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暗戀我怎么辦_分節(jié)閱讀_43
穆清腦海里全是那些亂糟糟的畫面,他心煩意亂隨便找了個借口:“我和柏帆鬧了點矛盾,暫時不想看到他。” 林清野無語,心里清楚穆清只是找了個理由敷衍他而已,偏偏他和穆清又不是關(guān)系那么好的朋友,沒有資格強行把穆清拖走,僵持了一會兒,他問:“真不回去?” “我可以睡你帳篷里嗎?”穆清忽然冒出一句。 “不太方便吧?!绷智逡绑@了一下,下意識回答,隨后發(fā)覺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激烈了,又放松聲音說,“每個帳篷里只有兩個睡袋,三個人不夠用?!?/br> 穆清說:“老師不是發(fā)了毯子嗎?我用毯子就行了?!?/br> “……”林清野是真心覺得不方便,且不說穆清的性向問題,一個帳篷就那么點大,擠三個大老爺們可能連翻身的空間都沒有,他倒是可以將就一晚上,就怕會打擾到祁恢。 “真的不方便,我那帳篷里還睡著祁恢呢……” 此話一出,穆清的臉色立刻晴轉(zhuǎn)多云,一頭霧水的林清野還沒弄清楚原因,穆清便已將頭轉(zhuǎn)到其他方向,語氣冷淡:“你走吧,別管我?!?/br> “……” 然后林清野就離開了,還碰到了在他帳篷前焦急徘徊的柏帆,林清野把穆清的具體位置告訴給柏帆后,鉆進(jìn)帳篷,脫了衣服睡覺。 祁恢把腦袋埋在睡袋里,睡得跟條死狗一樣,林清野爬出去鉆進(jìn)來難免發(fā)出一些大動靜,都沒有把他吵醒。 閉著眼睛躺了很久,林清野還是睡不著,總想著坐在小溪邊的穆清回帳篷沒有,夜風(fēng)這么涼,他貌似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襯衫,就這樣在冷石頭上坐一晚上,就算不發(fā)燒也可能會感冒。 再三思索后,林清野又披上外套爬出帳篷,他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這次有了目的地,林清野輕而易舉就找到了穆清坐的那塊大石頭,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石頭上坐著一個孤零零的頎長身影,在蕭瑟的秋風(fēng)中徒增幾分凄涼感。 不知怎么的,林清野突然覺得穆清怪可憐的,喜歡上同性又不是他的錯,而且他也試圖掙扎過。 “穆清。”安靜的夜里,林清野的聲音在風(fēng)中回蕩,很快飄進(jìn)穆清耳中。 穆清緩緩轉(zhuǎn)過頭,臉上并沒什么表情。 林清野前進(jìn)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后是小跑著到了穆清面前,他笑著說:“沒想到你還坐在這里,這么冷你還真能抗,柏帆沒勸動你嗎?” 夜晚的風(fēng)很涼,即使林清野穿了件不薄的外套依然冷得瑟瑟發(fā)抖,他把雙手放在嘴巴前不斷哈著氣。 其實在林清野出現(xiàn)的前一秒,快被凍僵的穆清是準(zhǔn)備回帳篷的,他等了這么久也沒等到林清野回來找他,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可能是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他的反應(yīng)比想象中淡定。 聽到林清野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時,穆清一度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余光中有手機燈光掃過的痕跡,他瞇縫起眼睛,轉(zhuǎn)過頭,緊接著映入眼簾的事林清野向他奔跑而來的身影。 那一刻穆清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要起身張開雙臂去擁抱迎接林清野,不過殘存的理智終是制止了他的沖動,他依然坐在石頭上,眼神冷淡地看著林清野。 “你怎么來了?”穆清把身體往前面移動了些,剛好擋住吹打在林清野身上的那股勁風(fēng)。 “你不會真的打算在這兒坐上一宿吧?跟我回去睡覺。”林清野冷得上下排的牙齒都在打顫了,說話的口吻不由得帶了幾分強硬,他生怕穆清不同意,說完就立即去拽穆清的手腕,“現(xiàn)在回去還可以睡三個多小時,我們兩個和祁恢?jǐn)D一擠就是了。” 正要掙扎的穆清一怔:“?。俊?/br> “怎么?”林清野回頭看他,“你不是說要睡我那帳篷里嗎?還睡不睡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穆清像是被鐵錘敲昏了一樣,等了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剎那間驚喜爬滿了他整張臉:“睡!” 兩人簡單洗漱了一下,鉆進(jìn)帳篷,裹在睡袋里的祁恢蜷縮成一團(tuán),一動不動猶如死人,專注在睡夢中遨游的大事業(yè)。 林清野試探性的踹了他的睡袋一腳,本來睡在帳篷中間的祁恢就著睡袋滾到了帳篷邊緣,露在外面的半個腦袋撞到桿子上發(fā)出砰地一聲輕響,當(dāng)事人卻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 “呵,睡得跟昏死了似的?!绷智逡皬慕锹涑槌鲆惶滓卵澓吞鹤樱岩卵澣拥侥虑迥_邊,“你把衣服褲子換了,我的尺碼你應(yīng)該穿得下?!?/br> 備用的毯子不是很厚,穆清穿那么薄只蓋毯子的話有可能著涼,林清野打算把睡袋讓給穆清,而他穿兩層衣褲裹著毯子能將就一晚上。 直到林清野穿好第二層衣褲裹進(jìn)毯子里,對著角落換衣服的穆清都發(fā)出沒有任何動靜,林清野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穆清緊張兮兮的拽著他的衣服和褲子,一副被強迫的可憐樣。 林清野頓時氣笑了:“你磨蹭什么呢?不換衣服就自己睡外面去,臟死了?!?/br> 穆清聲音細(xì)得如蚊子叫:“可以把手機的燈關(guān)了嗎?” 林清野不解:“關(guān)了不是什么都看不見了嘛,那你還怎么換衣服?” “燈光這么照著,我有點不習(xí)慣。”穆清越說越?jīng)]底氣,到最后兩個字直接沒了聲音,說完他又后悔了,連他都覺得自己這一系列行為太矯情了,萬一林清野重新討厭上他怎么辦? 可是一想到要在林清野的注視下脫衣服和褲子,穆清只覺得羞恥度爆表,拿著衣褲的雙手仿佛僵住了一樣,連動都不能動了。 林清野看著穆清那別扭的神情,恍然大悟想起了對方的小秘密,了然地笑了笑,隨后用抱歉的語氣說:“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闭f罷就把手機的燈關(guān)掉了。 穆清來不及去深究林清野那些話里的意思,三下五除二脫了衣褲又換上了林清野的,然后在林清野的指示下鉆進(jìn)空著的睡袋里。 身上的衣褲是林清野穿過的,睡袋也是林清野睡過的,呼吸間都縈繞著林清野獨有的氣息。 穆清把臉埋在睡袋里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還能聞到林清野發(fā)間的洗發(fā)露香味,是木瓜味的。林mama是個懶人,逮著一款不錯的洗護(hù)產(chǎn)品就恨不得用上一輩子,所以從他們念小學(xué)那年開始,林清野的頭發(fā)和身上都散發(fā)著淡淡的木瓜味。 在被林清野氣息包圍的小小空間里,穆清失眠了,他把頭露在睡袋外面,側(cè)身朝著林清野的方向,他眼前是漆黑的,外面細(xì)微的星光不足以穿透帳篷灑進(jìn)來。 但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穆清能清楚感受到林清野所在的位置,以及他睡覺時四肢擺放的動作,這是下意識憑借林清野翻身時的聲響判斷出來的,無論何時,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林清野身上,哪怕對方只是小幅度的動了一下手臂。 時間緩緩流逝,晨光微熹的時候,堅持了一晚上的穆清才沉沉睡去。 “啊——” “媽呀——” “天啊——” 被震得耳膜疼的林清野睜眼就看到祁恢那張放大了的血盆大口,cao了一聲,林清野拿起扔在角落的衣服直接堵進(jìn)祁恢的嘴巴里。 祁恢的驚叫聲戛然而止,他仍舊像是見了鬼一般驚恐地瞪大眼睛,顫抖的手指向林清野旁邊。 “大清早的鬧什么鬧,有毛病是吧?”林清野有點起床氣,要不是顧及他和祁恢多年來的老鐵情誼,在這個時候早就直接上手了。 祁恢一把將嘴里的衣服扯下來,呸呸兩聲,隨后繼續(xù)指向林清野身旁,抖著聲音說:“老大,你千萬別回頭看,求求你一定別回頭!” 聞言林清野立即轉(zhuǎn)頭,對上穆清漆黑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