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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伊揚了揚眉毛,摟住安格爾的腰, 在她的唇畔點了一下,聲音沙啞:“看來你還不累?!?/br> “這就要問你了?!卑哺駹栆槐菊?jīng),聲音卻是微微上揚的質(zhì)問,“昨晚的時間可比前幾天要少很多?!?/br> 路伊聽了這話,眼睛微瞇,她猛然翻身,把安格爾壓在身下,一只手擒住安格爾不安分又想往下滑的手腕,一手撐在她的臉側(cè),淺金色的長發(fā)在她指間滑開又纏繞。 安格爾曖昧的笑了一下,把身子一挺,主動送上去,引誘道:“你要我,路伊。” 語氣篤定,毋庸置疑。 有汗液從額間一路滑到下顎,滴在白皙的脖頸上,顫顫巍巍,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到市集上鮮嫩可口的滑rou和鮮果。 幾縷發(fā)絲被液體吸附在肌膚上,勾勒出玫瑰花的樣貌。 完整的,殘缺的,凋零的。 哪怕只是無意義的幾根線條,都帶著瑰麗的美感。 玫瑰花毋庸置疑是美麗的,帶刺的玫瑰讓人垂涎不已,卻讓人傷痕累累。 摘花人摘花的時候被尖刺扎開的血珠就是維持生命的水滴,以鮮血為代價,摘花者得到了玫瑰。 花莖的根部從guntang的心里抽開,然后緩慢生長,遍布尖刺。 路伊覺得,玫瑰花的根部就在安格爾的心里生根發(fā)芽,而自己就是那個采花者。 得到的同時又毀滅。 很難說這種沖動的欲望是基于愛意還是別的什么。 “給我?!?/br> 居高臨下,不可一世。 路伊呼吸一緊,隨即她伸手把安格爾黏在鎖骨上的碎發(fā)扒到一邊,克制地離開下床:“現(xiàn)在不行,別忘了,今天還有客人?!?/br> 薄薄的被單從肩膀滑落,被星艦內(nèi)部模擬的重力拖拽到地,露出路伊大片大片光潔的裸背。 安格爾玩味地看著路伊從一旁的衣柜里取出干凈的內(nèi)心背心套在身上,自己在床上打了個滾,雙手交疊,下巴擱在手背上,筆直的小腿在空中肆意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嘖,不就是杰西卡嗎?讓她多等一下沒事的?!?/br> 路伊翻出一套衣服:“定位,追蹤,查找,另外12顆星球的坐標(biāo)只有她才可能找到,宗時禮和越戈已經(jīng)前往首都星了,戰(zhàn)爭隨時有可能發(fā)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件可以嗎?” “他們打仗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br> 安格爾白眼一翻:“不要!” 她從床上跳下來,光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扒了下長發(fā):“我要和你穿情侶裝!才不要這種丑不拉幾的東西!” 路伊嘆了口氣,還是從衣柜里翻出一套淺色系的羊毛衫:“這件呢?” 安格爾歪著腦袋盯了好一會兒,實際上已經(jīng)在腦內(nèi)把衣柜內(nèi)所有的衣服都往自己和路伊身上塞了一通,沮喪的發(fā)現(xiàn)沒有比這兩件看起來更像情侶衫了,眨了眨眼睛:“行吧?!?/br> “戰(zhàn)爭永遠(yuǎn)都是武器進(jìn)化最有效的方式?!?/br> 路伊干巴巴的解釋剛開了個頭,就被安格爾打斷。 她身體一轉(zhuǎn),把穿好衣服的路伊按回到床邊,坐到她大腿上,壓著路伊的手去抓那件勉強(qiáng)看得順眼的衣服:“你幫我穿?!?/br> 太近了。 這么近的距離讓路伊下意識地往后仰了一點,安格爾蛇一般貼了過來,兩人的距離沒有任何改變。 路伊強(qiáng)迫自己用一種比較自然的眼光去直視安格爾的這副姿態(tài),下意識地想拒絕,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為什么改成了一句:“好?!?/br> “……既然聯(lián)邦和聯(lián)盟都有同樣的‘底牌’,而且都是尚未完成的狀態(tài),一旦戰(zhàn)爭陷入僵局,誰先擁有更強(qiáng)大的‘底牌’誰就具備了勝利的資本?!?/br> 哪怕隔著布料,路伊依舊覺得安格爾的肌膚光滑得不可思議。 ……很容易讓人回想起在黑暗里的伴隨著喘息聲的觸感…… 路伊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東西,她覺得自己的思緒有點不受自己的控制,有點懊惱這種超脫常規(guī)的改變,卻對這樣的情緒又無能為力。 西洛伊斯天然臣服于欲望。 她安慰自己,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可路伊沒有考慮到的是,欲望的目標(biāo),卻是實實在在的被人所控制。 “完善底牌,當(dāng)然離不開實驗基地?!?/br> 路伊把衣服套在安格爾的腦袋上,暫時屏蔽了對方如火一般guntang的視線,心里稍微松了口氣,聲音都鎮(zhèn)定許多:“或者離不開‘我們’?!?/br> “刷”的一聲,衣服完整從頭部垂直落下,掛在安格爾的身上。 這件衣服其實是路伊的尺寸,掛在安格爾身上稍微有點長,直直蓋過大腿根。 “或者兩者都離不開。” 無論是哪一種,她們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安格爾盯著自己的被蓋住的兩條腿,見路伊又拿了長褲過來,搖了搖頭,如果安格爾像某些獸人一樣有尾巴的話,這會兒估計尾巴也能翹到天上去了:“算了吧,就這樣挺好的?!?/br> 路伊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的情緒又處于迸發(fā)邊緣。 按照之前的關(guān)系路伊保證自己大不了會一走了之,但自從新年夜里意識到有什么東西在悄然改變之后,路伊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辦法做到毫不理會。 但她又不太會處理這種關(guān)系,該死的,教科書可沒有教過該怎么和西洛伊斯裔的人談戀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