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顯示,你我有命定姻緣[古穿今]_分節(jié)閱讀
外面守衛(wèi)十幾個,聽吩咐的再有幾個,里面聽候傳喚的又有幾個。加起來三四十個人了, 他們兩也不是擺不平這三四十個人,但一動手,那些巡邏的侍衛(wèi)也會過來, 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顏涼一時沒有好辦法,有些發(fā)愁。 邡瑯便問他:“你能畫隱身符嗎?就是不用紙,直接畫在我身上?!?/br> 顏涼搖搖頭,說:“行不通?!?/br> 邡瑯又問他:“那傳送法陣呢?直接把我們傳送到房間里。我們動作快點, 先把房間里的人放倒應該不難?!?/br> 雖然在沖和道人的地盤上使用法力有點危險,但是亮了, 到時候沒有夜色遮掩,他們行蹤容易暴露不說,只要送飯的人發(fā)現(xiàn)水牢里沒有人,沖和道人, 一定會封鎖整個道觀搜查。 那時候就更加被動了。 顏涼略一沉思,就同意了邡瑯的提議。 他小心翼翼畫了個法陣,拉著邡瑯走進去。再出現(xiàn)就是在徐良房里。 房間里七八個人站成一排聽候吩咐,此刻都望著突然冒出來的兩人發(fā)呆。顏涼和邡瑯一現(xiàn)身, 沒給他們反應時間就同時上手,利落地解決掉他們。 這個時候,顏涼反倒還能說句玩笑話,他說:“身手不錯?!?/br> 邡瑯修煉半年,還怕自己拖后腿,正緊張得不行時,聽到這句話,還能擠出來一個笑容。 床上躺著的人意識不清醒,兩個人都沒有打攪他,找到?jīng)_虛道人所說的箱子,打開后,一眼就看見乾坤袋。邡瑯暗自慶幸沖和道人沒將東西搜走,顏涼打開看了一眼,他慣用的東西都在。 兩人相視一眼正要畫陣法離開時,聽見床上那人說了句話。 邡瑯表情有些奇怪,那人口中說的真的是水煮魚。他朝顏涼示意,顏涼點點頭,他便往床頭走了幾步,看清楚這個病弱公子的長相。 邡瑯幾不可聞地“誒?”了一聲,這人,他好像見過。 顏涼正要問,忽然聽到有人正往這里走,他一手畫了傳送法陣,一手拉著邡瑯,立刻從房間里消失。 而沖和道人晚了一點到達房間門口,他正要推門,忽地感受到法術波動,面色一變,將門踢開,正好看見顏涼拉著邡瑯走進陣法里。沖和道人揚手攻向他們,終是沒來得及。 他臉色陰沉,又踢一腳房門,沖外面下命令:“封鎖道觀!仔細搜查!把沖虛給我?guī)н^來!” 而顏涼和邡瑯兩人,本想通過傳送法陣逃遠一點,卻沒想到?jīng)_和在道觀外設了屏障,根本出不去。他們兩個人碰的頭暈眼花,只得找了一處藏身,稍后再計劃接下來的事。 顏涼問:“你剛才看見那人,有什么不對?” 邡瑯登時想起先前看過的那一眼,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認識時,那個樹精林志文的事?當時他身邊有個想續(xù)命的年輕人,有天我們?nèi)ニ男^(qū)看見他被救護車拉走了,那個年輕人好像就是我剛才看到的這個?!?/br> 顏涼沉思一番,前后事都能聯(lián)系起來,他說:“我?guī)煾刚f徐良轉世體弱,靠姚家借命符保命,看來果真是他。只是不知道姚家借命符的事,和他是不是有關。我記得林志文后來有蠹蟲,我?guī)煾妇腿ミ^南疆,很有可能蠹蟲也是他給的。” 真實情況他們也無從得知,不過這樣說來,沖和道人應當很早就謀劃了現(xiàn)在的局面。 邡瑯算了算巳時初刻,就是早上九點十五分,亮了,估計現(xiàn)在是清晨五點左右的樣子,時間不多了。他本想問顏涼打算怎么做,開口卻想起更重要的事沒說:“生日快樂,往后每年我都陪你過生日?!?/br> 顏涼壓根就沒想起慶賀生日的事,苦笑說:“現(xiàn)在正經(jīng)歷我二十四歲最大的劫難。度過此劫,你我都長命百歲?!?/br> 他認真地看著邡瑯,夜里沒注意,現(xiàn)在天色微亮,才看清彼此的容貌。兩個人半年都被關著,此刻真正和流浪漢差不多,但是邡瑯依然很俊,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 邡瑯沒忍住笑出聲,說:“這副模樣,跟任我行剛出來時差不多?!?/br> 顏涼不明其意,倒覺得任我行的名字十分霸氣有趣。但是想了想,他仍然說:“今天免不了有一場硬戰(zhàn),不是我們的地盤,又非是我們挑選的時機,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占,恐怕結果也不會很……如意,一旦我遭遇不測,你千萬不要硬碰硬。事情結束后,沖和道人或許會送你回家?!?/br> 邡瑯沒聽完眼淚就落下,他搖搖頭說:“別說這些喪氣話,你一定沒事兒?!?/br> 顏涼輕嘆一聲,說:“本來不想說,又怕不說你萬一沖動行事?!?/br> 他說的沖動行事大概就是指他自己出事后,邡瑯找沖和道人拼命吧?殊不知,即便他說了,邡瑯也不肯聽的。 邡瑯定下心來,說:“不說這些沒用的了,你怎么打算?” 顏涼:“沖和道人如今正拼命找我們,覽星觀就這么大,他很快就會搜一遍,到時候我們就沒有藏身之處了。與其被動被搜出來,不如主動攻擊他。天亮時,他的警惕心最差,就定在那個時候動手好了。” 邡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他們的位置能夠看到侍衛(wèi)們舉著火把在緩緩逼近,到時候天一亮,他們無處躲避,被抓也是遲早的事。 想通這一點,邡瑯說:“那現(xiàn)在就去?” 離天亮恐怕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還要悄無聲息找到?jīng)_和道人,只得立刻行動。 顏涼沒吭聲,忽然一手攬過邡瑯,捧著他的頭,吻上邡瑯的唇。所有的感情都包含在這一吻里,邡瑯熱情回應,將顏涼的絕望不安一一撫平。 分離后,顏涼比剛才似乎多了點信心,他手指碰了碰邡瑯的臉,說:“走!” …… 沖和道人在沖虛道人的房間里等,他剛才已經(jīng)知曉沖虛道人過世的消息,卻只冷淡哼了一聲。 憑剛才顏涼閃過的畫面,他自然猜到?jīng)_虛解開了顏涼的法力。在他受了自己那么重一擊造成的傷以后,又耗費心神解顏涼法力,力竭身亡就是理所當然會發(fā)生的事,沖和道人一點也不奇怪。 床上病弱的年輕人回光返照,意識逐漸清醒。他看向沖和道人,問:“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救我……” 沖和被他這么一問,很是莫名其妙,“救你?” 年輕人虛弱地說:“我三年前就接到病危通知書了,依照現(xiàn)代醫(yī)學,我絕不可能又活了三年?!?/br> 他語速很慢,卻堅持把話說的完整。沖和道人一眼不眨地看著他,卻只說:“我不是在救你?!?/br> 年輕人疲憊地閉上眼睛,喃喃說:“你們想救誰?” 他用的是“你們”,沖和道人想到幾年前的那個樹精,因為徐良于他有恩,他便愿意守護徐良轉世的那個樹精。 年輕人口中的你們,應當有他一份吧?但是對樹精來說,恩情還給本身還是轉世,并無差別。所以對樹精來說,他救的人,就是這個年輕人。 沖和卻沒解釋這么多,只冷冷看著年輕人。 年輕人終于又昏睡起來。 沖和這才喃喃自語:“徐良,你等這一天,也等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