuǎn)很多。她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笑意,看著宋景舒不敢和她對視的眼神咂了咂嘴,“很好喝。” 此話一出,宋景舒更心虛了。 小姨媽怎么什么都不問? 這比直截了當問出口更難熬好吧?。?/br> “你躲什么景舒?”蘇浣舀了一個蘑菇放進嘴里,慢慢咀嚼著。 早死晚死都得死!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心一橫,宋景舒低下頭,直截了當?shù)溃骸靶∫虌寣Σ黄?!?/br> 聞聲,蘇浣放下手中的湯匙。 銀質(zhì)湯匙敲在餐盤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蘇浣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看著宋景舒。 “我,我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暖姐,應(yīng)該保密到底!但是,但是我見你這么痛苦,覺得不該你自己一個人承受。我,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說到最后,宋景舒頭垂的愈發(fā)低。 話雖這么說,但她一點都不后悔。 如果再來一次,她照樣會這么做,憑什么小姨媽要獨自一人承受痛苦?又不是古代封建大家族,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有自己追求愛情的權(quán)利! 聞言,蘇浣苦笑一聲,沒有多說。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一步,她不怪宋景舒,甚至不怪任何一個人。 如果真要追究,她只能怪她自己。 是她一廂情愿把事情發(fā)展到今天的地步,是她厚著臉皮求紀雍塵發(fā)生關(guān)系,甚至懷孕不得不流產(chǎn),都是她自作自受。 “不怪你?!碧K浣寬慰宋景舒,“你只是想幫我,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也是我始料未及的?!?/br> 宋景舒的湯熬得很好,恰到火候,不濃不淡,唇齒留香。 難得沒有反胃感,蘇浣喝個一干二凈,放下碗,她看向宋景舒愧疚的臉,眨巴眨巴眼睛,“還有嗎?” “有有有。”宋景舒連忙站起身給她盛。 胃里進了點東西,渾身都暖和不少,仿佛全身血液又開始活絡(luò)一般,蘇浣胃中一陣暖意。 余光突然瞥到茶幾上的一束滿天星,跑到臥室之后的記憶一點一點在腦海中復(fù)蘇。 混亂間滿天星被她扔掉了,應(yīng)該是紀雍塵撿起來放到了這里…… 心臟狠狠抽痛一下,蘇浣咬緊下唇,他為什么總是要做無意義的事? 來蘇家也好,不讓她打掉孩子也好,可是這些都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宋景舒把湯擱在蘇浣面前,抿了抿唇,終究還是問出一直想知道的那句話:“小姨媽,你為什么不去問奶奶,推掉這門婚約?奶奶這么疼你,一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