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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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自己在做什么? 裴聽雪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他在渴望與師姐觸碰。 不行,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 少年從抽屜中拿出一把匕首,熟悉地在小臂上滑過一道傷口。 刀鋒入骨,冷白皮膚被慢慢割開,瞬間鮮血涌流,少年的白衣被染紅。 疼痛如期而至,大腦逐漸變得清醒,他也感受到了短暫的愉悅。 他必須讓自己變得正常起來,只有疼痛才是伴他左右的。 一陣痛意上涌,他卻又不受控制地想到了祝惟月。 “師姐……” * 祝惟月又做夢了。 “檢測到裴聽雪的好感度已經(jīng)超過四十,獎勵回憶碎片一枚?!?/br> 系統(tǒng)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祝惟月一個眩暈,再眨眼,自己已經(jīng)到了萬劍宗。 不同于第一次的生疏,這次她熟門熟路的來到了裴聽雪居住的山峰。 一樣的秋千,一樣的院落。 不同的是這次的她卻沒有看到裴聽雪。 走了幾步,在院子后的一棵桃樹邊發(fā)現(xiàn)了他 祝惟月在院落旁的桃樹邊發(fā)現(xiàn)了他,還是像上次一樣一個小小的身影。 他站在一個木凳上,伸長胳膊去夠桃花。 看那費(fèi)力地樣子,祝惟月真想幫一幫他。 “魏mama,可以幫我拿一下嗎?”裴聽雪奶聲奶氣道。 “好的,少爺?!?/br> 是熟悉的人。 魏mama接過裴聽雪的花朵,道:“少爺,我來幫你摘吧。” “不用,我自己摘,魏mama幫我拿著就好。” 過了一會兒后,裴聽雪從小木凳上跳下。 他拿過魏mama手中的桃花:“好了,給我吧。謝謝魏mama。” “無事,少爺?!?/br> 祝惟月忍不住撲哧一笑,原來他從小就這么愛說“多謝”啊,禮貌又梳理,不知道是誰教給他的。 小裴聽雪忽然就朝祝惟月這邊看了一眼,隨后,又挪開視線,繼續(xù)搗鼓自己的花。 祝惟月收回笑容,這難道是又感受到她了?不至于吧,這感知力也太敏銳了。 裴聽雪的注意力回到花上,他將那些花多余的枝干剪掉,看起來有模有樣的。祝惟月不知道他要把這花送給誰。 時間來到傍晚。山邊一輪紅日慢慢地西墜,夕陽散發(fā)出萬道霞光,將小裴聽雪的臉蛋都染得紅撲撲的。 一個女人來到了院子中,祝惟月認(rèn)出來,是裴聽雪娘親。 女人還是滿臉?biāo)罋?,她猜測裴聽雪娘親這會兒已經(jīng)在病中了。 “娘親!”小小的裴聽雪朝女人撲過去,然后將滿束桃花獻(xiàn)給女人。 “娘親,這是我為你摘的桃花,娘親最配桃花啦!”這會兒的裴聽雪還不會假笑,臉上的笑容天真且稚氣。 但祝惟月還是看的心中一緊,想到了上次裴聽雪被打的樣子。 果不其然,女人一接過花朵就直接全扔了,粉色的桃花瓣散落滿地,飄飄落落如花雨,卻又被立馬踩入泥濘。 隨后,是不堪入耳的辱罵和巴掌聲:“滾!不準(zhǔn)給我送花!不要給我這些東西!不準(zhǔn)叫我娘親!……” 和上次一樣,在一頓毆打和辱罵之后,女人又開始嚎啕大哭。 但裴聽雪好像反應(yīng)不大,臉上只掛著生理性淚水,大大的眼睛里滿是麻木。 祝惟月之前還不確定,但她現(xiàn)在幾乎可以肯定了,裴聽雪娘親精神方面確實有問題,傾向于精神病和精神分裂癥。 驀地,她想起來在秘境中給裴聽雪送花時他的神情。 當(dāng)時她只當(dāng)他沒收過花,原來背后還有這層原因啊。 他的童年,真的有點難。 和上次幾乎一樣的劇情,祝惟月不忍心再看。 女人走了,小裴聽雪滿身傷痕,臉上青青綠綠,看起來觸目驚心。祝惟月真的很想幫他擦擦傷口。 她走過去,輕輕的抱了抱那個落寞的小孩子。 小裴聽雪一愣,他早已習(xí)慣母親的神經(jīng)質(zhì)與虐待,但這一瞬間的溫?zé)崾窃趺椿厥隆?/br> 他沒有動,仔細(xì)感受著著突如起來的擁抱。 女人走后,一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 男人身材高大,劍眉星目,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長相和裴聽雪有三分相似,祝惟月猜測這應(yīng)該是他的父親。 她一直好奇,裴聽雪父親在這里到底扮演著什么角色。妻子神經(jīng)質(zhì),虐待孩子,他難道就一點也不管嗎? 男人給裴聽雪扔了幾盒藥膏,冷冷道:“自己抹,別讓傷口留疤,別讓人看見?!?/br> 裴聽雪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在地上撿起藥膏。 “前些天教給你的劍法學(xué)的怎么樣了。” “回父親,還可以?!?/br> 祝惟月睜大雙眼,這是在做什么? 剛剛才被打成這樣,居然就讓小孩子練劍了?! 命重要還是劍重要?! 但是她的心聲無人能聽見,小裴聽雪兀地拿起了劍,開始練習(xí)劍法。 彼時他還沒有拿到本命劍驚鴻,手中只握著一把普通的木劍。 不得不承認(rèn),即使帶著滿身傷痕,小裴聽雪的劍舞的還是很好看的。 但男人只說了一句“繼續(xù)練習(xí)”就走了,留下了滿身傷痕、獨(dú)自練劍的裴聽雪。 看著那孤零零的背影,祝惟月真想直接抱住他,對他說:“你是最棒的,你的劍法是我見過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