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那盒藥,是我讓毛毛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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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邊的劉毛毛就像終于說爽了一般,點根煙深吸一口后,她將激憤的語氣收斂,冷冷斜視著慕斯,揭穿道: “我應該能想到,你慕斯不是缺心眼!你其實很期待這個孩子生下來,因為只有這樣,井炎跟慕語才有扯離婚證的那天!” “……”慕斯一愣。 就像是被這話給“點撥”到一般,絲毫沒有被人揭穿“虛偽”的羞愧難當,反而在心里有些“不厚道”的小竊喜。 是啊,留下孩子就等于留下慕語和夏風之間“藕斷”的那縷絲,這讓某死男人情何以堪哪?這證領得,嘿嘿,尬不死你! 叫你為所欲為! 叫你口不擇言! 叫你臭屁,哼! 慕斯在漫無邊際的神游,劉毛毛卻思路清晰,繼續(xù)冷冷懟道: “你為了最終能得到自己愛的男人,不惜犧牲我的愛情,對吧?” 她表示這話說得十分爽,就像是終于有機會揭穿慕斯的虛偽一般? 要知道慕斯“善良”的這個人設(人品),讓劉毛毛多年來都活在閨蜜的光環(huán)之下,被壓抑得很苦。 所以她煩慕斯這點,很煩很煩! 可慕斯依舊不氣不惱,就像絲毫沒被她懟住一般,仍舊在那面無表情,干巴巴的反問道: “你和夏風之間,真是愛情嗎?” 說的是實話,可太特么干巴、生硬! 讓劉毛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想說什么?想說我劉毛毛注定單戀?” 女人瞇起眼縫無限激憤,甚至說著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腹委屈的吼道, “從前裴凱這樣,如今夏風還是這樣?!” 這才是她心里對慕斯真正的芥蒂:為什么自己看上的男人,都要關注著慕斯? 她劉毛毛向來不是白癡孔雀女慕語,從前能不知裴凱心里的幾根腸子?老娘和裴凱沒了下文,你慕斯裝不知情,不僅對我沒半點懺悔,還只字不勸我跟男人和好? 行,這事翻篇了,老娘不計較! 但也絕不容許,和裴凱的“悲劇”在夏風身上重演!不管你還是慕語,都給我滾得遠遠的! 此刻劉毛毛話里帶上裴凱,慕斯自是聽出那弦外之音,忙焦急的解釋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 從前之所以沒勸毛毛跟裴凱和好,是因為在她看來,裴凱人品不行,配不上她的閨蜜。 “那你幾個意思?!” 紅著眼眶的劉毛毛又一聲吼,滿腔委屈和憤怒就像巖漿迸發(fā),就差要把餐桌掀翻。 “……”慕斯狠狠怔住。 怎么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的局面,此刻不得不反思起來,是自己的語言有問題,還是方式有問題? 又或者,在這件事上她真誤會閨蜜了?送打胎藥,就是男人的意思? 卻絲毫不懷疑meimei的心機! 局面僵住,為了個慕語,兩閨蜜走到破裂的邊緣…… “吵什么?” 這時,包間大門被男人從外面推開。只見滿臉憔悴的夏風,兩手插在駝色大衣的口袋中走了進來,緊蹙峨眉,沉重又無奈的說著, “多年的閨蜜,關系就這樣脆弱么?” “……”劉毛毛目瞪口呆。 男人出現(xiàn)得太突然,難免讓她偏激的亂猜起來:莫非慕斯背著她也約了夏風?并讓男人在門口偷聽? 就這樣讓她劉毛毛的心機全暴露了?打亂了她的全盤計劃? 慕斯,你好歹毒??! 卻不知男人的出現(xiàn),是來自另一個女人的點撥和唆使:慕語! 因為此刻愣住的不止劉毛毛一人,還有慕斯…… 唉,三個女人一臺戲! 事情像是越弄越糟了,慕斯深知不宜再做任何解釋,因為那都是多余。 “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猛地緩過神后她慌亂丟下這句,拿起包包準備撤。 卻在門口被夏風一把拉住手臂: “那盒藥,的確是我讓毛毛送的!請不要誤會!” 男人的澄清,讓慕斯在目瞪口呆之余,也甚是費解: “為什么??” 她無限激憤的質問,就像是怎么也不信,夏風會扼殺自己的骨rou一般? 卻不知自己這句質問,在旁人眼里是多么可笑。因此,夏風無限苦澀一聲自嘲,扭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她: “原因還需要我多說嗎?” 那女人鐵了心要賴上井炎,我夏風有什么理由留著我和她的孩子? “……”慕斯不語,倒吸口涼氣后,摔門而去。 她走后,包間里的氛圍并沒回歸和諧。 滿心疲憊的男人拉開凳子坐下,沉重的搓了把臉,從頭到尾都沒看一眼愣在原地、暗自神傷的女人。 對劉毛毛,他已不知該說什么了; 同時對夏風,她也再無底氣勸什么了; 步步為營,好端端的一盤棋,竟還是被慕斯掀翻了棋盤?此刻劉毛毛心里那叫一個恨哪…… 可又沒法改變什么,因為深知男人最后那句“澄清”,那句“替她背鍋”,是暴風雨來的前夕。 她等著夏風的質問,可又無力再去組織腹稿,去給自己找借口,維護人設。 空氣靜得出奇…… 直到被男人的打火機響聲打破,頓了好半天后,夏風才點根煙,有氣無力的問道: “說吧,為什么要這樣做?” 仍舊不看身邊的女人一眼。 劉毛毛被深深刺傷自尊,不可能再去逐一訴說她這樣做的原因——愛他,只能紅著眼眶突然猙獰起臉,憤然一聲怒吼: “那你為什么又要幫我解圍?!” “……”夏風沉默,不想再說是為了慕斯,或慕語。 他只想讓劉毛毛消停。 便收起香煙和手機,干脆利落的丟下一句: “訂婚禮我拒絕了,爸媽也不會勉強我。你的好意,心領!” 說罷毅然離去,從頭到尾都沒看劉毛毛一眼。 留女人在身后瞬間一軟癱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無語。就像敗下陣來的將軍,獨自面對一地的…… 殘垣斷壁! —— 與此同時,慕斯在洗手間嘔吐。 也許是小產(chǎn)后的遺留癥;也許是這兩天太多的狗血,令她作嘔…… 領證、傳訂婚喜訊、莫名其妙弄派對、陽奉陰違的送“賀禮”。井炎和夏風,一個個都弄得真不真、假不假的? 這么有閑情逸致,怎么不在“雙十二”去緬懷下歷史事件? 弄這一出出狗血給誰看???! 尤其是某男那該死的車震緋聞! 慕斯表示,這絕對是令她有“作嘔”癥狀的一大“功臣”! 算了,不去想這些。她掬起一把水漱了漱口,抽出一張紙巾擦擦手,接著就聽見身后走廊上有小孩兒的哭聲…… 慕斯頓了頓,走過去一看,只見走廊一側的兩尺多高的花瓶碎了一地,旁邊兒地上坐著一個小孩兒,手上還沾著血跡,哭聲就是從那里發(fā)出來的。 走廊上沒別的人,慕斯猶豫了下后,小跑著走到小孩兒旁邊,將小孩兒扶起: “沒事吧,你mama呢?” 小孩兒滿臉淚痕,抬起頭望著慕斯,一邊哭一邊道: “mama不知道。” 慕斯心口一刺,表情僵了僵,慢慢松開手…… 因為這孩子不是別人,正是林薇薇的兒子康康! 慕斯自嘲的笑了聲,冤家路窄,天下的巧事都讓她給占全了? 很想冷著臉立馬走人,但…… 哪怕對他母親再憎恨,她也無法對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兒發(fā)泄怒火。 心里也閃過一絲“邪念”,要不要借機套套小孩兒的話,弄清他那個姓氏“盧”背后的真相? 可終是做不出來,此刻孩子手上沾著血,這無疑刺痛了慕斯心里的母性。于是,她輕輕揉了揉康康的頭發(fā),低聲道: “跟阿姨去樓下,讓叔叔們幫你找mama,然后帶你去醫(yī)院包扎下傷口?!?/br> 這么小的孩子哪懂得察言觀色,聽到找mama,就止住了眼淚,眼巴巴的看著慕斯,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手。 慕斯看了一眼,沒有拒絕,領著康康打算去樓下找經(jīng)理。結果沒走多遠,身后突然有個尖利的聲音劃破走廊上的寂靜: “康康!” 慕斯腳步一頓,手里的小孩兒已經(jīng)掙開朝后跑去, “mama?!?/br> 林薇薇也一愣,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慕斯…… 她約了重要的人在這里談重要的事,晚上井炎的派對她要破釜沉舟、全面出擊,成功后,明天她就是井家少奶奶了。 但有個麻煩必須解決,深知井家不會接受帶著“野種”的女人過門,所以康康這個“累贅”,她要妥善安置??! 本想直接送回陜北福利院,或丟給陳立虎??蓛蓷l路都走不通,福利院已明確說明,你既然是孩子的親媽,當初從我們這里帶走兒子,那沒理由再送回來。 至于陳立虎,今晚過后他是死是活都未知,這條路自然行不通。 怎么辦? 情急之中,林薇薇想到易家父母…… 之前曾帶康康去過一次易墅山莊,也知姜愛萍到現(xiàn)在都以為那是自己親孫子。說起這點,都拜易蘇寒的配合所賜。 在易蘇寒心里,孩子畢竟無辜,能來到這世上多少有他作孽的成分在。況且他之前也答應過林薇薇,今后康康的養(yǎng)育,他會負責。 所以就算林薇薇再絕情,易蘇寒也不會去父母那里揭穿孩子的血緣。而姜愛萍本就“求孫心切”,兒子自己都認了,她還能偷偷去驗dna不成? 有這樣的契機,林薇薇表示不用白不用! 索性把易家父母約出來,用甜言蜜語蠱惑之。既可以把康康這個累贅甩給易家,還能從側面改善下和易蘇寒的僵局…… 昨兒醫(yī)院里一番被羞辱后,林薇薇琢磨著,易蘇寒這個“備胎”不能丟。若今晚失敗,她還能有個退路。 康康無疑是個很好的情感牌,因為易蘇寒雖“渣”,卻非常孝順。尤其是對母親姜愛萍,他一向包容忍讓。 可誰又能想到,竟會在這里偶遇上慕斯? 想起醫(yī)院里對這女人說的謊言,林薇薇擔心她來摻和一腳把自己計劃搞砸。見兒子手上有血,她立馬先發(fā)制人,沖慕斯吼道: “慕斯,我沒想到你這么卑鄙,對一個小孩子下手,你的心怎這么狠?” 慕斯眸色沉了沉:“如果我是你,現(xiàn)在第一反應是帶孩子去醫(yī)院,而不是憑自己的臆想在這里胡說八道。” “不是你,康康怎么滿手是血?”林薇薇理直氣壯。 慕斯根本不想理會,扭頭就打算離開。 剛轉身,迎面一陣掌風。接著一道重重的巴掌,就落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