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恩_分節(jié)閱讀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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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頓了下看向晁嘉,晁嘉一向是什么都聽蘇卿辰的,聞言點頭道:“很好,先生就一直住在偏殿,也給你們一處閣子就罷了,朕也許久沒見過荊謠了,一直說要賞他些東西呢,讓他來吧?!?/br> 如此最好了,秦晏謝過晁嘉和蘇卿辰,隨蘇卿辰一同去了。 荊謠讓人接進宮后先去給晁嘉行禮問安,兩人也是舊識,以前沒怎么說過話,這會兒重逢沒想到竟頗聊得上來,一直談到了天亮,晁嘉留荊謠一同用了早膳,之后自去上朝,荊謠隨著宮人去了給他安排的偏殿。 秦晏同蘇卿辰還有幾位大人一同審案,一直到巳時才錄好卷宗各自散了,秦晏記掛著荊謠,完事后就尋了去。 偏殿的里間閣子里荊謠正守著棋盤發(fā)呆,秦晏走進了笑道:“困不困?怎么不躺會兒?!?/br> 荊謠見秦晏來了忙起來了,笑道:“哥哥完事了?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秦晏一笑:“還得住幾日……覺得拘束?”,有些話不方便同荊謠說,沒得讓他擔心,秦晏自己清楚,如今宮中已經(jīng)排查過了,可以放心,但宮外就不一定了,其實如今在宮中倒是更安全的,且看看吧……如果外面真亂起來,說不得還要跟晁嘉要個恩典派些禁衛(wèi)去羿府還有嘉恩侯府上守衛(wèi)。 荊謠搖搖頭:“也說不上拘束……只是我在這也幫不上什么忙。” “誰說的?”秦晏拉著荊謠一同倚在榻上,握著他的手捏了捏輕笑,“你在這能安我的心啊,只當是走親戚了吧,忍幾日……一晚上沒睡困了吧?” 荊謠其實還好,只是秦晏昨晚只睡了一個時辰,之后又進宮審案,一直熬到現(xiàn)在,眼睛里又有血絲了,荊謠點頭道:“有些困了,哥哥陪我睡會吧?!?/br> 秦晏點頭,兩人只脫了外面的袍子就一同躺下了,荊謠抱著秦晏的手臂微微蜷著身子,不錯眼的看著秦晏,秦晏翻過身來將人摟在懷里揉了揉,只覺得心中終于踏實下來了,秦晏低頭在荊謠唇上親了下,任憑外面怎么鬧吧,只要將人護住了,不讓他受到牽連就好。 第50章 審那兩個太監(jiān)費了蘇卿辰等人不少功夫,這兩人行刺的罪是逃不掉了,蘇卿辰急與從他們嘴里套出晁澤還有薛氏的罪證來,不管真假,只要是對他們不利的就好,可那兩個太監(jiān)偏偏嘴硬的很,蘇卿辰事多,不能時時的守著,案子就慢慢的交到了秦晏手上。 這也是晁嘉的意思,晁嘉想要薛氏的罪證,也想讓秦晏快點辦出點實事來好給他升遷,如此一箭雙雕。 是以后面幾日秦晏就耗在掖庭院了,暴室中酷刑無數(shù),秦晏卻什么沒用,先干晾了那兩太監(jiān)一日,自己自在的跟荊謠在乾清宮偏殿中品茶對弈,荊謠剛學下棋,秦晏慢慢教導著,時不時的占點便宜,愜意的很。 “你這也太……”秦晏頓了下笑了,“罷了,學學就好了……” 荊謠吶吶笑了下,將秦晏的話補全了:“太笨了,是吧?” 秦晏笑笑:“我可沒這么說,有人天生就不下不好,這沒什么好強求的?!?/br> 荊謠嘿嘿笑:“回去我跟吉祥他們練手,練好了再來跟哥哥下……快酉時了吧?哥哥明日還不審那兩人嗎?” 秦晏放下棋子道:“明日審。” “那今天……為什么不審呢?”荊謠頓了下壓低聲音道,“是為了抓別人嗎?” “不是?!鼻仃绦α?,起身同荊謠坐到一處,握著他的手慢慢道,“之前先生已經(jīng)審過兩日了,幾乎沒進展,他們都是千挑萬選送進來的,嘴嚴的很,輕易撬不開,萬一不小心再弄死了更為難,所以要想些別的法子?!?/br> 荊謠頓了下:“什么法子?” 秦晏故意逗他:“你猜?” 荊謠苦著臉:“剛下那幾盤棋已經(jīng)把腦子用完了,想不出來了?!?/br> 秦晏失笑:“你還好意思說!那幾盤臭棋,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孩子在擺畫兒呢!今天就不跟你說,自己想……” 荊謠抿了下嘴唇心中一動:“哥哥……今天是讓人去尋他們的家人了?” 秦晏一笑:“這不也不笨么?你不知道……方才下棋的時候我心里一直懸著,心想別是撿了個小傻子回來,這可賠了……” 荊謠被打趣了也不生氣,依舊樂呵呵的:“賠了也沒法子了……他們的家人好找么?做這種事的人大概都將家里人藏起來了吧?” 秦晏輕笑:“你當他們是多大的人物,哪里有那個能耐,我昨日就讓人在查了,有個太監(jiān)家里還有些人,明日應該就能帶來了。” 荊謠頓了下沒再接話,下面事就不是那么好在明面上說了,秦晏看出來了,故意岔開話笑道:“剛才還那么笨呢,怎么這會兒一下子就想出來了?” 荊謠正出神兒呢,聞言一笑道:“啊,我是想……要是我的話,若是有些話我寧愿豁出命去也不會說,還想要撬開我的嘴的話,那也只能是拿哥哥來威脅我了,推己及人,大概別人也是這樣。” 荊謠說這話并未走心,秦晏聞言心中卻熨帖不已,笑了下道:“為了你這句話……明日我定要網(wǎng)開一面,只要他們識趣,我盡量不傷及他們家人,算是……給你積德了。” 荊謠笑了下:“不耽誤哥哥審案就好,說起來咱們這些年也沒做過什么功德,等這次回去往千佛寺那邊捐些香火銀子吧,行么?” 秦晏無可無不可:“你看著來就好?!?/br> 翌日大理寺的人果然將其中一個太監(jiān)的家人找來了,凡是沾親帶故的全拖了來,拉拉雜雜站了一屋子,秦晏也沒廢話,只命人將那太監(jiān)帶了來,淡淡道:“一炷香的時間不說,殺一個,兩柱香的時間不說,殺四個,到了一個時辰還不說,全殺?!?/br> 秦晏懶得跟他窮耗,轉(zhuǎn)身就要出去,那太監(jiān)卻服氣了,長嘆了一聲全招了。 秦晏并不喜歡血腥,能這樣干脆利索的將事情解決了最好,當然,這種招數(shù)也只能在掖庭院中做,真到了大理寺刑部中,這些陰毒招數(shù)是擺不上臺面的。 那太監(jiān)按著秦晏的暗示和授意寫了供詞畫了押,秦晏也讓人將他的家人安全的送了回去,秦晏自認做的干干凈凈,卻不知為何讓秦斂知道了消息。 審理那兩個太監(jiān)的事秦晏做的不錯,供詞送上去后晁嘉高興的很,當日升了秦晏的官,授大理寺卿,官居從三品。 短時間內(nèi)連升三級,原本是不合規(guī)矩的,只是這半年朝中動蕩,當年的官員罷免的多,晁嘉新提拔上來的人都沒什么品級,不得已,這樣的事已經(jīng)做過幾次了,秦晏這事也算不上打眼了。 那日早朝之后秦晏回偏殿,秦斂去內(nèi)閣,兩人在游廊邊走了個對臉。 周圍沒有什么人,秦斂定定的看著身著紫色官服的秦晏,頓了好一會兒才道:“為了這身孔雀官服,手上沾了不少血吧?” 秦晏輕笑:“這就不勞秦大人費心了。” 秦斂被氣的肝疼,今上多疑,對于這些老臣是能不用就不用,之前跟奪嫡有關的官員全部罷免,像是他這樣根本沒插手爭儲一事的老臣也全被晾了起來,手中實權一點點的被抽走了,全交到了這些新科小吏手上,秦斂心中大恨,卻也不好說什么,只冷笑了聲道:“行刺案我也聽說了一些,蘇大人都問不出來的話,讓你問出來了?端的好手段?!?/br> 秦晏心中微動,秦斂是怎么知道的? 秦斂淡淡笑道:“張湯、來俊臣、趙禹、周興……哪個有好下場了?就是不說這些,以人家人威脅,你也不怕生死報應!” “按著秦大人的說法,我哥哥難道要客客氣氣的問案不成?”荊謠隨幾個太監(jiān)轉(zhuǎn)過游廊來,冷冷的看著秦斂,“昔年三皇子晁澤將十數(shù)位大臣拘于刑部,挨個動用私刑,當時怎么沒人出來問問生死報應的事?” 秦斂愣了下,顯然是沒想到荊謠竟也在宮中,荊謠繼續(xù)問道:“為何別人屠我時就該忍著,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秦斂心中不耐,冷聲道:“我是在問秦晏為何要如此審案,你牽扯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