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蠢貓覬覦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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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午輕聲道:“好像還真是?!?/br> 白斕:“……” 白斕又試探著問:“那你是不是喜歡他?” 連綿的雨勢不知什么時候蔓延開來, 雨刷器均勻規(guī)律的聲音響起,一遍遍擦干模糊的擋風(fēng)玻璃,喬午用很輕的聲音回了一句什么,白斕差點沒把耳朵豎上天, 雨勢越來越大,淹沒了喬午的回答,一直追問的白斕忽然情怯,居然很慫地沒有再問一遍。 抵達燕市仁愛福利院附近的時候,喬午的手機已經(jīng)收到了大雨橙色警報,喬午把白斕塞進車子里:“好好待著,別把毛弄~濕~了。” 剛到這里,白斕就感到不舒服,而且能確定不是因為潮~濕的空氣和沒完沒了的大雨,他注意著喬午的一舉一動,爪子扒住門把手,一副蓄勢待發(fā)、隨時準備沖上去“忠心護主”的模樣。 好在福利院里一直安安靜靜,沒有什么奇怪的聲音。 也不知喬午跑到外邊說了什么,再回來的時候,雨已經(jīng)小了一些,喬午啟動車子,掉頭換了個方向。 白斕問:“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喬午道:“去醫(yī)院,劉院長在那里住院?!?/br> 這間“醫(yī)院”規(guī)模和診所差不多,雖然沒有停車場,可門外地面寬闊,緊鄰一條寬闊的六車道馬路。 貌似是塊招商引資失敗的開發(fā)區(qū),白白建好了公路,可周圍依舊荒涼,喬午把車停在小醫(yī)院門口,從后座翻出一個空背包,白斕正疑惑拿個書包干什么,喬午已經(jīng)拎著他柔軟的后頸毛,將白斕塞了進去。 白斕自然不肯就范,下意識就掙扎起來,喬午塞了幾次也沒成功,倒把自己胳膊塞得酸疼,“大白,自己進去?!眴涛绶艞墑邮郑臑閯幼?。 白斕梗著脖子:“為什么?” 喬午:“寵物不得入內(nèi),不然你就在車里等我?!?/br> 話音未落,白斕已經(jīng)~痛痛快快地把自己滿滿塞進包包里,拉鎖口袋處露出兩只琥珀色的圓眼睛,以及一撮白毛。 喬午挺欣慰地擼了一把白斕露在外邊的那一小撮毛:“這么乖?!闭f著拉上拉鏈,又把書包背起來,“你是不是又沉了?!?/br> 白斕隔著書包扇了喬午一爪子。 喬午拍了拍身后的背包:“別亂動,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假裝一本書,不對,假裝一?!?/br> 白斕隔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喬午又說他胖,卻不敢再動,憤憤道:“你背著書包去醫(yī)院也很奇怪,我還不如裝成水果?!?/br> 兩分鐘之后,喬午冒雨進了醫(yī)院,白斕就聽到他家那位蠢人類,特別自然地問:“護士jiejie,我想看看我們院長,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嗎?” 護士打量了喬午一會兒,只見他一身樸素的x寶帽衫,典型的學(xué)生打扮,被大雨淋濕的短發(fā)還滴滴答答流著水,更顯得身形清瘦,臉蛋稚~嫩,喬午原本就長得顯小,又背著個,一臉焦急,直接叫出劉院長的名字,護士更信了三分。 “你是仁愛福利院的小孩?初幾了?這個點兒不在學(xué)校里上課,冒著大雨往這兒跑什么?” 燕市仁愛福利院附近只有一個初中,也要轉(zhuǎn)三次公交車,高中則更遠,福利院里上到高中還沒被領(lǐng)養(yǎng)的小孩非常少,即使有,也都選擇住校,護士先入為主地認為喬午是初中生。 現(xiàn)在的孩子發(fā)育特別早,很多小孩子初中的身高就達到了人生巔峰,一米八幾臉上刮不干凈胡茬的都大有人在,何況喬午這樣臉蛋夠嫩,而身高……呃,在平均水平的。 喬午眨了眨他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臉上的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看著十足可憐:“jiejie,求求你讓我偷偷見見院長,我看一眼就走?!?/br> 護士挺無奈:“你們這些孩子呀?!眴涛缑翡J地捕捉到對方的神色,來看望劉院長的不止他一個?這倒不奇怪,劉院長對孩子們非常好,孩子們也對他感情頗深,只是探望而已,這個護士為什么這么為難? 護士道:“你趕緊回去上課吧,你們院長需要靜養(yǎng),回去跟其他孩子說一聲,以后別來了,允許探視的時候,我們回通知?!?/br> 喬午又磨了一會兒,可護士像是得到了死命令,咬死不肯松口,干脆要打電話給學(xué)校,喬午才不得不放棄,背著書包慢慢挪出去。 喬午走得很慢,聽到身后的護士似乎嘆口了氣:“作孽呀。” 喬午沒有立即出醫(yī)院大門,而是先拐進醫(yī)院大廳東側(cè)的男廁所里,現(xiàn)在下著大雨,本來就人流稀少的小醫(yī)院,廁所里空空蕩蕩一個人影兒也沒有。 喬午進了一個小隔間,把白斕放出來,抱在懷里,悄聲囑咐了幾句。 白斕答了一聲:“沒問題?!?/br> 而后一躍跳到了地面,精神抖擻地抖了抖毛,把從喬午身上蹭到的一點雨水抖了七七八八,還是有些黏~膩得難受,非常想好好舔舔毛,把自己弄得干爽些,白斕壓抑住舔毛的沖動,一躍出了衛(wèi)生間,直奔門外的大雨而去。 這家伙明明非常不喜歡水,跑得幾乎帶了點“壯士斷腕”的悲壯,喬午看著,嘴角就忍不住勾起個不大明顯的弧度。 這傻樣,看著挺眼熟,居然有點像每天堵在單位門口,或是堵在家門口的那個大塊頭。 喬午搖搖腦袋,胡思亂想什么呢,雖然一個身高“鶴立人群”,一個是體重“鶴立貓群”,看著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可一個是普通人,一個人是會說話的傻貓,怎么可能像呢? 想到這里,喬午卻是忽然記起白斕路上問自己的那個問題,是喜歡白斕嗎? 正在這時,醫(yī)院大廳里傳來一陣沸反盈天的吵鬧聲,喬午背著書包做賊似的溜進了“住院部”。 所謂的住院部,只是二樓的一小片區(qū)域而已,這家私營小醫(yī)院開了二十幾年,連裝修都沒變,喬午熟門熟路,很輕松就摸~到了“住院部”,卻沒有立即進去,反而躲進了對面空無一人的抽血室小隔間里。 “老李,下來幫幫忙!” 坐在“住院部”走廊盡頭長椅上玩手機的中年男人不耐煩地抬起頭:“我不是專門負責(zé)二樓嗎,什么事兒非得叫我?” 雖然嘴里抱怨著,可老李已經(jīng)欠起身來,讓他看著人,可那人自己走下病床都費勁,而來看望的小崽子們都被一樓的護士攔下,他的工作就變成每天干坐著玩手機,也挺無聊。 “進來一只野貓,打碎了不少東西,賊著呢,下來一起把他趕出去?!?/br> 老李答應(yīng)一聲,站起身來,沿著樓梯小跑著下了樓。 簡陋的“住院部”走廊,就只剩下喬午一人,這里一共五個病房,單人病房根本不存在,也不知道他們把劉院長安排進了哪一間。 挨個開門看,固然最保險,可既然劉院長那么大費周章地給他通風(fēng)報信,這里的人又小心翼翼地把他“軟禁”起來,喬午直覺不應(yīng)該讓人知道自己探望過劉院長。 可是必須要快,他不知道白斕能拖延多長時間。 喬午從衣兜里摸出一張明黃色符紙,向空中一投,口中念念有詞,符紙像是有眼睛似的,盤旋片刻,貼在了最里邊一間病房門口。 喬午對著空氣說了聲“謝謝”,一只只有喬午能看見的魂魄,誠惶誠恐地擺擺手,表示這是自己應(yīng)該的。 喬午撕下符紙的那一刻,死魂立即飄走,穿門進了對面的病房,像是很害怕cao作符紙的喬午似的。 病房內(nèi)共有四張床,可只有一位病人,那人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聽到聲音,表情似驚似喜,顫巍巍伸出一只枯瘦的手來,喬午兩步?jīng)_過去,半跪在床前,抓~住了那只手:“劉院長,您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