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bào)恩_分節(jié)閱讀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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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秦晏面色蒼白,勉強(qiáng)扶著床頭坐了起來,剛想下地時(shí)外面荊謠一路奔了進(jìn)來,傻了一般看著自己,隨即瘋了一般撲到自己懷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秦晏心中刀攪一般,抬手在他頭上揉了揉啞聲道:“放心,我哪里舍得你……” “我就知道哥哥能撐過來……”荊謠不住哽咽,“我就知道……” 秦晏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發(fā)頂,將人緊緊的攬進(jìn)了懷里。 昏迷的時(shí)候其實(shí)秦晏還是有些許意識(shí)的,幾次差點(diǎn)熬不過去,但每當(dāng)想起荊謠,秦晏還是咬牙挺了過來,就算是能舍得這條命,也舍不得這個(gè)人。 秦晏身子虛弱的很,但還是用盡全力摟著荊謠,像是要將他融進(jìn)自己的骨血中一般,不知過了多長時(shí)間秦晏只覺得懷中一沉,荊謠竟就這樣昏了過去。 自秦晏暈迷后四天五夜,荊謠終于撐不住了。 到底是年輕,且秦晏身子底子好,沒過兩日就退了熱,病好了大半,精神也好了起來,太醫(yī)們終于松了一口氣,知道這一關(guān)是闖過來了,又開了些溫補(bǔ)的方子,這些都是他們?cè)谛械?,幾劑藥下去秦晏好的更快了?/br> 荊謠那日昏過去后直睡了一天一夜,丫頭們怕秦晏分心累著,本想將荊謠送到廂房中去,秦晏卻沒答應(yīng),只讓荊謠睡在自己身邊,中間荊謠醒了一次,見秦晏沒事即刻又睡了過去,夢中還緊緊的攥著秦晏的袖子,一刻也不敢松開。 秦晏精神稍稍好了些后就將吉祥叫了來,細(xì)細(xì)的問過了這幾日的事,事無巨細(xì),全過問了一遍。 “姑奶奶來過一次,讓荊少爺連哄帶騙的勸回去了,之后荊少爺跟姑爺通了信,讓瞞著姑奶奶,別讓她再來,不過……姑奶奶到底是察覺出一些來了,聽說在府里也是日日垂淚,茶飯不思的,還鬧過一次病,傷了胎氣,急的姑爺了不得,每日兩邊府上來回跑?!?/br> 吉祥一回想前面幾天的事只覺得是上輩子的事一般,唏噓不已:“羿府那邊荊少爺早早的給舅太太送了信,讓舅太太管好上下的嘴,切莫讓老太太知道了,中間舅太太來過兩次,見少爺這樣哭的了不得,只是不敢讓老太太知道。” 秦晏偏過頭看向里間,大心疼不已,閉了閉眼低聲道:“外面那些和尚又是怎么回事?” “那也是荊少爺請(qǐng)來的……”吉祥眼睛紅了,低聲道,“那會(huì)兒少爺?shù)那樾螌?shí)在不好,荊少爺也是沒法子了,花了不少銀子,在各處捐香火,還在城外設(shè)了幾所粥鋪,又請(qǐng)了這些大師來誦經(jīng)給少爺祈福,想來是有用的?少爺這不就醒了嗎?” 吉祥回想這幾日的情形低聲贊道:“平時(shí)倒是沒看出來,少爺病了后荊少爺換了個(gè)人似得,里外料理的沒有一絲不妥當(dāng)?shù)?,哪里像是這樣小年紀(jì)的人……” 秦晏心中黯然,他倒是從未盼著荊謠能這樣得用。 “他手腕上的傷又是怎么弄的?”秦晏醒后替荊謠上了一次藥,想起那道口子心里就像刀在扎一般,厲聲道,“誰告訴他這邪門法子的?!” 吉祥撲通一聲跪下了,連忙道:“這個(gè)就真的不知道了,連我也是等少爺您醒了才知道荊少爺傷著了,少爺……這割rou喂親的法子知道的人原多,也不一定就是誰告訴荊少爺?shù)?,荊少爺沒準(zhǔn)原本就知道,咱們府中都是下人,誰敢說這話?” 秦晏心中也明白,只是壓不過心中怒氣,吉祥見秦晏臉色不好又道:“不過……看來也管用,就是人血真不管用,就單是荊少爺這份心也夠了,神佛知道了也要顯靈的?!?/br> 秦晏蹙眉,擺擺手道:“起來吧?!?/br> 吉祥連忙爬起來了,想了想又道:“還有一事,那日少爺醒前,那邊太太來過一趟,說的話氣人的很,不好學(xué)給少爺聽,當(dāng)時(shí)荊少爺氣壞了,當(dāng)即砸了她們的車馬,還將她帶來的人都扣下了,現(xiàn)在還關(guān)在咱們柴房里呢?!?/br> 秦晏冷笑:“這個(gè)我倒是聽說了,梅氏呢?” “她?誰知道怎么回去的?!奔橐幌肫鹉侨盏氖氯滩蛔⌒?,“當(dāng)時(shí)少爺您醒了,大伙兒呼啦啦的全跑了進(jìn)來,誰還顧得上她?便宜她了!那天咱們府上的人都?xì)獐偭耍切├蟤ama們差點(diǎn)撕了她,不過……街上人來人往的,太太那日還特特的穿得講究,街面上的人看她跟看西洋景兒似得,呵呵,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當(dāng)樂子呢,不知她最后是走回去的還是跑回去的?!?/br> 秦晏失笑,搖搖頭低聲道:“行了,我都知道了,她的那些人不用留著了,你帶人將人都趕出來,押著他們一路走回秦府去,既然她不要臉面了,我索性將她的臉全撕下來,先給個(gè)小教訓(xùn),等謠兒病大好了我再好好料理梅氏,去吧?!?/br> 吉祥聽了這話差點(diǎn)蹦起來,樂道:“對(duì)!我早就看那些人堵心了,讓他們?cè)谶@吃咱們府上的餿飯我都惡心。”,說罷出去自去料理了。 秦晏進(jìn)了里間,荊謠還在睡著,懷里抱著秦晏的中衣,秦晏怕他壓著傷臂,俯下身來小心的攬著他讓他翻了個(gè)身,荊謠溫馴的很,順著秦晏的意思躺平了,手卻一刻不松,依舊攥著秦晏的衣裳,秦晏心中絲絲拉拉的疼了起來,低下頭不住的親吻荊謠的臉。 秦府中秦?cái)柯犝f秦晏將扣下的下人送了回來氣的險(xiǎn)些炸了肺,管事的下人惴惴得看著秦?cái)?,慢慢道:“那府上的吉祥說,大少爺寬宏大量,想著既是太太的奴才,那必然沒有私自扣下的道理,所以趕著讓人送回來了,還說,還說……” “那孽障還說什么了?!”秦?cái)繗獾暮硬蛔〉亩叮瑓柭暤?,“一氣兒說了!” 那管事下人咽了下口水磕磕巴巴道:“說……讓太太不必惦記著池園的家產(chǎn)了,大少爺且死不了呢。” 秦?cái)繗獾囊话褜⒆郎喜璞K摔在了地上,怒道:“他若真是那么好心就不會(huì)這樣大張旗鼓的將人送回來!如此誰還不知道之前的事?!” 管事下人連忙道:“老爺別太上火,總之……總之是送回來了,這事兒就算完了?!?/br> “完了?你以為那孽障會(huì)這么輕輕松松的放過我?”秦?cái)吭较朐綒?,胸口起起伏伏,大怒道,“都是那無知婦人惹的事!等我去問她!” 秦?cái)科缴詈妹孀樱肥厦棵總哪樏?,這快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幾乎磨沒了,秦?cái)繋е俗叩絻?nèi)院,里面梅夫人病怏怏的,正讓丫頭們給她揉額頭,見秦?cái)縼砹嗣銖?qiáng)起身,賠笑道:“老爺下朝了?” “你的那些下人,秦晏給你送回來了!”秦?cái)坷渎曅Φ?,“讓他們接著伺候你,省的你整日抱怨新上來的這些人不得用!” 梅夫人暗中咬牙,秦晏這哪是將人給她送回來,分明就是變著法的折騰自己呢,梅夫人侍奉秦?cái)慷嗄?,早將他的脾氣摸的透透的,聞言先滾下淚來,低聲啜泣道:“我知道老爺是生了我的氣了,我那日不過是聽聞了些消息,心中實(shí)在擔(dān)憂,老爺又不在家,連個(gè)能拿主意的人都沒有,秦晏之前病的多厲害老爺是知道的,萬一有個(gè)什么差池,這讓別人怎么說咱們?我懷著好心去的,誰知秦晏身邊那……那個(gè)荊謠說話實(shí)在刺耳,我好言勸著,他卻不知好歹,也不看著老爺面子就打殺了起來,我是為了誰呢……” 秦?cái)恳娒贩蛉诉@樣險(xiǎn)些又要心軟,忽而想起前日那事來心中又發(fā)起狠來,怒道:“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不管那邊出了什么事你一概不用管,只要cao持好家里的這些事兒就行了,你聽了嗎?!非要連連惹事,處處賣丑,帶累我的聲名!” “我實(shí)在不是有心的啊……”梅夫人連聲哀求,上前拉著秦?cái)康男渥舆煅实?,“我什么性子老爺還不知道嗎?一心只有這府里的幾個(gè)人,我哪里愿意惹事?實(shí)在是秦晏次次故意設(shè)局害我啊……” 秦?cái)柯犃诉@話,回想自秦晏上京來這一年的事越想越火旺,樁樁件件,沒有一次不讓自己顏面掃地的,偏偏這愚昧婦人從不知悔改,還非要迎上去讓人耍,秦?cái)颗瓘男念^起,一把將梅夫人推到在地,冷聲怒道:“你若是早聽我的,從不招惹那邊,又何來這種事?今日我就告訴各處去,正好你的車馬也讓人砸了,從此不許你再出門!你這些丫頭婆子的也不許再出二門,若再讓我知道你背著我玩些什么花樣……你看我敢不敢休了你!” 梅夫人聽了這話臉色刷的白了,頹然跌倒在地上,秦?cái)哭D(zhuǎn)身帶著人去了。 池園昭瑰堂中秦晏一直守在荊謠床邊,不知過了多長時(shí)間荊謠才醒了過來,一睜眼還沒回過神來先問道:“哥哥今日的藥喝了嗎?” “已經(jīng)喝了。”秦晏垂下頭來在他頭上親了親,低聲道,“要是還累就再睡會(huì)兒?!?/br> 荊謠搖搖頭笑了下:“都睡了幾天了,早緩過來了……哎?” 荊謠只覺得頸間一沉,低頭一看,那金鎖竟又掛到了自己脖子上,荊謠抬頭看向秦晏,秦晏一笑道:“好好戴著?!?/br> 荊謠眼中一紅,低頭道:“我不想戴了,哥哥……自己留著吧。” “那哪行?”秦晏低頭寵溺的親了親荊謠的脖頸,低聲道,“不給你戴給誰戴?”,秦晏突然發(fā)狠的在荊謠脖子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低聲道:“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傷了自己?誰告訴你割rou喂親真有用的?若真是這樣那天下也不用太醫(yī)郎中的了!” “我沒法子……”秦晏病好了,荊謠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小了幾歲似得,之前的那凌厲勁兒全散盡了,只剩下了一腔柔情,摟著秦晏將臉埋在他胸口依戀的不住蹭,啞聲道,“我不會(huì)別的法子了……” 秦晏聽了這話心中憐意更甚,他也曾經(jīng)離喪,知道那深入骨髓的無力感有多可怕,秦晏低頭不住的親吻他的唇,輕聲哄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病了,好不好?” 荊謠點(diǎn)點(diǎn)頭:“哥哥自己說的……” “我說的?!鼻仃虒⑶G謠攬進(jìn)懷里,慢慢道,“以后我身上就有你的血,你的rou,我怎么還會(huì)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