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顯示,你我有命定姻緣[古穿今]_分節(jié)閱讀
他性格似乎頗為耿直,這話說的有些得罪人,但邡瑯此時顧不得,又請教他從何說起,老道才解釋說:“你身上有辟邪的符咒,自身也不如這位道友陰氣重,便是受這一下,頂多躺上個七八日,也就好了?!?/br> 那辟邪的符咒還是顏涼給他下的,顏涼來的時候還提醒過他,符咒能護他兩分,轉(zhuǎn)眼他自己卻忘了。 邡瑯又一想,覺得顏涼必定不是忘了,而是一時情急,顧不上許多,先撲上來護住他。他沒想到顏涼肯舍命護他,又是震驚又是心疼。邡瑯抱住顏涼,只覺得他進氣少出氣多,一時間悲從中來,眼中蓄滿淚水。 還不等邡瑯眼淚落下,顏涼輕輕一動,似有話要說,邡瑯忙俯下耳朵,聽見顏涼說從乾坤袋里拿出藥匣子。 邡瑯照做,又從藥匣子里找到顏涼說的那種藥丸,填到顏涼嘴里。 看見乾坤袋時,白胡子老道和他的同事臉色都是一驚。 顏涼逐漸恢復(fù)神色,強撐著站起來,對邡瑯說:“這里的事,拜托幾位道友。我們回去吧!” 邡瑯扶著他,扭頭招呼一聲慕白。顏涼畢竟還是虛弱,邡瑯便掏出那個傳送的法寶,朝著家的方向,又念了一遍咒語。 筒子終于有了反應(yīng),帶著邡瑯和顏涼,還有慕白一起回了家。 現(xiàn)場留下的五個人,在看到那個傳送法寶時,臉上的神色更是震驚。許久,秦老指揮著打掃現(xiàn)場,對寧柯說:“明天的談話,我也一起去。” 寧柯想到秦老那耿直的性格,有些頭疼,但他卻只能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第三十一章 邡瑯和顏涼慕白現(xiàn)身在家門外僻靜處,邡瑯打開門,扶著顏涼進來,又十分艱難地扶著他上樓回房。 待顏涼躺在床上,邡瑯替他脫下衣服,才仔細查看他的情況。 厲鬼化的劍從他胸口直刺而過,因為沒有實體,也不見受傷流血,只是有烏青一片印記,證實秦老道所說的,被陰氣所傷傷勢不輕的話并非虛假。 顏涼原本就手腳冰涼,現(xiàn)在摸著更是像凍僵一般冷。邡瑯打開柜子拿出冬天才蓋的厚被給他捂上,找了個暖寶寶充好電,塞在顏涼的雙腳間。接著他打一盆熱水過來給顏涼擦手,邊擦邊止不住哽咽。 顏涼有些好笑,“別哭,哭什么?” 邡瑯用熱毛巾捂著他雙手,說:“你干嘛要撲上來,我就是受這一下也比你強些。” 顏涼:“你是凡身,生受陰氣也不好?!?/br> 邡瑯知道現(xiàn)在說再多也于事無補,他鼻涕眼淚糊一臉,也顧不上擦,只是又把毛巾放熱水里泡泡,擰半干,重新捂住顏涼的手。 顏涼卻轉(zhuǎn)手拿起毛巾,替他擦臉,“哭成小花貓了,小心眼睛腫?!彼肓税胩?,又補充一個詞,“顏值下線?!?/br> 邡瑯破涕而笑,顏涼學(xué)著說網(wǎng)絡(luò)流行語怎么聽怎么怪異。他接過毛巾,裝作抱怨般說:“你拿用過的毛巾給我擦臉……” 顏涼終究是受傷了,只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邡瑯便不敢再鬧他,將他雙手塞進被子里,倒掉水,收拾干凈后關(guān)了燈,輕輕退出房門。 慕白在外面走廊站著,見邡瑯出來,忙問:“顏大師怎么樣了?” 邡瑯搖搖頭,“不太好。”他打開自己的房門,和慕白一起走進去,邡瑯靠著床邊坐在地上,覺得十分疲憊。 慕白便在他身旁蹲下,邡瑯突然想起問他:“你受傷了嗎?” 慕白搖搖頭,說:“一點小傷,損耗點修為而已,不礙事?!?/br> 邡瑯自己也沒有受傷,若不是后來顏涼受那一下,在秦老道等人到場以后,他們本來可以全身而退。 “你說……那個付立最后為什么會對付我?”邡瑯想不通,自己和付立之間甚至不算直接對上,卻沒想到付立最后一擊居然選了他。 桑陽:“可能你在幾人當(dāng)中最弱吧?”桑陽也不知道真正原因,便胡亂猜了一個。 邡瑯說著話眼皮都在打架,他倒在床上幾乎秒睡。 等他醒來時,天色大亮,看時間剛七點。邡瑯一個激靈起身,又換下身上的睡衣,疾步走出房門,轉(zhuǎn)身來到顏涼房間外,他猶豫了一下沒敲門,輕輕推開門進去,顏涼卻沒在床上躺著。 他知道顏涼每天早晨都會出去,難道今天他也出去了? 邡瑯想起顏涼的傷勢,有些擔(dān)憂,他匆忙走下樓,在大門處等顏涼。 不大一會兒,顏涼從外面回來。他看著狀態(tài)比昨晚好,只是臉色依然蒼白。邡瑯緊走兩步上前扶住他,“怎么不在房間好好休息?” 顏涼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你大概不知道,每晚我都必須回去的?!?/br> 邡瑯一怔,他知道顏涼說的回去是什么意思,但這些天他和顏涼朝夕相處,竟真的不知道顏涼晚上都會回去。 顏涼說完這句話,面上盡是蕭索之意,“師父從我下山到現(xiàn)在都沒見我,不過我見過師叔了。那只狐貍精,恐怕也是從平朝過來的。” “到底怎么了?”邡瑯就是再遲鈍也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頭,何況他一向還有些小聰明。 顏涼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只狐貍精是沖著我來的,好似只是監(jiān)視我,并不打算傷我性命?!?/br> 邡瑯聯(lián)想昨晚付立說的話,付立曾說過不傷顏涼性命也可交差的話,話中含義不言而喻,邡瑯便問:“知道他是受誰指派嗎?” 這個顏涼并不知道,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憂心忡忡。 顏涼忽然說:“我今天是來向你辭行的?!?/br> 這話說的突然,邡瑯好似沒聽懂一般,怔怔地看著顏涼。顏涼不忍心,摸摸他的頭,說:“我的事情有些復(fù)雜,離開你,你會安全一點。否則總要接觸精怪,也實在不好?!?/br> 邡瑯滿心不舍,“你不是說我命好,一生富貴安享太平嗎?我不怕那些?!?/br> 顏涼嘆口氣,“命是會變的。” 邡瑯仍舊搖頭,“那我也不怕啊?!?/br> 他的雙眼又圓又亮,此刻一動不動地望著顏涼,顏涼甚至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些殘忍,他忍不住伸出手,覆上邡瑯的眼。邡瑯有些不適,眨眨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在顏涼手心撓了撓,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