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恩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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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一笑將荊謠摟在懷里親了下,道:“先不睡,陪你說說話,你今天晌午時跟吉祥商量什么呢?” 荊謠現(xiàn)在跟秦晏親昵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臉微微紅著,低聲道:“我問他……鋪面的事。” “不是跟你說了等過了年再提這事么,這些日子你只好好玩就行。”荊謠只穿著件小衣,這么將人抱在懷里時幾乎能透過薄薄的衣裳摸著他的rou,秦晏心猿意馬,手順著荊謠小衣的下擺輕輕滑了進去,在荊謠后背上摸了摸,輕聲道,“家里的花用盡夠了,那么勞心勞力的做什么,嗯?” 秦晏的手不老實的很,他已經(jīng)二十了,早通情事,以前冷心冷情沒這個心思,跟自己屋里的丫頭也沒來過,現(xiàn)在被荊謠打動了心,情關一開,忍不住總想折騰他,秦晏輕輕撫弄著荊謠的皮rou低頭耳語道:“這兩天又做那個夢了么?” 荊謠哪有秦晏這么坦然,他到底年紀小,心里又一直怕秦晏,聽了這么一句話險些要逃出去,秦晏一笑:“跟我害臊什么?問你呢?!?/br> 荊謠漲紅了臉,搖了搖頭,秦晏看著他的樣子心里也有幾分情動,輕聲問:“知道男子之間……該怎么做么?” 荊謠頓了下,半晌點了點頭,秦晏笑了:“知道?那你跟我說說,我不知道?!?/br> 怎么可能不知道?!荊謠可憐巴巴的看著秦晏,偏生秦晏就是不心軟,笑吟吟的看著荊謠,就是要讓他說出來,荊謠滿臉通紅,又不敢逆秦晏的意思,羞的差點哭出來,小聲說了,秦晏還嫌欺負的不夠,一笑道:“大聲點,我沒聽真?!?/br> 荊謠這次是真的要哭了,眼睛紅紅的,又說了一遍,秦晏心情大好,寵溺的將荊謠摟在懷里笑道:“行了,哥跟你鬧著玩呢,以為你還小,什么都不知道……放心,咱們先不那樣,一步步的來?!?/br> 秦晏扯過錦被給兩人蓋上了,又哄又疼,直將荊謠哄的笑出來才擁著他睡下。 第29章 秦府正房里秦斂沐浴后倚在斜椅上出神,梅夫人招呼著丫頭們收拾東西,都料理停當后自己也換了寢衣,卸了釵環(huán)坐到了秦斂身邊,秦斂睜眼看了梅夫人一眼又閉上了,沒有一句話。 梅夫人心里也不大舒服,但還是屈意放軟了聲音道:“老爺……昱兒的師父今日又夸他了呢,說他最近上進了不少,這孩子外面看著淘氣,其實心里是知道好歹的,明白老爺希望他成才,這不,知恥后勇,很是用心呢。” 秦斂嘆了口氣,半晌道:“子不肖父啊……” “跟老爺自然沒法比,但昱兒對老爺?shù)男⑿氖且环侄疾簧俚模蠣斠布毾胂?,他生在這富貴鄉(xiāng)里,從小丫頭嬤嬤們捧著長大的,上進的心自然少一些,這還不都是承了老爺?shù)氖a庇么?如今他上進,是為了那一官半職嗎?還不是為了讓老爺高興?!泵贩蛉艘辉伻龂@,垂首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哽咽道,“老爺怪我我不敢抱冤,但……千萬別怪昱兒啊?!?/br> 秦斂這幾日氣也消了,冷了梅夫人幾天,如今順著這個臺階也就下來了,秦斂拉過梅夫人保養(yǎng)得當?shù)氖謬@道:“我自然知道你是疼孩子……罷了,讓他?!?/br> 梅夫人松了一口氣,再接再厲笑了下勸道:“再說……老爺也別總把心思放在昱兒身上呀,老爺又不只他一個兒子?!?/br> 秦斂挑眉:“你說什么?” 梅夫人笑笑,賢惠的很:“老爺還不知道嗎?晏兒從黎州回來了,如今將許大人的池園買下來了,已經(jīng)在京中住下了呢?!?/br> 秦斂這日休沐剛從衙門回來,消息自然不如終日跟貴婦們來往的梅夫人靈通,一聽這話怒目圓睜氣道:“他既回來了怎么不回府?!在外面另辟宅院是想打我臉么?池園?他哪里來的銀子買池園?!” “唉老爺消消火……”秦斂最重名聲,梅夫人就知道他聽說了得生氣,連忙倒了茶水奉上來,柔聲道,“老爺自己的兒子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呢,性子倔的跟頭驢似得,不然當年也做不出那樣的事來,讓老爺難堪……” 梅夫人見秦斂又要發(fā)火連忙勸著:“但到底是自己兒子啊,老爺不心疼,我這當娘的都心疼,晏兒還未娶妻,不過就是個半大小子,帶著思兒在外面住,實在不安全啊,我越想越害怕,萬一有個什么……豈不讓人褒貶我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這當后娘的厲害,攔著不讓孩子進門呢!” 梅夫人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秦斂忙安慰了幾句,憤憤道:“也不知是隨了誰!從小就是那個硬脾氣,沒有一次服軟的時候,他在外面另開府,是當我死了嗎?!不對……他哪里來的那許多銀錢?池園那地方……沒個二十萬兩買不下來啊?!?/br> “我也疑惑呢。”梅夫人微微蹙眉,輕聲道,“不管如何……老爺,這樣究竟不好看,不如……老爺派個人跟晏兒說一聲,好好哄著,讓他回來吧?!?/br> 秦斂聞言大怒:“這是什么道理!他幾年沒一點音信,現(xiàn)在終于回來了他不來見我到讓我去見他?!” “老爺……”梅夫人連忙給秦斂順氣,輕聲道,“晏兒怕也有心回來,只是放不下臉呢,老爺何不給他個臺階?我還聽說……黎州羿家等年后也要上京來了,到時候豈不更不好看?倒不如將晏兒和思兒接回來,回來跟羿府也好說話?!?/br> 秦斂最不喜別人提起羿家來,說到底是他自己理虧,受外家襄助得勢,最后外家出事時自己沒幫忙,這幾年也沒走動,沒意思的很,秦斂心里愈發(fā)心煩,羿家在黎州待的好好的,干嘛非要上京來呢! 梅夫人見秦斂不答話以為他聽進去了,聲音越發(fā)輕柔,垂眉小聲道:“老爺也知道……羿家如今買賣大了,家道殷實的很,只是沒什么腰桿子硬的當官親戚,他們若是來京中,老爺稍稍一示好,他們還不馬上上趕著來捧著老爺么?” 秦斂轉頭看向梅夫人,一臉的不可思議,梅夫人猶自不覺,一笑道:“到時候……老爺也知道,咱們府上馬上就要給珍兒置辦嫁妝了,我還想著不行就給昱兒捐個監(jiān)生,哪哪都得用銀子啊,呵呵……我倒也不是貪圖他們家的銀錢,到底是親戚情分啊,還是常走動的好?!?/br> 秦斂蹭的站了起來,勃然大怒:“你讓我跟羿家要銀子去?被人知道了我的臉面往哪擱?!” 梅夫人心中一驚,連忙補救道:“老爺誤會我了,我不過是為了親戚面上好看罷了。” 秦斂心中好幾處火匯作一處,拍桌怒道:“你還好意思跟我說,為什么跟羿家總不走動了?這幾年年下節(jié)下你跟黎州有往來嗎?內幃的事我不理論,你就肆意胡來!思兒及笄禮的時候我還跟你提過一句,讓你往黎州送些東西過去,你可送了?!” 梅夫人從沒受過這樣的數(shù)落,面上下不了,要發(fā)火又不敢,強自按捺著哭道:“老爺提起的時候思兒的及笄禮早過了兩月,讓我怎么辦?那會兒再送去不更沒意思?老爺,你也想想,我是為了什么?不過是為了保全老爺?shù)哪樏媪T了,晏兒他們不回來不好看,跟羿府不走動不好看,珍兒的嫁妝少了也不好看,我都是為了誰……冤殺我罷了……” 梅夫人越說哭聲越大,秦斂發(fā)了一頓火氣也消了些,靜靜的想了想確沒別的法子,半晌長吁了一口氣道:“罷了,別哭了,我再想想……” 梅夫人最明白秦斂的心事,知道他拉不下臉來,擦了擦眼淚低聲道:“老爺若是不想出面,說不得,我去試試口風吧,尋個機會勸勸晏兒,讓他們回來吧?!?/br> 秦斂自知秦晏別府另居不像樣子,猶豫了下道:“那……你看著來吧。”秦斂怕梅夫人在外面?zhèn)约旱哪樏?,又沉聲道:“只可勸那逆子回來,別的不許提!羿家有多少銀子我都不稀罕,若是因為這點事讓御史參我一本才是最難看的!” 梅夫人心下著急,秦斂只重官聲不重銀錢,他哪里知道這居家過日子的難處,只是秦斂剛才已經(jīng)發(fā)過一頓火了,梅夫人也不敢再勸,轉念又一想自己去說什么秦斂哪里聽得見,想來是無妨的,隨即點點頭:“我知道了,老爺放心?!苯又糖財慷餍虏惶?。 翌日一早池園里眾人早早的就起來了,秦晏親自為荊謠挑衣裳,荊謠在一旁猶猶豫豫的,低聲道:“哥哥跟小姐去尤將軍府……我去做什么呢?我不如在家里看家吧?!?/br> “呵……連看家也會了,真能耐?!鼻仃桃恍?,在小丫頭捧著的托盤里挑了個翡翠平安扣看了看,又放下了,吩咐道,“取我從黎州帶來的那一盒玉佩來?!?/br> 小丫頭聽了連忙去取,秦晏回頭抬手在荊謠臉上輕輕刮了下笑道:“真把自己當小狗崽了?” 荊謠一愣才明白了秦晏剛才那話,正要說什么時小丫頭托著一個盒子回來了,荊謠連忙垂首不再說話,秦晏將盒子打開,里面分四個隔斷,每個里面放著一塊玉佩,最里面的是由十六塊羊脂玉拼成的玉佩,最上面是個平安扣的樣子,浮刻著雙螭紋,下面打著三枚小孔,由金絲紅線纓子分別系著五個玉石雕的小鯉魚,精致中又帶了些稚氣,秦晏一笑:“正好給你戴?!?/br> 小丫頭聽著這話忙接過來,蹲下|身給荊謠系上了,秦晏左右看看,荊謠身上穿著鵝黃色白色鳳毛的錦衣,腰間系著這個玉佩,脖子上帶著秦晏的長命鎖,頭發(fā)用八寶珠珞扎了起來,一身穿戴不扎眼卻經(jīng)得住考究,秦晏點點頭,很合適了。 荊謠擺弄了下腰間的玉佩還是有些不心安:“人家問起來,哥哥怎么說呢?” “什么怎么說?你不是我弟弟么?!鼻仃绦α讼聦⑷舜虬l(fā)下去,將荊謠攬在懷里輕聲道,“難不成你想讓我跟別人說你是我內人?” 荊謠小聲急道:“我什么時候說……” “現(xiàn)在還不能說?!鼻仃淘谇G謠額上輕輕的親了下,一笑道,“你心里明白我是將你當內人的就行?!?/br> 荊謠光顧著害臊了,沒留意秦晏那句“現(xiàn)在還不能說”是什么意思,秦晏在他頭上揉了揉道:“正好年下要去見些人,挨個帶你引見了,以后也方便?!?/br>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有丫頭道:“少爺,小姐已經(jīng)收拾停當了,里面嬤嬤們問兩位少爺可穿戴好了,若好了里面就將小姐送出來了?!?/br> “好了,讓人將那幾箱禮好生抬到車上去?!鼻仃虪科鹎G謠的手道,“來?!?/br> 尤將軍府上離著池園不近,眾人巳時才趕到,尤府門上的人等候已久,見人來了連忙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