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蠢貓覬覦_分節(jié)閱讀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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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救蒼生于水火,視金錢如糞土呢?怎么要錢要得如此直接不做作,與外邊那些妖~艷天師一點都不一樣? 喬午面上倒是一點異色都沒有,依舊八風(fēng)不動地聽著藍曼蔓繼續(xù)訴說,大約是世俗的銅臭味沖淡了恐怖氛圍,剛剛還愁云慘淡的藍曼蔓,終于找回了邏輯,她清了清嗓子,條分縷析地補充道:“從我開始倒霉,小寶再也沒對我笑過,身上還經(jīng)常青一塊紫一塊的,看我的眼神也不再親熱,甚至有點……恐怖?!?/br> “所以,我做了一件蠢事,我打算把他超度了?!?/br> “你找了給你煉制古曼童的人?” 藍曼蔓點頭,“可惜沒有成功,大師也受了重傷,這下子徹底惹怒了小寶,在那之后不久,我就在拍戲中落了水,差一點被那東西要了命。” 藍曼蔓想起那位煉制師也被她的小寶反噬,現(xiàn)在仍舊命懸一線的昏迷不醒,心里就忍不住發(fā)慌,小寶的厲害她已經(jīng)見識過了,所以落水之后,即使差一點沒了命,藍曼蔓還是不敢去找其他“大師”來送走他,生怕再惹怒了小寶——事實上,從那一次之后,小寶就不肯跟她說話了。 “期間又發(fā)生了什么?”喬午問。 藍曼蔓忽然掀起了上衣衣擺,喬午和溫鵬都嚇了一跳,溫鵬甚至第一時間轉(zhuǎn)過了頭,臉上神色十分不自在,喬午卻是輕輕叫了一聲“師兄,你看?!比齻€月的孕肚并不明顯,只是微微~隆~起,可那小腹上竟是蔓延著數(shù)條交錯的疤痕,像是被什么撕咬出來的。 喬午忽然想起了“小鬼”狂化時,嘴里密密匝匝的尖牙。 “想要送走‘小寶’,必須做一場科儀,也就是所謂的‘法事’,古語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古曼童也不例外,科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時間也有講究,那小鬼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用符紙束縛住,可期限只能維持七天,我會盡量在七日之內(nèi)做了這場科儀?!?/br> 藍曼蔓忙不迭點頭,喬午卻道:“不過,送走了他,你現(xiàn)在擁有的財富和名氣,可能就不復(fù)存在了。” 喬午說這話,只是給雇主一個心理準備,這道理藍曼蔓不會不懂,卻不想她反應(yīng)特別大,忽然抓~住喬午的肩膀,“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對不對?” 喬午被藍曼蔓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他雖然是個專業(yè)能力過硬的神棍,卻一直以“讀書人”自詡,推崇“靜若處子”勝過“動如脫兔”,因此常年安安靜靜攤在家里沙發(fā)上做個不愛運動宅男,并以此為榮,可惜現(xiàn)在體力上的缺陷就顯現(xiàn)出來了。 為了保持身材而長年健身的藍曼蔓力氣大得驚人,嘴里胡亂喊著“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溫鵬挺著啤酒肚,雖然著急,可動作也沒多靈活,竟一時也沒拉開,倒是一直黏在喬午身上的大貓,“出爪如電”,一下子拍開了藍曼蔓的手。 藍曼蔓驚叫一聲,忙不迭去檢查自己的胳膊和手,這動靜引來了家里的保姆,好在都是菲傭,普通話說得并不好,聽力更是一般,應(yīng)該沒鬧清楚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純粹是擔(dān)心自家女主人和別人起了沖突。 可惜女主人并沒有領(lǐng)情,她急急忙忙地大聲呵斥著,將保姆們趕出了客廳,喬午更覺藍曼蔓情緒不對,事情似乎都是因“養(yǎng)小鬼”而起,可他總覺得還有其他隱情。 經(jīng)紀人連連道歉,忙問喬午有沒有受傷,喬午倒是恢復(fù)了平靜,甚至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紳士微笑:“藍小姐沒事吧?” 藍曼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被白斕撓出幾道印子的手臂,可眼中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她頗為痛苦地按住太陽xue:“我沒事,剛剛是我情緒激動了?!?/br> 喬午若有所思地看了藍曼蔓一眼,道了一句“沒事?!北愀媪宿o,招呼白斕離開時,大貓卻忽然鬧了脾氣,蹲在地上不肯挪動尊臀。 喬午有那么一瞬間很想就勢把這個麻煩甩開,但看到大貓圓溜溜的琥珀色眼睛,忽然有些心虛,他轉(zhuǎn)身回去,擼了一把大貓的頭:“剛剛謝謝你了?!?/br> 不知是不是喬午的錯覺,白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騙過了頭,“喵”了一聲。 白斕舒舒服服地被喬午抱起來,心里想:看見漂亮女人就不會走路的智商人類,貪財市儈,坐地漲價,不過最起碼識好歹,還知道道謝。 可惜剛出了別墅大門,沒走兩步,喬午便將白斕放在了地上,微微喘著氣道:“這貓真該減肥了?!?/br> 白斕:“……” 上了車,溫鵬吩咐司機:“先把小喬送回去。” 喬午:“師兄,能不能別叫小喬,我都這么大了。”對于這個稱謂,喬午從小到大都是拒絕的——聽起來特別像東吳的某位美人。 溫鵬哈哈笑了:“都這么多年了,你都這么大了?!庇值溃骸靶?,你是怎么看出來她懷~孕了?觀氣運,還是看面相?”溫鵬兀自感慨:“難怪師父說你天資聰穎,注定是干這一行的?!?/br> 喬午:“我猜的?!?/br> 溫鵬:“?” 白斕:“……” 喬午:“小鬼善妒,突然不受控制,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主人有了孩子,另外,她煙癮看著挺大,卻忍住不抽,又常常摸自己的小腹,應(yīng)該是想保住這個孩子。” 溫鵬:“可是摸小腹也可能是因為那些傷痕,所以想起來心有余悸?!?/br> 喬午裂開嘴,露出一口小白牙:“所以,我是猜的,詐她一下?!?/br> 溫鵬忽然覺得自家?guī)煹軟]出去招搖撞騙真是屈才了。 “那這個孩子會是誰的?” 面對師兄突如其來的八卦,連駕駛位的司機也搭了腔:“藍曼蔓有孩子了?” 溫鵬:“那么激動干什么,保密守則!” 司機委屈地閉了嘴,卻還是豎起了耳朵,喬午:“不會是那個富商吧?” 雖然強調(diào)了“保密守則”,可那是對外,三人在車里仍沒按捺住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天馬行空地猜了一通,不知不覺就到了喬午家的小區(qū)。 下車之前,溫鵬從包里翻出張紙條:“對了,這個你收著?!眴涛缃舆^來,發(fā)現(xiàn)是張三甲醫(yī)院的病假條,上面赫然寫著“三叉神經(jīng)~痛,建議休息一個月?!眴涛缦沧套痰馗鷾伫i道了謝,溫鵬卻頭疼似的揉了揉太陽xue:“下次想病的時候,能不能普通一點,我費了好大勁才說服神經(jīng)內(nèi)科的醫(yī)生給你開假證明,人家說三叉神經(jīng)~痛不會開一個月假條。” 喬午痛快應(yīng)了下來,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帶著白斕回了家。 喬午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拿出那張支票,愛不釋手地觀摩了一番,白斕對喬午這種沒出息的模樣“嗤之以毛”,喬午怒道:“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掉毛,我養(yǎng)你干什么?”白斕沖喬午齜了齜牙,頗為不滿地跑到廚房翻找食物去了。 沒吃完的外賣里,只剩下浸了湯汁的米飯和青菜,連片rou絲都沒剩下,白斕氣哼哼地打算回去找喬午發(fā)一頓脾氣,卻沒想到先聽到了喬午的怒吼:“別再給我打電話!你聽不懂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白斕:你是不是對我沒感覺。 喬午:有的。我感覺你有點胖。 白斕:……那是壯!不是胖QAQ 第7章 第七章 白斕回到客廳的時候,喬午正背對著他,逆光的背影顯得有些蕭索,語氣卻是怒火沖天:“你想鬧就來鬧,喬智勇!我不怕你,我把話撂在這兒,我有錢,可你一分也別想拿走!” 喬午掛了電話,直接將手機扔了出去,柔軟的硅膠殼撞到沙發(fā)上,再彈回地面,發(fā)出一聲悶響,白斕乖覺地沒在這個時候發(fā)脾氣要晚飯吃,他舔~了舔鼻子,翹~起尾巴,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對著手機嗅了嗅,發(fā)現(xiàn)那手機屏幕還亮著,最近通話人的名字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