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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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昊謝過孫懷恩,他等得太久,確實口渴之極。 蕭炫等崔昊飲完一杯茶,示意他站近一些,點了點桌案上的兩份茶引,“崔卿,你先辨一辨真假?!?/br> 崔昊近前,拿起兩份茶引仔細辨別。 須臾,他把左手上的茶引對著燭火湊近,半晌說道:“啟稟皇上,朝廷預防茶引鹽引有人作假,會使用八寶印泥加蓋公章,采用朱砂、藏紅花、艾絨、蓖麻油、麝香和藕絲等物調(diào)和而成,有冬寒不凝,夏暑不泄、印跡清晰,永不褪色等好處?!?/br> “次份茶引上的印章邊緣褪色,尋常人對印泥不了解,確實難以分辨不出來。” 傅知雪贈予他的這張茶引乃贗品。 證實心中猜測,蕭炫眉峰冷冽,“此事事關(guān)重大,叫提刑司的人先暗中核查各州郡縣交引鋪子?!?/br> 朝廷在各州設立轉(zhuǎn)運司,負責所屬州郡的財物申報監(jiān)察,青州位于南北交界之處,商貿(mào)繁華,四通八達。 青州出現(xiàn)了假茶引,估摸其他州縣早已滲透,更遑論是京城,想必早已流通開來。 普通庶民干不了這些,自古以來,跑不了官商勾結(jié),若是更嚴重些,還能牽扯到京官,更甚至皇室宗親。 崔昊知曉事情的嚴重性與棘手程度,“皇上,微臣還有一事要稟報?!?/br> “崔卿直言便是?!?/br> “崇元坊前吏部侍郎劉邕宅邸走火一事,微臣有一大膽猜疑?!?/br> 崔昊此人心細如發(fā),在事情未明朗之前絕不妄言,他既有所猜疑,想必是掌握到一定的線索,只是缺乏證據(jù)。 蕭炫示意崔昊但說無妨,一切有他兜著。 崔昊便細細道來,“微臣在劉邕官邸地窖里查驗到成堆的朱砂……微臣懷疑劉邕或卷入茶引造假一事?!?/br>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天子腳下高官府邸公然造假,一般人難以想到。 如此一來,失火案牽連甚廣,絕非一人之力可為。 “給朕查,嚴查!” 崔昊不會武,蕭炫撥了十名暗衛(wèi)負責保護他的安危。 “撥幾個人出來,先拿京城各大交引鋪面開刀。” 孫懷恩斗膽插了一句嘴,“皇上,會不會打草驚蛇?” 蕭炫把皇城外城輿圖丟給崔昊,譏道:“年關(guān)在即,朕要抓點碩鼠出來給百官多發(fā)一些薪俸?!?/br> 崔昊辦事效率高,領著大理寺上下官員僅用三日便查清了京城各大交引鋪子,委實查出不少贗品,他直接越過京兆尹,抓了幾個鋪子掌柜押入大理寺。 此事引起軒然大波,惹來朝中震蕩。 早朝時,不待御史臺上奏,崔昊拿京畿衙門開刀,指責這些官員不作為,有失擦之力。 蕭炫一怒之下革職查辦了大大小小十幾名官員,更是點名吏部尚書阮臨浦有失察督導之罪,政績考核不過關(guān)。 蕭炫命令崔昊繼續(xù)嚴查假交引一案,務必要抓出罪魁禍首。 深受其害的商人憤然大笑,“天公作美!終于有人抓了這幫蛀蟲!” 也有人私下議論,“京畿衙門一直按著此事不上報,這大理寺一上來就抓人,定是有人暗中舉報,越過了京兆尹,攀上了崔大人?!?/br> “哪個王八羔子去向崔昊告的狀?!好不容易賺點油水,眼下全毀了!” 不少京官坐立不安,生怕被牽扯進去,崔昊出了名的油鹽不進,且是天子的人,可不賣人情。 有心人想要暗中打點,又怕被人盯上,只好先靜觀其變。 京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這節(jié)骨眼上誰也不敢頂風作案。 阮家。 阮臨浦最近心緒不寧,食不下咽,吩咐阮夫人辦一事,“你明早叫人送信進宮,就稱你身子不適,請莞兒回府一趟。” 阮夫人不知朝堂上發(fā)生的事,一臉莫名其妙,“老爺,菀兒身子重,叫她回來不合禮數(shù),不如我進宮一趟,老爺想托我?guī)г捑蛯懺诩埳??!?/br> 阮臨浦搖頭,“不可,事關(guān)重大,此事不能輕易落人口舌?!?/br> 阮夫人不便多問,只得依令辦事。 翌日午后,阮菀拿著皇后手諭,出宮回了尚書府。 阮臨浦下值回府,父女二人關(guān)在書房談話,阮菀大哥阮辰安陪坐一側(cè)。 “莞兒,想必這幾日京中發(fā)生的事你已有所耳聞,南邊傳來的消息,圣上在派人暗中徹查茶引鹽引一事。” 朝中不少大臣在京中各大交引鋪參股,有沒有人作假,只有相關(guān)的人心知肚明。 阮菀自然聽到了風聲,她爹還被皇上在早朝時狠狠訓了一頓,崔玲兒沒少在她跟前上眼藥。 她不明所以,“爹,可是南邊的鋪子出了問題?” 阮臨浦皺眉,“朝中派系林立,我等背后雖然有太后撐腰,但說句大逆不道的,太后健在,阮氏這一支自然無礙,一旦太后過世,圣上必將先拿阮氏開刀?!?/br> 太后把持朝政多年,雖已放手,圣上處理朝中事務偶有掣肘。 阮辰安不以為然,“爹,您太過杞人憂天,小妹乃是當今太子妃,將來更是一國之母,屆時您便是國舅——” “渾話休說!不到最后一刻,一切皆有變化!”阮臨浦臉色一變,呵斥長子的言論。 太子妃頭銜又如何?若是阮氏一族犯了滔天大罪,圣上絕不會看在太子的面子上輕拿輕放。 胤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