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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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胡說?分明娘娘也變了許多!”白芙不服氣,低眉見她肌膚勝雪,紅唇瀲滟,“娘娘若不自己照照鏡子……”聲音一頓,思及姜纓成婚后,一日比一日起得晚,每每起來像只饜足的貓兒,她自己先紅了臉,哎呀一聲,“娘娘不信罷了!” 姜纓自然不信。 白芙又道,“聽聞安王安王妃要回陽城了?!苯t點點頭,“算算時間,舒清也該走了,約莫明日該來宮中辭行了?!?/br> 白芙低語,“溫大人自打那夜惹了陛下,至今都未得入朝,朝中也無人敢提及他,安王妃明日若進(jìn)宮,恐要與娘娘提及溫大人,不知娘娘可知此事緣由?” 姜纓吃驚,自從下了封后圣旨,她日日被柳淵纏著,無暇顧及其他,還當(dāng)溫在衡一事已了了,原來柳淵怒氣還未消散,她正欲再問,殿外想起了匆匆的腳步聲,心知是柳淵回來了。 果真柳淵很快進(jìn)殿,白芙當(dāng)即松了姜纓的長發(fā),垂眸行禮,告退時關(guān)好了殿門,領(lǐng)著一眾宮人速速走了,宮中皆知陛下與皇后獨處時,愿意為皇后事事親為,厭惡有人在旁,眾人不敢違逆陛下,都離寢殿得遠(yuǎn)遠(yuǎn)的。 于是,白芙擦了一半的濕發(fā)由柳淵接手,柳淵動作小心翼翼,叫姜纓想起往年,那時柳淵也這樣輕柔地為她擦頭發(fā),她的心像被撓了一下,抬起眉去望柳淵,可惜只瞧得見柳淵的下巴,很快被柳淵按住腦袋,“阿纓別動?!?/br> 姜纓心道,你最好今夜都心無旁騖,擦頭發(fā)便是擦頭發(fā),不要去想半點別的,思及成婚后柳淵夜夜不停,她有意停一日,便想提提別的事,轉(zhuǎn)移一下柳淵的注意力。 姜纓道,“陛下,聽聞溫大人時至今日都未得入朝……” 這可真是個絕好的話題,柳淵動作一頓,見黑發(fā)已擦好了,俯身伸出五指,攏起姜纓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頰,“阿纓別提他?!?/br> 姜纓只覺不妙,果真下一瞬,覆在頸肩上的薄衫被修長手指勾掉,明亮的燭火照過來,她像團(tuán)白膩的雪,要融化在柳淵炙熱的眸光中了。 “陛下……” 柳淵不發(fā)一言,以吻堵了她的口,大掌揉皺了一切,她陷在柔軟被中,手指纏上柳淵散開的長發(fā),用力一拽,生生扯落幾根。 柳淵似是察覺不出疼痛,動作輕柔小心,但也僅限于輕柔小心,他永不滿足似的,久久不得停息,久到姜纓意識昏沉起來,偏偏柳淵還在她的耳邊呢喃,“阿纓好香,對不起阿纓,朕忍不住,阿纓……” 姜纓整個人要化了,迷迷糊糊地想,往年柳淵瘋狂動作,著實蠻橫,今時雖小心起來,竟也吃不消,而且,柳淵當(dāng)真做到了服侍她,不叫她受一點傷,若說成婚后前幾次柳淵還在琢磨嘗試,今夜已稱得上如魚得水,難不成柳淵于此道天賦異稟,還是說他偷偷練習(xí)了? 姜纓累得陷入了沉睡,此時快要到上朝時間了,寢殿里燭火還亮著,柳淵起身坐于床邊,手指輕輕地?fù)崃藫峤t的面頰,收回手披起衣服,闊大的外衣遮住了后背凌亂的抓痕,他輕輕地抱起姜纓去為她清理。 姜纓再醒來時,天已大亮,寢殿里靜悄悄的,她察覺自己渾身舒爽,知曉柳淵已如往常般為她清理過了,閉了閉眸子,喊了白芙進(jìn)殿。 白芙習(xí)以為常,低眉服侍她洗漱穿衣,見她眼角殘存情潮褪去的媚意,渾身竟雪白如初,不留一點痕跡,心中納悶不已,憋了半晌,扭捏地含蓄地問,“娘娘今日可要太醫(yī)來診平安脈?” 姜纓驚訝,“本宮身體很好,并無半點不適,無須召太醫(yī)來?!?/br> 白芙,“……” 行吧,是她瞎cao心了! 可憐白芙哪里知曉,她不是瞎cao心,她是cao心錯人了,姜纓身子很好,無有任何問題,那是因為問題出在了柳淵身上。 御書房里,房門緊閉,柳淵坐在御椅上,裸露的后背道道抓痕明顯,覆在前幾日未消的痕跡上,肩膀上咬痕疊著咬痕,這種情狀一瞧就知發(fā)生了什么。 身后為他上藥的李太醫(yī)瞪大了眼,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是教過陛下學(xué)習(xí)此道取悅皇后,可陛下學(xué)得也太成功了吧! 偏偏柳淵還不自知,“你教朕的法子有效歸有效,只是……”他苦惱地皺了皺眉,一時未再言語。 李太醫(yī)小心地上著藥,斟酌著問,“陛下在擔(dān)憂什么?”心道不若擔(dān)心一下自己,再抓下去,整個后背都不能看了。 柳淵道,“有無法子叫朕再克制些?” 他心道,夜夜如此,阿纓是吃不消的,但他控制不了自己,與阿纓同處一室,同眠一榻,他就有親近阿纓的沖動,他已極力克制了,仍免不了一夜消磨,再這樣下去,阿纓恐怕要生氣了。 李太醫(yī)上好了藥,琢磨著,“小殿下已六歲多了,宮中還只小殿下一個皇子,不知陛下娘娘有無添皇子公主之意?” “朕會與皇后提的?!绷鴾Y眉頭一松,這也是個法子,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柳淵穿好衣服,李太醫(yī)低頭去開了房門,見是太上皇與太后來了,匆忙伏地行禮。 “退下吧?!?/br> 柳淵命令李太醫(yī),李太醫(yī)身影消失了,太后困惑地看著柳淵,瞧他神采不減,體態(tài)雄健,不像生病的模樣,難不成阿纓病了,她問道,“阿纓可是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