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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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認為,姜纓離京前,兩人剛剛完婚,自還認為兩人還是夫妻,此時出口詢問,也屬正常。 問題原也不大。 奈何長公主沒料到這一茬,旁人不知曉,她自己可清楚,自己一身的爛賬,還要幫別人理爛賬,不免尷尬中帶點心虛。 長公主摸了摸鼻尖,“趙郎中不會在了,我們和離了?!?/br> 姜纓盯過來,許久未挪動視線。 長公主生恐出了紕漏,不敢言語了,兩人默然喝茶。 “楊文州?”姜纓冷不丁道。 沒頭沒腦的,只一個名字,按理說長公主理應迷惑,可該死的,這一瞬間,她想起暗處的楊文州,想起已和離的趙郎中,心虛至極,“阿纓如何知曉!” 原來新駙馬果真是楊文州。 姜纓抬袖飲盡茶水,沖長公主暢快一笑,“畢竟長公主想來中意楊文州,恭喜公主得償所愿?!?/br> 這世間的事就是這般的巧。 趙郎中自與長公主和離后再沒登過門,偏偏今日有事來求見公主,一字不落地聽到了;楊文州自與公主成親以來,雖也琴瑟和鳴,卻從未得公主一句喜歡,自是私下惆悵。 姜纓一句話,給三個人鋪開了戰(zhàn)場。 亭子里飛快奔來兩道身影,姜纓體貼地讓出了位置,笑著翩然出了亭子,順利地往府門去。 因為長公主自身難保,她左邊是趙郎中怒意滔天的面容,恨不得仰天長嘯,“公主好狠的心,竟欺臣幾年!”右邊是楊文州大喜過望的神色,“公主竟也喜歡臣!” 長公主被左右夾擊,面色大變,又見楊文州面龐嘀嗒流血,情難自已,心疼極了,“臉怎么了?” 火上澆油。 楊文州是感動了,趙郎中恨不得撕吃了他,怒目瞪向長公主,楊文州頂天立地地擋住他的視線,“表哥,你已與公主和離了,就此死心吧!” 宣王等人早已奔出花枝,正看得津津有味,又被一聲“表哥”震得瞠目結舌。 一人驚呼:“怎….怎……成表兄弟了!” 宣王目不轉睛,“說來話長,本王長話短說,皇姐與楊文州成了親,楊家與趙家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親戚,也只有偷偷認了,不做聲張,問題不大,不算太親?!?/br> “不親還好……” 又一人半響憋出一句,“可這也太他媽精彩了!” 可憐的長公主出師未捷,折戟沉沙,自身之事雖未傳出公主府,也自覺損了顏面,只呆在公主府不肯出門,楊文州幸福地陪著她。 薛首輔痛失一員大將,又覺姜家姑娘深藏不露,再不敢輕敵,親自在文淵閣選兵點將。 薛首輔是極看重運氣的,點將時手指一伸,而后閉眼。 眾人一瞧,極有默契地一掌拍出薛仲何,接著四散而逃。 薛仲何:“!” 薛首輔睜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薛仲何下意識回答,“人為推動的命運也是運氣的一種?!?/br> “也罷,就你吧?!?/br> 薛仲何委屈地回了翰林院,接到了長公主命人送來的助力信,信上只有兩個字:校場。 薛仲何茫然的心有了方向,又與翰林院的同僚私下商量一通,翰林院的同僚們極其熱心,為他求神拜佛,像是在為一場大戰(zhàn)做準備。 姜纓渾然不知第二戰(zhàn)已然來臨,且有可能要對付的還是整個翰林院祈求上蒼的智慧結晶,她一邊享受著初戰(zhàn)告捷的快意,一邊熱火朝天地裁剪新衣。 第3章 02 自打不做太子妃,姜纓就有了新的追求,并為之努力學習了幾年,如今也能稱之為一個裁縫匠了。 只是,她這個裁縫匠只為姜滿滿縫制過衣物,不免有種明珠蒙塵的寂寥與惆悵,“可惜了我這份手藝?!?/br> 姜纓心說,人生天地間,豈能埋沒了自己?不若開家裁縫鋪子,給自己一個用武之地的機會。 她可真是思想的智者,行動的巨人,當即收起布料,欲要出門去尋合適的商鋪。 沒成想,大門一開,上天為她送來了第二位故人。 薛仲何立在花枝邊,身著嶄新戰(zhàn)衣,雙手拎滿糕點,清俊面容浮滿真誠笑意,“姜纓,多年未見,你可還好?” 姜纓微瞇雙眼,從記憶里扒拉出一個文弱少年。 薛家的二公子薛仲何,自幼被他爹嫌棄像兔子一樣孱弱膽小,由此被扔進了校場,可憐地遇到了姜纓。 姜纓記得,薛仲何一開始與她對陣,次次在她的長槍下恐懼地發(fā)抖。 等日子長了,兩人熟識了,薛仲何還是在痛苦地挨打,只學會了低低地祈求,“姜纓,你慢一點……” 姜纓欣慰地感慨,時間這把殺豬刀,倒把薛仲何少時的孱弱膽小殺了個干凈,再面對自己時,薛仲何也能從容穩(wěn)重了。 “不過離京幾年而已,我自是沒什么問題,不知你這幾年如何?” 姜纓順其自然地接過糕點,遞予身后的仆人,聽薛仲何神色自然地握把時機,“我自也好,你要出門?” 姜纓頷首,提步就走。 薛仲何旋身跟上,“正好今日休沐,我也無事,不妨跟你走走,你是有何事要做?” 舊友這樣不遺余力地黏上來,姜纓自不會拒絕,并如實相告,“我現(xiàn)今是個裁縫匠,想要開間裁縫鋪,準備去街上看看有無合適的鋪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