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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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聲淚俱下,可憐巴巴瞅著小男孩,手指還不忘挪到男孩頭頂,輕輕摸了下那翹起來的毛。 嗯,小孩頭發(fā)怪軟的。孟書婉心想。 程衡皺起眉毛,直覺她在騙自己,可看到她那眼底的青黑,再想到她第一次帶自己去清大時,神采飛揚(yáng),眼眸亮閃閃的模樣,跟現(xiàn)在確實(shí)區(qū)別很大。 他抿了抿嘴巴,漂亮的小臉寫滿了英勇就義,“那今晚,我陪你!”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孟書婉心中閃過這么一句話,隨即立馬笑灼顏開,抱住了小孩,“就知道小衡最好了!” 這樣的撒嬌,對于真的十歲小朋友來說稍顯幼稚,但是對于心智成熟的小男主,恰恰好,直接讓小孩臉紅了。 程衡還沒遇到這樣的,二話不說,就上來抱人,而且還……讓人沒辦法拒絕。 女人的懷抱很溫暖,很好聞,像是陽光下梔子花的味道。 程衡愣了很久,有些依依不舍,但還是推開了女人,伴著小臉義正嚴(yán)詞:“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 這話是他偷聽爺爺訓(xùn)斥二叔時學(xué)來的,如今活學(xué)活用,效果還不錯,女人被他嚇唬住了,眼睛都睜大了。 孟書婉是被嚇唬住了嗎?自然是沒有,她只是覺得這樣小大人一樣的程衡太可愛了。 她都不知道,原來逗程衡能這么好玩。 這一刻,她攏在心頭的陰霾暫時消散,看著別扭卻關(guān)心自己的小孩,露出了燦爛溫柔的笑。 真好呀。 她還活著,小衡也還沒有變成后來那個冷漠陰鷙的男主。 遠(yuǎn)處拐角,男人注視著客廳里的一切,片刻后,轉(zhuǎn)身離去,并沒有驚動那邊兩人。 * 書房內(nèi)。 早知道大兒子會回來的程安國推了晚上的應(yīng)酬,就在家里等著。 這棋才擺好,人就已經(jīng)到了。 程安國眼皮微抬,瞅見他身上那一身訓(xùn)練服,哼笑了聲,意味不明:“你倒是來得快?!?/br> 程景森沒說話,而是隨手將外套脫下搭在衣架上,黑色的中領(lǐng)毛衣裹著男人健碩的身材,寬肩窄腰下是一雙大長腿,這是個已經(jīng)褪去青澀的雄獅,渾身都是浴血奮戰(zhàn)磨礪出的磅礴煞氣。 程安國看著大兒子,眼底流露出欣賞和悵然。 當(dāng)初他和孟遠(yuǎn)鵬在外人眼中是不是也如大兒子這般威風(fēng)凜凜。 不,應(yīng)該不是,那時的他們,吃不上飽飯,穿得也沒這么整齊氣派,一個個面黃肌瘦的,丑都丑死了。 一時間,程安國心生唏噓,看來是真的老了,只有老了,才會時?;貞浲?。 “坐下吧?!?/br> 他對著大兒子說,繼續(xù)擺著棋子。 方正的棋盤上,象棋錯落無序,看著像是隨心所欲亂擺一通。 程景森的視線從棋盤上掠過,落在了邊上的檔案袋。 檔案袋很新,上面只寫了黃橋二字。 程景森神色未免,抬手便將檔案袋拿起。 “讓你看了嗎,你就拿?”老爺子重重落下一子,面色唬人。 “您放在這,不就是讓我看?” 程景森神色淡淡,拆開了檔案。 老爺子哼了聲,倒也沒再說什么,自顧自擺弄棋子。 墻上的時鐘噠噠走著,書房內(nèi)靜默一片。 檔案內(nèi)只有一頁紙。 不需要多長時間,程景森就已經(jīng)看完了。 他沉默著將東西裝回去,這讓一直暗中觀察的老爺子氣笑了,直接啪地拍了下桌子,冷聲發(fā)難:“看完后沒什么想說的?” “沒?!?/br> “你小子,是翅膀硬了,還是活回去了,讓你辦個事情,你辦的什么?那天是怎么說的,說你什么都安排好了,什么都查清楚了,這就是你說的查清楚,要不是老子派人下去摸了一遍,都還不知道你藏了那么多事情!” 兒子程景森并沒有提及是孟書婉放的火,而孟書婉則是自己承認(rèn)是自己放的火逃出的黃橋村。 程安國是偵察兵出身,草葉子是往左邊倒還是右邊倒都會注意到的人,怎么可能會忽略這么大的漏洞,立馬就覺察出了不對勁。 程景森的性格他還是了解的,絕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那只能證明兒子是刻意隱瞞,而隱瞞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不重視孟家。 他知道,自己這倆兒子對孟家的感情不深,小兒子性情涼薄也就罷了,偏偏當(dāng)兵的大兒子怎么也能這么薄情寡義呢? 這才是程安國憤怒的原因,在他看來,他的一條命是孟遠(yuǎn)鵬給的,他要是沒了,哪還有這倆小子什么事情,現(xiàn)在恩人死了,只剩下一個遺孤,連簡單的調(diào)查都不肯調(diào)查清楚,那是不是意味著,等他死了,就會徹底不管孟家丫頭了? 程景森看著父親的臉色發(fā)沉,明白老爺子又開始鉆牛角尖了。 他無聲嘆了口氣,開口解釋:“當(dāng)初我隱瞞下這一點(diǎn),是不想你太過擔(dān)心,而且那時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找孟書婉了,就算她沒自己來首都,我也會把她帶回來。” 這是實(shí)話。 父親剛做過開胸手術(shù),不適合再生氣動怒,而偏偏黃橋村的事情,說出來就是孟叔叔唯一的孫女被欺負(fù),以老爺子的脾氣,肯定會火冒三丈,所以他才縮減了一些,并沒有想過不管孟書婉的死活。 在孟叔叔的事情上,父親總是想的太過多,恩情加上友情,再加上兩人后來地位上的懸殊,更加讓父親對孟叔叔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愧疚,現(xiàn)在,這種愧疚更是因?yàn)槊鲜迨暹^世達(dá)到了頂峰。 酒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