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書迷正在閱讀:未來之帶著農(nóng)場混末世、野鳶尾之春、別暗戀了,快去撩、咒術(shù)回戰(zhàn)-選擇/七海X自創(chuàng)、魂牽百怨、墜落(獵人1V2)、災(zāi)難日[末世]、戀愛游戲NPC的我被迫與男主HE、一一、總裁的純情老攻
姜纓腦中靈光再一閃,匪夷所思道,“陛下當(dāng)真糊涂,我即便認(rèn)了滿城的老人家做兄長jiejie,也不會認(rèn)老祖宗當(dāng)jiejie啊,畢竟我與陛下做過夫妻,再認(rèn)老祖宗當(dāng)jiejie,這多不合適?。 ?/br> 窗外眾人心里咆哮,你也知道不合適??!你不敢當(dāng)陛下的長輩,就要當(dāng)我們的嗎! 柳淵偏過頭,修長手指抵在唇邊咳了一聲,“朕與你說過了,像薛卿他們,不適合當(dāng)你兄長,你再想想。”他斟酌好了用詞,用那種上朝時的威儀肅穆的神色望著姜纓,“你想要兄長的話,朕可以給你?!?/br> 姜纓沒等柳淵登基就離京了,還沒見過柳淵上朝,自也沒見過柳淵這般模樣,愣了一下,“陛下要做我兄長?。俊?/br> 柳淵臉色一下沉了下來,“姜纓,搞清身份,朕是你孩子的爹,不想當(dāng)他舅!” 第9章 08 過高音量震得姜纓一下呆了,她一貫伶俐敏捷,不曾輸于人前,唯獨面對柳淵,多了些蠢笨。 她猜不透柳淵這句“你孩子的爹”意欲何為,也不想面對蹙起眉心的柳淵,她應(yīng)如幾年前,當(dāng)即離京,再不要回來。 姜纓真想此刻就收拾包裹,什么姜府裁縫鋪酒肆,都可以不要的,只要姜滿滿就好。 轉(zhuǎn)念又一想,柳淵說給她兄長也是好意,是自己想岔了,惹了柳淵不悅,實在沒必要像吃了敗仗似的倉皇而逃,日后少見柳淵就是了。 姜纓心里驚濤駭浪,面上呆巴巴的,更無力氣爭個輸贏,整個人透出了無辜可憐的味道,她張口胡亂說了句,“陛下別氣?!?/br> 聲音不復(fù)清亮,發(fā)澀發(fā)柔起來,像一縷綿軟輕盈的春風(fēng)拂到了對面,柳淵一怔,好半響眉心舒展,從嗓子眼里咕出一聲,“嗯。” 就這么一瞬,柳淵繃直的上身失去了枷鎖,松松地后移靠在椅背上,“姜姑娘再如何撒嬌,朕也不會當(dāng)你兄長?!?/br> 姜纓的思緒還亂著, “?。俊?/br> 什么撒嬌? 可她已經(jīng)沒法思考了,愣愣地看著柳淵笑起來,幽深的眸子在笑,冷然薄唇在笑,整個人都被笑意包裹起來,聲音也被笑意泡得發(fā)軟了。 “朕已為你定好了一個兄長,這人年歲合適,家世合適,只是眼下未在京中,不能與你見面,以朕看,見不見都無關(guān)緊要?!?/br> 柳淵見姜纓只盯過來不語,壓了壓嘴角笑意,“怪朕之前糊涂,明白得晚,姜府唯你一人了,你想要親人,才認(rèn)兄長jiejie的。若一個兄長不夠,朕可再找一個,至于你認(rèn)的那些兄長jiejie們,是不是太多了?” 姜纓動了動嘴,“???什么太多了?” 柳淵輕輕地重復(fù),“你認(rèn)的兄長jiejie們太多了,人心這般小,哪裝得下?” 姜纓下意識和他頂嘴,“能裝下,我心大?!?/br> “是么?” 柳淵眸中笑意如被冰雪封印,冷得可怕。 姜纓一下子清醒了,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夢里柳淵會笑著和她說許多話,夢醒了,柳淵還是那個柳淵,只會沉默地盯著她。 姜纓抿抿唇,這時需要拍些馬屁打破沉默,她遂道,“陛下慧眼如炬,為我尋的兄長定是極好的?!?/br> 柳淵冷嗤,“他不是極好的。” “那怎就適合做我兄長?” “兄長而已,不必找極好的。” “哦,那不知我這個兄長姓甚名誰?身量如何?在京外何地?是做什么的?可有什么愛好……” “你找兄長還是夫君,問這么清?” 面對柳淵不怒自威的責(zé)問,姜纓難以招架,心里怨他尖酸刻薄,著實沒有天子的氣度。 姜纓有些泄氣,兩人沉默下來,柳淵無須主動開口,他只須直勾勾地,死死地盯著姜纓,姜纓就被困于他的牢籠。 姜纓恨自己糊涂,不該回京,逃跑的念頭冒了出來,又委實不甘心,不由自主嗆道,“以陛下所言,我既在京中見不到兄長,那自可在京外見,總要知曉兄長在何處。” “再者,問兄長身量,是想著給兄長做件衣服,日后見了面也有東西好送。我問這些,不過是尋常東西,難不成我連兄長名字都不能知曉?” 鋪子里只有姜纓拔高音量的發(fā)泄聲,“問了這些,便是找夫君?陛下可真會想,這么會想,怎不想想……” “砰”得一聲,窗外傳來異響,驚得姜纓嘴巴一閉,驚訝地瞧著柳淵立時起身,一個探身,長臂一伸,從窗外拽出一個年輕臣子。 柳淵雙眼微瞇,華服下遮起的長臂肌rou鼓動著,生生把那臣子從窗外里拽到了桌面上,臣子早已面色發(fā)白,聲音發(fā)抖,“陛下息怒!” 很快薛首輔等人匆匆撲進(jìn)來,皆是面有懼色,挨個伏地跪于桌前,“陛下息怒!臣等……” “閉嘴!” 柳淵直起身子,他生得過高,身軀一旦挺直,對于伏地的臣子來說,像是巨物拔地而起,遮天蔽日,只賜下一片逃不開的陰影。 眾人駭?shù)美浜沽芾?,軟了腿腳。 桌子上還趴了一個,被茶水澆得濕淋淋的頭發(fā)慘兮兮的,渾身抖得連帶桌子都顫了起來。 無人敢出一聲。 只有姜纓,唯有姜纓,遲鈍地大驚失色,“好侄子,你這是怎么了?” 無人敢應(yīng),鋪子里還死寂著,柳淵氣得闔了闔眸子,呼了口氣,“哪個是你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