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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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驚訝,“姑娘不也搬么?” “我何時說我要搬了!白芙呢?”姜纓出了門,見柳淵立在廊下,也未搭理,看到白芙過來,“什么情況?” “我沒和陛下提你不搬?!卑总桨瓮染团?。 柳淵自也注意到了,見姜纓命侍女出屋,踏步過去,眉頭一皺,“阿纓不搬?” 姜纓搖搖頭,進屋去了,柳淵跟著進去,在屋中徘徊甚久,雖說他才提過姜纓搭理不搭理他都行,可此種情況他還是希望姜纓開口,見姜纓坐在了床邊,便踏步過去,屈膝伏在姜纓身前,“阿纓,你搬進去,和滿滿在一起,不好么?” 姜纓心說,也不是不好,主要是這陣子你不太正常,引來了眾人誤會,我再一搬進去,恐怕更是說不清楚了。 得不到回應,柳淵難免焦躁,平靜的心緒被攪動起來,他呼了口氣,探手抓住了姜纓的手掌,將手掌輕輕地貼在自己臉頰上,“阿纓,朕已知曉了。” 掌心傳來溫熱,卻如guntang的熱水,澆得姜纓心口一縮,尤其是柳淵那雙幽深的要吃了她的眸子,令她警覺心頓起,想要躥起來,當即被柳淵用雙臂禁錮,“你對朕……” 姜纓唇角一顫,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了柳淵這陣子變化的緣由,近乎難堪地用手掌去捂柳淵的嘴巴,不讓他說出來,柳淵眸色一深,探出舌尖添了一口,姜纓登時縮回手,柳淵笑道,“你對朕有情?!?/br> 這個笑激得姜纓面色一變,她試圖用眼神讓柳淵趕緊閉嘴,偏偏柳淵不如她意,一字一句道,“你去校場,為的是朕,你去寺廟,為的是朕,朕見那祈福條子了……” 柳淵每說一句,心中情意就激蕩幾分,魂牽夢繞的人就在眼前,他按耐不住地捉住那手,垂下眸子,一點點吻在手背上,高大的身軀臣服于地。 孰不知他說一句,姜纓的臉就白一分,她不想知曉柳淵何以知了這些,只知自己苦心藏了多年的秘密被扒了出來,好比一顆昔年癡戀柳淵的心被剖出來赤裸裸地呈到了柳淵的面前。 姜纓從來害怕如此,前些年她從不聲張對柳淵的心思,深深掩埋于心底,只供自己深夜里暗自咀嚼,不做他人飯后閑談的笑話,因為知曉柳淵最終會有太子妃,但太子妃絕無可能是她。 她無數(shù)次猜測太子妃會是哪位,最大可能便是溫舒清,溫舒清自幼出入宮中,與柳淵結交甚久,亦時時出入東宮,柳淵漠視其他貴女,獨獨待見溫舒清,這兩人結成夫妻,自是水到渠成。 不只姜纓這般想,所有人都這般想,她對溫舒清也并無嫉妒,甚至覺著溫舒清與柳淵合該如此。 只是沒成想,一場宮宴改變了所有,那時溫舒清帶她入宮參加宴會,中途溫舒清出去了一趟,她起先不知,后來察覺溫舒清不在,出去尋找,在廊下瞧見安王踉踉蹌蹌地進了房間。 姜纓不是什么都不知,安王那模樣分明不對,她不想摻和進宮里斗爭,本欲離開,不想瞧見溫舒清從另一頭過來,推開房門進去了。 姜纓大驚,奔過去也進了屋,屋里安王已失了理智,粗喘不停,她這才驚覺安王中了情藥,正要撲向溫舒清,她一把將溫舒清扯回來,溫舒清被驚了一下,回頭見是她,安心下來,“阿纓,你先出去!” 姜纓用力扯她,“你也出去!” “安王殿下他……” “和我們無關!” 她抱起溫舒清要走,安王的手掌已抓住了姜纓的衣袖,姜纓奮力掙扎,拖著溫舒清到了房門口。 三人鬧出的動靜太大,姜纓恐引來別人,把心一橫,順勢把溫舒清推了出去,接著關上了房門。 耳邊是安王的粗喘,姜纓絕望地闔上了眸子,她留下來為的不是自己,不是安王,也不僅僅是為了溫舒清,還是為了柳淵。 溫舒清是柳淵未來的太子妃,倘若今夜鬧出動靜,便是溫舒清與安王沒成,傳出去也是風言風語,那堂堂太子柳淵該有多難堪? 姜纓任由安王靠近,眼角落下淚來,不是害怕,是在這一瞬間可憐自己,可憐自己對柳淵執(zhí)念入魔,到頭來還心甘情愿為柳淵舍棄自己的身子。 柳淵知曉么? 他連這個都知曉了么? 他知曉了校場,知曉了祈福條子,若是連這個都知曉…… 姜纓一瞬難堪極了,為什么柳淵要這樣說出來,一句一句告訴自己昔年癡戀他,提醒自己求而不得狼狽離京?又在幾年后,帶著孩子巴巴回來? 還偏偏在她最有骨氣不理柳淵的時候,她鼓著勁兒不理柳淵,不就是為了表示自己對柳淵無情么? 那此刻,又算什么? 姜纓怔怔地落下一滴淚,眼淚墜在手背上,被柳淵無意吻進了口中,柳淵此刻才覺出不對,匆匆抬頭,怔然一聲,“阿纓……” 姜纓抽回手,抬袖抹掉眼角余淚,張了張口,無從反駁,只好道,“陛下說錯了,是昔年我對陛下有情?!?/br> 第22章 21 如今昔年已逝, 她不想踏入同樣的河流,栽同樣的跟頭。 “陛下,除卻滿滿,我們斷個干凈, 斷后你大可再娶, 我亦可再嫁, 不必有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