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錯覺
北方九月的初秋,蟬鳴已進入尾聲,但天氣依舊不見涼爽,只走短短的幾步路就已熱的人汗流浹背。 鐘淳清停下車,用防曬衣袖遮面一路小跑進陰涼通風的樓廳。 早晨出來的太過匆忙,以至于忘記戴上面部防曬三件套。 衣袖遮掩的還是不夠到位,一張膚白勝雪的小臉,此時面頰處已泛起微微的紅。 鐘淳清防曬并不是擔心膚色黑白的問題,而是她面部皮膚太過敏感,稍稍不注意就會紅的要命。 那通紅的臉頰簡直令她尷尬至極。 她按下電梯鍵,仰頭望著數(shù)字由大變小,直到傳來“叮”的一聲,待里面的人全部走凈。 她這才抬腳邁步走進去。 接著剛欲抬起指尖,按下關(guān)門鍵,不料,一道溫潤明凈的男聲淌進她的耳朵,“勞煩請等一下?!?/br> 鐘淳清頓了下,收回欲要按鍵的那只手,抬眸望去,隨著那人走近,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躁動起來。 男人似乎也在端詳著她,帶著疑問地語氣,輕聲開口:“淳清?” “楊老師,好久不見?!彼⑿?。 男人似乎也很意外,隨之向她露出一個久違的陽光燦爛的笑意。 “沒想到真是淳清,確實太久沒見了?!彼f,“你住在這里嗎?” “嗯,我家在這。”鐘淳清瞧見他手上的行李箱,下意識問出:“原來您也住這?” “我是最近剛搬過來的,這邊清凈也距離學校近一些?!?/br> 她點點頭,“噢,這樣啊。” 鐘淳清抬起指尖按下關(guān)門鍵,接著按了自己的樓層數(shù),隨后看向楊漓。 “楊老師,您去哪層?” “你樓上,九層?!?/br> 她斂下微訝的表情,禮貌地彎起笑:“這么巧,樓層也挨得這樣近。” 楊漓看著她,低低“嗯”了聲。 視線四目相對。 只一瞬,她又很快移開視線。 本就微微泛紅的臉頰,此刻已是面紅耳赤。 楊漓的唇角不自覺微微揚起,小姑娘還是這樣容易害羞。 在這密閉安靜的空間里,鐘淳清已經(jīng)尷尬到快要腳趾抓地。 呆呆地望著那由小漸大的數(shù)字,直到傳來“叮”的一聲。 “楊老師,我到了,您……您要進去喝杯茶嗎?” 她聲音有些不大自然,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僵硬。 “不了,謝謝淳清,我還要趕回去收拾一下?!?/br> “好,那我……先走了?!?/br> 言畢,她像如獲大赦那般逃出了電梯,楊漓見狀不禁低聲失笑。 其實,他自進電梯開始,就看出了小姑娘藏匿于侃侃而談下的緊張無措。 她還是那么嬌憨可愛。 只是六年沒見,小姑娘似乎與他生疏了不少。 鐘淳清進門就先接了一杯水,喝下兩口平復心情后,忙跑進沙發(fā)里坐下。 至于為什么要跑向沙發(fā)呢? 那是因為走向沙發(fā)的時候,不免要路過全身鏡,她不想看到自己。 那張像猴屁股一樣通紅的臉蛋??! 他還是和六年前,最后一次見到的那時一樣,甚至好像更年輕了些。 那雙神色溫和的眼眸還是能輕易地令人深陷其中。 32,這個歲數(shù)應(yīng)該也結(jié)婚了吧。 那就意味著,她以后避免不了還會和他的老婆碰面。 真不敢想象,和自己暗戀多年的白月光的老婆相見的場景,該會有多么尷尬。 鐘淳清想到這,恨不能要從這里搬走,早知道就聽趙凌棟的,買另一處的房子了。 哎,只可惜沒有賣后悔藥的。 “老婆,你今天回來這么早。” “???”鐘淳清想的太專注,竟一時沒聽到趙凌棟開門的聲音,“噢!今天老板有事,下班就早了些?!?/br> 趙凌棟站在玄關(guān)處,彎腰換好拖鞋,邁步朝著沙發(fā)這邊走來。 他坐下伸手攬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側(cè)頭看著她:“臉這么紅,又過敏了嗎?” “今天出門忘戴帽子和口罩了?!?/br> “晚上想吃什么?”趙凌棟問。 “沒想好呢?!辩姶厩逭f著拿出手機,打開了常用的橙色軟件。 纖細的指尖在屏幕上劃拉兩下,側(cè)頭問道:“小餛飩怎么樣?” “可以啊。” “那下單了。” 兩人都不會做飯,所以整天都是靠外賣度日。 吃過晚飯,鐘淳清窩在沙發(fā)里追了幾集肥皂劇后,才邁步朝著浴室走去。 出來后吹干如瀑長發(fā),就鉆上了床。 被領(lǐng)導臨時一個急事叫走的趙凌棟,忙完剛剛回來。 他一進門,見她正靠在床頭看書,便借勢癱倒在床,腦袋枕在她的腿上。 “老婆,我好累?。 壁w凌棟揉捏著眉心說。 鐘淳清把手中的書放到一邊,抬手邊幫他按揉太陽xue,邊問,“這次又是什么事?” “嗨,別提了,有一個明天會議上要用到的任務(wù)書,被我壓到其他資料底下忘記看了?!?/br> “噢,快去洗澡吧,今天早點休息?!?/br> 鐘淳清停下按摩的手,將他推了起來。 “先親一下再去!”說著趙凌棟反身將她壓倒在身下,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舌頭順勢鉆了進去。 手從睡衣下擺探進去,握住那渾圓的嫩乳,指尖將小巧的紅果按壓陷進乳暈里。 “等、等一下,你先去洗澡?!辩姶厩逋浦d在腰側(cè)的手臂。 趙凌棟心不甘情不愿的,依言松開了手,隨后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待出來時,額間碎發(fā)上還掛著幾滴濕漉的水珠,他掀開被子鉆進去,順手關(guān)上了燈。 黑暗里,他伸臂將她摟進懷里,單手自下而上脫著她身上的真絲睡裙。 隨即欺身而上,接著吻住她的唇瓣,手指向身下探去,滑過她平坦的小腹,奔向潮濕的花園。 “嗯…啊…” 莖身涌入花瓣的那一瞬,鐘淳清抑制不住輕哼出聲。 她睜開狹長的眼眸,借著窗外淌進的月光,透過他竟看到了楊漓的臉龐,好似這一刻撐在上方的人變成了楊漓。 鐘淳清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魔障了。 對,一定是魔障了。 才會出現(xiàn)這種錯覺。 她手臂攀上他的脖頸,與他交頸相擁,感受他在自己身體里的涌動。 試圖拋開腦海里那些荒唐的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