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哥哥送你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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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哥哥送你的見面禮 掛斷電話,尤娜垂眸看著諾克斯安靜的睡顏,情緒復(fù)雜。 不可否認,她看到諾克斯受傷之后的第一反應(yīng)確實要走??煽吹綄Ψ叫褋?,看到她之后燃起希望的眼神,像有一把鈍刀在一刀刀割她rou。 明知道伸手會再度跌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尤娜還是甘之如飴的把自己交出去。 她可以逼自己冷漠,竭力忽視對諾克斯的那份心意,但唯獨不否認,她仍然深愛他,一如既往的。 愛是飛蛾撲火,卻又不值一提。 麻醉藥效過去,諾克斯蘇醒。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在叫囂疼痛,諾克斯喘口氣才把這逼人的疼痛壓下去。他活動身子想起來,發(fā)現(xiàn)右手邊被角被人壓住。 尤娜一頭長發(fā)傾瀉在他手邊,幾縷甚至還調(diào)皮的纏繞他的手指。 頭發(fā)主人臉孔朝下,呼吸均勻,正在睡覺。 抽出手,諾克斯伸手想摸尤娜柔順的紅色長發(fā),可手指伸在半空中停下。 半晌,他微曲手指,收回手,怕弄醒尤娜。 尤娜也受傷了,萬幸傷口不多且已經(jīng)處理好。 喉間一陣陣干澀感讓諾克斯嗓眼發(fā)緊,他微微挪動身子想拿床頭的水,驚醒了尤娜。 后者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剛睡醒的茫然,像只貓一樣慵懶。很快這絲茫然又被清明代替,她伸手給馬克杯中添滿熱水,遞到諾克斯唇邊。 諾克斯聽話的喝完一杯水,在尤娜的幫忙下坐起身,斜靠在床邊。 尤娜叫來醫(yī)生詳細檢查過諾克斯身體并無大礙后,她才微不可察的舒口氣,坐在床邊。 “疼嗎?”尤娜看著諾克斯的眼睛,問道。 車禍帶來的傷口不多,諾克斯全身上下受傷最嚴重的就是腰后的槍傷。因為中槍之后他又激烈活動,加劇血液流通,傷口滲出更多的血。 而且劇烈的摩擦也有感染的傾向,但就醫(yī)及時,子彈已經(jīng)取出,不會留下后遺癥。 病房內(nèi)氣氛有些沉默,尤娜瞇眼看著空氣中跳動地塵埃。半晌之后諾克斯開口道:“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br> 在兩人逃出超跑之后,諾克斯問她,這次你可以給我希望么。 沒來得及聽到尤娜回答,諾克斯就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暫時性昏迷。 現(xiàn)在,他想知道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聽到尤娜開口,“我不知道?!?/br> 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給你希望,因為一直讓我懷有希望的人是你。 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你,因為你朝我開槍,把最后一絲希望都打碎了。 預(yù)料到這個答案,諾克斯伸手,因失血過多的手掌顯出一種不正常的蒼白,手背隱隱凸顯青筋。 他拉住尤娜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鏗鏘有力的跳動透過薄薄的病號服傳至尤娜手心,她像被火舌舔了一樣想抽回手,卻被諾克斯緊緊牽住。 “別躲我。”諾克斯聲音還有些虛弱,但宛如說誓言一般一字一頓,“之前是我錯了,我王八蛋,我向你道歉。” 他不確定對尤娜的感情,才會一次次傷害利用她,可真當即將失去時他才追悔莫及,希望有時間補救。 “我愛你,”諾克斯認真的注視尤娜眼睛,眸中滿滿當當?shù)奶巯櫮缫绯鰜?,“我用我的姓名起誓,我諾克斯今生今世只愛你尤娜一個人,如果我——” 他話音戛然而止,因為被尤娜捂住嘴巴。 那個驕傲漂亮的女人回來了,她一挑眉,形狀完美的紅唇勾起,“羅里吧嗦?!?/br> 所有不快恩怨在這一瞬都冰釋前嫌。 收起笑臉,尤娜正色道:“司臨夜給你打電話了,他好像查出些什么東西?!?/br> 聞言,諾克斯臉色一僵,朝尤娜伸出手,“手機給我。” 撥通司臨夜電話,那邊很快被接起。 聽見對方指關(guān)節(jié)敲擊在桌面上的聲音,諾克斯問道:“查出什么。” “我可能是霍琛的兒子?!彼九R夜簡明扼要,直接說出推論。 此話一出,空氣好象凝固似的,倘若不是諾克斯還有眨眼的動作,在旁人看來仿佛一尊雕塑。 過了良久,諾克斯聲音澀啞,“怎么說。” “我做過手術(shù),”司臨夜直言不諱,沒有絲毫隱瞞,“骨髓移植手術(shù),造血干細胞的移植會改變我dna,所以,我dna結(jié)構(gòu)改變了?!?/br> 沒錯,dna結(jié)構(gòu)改變,也就意味著他做得那些親子鑒定,即使和司庭有親子關(guān)系,也可能只是術(shù)后和司庭扯上的血緣關(guān)系。 加之司母當時生他不足月,司庭對他莫名其妙的厭惡與利用,所有答案全部都指向一處——他可能是霍琛的兒子。 聽了司臨夜的推論,諾克斯苦笑一聲,雖然有些荒唐,但有幾分可信度,他道:“我也是霍琛的兒子。” 是的,他是霍琛的兒子,血淵也是。 明明都是霍琛的兒子,前者被父親毒打是家常便飯,后者卻獨得父親器重,贏得民心穩(wěn)坐第一把交椅,憑什么? 論能力,諾克斯絲毫不比血淵遜色。 不服霍琛管教是一方面,覺得命運對自己不公想弒父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孰料電話那邊的男人在聽到他的話之后絲毫不意外,聲調(diào)也沒有任何起伏道:“我們可以合作?!?/br> 一開始就是奔著合作的目的去,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合作。 司臨夜要真想,諾克斯要正義。 前者被司庭扭曲對待,后者明明父親就在身邊卻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父愛,某種意義上講,兩者都是可憐人。 而且,兩者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諾克斯?!彼九R夜低低地聲音響起,“我可能是你哥哥。” “你是我在這世界上最后一個親人?!敝Z克斯語氣堅定,墨綠色瞳孔中閃過一抹冷光。 諾克斯不顧醫(yī)生勸阻,帶著尤娜很快抵達a市。 身上還纏著大大小小的繃帶,他嘴唇蒼白,竭力穩(wěn)住身形在尤娜的攙扶下一步步朝機場走去。 這是他二十六年來最快樂的一天,和尤娜破鏡重圓,更突然多了一個親哥哥——盡管司臨夜無法和霍琛做親子鑒定,但他有種強烈的預(yù)感,司臨夜就是霍琛的兒子。 這個一向不露悲喜的男人心里再所難免的激動,他不禁加快腳下步伐,終于見到了最想見的人。 司臨夜和鳳初暖早在機場等著,半個小時前,前者將調(diào)查出的一切告訴鳳初暖。 后者只是緊緊抱著他,告訴他,不管你是霍琛還是司庭的兒子,對我來說你只是司臨夜,司博軒的父親,我的愛人。 看到司臨夜,諾克斯腳底突然生出無窮的力量,輕拂開尤娜的手,他搶步走到司臨夜面前。 尤娜微微勾唇,走到鳳初暖身旁,兩個女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司臨夜比諾克斯要高上一些,他微微低頭俯視面前和他樣貌一點都不相似的男人。 對他而言,司庭司深根本讓他感覺不到親情存在,而面前的諾克斯,卻讓他有種奇怪的信任感。 不管是合作,還是放手讓諾克斯調(diào)查霍琛,他從沒懷疑過諾克斯的話,事實證明,后者也從未騙過他。 諾克斯站在司臨夜面前,對方的眼眸漆黑似海,與他墨綠色的眸子格格不入。但諾克斯前所未有的強烈認識到,面前的男人會和他血脈相連,是他可以依仗的親人。 綠眸微微閃爍,諾克斯不大自然的抓了抓頭發(fā),叫道:“哥……” 聞聲,司臨夜挑唇,黑眸沾染些笑意,“嗯,弟弟?!?/br> 歪了歪腦袋,諾克斯臉上難得露出些弟弟探究大哥的表情,“感覺怎么樣?” 突然有個弟弟,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還行?!彼九R夜坦誠,“如果我的弟弟不是傷痕累累的話,我感覺應(yīng)該能更好一些。” 話落,兩兄弟默契的笑起來。 笑夠了,司臨夜溫?zé)岬拇笳拼钤谥Z克斯肩頭,一字一頓堅定道:“拿下冥閻,是哥哥送你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