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顯示,你我有命定姻緣[古穿今]_分節(jié)閱讀
眼看著邡瑯眼圈都紅了,顏涼有些著急,偏偏邡茴還在問個不停,全部關(guān)注點都放在小白鼠身上,沒發(fā)現(xiàn)自己弟弟的情緒有變化。 邡茴從被子里掏出小白鼠,顏涼看過去,正是舒黎。舒黎睜著圓溜溜的小眼睛,怯生生地看著顏涼,如果他是人形,此刻一定輕聲細語地說話了。 邡瑯越看這只老鼠越不順眼,他狠狠瞪了舒黎一眼,扭身沖出了房間。 房門打開的時候,一聲驚雷炸響,夏夜里,多的是突如其來的暴雨。 邡茴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弟弟小瑯生氣了,十分困惑地問顏涼:“小瑯怎么了?” 顏涼本要追出去,聞言指尖一捏,邡茴登時昏睡過去。舒黎這才開口:“恩公……” 顏涼神情冷淡,畫出個傳送通道,“回去吧!” 舒黎一步三回頭地走進去,直至消失。 顏涼這才追出去,屋外,大雨傾盆而下。 作者有話要說: 多吃點月餅~作者菌家里下了兩天雨,今晚看不見月亮了。另外準備了一點小紅包,留言就發(fā),有人要嗎?_(:з)∠)_ ☆、第二十四章 顏涼疾步走出邡茴的房間,慕白正焦急地站在門外,見了顏涼他立馬說:“恩公往別墅外去了!” 顏涼掐指算出邡瑯的方位,一個躍身動作,直接從二樓跳下去,接著腳下如飛,追著邡瑯而去。慕白在他身后目瞪口呆,反應(yīng)一會兒緊跟著顏涼飄出去。 邡瑯跑出來就開始后悔了,他真是一時腦抽才往外邊跑,好好待在自己房間生悶氣不也是一種選擇嗎?眼看著天空響雷,大雨傾盆而至,邡瑯進不得退不得,十分為難。這別墅附近,除了樹還是樹,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他被大雨一澆,冷得瑟瑟發(fā)抖,簡直要繃不住直接往回跑了。 不行不行,邡瑯心想小爺我好歹是有尊嚴的,就這么落湯雞一樣跑回去,他的臉面往哪兒放?再說了,他是心中有氣才跑出來的,現(xiàn)在氣還未消就回去,像什么話? 天空中一道閃電斜斜劈下來,將夜幕照得雪白一片,接著,又是一個響雷,邡瑯有點怕,縮了縮肩膀。 對了,他突然想起,通往別墅的這條路盡頭,有一個小亭子,他春天有時會在那里曬太陽。小亭子雖然四面透風(fēng),但至少有頂,好賴能避雨。邡瑯小跑著往那里跑去,心中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 顏涼從別墅里追出來,他后背乾坤袋里的無心鈴忽然響鈴,鈴聲十分急促,像是被大風(fēng)吹動而響一般。但顏涼面色突變,他比誰都清楚,這無心鈴又叫尋妖鈴,就是因為能感應(yīng)妖氣而響。 妖氣若強大,鈴鐺無風(fēng)自響,聲音急促。妖氣若微弱,鈴聲也低微。比如之前邡瑯身上的一點妖氣,就要靠他傳遞才會輕微地響鈴。 現(xiàn)在鈴聲這么大這么急促,一定是附近出現(xiàn)強大的妖怪了。 想到邡瑯,顏涼更加心急,只祈禱他千萬別撞到妖怪手里。 …… 邡瑯一個箭步?jīng)_進小亭子,他正大口地喘著粗氣,忽然站定,亭子里居然還有個男人,天太黑看不清楚臉,但這人身材魁梧,至少頂邡瑯兩個。 邡瑯心一緊,他只怕遇上壞人了。都怪自己大意,以為別墅區(qū)治安好,就放松了警惕。 他不敢轉(zhuǎn)身,面朝那個人,一步步往后退。 男人忽地動了一下,借著閃電的亮光,邡瑯看見他臉上布滿紋理,像樹的年輪。心電輾轉(zhuǎn)間,他一下子猜到這人是誰了。 不,應(yīng)該說這妖,是樹精林志文。 一定要爭取時間爭取時間,顏涼肯定在來的路上了,能拖一秒是一秒。 邡瑯給自己定下方針,強裝鎮(zhèn)定地繼續(xù)往后退,他已經(jīng)退出亭外有一段距離,卻絲毫不敢放松。邡瑯一手悄悄伸進口袋里,顏涼給他放的護身符,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只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樹精毫無征兆地伸出長長的枝蔓,向著邡瑯一卷,邡瑯“啊啊啊啊”大叫著,舉著護身符,那符紙在雨夜并沒有被淋濕,非但不濕顏色還鮮亮無比,錯眼一看,還以為符紙發(fā)著淡光。樹精的枝蔓碰到符紙,只聽見滋啦一聲響,如同燒焦般冒出一縷黑煙。 林志文悶哼一聲,枝蔓縮了回去,邡瑯大叫著轉(zhuǎn)身往別墅方向跑。 他的背后,樹精裹挾著黑氣,洶涌而來。 “顏涼——”邡瑯大叫一聲,再不出現(xiàn),他就要死了! 他聲音剛落,樹精的枝蔓已觸到后背,邡瑯急中生智,硬生生往地上一趴,林志文卻去勢未收,一撲成空。 但他畢竟是精怪,一招落空轉(zhuǎn)身又抓向邡瑯,來去之間只一個呼吸的功夫,邡瑯抬起頭,要跑已來不及,只得閉上眼,心死如灰。 但預(yù)想中的攻勢卻沒有落下,他睜開眼,看見顏涼終于來了,正拿著桃木劍同林志文纏斗,另有各種法寶在中間飛來飛去。 邡瑯這才放松下來,幸虧顏涼來得及時,他才小命得保。 林志文和顏涼對了一招,反身落在幾米外,閃電照亮他臉上猙獰的表情,只聽他氣急敗壞地說:“我活了三百多年,還沒人敢三番五次壞我好事!” 邡瑯鬼使神差地接話:“沒有三番五次,頂多就兩回!”他掰著指頭數(shù)上一數(shù),一次是林家父女,一次是桑陽扎他小人,這第二次還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林志文竟也要尋仇,可見他是個不講理的。 林志文冷哼一聲,又和顏涼斗在一起。 天上大雨如注,也得虧是這樣的夜晚,否則這里這么大的動靜,早就引人注意了。 沒多大一會兒,林志文就明顯不敵顏涼,只剩招架之功,他滿是不敢置信,“不可能,捉鬼降妖的道士多是坑蒙拐騙,就是有點本事的也在我手下走不過五招,你是哪里來的?” 顏涼并不答他,從乾坤袋中掏出降魔傘,林志文一見這個,臉色終于大變,“你是觀云觀的人!觀云觀不是幾百年前就死絕了嗎?” 顏涼仍不答他,雙手卻在結(jié)印。林志文不敢托大,正要遁走,降魔傘瞬間變大,將他一罩,林志文一聲慘叫,隨即降魔傘四周亮起斑斑點點的光。顏涼從容地從背后拿出一個瓶子,將光斑收集起來。 他做完這些,才收回降魔傘和瓶子,邡瑯從地上爬起,走過去看一眼,地上只有一截枯枝,看不出是什么品種的樹。 他不敢置信地問顏涼:“這是林志文?” “是他?!鳖仜霭呀的愫推孔尤踊厍ご?,伸手扶住顏涼,“疼不疼?” 邡瑯一怔,隨即感覺到手掌、胳膊肘、膝蓋都鉆心地疼,他剛才為了躲林志文,往地上那一撲,用了十成十的力度,不磕破皮才奇怪。 邡瑯嘶啞咧嘴地站起來,還記掛著樹精的事兒,又問顏涼:“他怎么就剩一截枯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