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說你是你就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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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坐著本次審訊的“主審官”田軍,和一名全程沉默、連頭都不敢抬的女敬,她的身份是記錄員。 慕斯對她不陌生,前幾年找孩子時來警局鬧,跟她打過照面。深知這女警很不待見她,因傳言此人是姜局的奉承者、易蘇寒的“小粉絲”。 但有些不解她此時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剛才自己被田軍堂而皇之的用皮帶鞭打時,她不是選擇“眼不見為凈”的出去了嗎?難道不是一種幸災樂禍的心理? 正毫無邊際的亂想著,就聽見對面打人打累了的田軍,兇巴巴質問: “說!今天下午5點到7點之間,你在哪里?” 呵,總算回歸正題了? 還以為你要把我直接打死呢! 慕斯耷拉著腦袋,面無表情,有氣無力的回答: “山莊的溫泉池?!?/br> 清楚記得她是在黃昏時去后山的溫泉池,一個人坐了會兒,之后周謙來了,再之后他走了,池子里又是她一個人。 “誰能證明?”田軍立馬追問。 其實,他不是不知慕斯有時間證人。因為警隊的車離開山莊不遠,周謙就驅車追上來解釋過。裴凱也帶著山莊的監(jiān)控記錄和他一起,兩人都在努力為慕斯“不在犯罪現(xiàn)場”作證。 但“有趣的”是,整個溫泉山莊只有車輛進出的大鐵門和主樓裝了監(jiān)控;前面的花園停車場和后山的露天溫泉池,都沒裝攝像頭。 換句話說,監(jiān)控只記錄每個人驅車到達和離開山莊的時間,以及出入大堂的準確時間。慕斯自下午兩點半隨易蘇寒的車進入山莊后,中途沒有離開的記錄,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坐上周謙的陸地巡洋艦離開山莊。 但這并不能證明慕斯“不在犯罪現(xiàn)場”…… 因為山莊的后山有個隱秘小門,表面作為“員工上下班的出入口”,實際是給裴家鷹犬們的“便利通道”,就在后山的器械庫房旁邊。那里沒有攝像頭,也不可能裝監(jiān)控。 盡管那扇小門一直上著鎖,但警方仍可以污蔑慕斯是從這個通道出去殺人后,再從這里返回山莊。 此時慕斯并不知這些,更不知這個躲在叢林中的隱秘小門,就離她的溫泉池不遠,對她很不利。 她只能如實道出時間證人: “周謙?!?/br> “扯淡?。 ?/br> 田軍超級不屑一顧的駁回,點根煙細數道, “大堂的監(jiān)控顯示,周公子在17:44回到主樓后就沒離開過。而你雖是16:30才從大堂出去的,但直到晚上七點才回來。就算如你所說,在后山溫泉池你跟周公子見過、聊過天,那怎么解釋和他分開后,你沒有時間證人?!” 問都不問,就確定我沒有時間證人? 呵…… 慕斯無邊絕望一聲苦笑,已無力再去揭穿對方“鐵了心栽贓”的陰謀。況且在溫泉池邊周謙離開后,她還真沒有時間證人。 選擇的那個池子太偏,加上這季節(jié)洗溫泉的人不多,就那么湊巧,沒陌生人路過。 但慕斯不放棄希望! 自己沒殺人,為毛要認?! 她沉默了幾秒,迅速理了理思路,然后皺著眉頭裝作思路已完全懵亂的樣子,問道: “警官,你能不能說明確點,我是哪個時間段沒證人?” 田軍放松警惕,脫口而出: “17:44到9:00!” 也算屬實。 我們順便理一下慕斯和周謙的時間線…… 慕斯: 14:30來到山莊,進入主樓; 智斗渣男小人后,16:30離開主樓,去了后山溫泉池; 19:00左右回大堂,碰到楊東一伙人。 周謙: 在電梯里和易蘇寒分開后,他就一直在后山的各個溫泉池溜達,直到發(fā)現(xiàn)慕斯的身影。跟她一席交談,不慎落下手機回了主樓。 監(jiān)控顯示17:44他進入大堂,之后沒離開主樓,直至所有的狗血結束,才帶著慕斯驅車離開山莊。 所以,慕斯的確是17:44到19:00這個時間段沒證人。 田軍雖沒撒謊,但慕斯也知對方惡意污蔑的企圖仍在,便順著他的話,抬起眸總結道: “也就是說……如果我是真兇,只能在這一小時零一刻鐘的時間里殺人咯?” “廢話!” 田軍超級不屑的白她一眼,實則心里琢磨著,如果沒有周謙的證詞,那案子就好辦了! 畢竟兇案現(xiàn)場離溫泉山莊有段距離,來回步行絕對趕不及。如果不能找到這女人作案時使用的交通工具,辯護律師在法庭上很容易咬著這點,為她洗清。 慕斯就像猜到田軍心里的os一樣,立馬追問道: “那么請問,死者是在哪里被殺的?” 田軍秒懂她在打什么算盤,便昂起下顎: “阮府!” “阮府距溫泉山莊多遠?” 慕斯表面問得十分鎮(zhèn)定,心里卻很沒底。因為她壓根不知阮府在哪里,如果距離山莊不遠,那還麻煩了! 田軍一眼看出她在打什么算盤,便再度輕蔑一聲冷哼,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陰氣森森的反問: “你想說什么?想說你根本來不及趕去殺人后又回來?” 慕斯絲毫不懼,抬眸面無表情的直視著他: “您認為呢?警官!” 田軍一聲冷哼,突現(xiàn)一副無賴嘴臉,竟語出驚人: “就不允許你開灰機么?” 毫無邏輯的戲謔之言,赤果果的昭示著栽贓的陰謀。 所以慕斯驚了下,繼而苦笑: “哦,我大冷天的穿著比基尼,開著灰機去殺人?” “當這是你家么?敢這樣跟老子說話?!” 慕斯已被打得眼冒金星,但她竭力忍住,深知此時跟對方來硬的,只會讓自己更吃虧。便忍住滿腔冤屈和喉嚨里的暗涌,努力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警官,我沒別的意思,只想告訴你,我沒殺人?!?/br> “阮先生說你是兇手,你就得是?。 ?/br> 只見田軍更加囂張,竟彎下腰惡狠狠的逼近慕斯,無法無天的放狠話, “聽著,裴家溫泉山莊的監(jiān)控錄像能不能作為呈堂證供,阮先生說了算??!” 這話一出,慕斯不得不震驚…… 先且不說怎么也沒想到幕后栽贓她的人,竟是阮劭中; 單說死者曹麗娜,那可是他的“合法妻子”,他的“孩兒她媽”?。?!枕邊人、結發(fā)夫妻、為他生兒育女的人,居然能下此毒手???? 最后還要栽贓她這個…… 親、生、女、兒?? 這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無力再去恨鐵不成鋼的感嘆:mama,你眼瞎么?居然會跟這樣的男人私通??。?! 慕斯只感渾身血液被抽走一般,整個身體冰涼透骨…… 也不知是自己天生嘴欠,還是心底殘存著一絲對人性的希望,對案子的質疑,她苦笑著輕輕接了一句: “我懂了,真兇是阮劭中,對嗎?” “還敢污蔑阮先生?!!” 田軍暴躁一聲吼,又一記重重的耳光襲來,陰狠狠污蔑道, “慕斯,我知道你作案時就已經想栽贓阮先生了!還處心積慮戴著手套拿刀殺人?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現(xiàn)場留下了你的毛發(fā)?。 ?/br> 這話一出,慕斯已無力再去吃驚自己的毛發(fā)為毛會遺留在現(xiàn)場…… 無邊虛弱又極度苦澀的一聲冷哼后,她決定跟這幫人犟到底,便又用那種反問的語氣懟道: “我能想到戴手套行兇,卻想不到要把現(xiàn)場處理一下,拿個吸塵器吸走毛發(fā)??” 一!語!中!的! 既然兇案現(xiàn)場是阮府,怎會沒有阮玉和阮劭中的毛發(fā)? 很明顯,兇手處理過現(xiàn)場,擦掉了一切痕跡,再故意留下慕斯和死者的毛發(fā)! 那位真兇的計劃中,本想留下慕斯的血跡。但這點很難辦到,而拿到她的毛發(fā)就容易得多。 不得不承認,此刻慕斯雖近乎絕望,思維卻是空前清晰,分析到點子上了。 只可惜…… 搞錯了坦白對象??! 這些話怎能對萬惡的田軍說?? 所以,慕斯在無意中竟給田軍提了個醒:阮先生的現(xiàn)場做得還有瑕疵,得想辦法幫他留點他自己和阮玉的毛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