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請自重_分節(jié)閱讀_54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同桌的霸道寵愛、那個總是勾搭失敗的魔族、單細(xì)胞和黑心蓮、田園肥妻:娘子,來造娃、非常規(guī)戀愛腦[快穿]、你是我心底永恒的傷、年代文男主的嬌氣后媽[七零]、我演的炮灰都成了白月光[快穿]、農(nóng)門醫(yī)妃:相公,別太寵、王妃她又在飆戲了
齊飛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幾點了都?哪兒還有超市開門啊?!?/br> “我有啊?!鳖欦龆α诵?,打開辦公桌旁邊的柜子,從里面拿出來一打罐裝啤酒,撕開包裝扔給了他一罐,然后拎著轉(zhuǎn)身上了寫字樓的天臺。 天臺上風(fēng)很大,底下是霓虹燈閃爍的高樓,車水馬龍,街燈點點如同繁星。 城市沒有夜晚。 顧黯冬穿著西服褲,半靠著坐在了防護(hù)欄上,長腿剛好點地。 “挺危險的,你下來?!饼R飛拽了下他的胳膊。 “沒事兒,哥們兒腿長?!鳖欦龆α诵Γ榘l(fā)在風(fēng)中飛揚,仰脖灌了一口酒。 齊飛走過去倚在欄桿旁,瞇起眼睛看著城市的夜空,覺得有些恍惚。 “剛回國的時候,我經(jīng)常在辦公室里留夜。每次心煩得睡不著,都會跑上來一個人待著。”顧黯冬喝了口啤酒問,“每次站在這里我總有一種,全世界都在自己腳下的感覺。” 年輕的時候雖然一無所有,因為有夢想,所以什么都不怕?,F(xiàn)在擁有了很多東西之后,反而變得畏首畏尾起來。 “這地方確實適合思考人生。”齊飛兀自笑了笑,舉起罐子碰了碰顧黯冬的。 齊飛笑容里有一絲絲的疲憊,能從眼睛底下的青黑色看出他這幾天壓根沒睡什么好覺。 顧黯冬那一瞬間覺得特別的感動。 顧黯冬嘴角上揚,抬起手跟齊飛擊了個掌,“我飛哥對我最好?!?/br> “那是。”齊飛笑了笑,“誰讓你是我兄弟呢。哎,對了,你對象怎么樣了?!?/br> “你弟妹最近也很忙,人在國外呢?!边@不提還好,一提顧黯冬就特別的想他,想跟他膩膩歪歪,想抱著他睡覺,可惜離太遠(yuǎn)了,夠都夠不著。 開視頻也總是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陸遠(yuǎn)舟每次就只開幾分鐘然后就下線去忙工作了。 “哎。剛剛那電話不會就是你弟妹給我打的吧?!鳖欦龆豢谝粋€你弟妹叫的特別順溜,趕緊從防護(hù)欄上跳了下來,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 果然,未接來電來自陸遠(yuǎn)舟。 倆人隔著時差,估計他那邊天還正亮。 顧黯冬立馬給人回了個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陸遠(yuǎn)舟沙啞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顧黯冬差點沒瘋。 “我靠,你聲音怎么變成這個樣了?這么啞,你他媽喝水了嗎?!?/br> 陸遠(yuǎn)舟聲音跟含了熱沙子似的,又粗又啞,一聽就是感冒了:“哎我跟你說你別生氣?!?/br> 顧黯冬:“你先說我再決定生不生氣。” 陸遠(yuǎn)舟:“那我不說了?!?/br> 顧黯冬:“老子現(xiàn)在殺去法國你信不信?” 陸遠(yuǎn)舟:“行行行,我生病了?!?/br> 顧黯冬:“……” 陸遠(yuǎn)舟:“好幾天了,我特別難受……” 顧黯冬一聽他這塞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聲音,就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真的這就飛去法國飛到他身邊。 “我一生病就特別想你……”陸遠(yuǎn)舟嘆了一口氣,“冬子,這些年,我生病的時候就只有你肯照顧我?!?/br> 人生病的時候都特別脆弱,他這口氣嘆得讓顧黯冬心碎了一地。 cao,可憐死了。 顧黯冬:“你趕緊買機(jī)票回來吧,什么生意都不要緊。趕緊給我回來?!?/br> 陸遠(yuǎn)舟:“我這邊兒走不開。得再堅持兩天?!?/br> 顧黯冬頓時就感覺有點兒生氣,這人連生病都瞞著自己,到底拿不拿自己當(dāng)回事兒啊。 顧黯冬對陸遠(yuǎn)舟第一次說重話:“那你就撐唄。我不管你了?!?/br> 可能是這幾天他真的很累了吧。 * 被顧黯冬撂了電話以后,陸遠(yuǎn)舟心情相當(dāng)復(fù)雜。 本來他沒想著打這一通電話,但是喝完藥往床上一躺,腦子就有點迷迷糊糊的,把心里想說的全說了。 第二天他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然后就匆匆忙忙的回國了,裹著大衣,一路上頭疼得要命。 剛到機(jī)場陸遠(yuǎn)舟就又發(fā)燒了,感覺有點頭重腳輕,勉強(qiáng)撐到了醫(yī)院,然后就打電話給了顧黯冬:“喂,我回來了?!?/br> 顧黯冬二話不說就飛奔趕到了醫(yī)院,看到人正躺在病床上輸液,他鼻子突然就酸了一下。 陸遠(yuǎn)舟的頭發(fā)有點亂,嘴唇蒼白,臉色也煞白煞白的,臉瘦了很多,下巴尖得跟削過一樣。他靠著床頭睡著了,吊水瓶里的水好像快滴完了,但周圍也沒個人給他換。 他去的時候好好的,還意氣風(fēng)發(fā),帥得一比。回來怎么成這樣了。是誰把他家陸遠(yuǎn)舟給弄成這樣了? 顧黯冬按了按他床頭的鈴,把護(hù)士給叫了過來,給他換了瓶鹽水。 陸遠(yuǎn)舟就睜著眼睛,默然的看著他,剛睡醒眼睛里全是紅血絲,那樣子巨可憐巨無助。 這么大個人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你還能干嘛?。?/br> 顧黯冬想罵他一句,但是沒舍得說出口,看著他那小眼神兒,心頓時就軟成了一灘。 護(hù)士換完吊水瓶就走了。 顧黯冬走到他床前坐下,也不吭氣,就默默伸出手摸了一把他的額頭說:“還疼嗎?退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