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暗戀我怎么辦_分節(jié)閱讀_37
穆清不為所動,言簡意賅地回道:“他會扎帳篷?!?/br> “我們班上會搭帳篷的人多得去了,安少海不就會嗎?早知道把安少海喊過來了?!闭f話間柏帆瞥了眼不遠處坐在草地上休息的安少海, 只見他扭著身子正在往這邊看,逆光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傳遞過來的低氣壓。 穆清自然注意到了其他人的視線,也聽到了他們在小聲的竊竊私語, 但是他不在乎,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看別人眼色做事的人,他有自己的思路和想法,只要能讓林清野離那個祁恢遠一點,就算被大家議論又有何妨?反正那些人也不敢當著他的面說他和林清野的壞話。 把柏帆打發(fā)走后,穆清如愿以償爭取到了和林清野獨處的機會。 林清野小時候經(jīng)常和他父母一起爬山露營,扎帳篷這些野外生存本領是從小就培養(yǎng)起來的,他的動作干凈利落,每一個步驟都進行得有條有理。 然而林清野的手腳太利索了,三兩下就把帳篷的支架桿套入了帳篷的孔里,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大功告成,可這并不是穆清想要的,他希望林清野的動作慢一點,最好兩個人就這樣搭一輩子的帳篷。 于是穆清借著幫忙的名義,有意搗亂來拖延時間,結果遭到了林清野的強烈嫌棄,沒多久直接被趕到旁邊的簡易椅上坐著旁觀。 才半個小時不到,迅速完成了任務的林清野同志光榮回歸到十三班的隊伍里,帳篷前只剩下穆清一個人在秋風中蕭瑟,獨自品嘗著寂寞的味道。 雖然在搭帳篷的過程中穆清沒能和林清野說上話,但是經(jīng)過這么一茬,穆清忽然開竅,發(fā)現(xiàn)裝小白向林清野請教問題是個不錯的搭訕方法,于是他滿心期待的等待著第二個可以主動找林清野說話的機會。 同學們前前后后花了快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才把住宿問題解決了,當兩個班級的學生再次集合時,西邊的最后一絲光線也收攏到山的另一面,天空逐漸變成墨藍色,不知何時亮起的繁星猶如灑落的棋子,星星點點遍布在夜空的每一個角落。 晚上八點鐘,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 為了鍛煉學生的生活能力,校領導主張同學們自己動手煮飯做菜,菜單是周老師和韓老師提前幾天訂好了的,炊具和食材以及調味品等一應俱全,大巴車師傅們還在大家搭帳篷的時候擺了個簡單的廚房來。 十二班和十三班制定的菜譜不一樣,因此料理食材時也需要兩個班級的學生分開行動,林清野作為班里的活動委員,即便心里再不愿意也要在這個時候充當負責調節(jié)劑,在同學當中竄來竄去提供幫助。 用祁恢的話來說就是林清野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相比較林清野的繁忙,身為十二班班長的穆清卻格外輕松,為了把時間騰出來找理由接近林清野,在準備食材的時候他就把工作勻給了其他幾個班委。 可惜直到做好晚餐,兩個班級的學生們又坐到一起吃完晚餐后,穆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靠近林清野,每當他悄無聲息慢慢走到林清野身邊時,總有那么一兩個煞風景的家伙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把林清野喊走。 幾次三番下來,穆清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怨氣越來越重。 毫無察覺的林清野并不知道穆清那段苦逼的心路歷程,他自己也跑來跑去累得像狗一樣,只是在這期間把林清野呼來喚去的幾個同學總感覺身后有一道視線在盯著他們,轉過頭去看又什么人都沒有看到。 冷風吹拂,這幾個同學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扭過頭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隔壁班的穆清盯上,至于以后會不會被穿小鞋完全看他們的運氣了。 洗了碗把現(xiàn)場收拾干凈后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教導主任讓所有同學坐成一個圈,原計劃是今天晚上要舉辦一場篝火晚會,后來幾個老師商量了一下,擔心會不小心釀成火災,便把篝火晚會硬生生改成了黑燈瞎火的座談會。 期盼了許久的同學們發(fā)出失望的哀嚎聲,被各自班的班主任吼了幾句后,一個個安靜如鵪鶉縮著腦袋不敢再發(fā)出抗議的聲音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靜下來?!苯虒е魅握驹趫A圈的中央比了個手勢,等周圍的議論聲逐漸降下去后,他略顯激動地搓了搓手,咳嗽兩聲繼續(xù)說,“由于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我們篝火晚會是舉辦不了的了,但是我和你們的老師們準備了幾個小游戲可以玩,在這里先跟大家講一下……” 接下來就是無聊至極的長篇大論,同學們聽得昏昏欲睡,第一次有了十點鐘就上床睡覺的念頭。平常在學校里被教導主任念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沒想到出來郊游了教導主任還不放過他們。 百般無聊的林清野半個身子都靠在祁恢身上,望了一圈身邊的人,陳晨已經(jīng)無聊得低頭在扯腳邊的草了,師睿倒是坐得端正認真聽著教導主任講話,但那神游的視線充分表明了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身后的祁恢全神貫注盯著手機,林清野很佩服他,在只有2G網(wǎng)絡的環(huán)境中還能那么愉快的用微信和別人聊天。 “祁恢,你在和誰聊呢?”林清野問了句。 “一個女生。”祁恢頭也沒回,說出來的每個字都透露出難以言表的興奮和快樂,“前兩天主動加上我的,好像也是我們學校的人,我看了她的朋友圈,還是個小美女呢!” 陳晨擠眉弄眼地湊過去看祁恢的手機,扯著嗓子學老鴇說話:“喲,看來祁少爺?shù)拇禾煲獊砹恕!?/br> “走開走開走開?!逼罨职咽謾C往屁股下一扔,說什么都不給陳晨看,紅著臉去推搡要來搶手機的陳晨,“你趕緊坐回去,要是被楊主任看到了保證拉你上去表演……” 話剛說完,一道氣勢洶洶的中年男音從前方傳來:“十三班的陳晨!對說的就是你,陳晨!我在這里講話,你在下面嘀嘀咕咕什么?來來來,既然你這么想表演,那我把舞臺讓給你,下面就請你上來開始你的表演?!?/br> “……”陳晨瞥了眼祁恢,卻見祁恢捂著嘴巴笑得幸災樂禍,還握拳給他比了個加油的動作。 “烏鴉嘴,等我回來你就死定了?!标惓恳а狼旋X落下這么一句話,隨后努力擠出個笑容,起身像只花蝴蝶似的翩翩飛到教導主任身邊,幾個花癡女生捧著臉尖叫。 師睿和林清野同時看向繼續(xù)沉迷手機的祁恢,兩人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經(jīng)過祁恢這么一說,林清野才想起剛開學的時候有個文科班的女生纏著師睿要林清野的手機號和微信號,最初師睿沒同意給,后來被那個女生纏煩了,干脆把祁恢的微信號拿給了那個女生。 本來師睿和林清野都有坑了兄弟的愧疚感,此刻看祁恢滿臉洋溢著幸福的模樣,兩人不由得松了口氣。 無論是在班級里還是在學校里,陳晨都算得上是非?;钴S的一份子,靠著比較帥氣的面孔和滿點的撩妹技巧俘獲了一眾少女的心,他在琴棋書畫上都沾一點,雖然學得不精,但拿來炫技裝逼還是很有用的。 陳晨把食指抵在唇前做出個噓聲的手勢,不一會兒現(xiàn)場就逐漸安靜下來。 在眾人的注目中,陳晨從褲兜里拿出個巴掌大的口琴,很隨意的坐在草地上,口琴放在唇前,下一秒便有悠揚的琴音在空氣中傳播開。 “靠……”林清野詫異的嘖了下,“這家伙居然還帶了口琴來?!?/br> 師睿淡道:“老司機了,沒點工具怎么行? “……還是你更了解他?!?/br> 不得不說,陳晨的確是他們四個人當中最會撩妹的一個,經(jīng)常在林清野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就把勾搭到的一些漂亮女生帶到酒店吃干抹凈了,他撩妹很有一套,先是無時無刻的關懷和各種各樣的禮物,等時機成熟了再約會看電影,最后是大餐鮮花和開房。 其實林清野不太喜歡陳晨在處理男女關系上這么隨便的態(tài)度,可他終究只是個局外人,陳晨和那些女生你情我愿的,他只好不過問那些,保持眼不見為凈的原則。 【二】 陳晨演奏完時,女生們的尖叫聲仿佛要穿透整片夜空,不遠處的森林里似乎還蕩漾著回聲,教導主任嗓子都快吼破了才勉強讓同學們安靜下來。 有了陳晨的開頭,大家的積極性都被調動起來,教導主任干脆讓幾個同學把大巴車上的道具和器材全部搬下來,玩起了擊鼓傳花的游戲,他閉著眼睛在中間擊鼓,其他老師隨意把紅手帕放到某個學生的手上,鼓聲落下,哪個學生拿著紅手帕就上去表演。 這是個很無聊也很幼稚的游戲,但是同學們猶如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畢竟大家都處于悸動的青春期,年輕的男男女女湊在一起總比平時幾個狐朋狗友單獨玩要有趣得多。 在游戲中,平日里人氣比較高的人則會受到更多人的“關照”,不少女生拿到紅手帕后暗搓搓的拖延時間,就為了找準機會把紅手帕放到穆清或者林清野兩伙人的手中。 林清野和師睿對上去表演出風頭沒有一點興趣,每當紅手帕從他們手里路過的時候,他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把紅手帕扔給下一個人。 師睿的反應更為夸張,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手上的速度卻快得仿佛那條紅手帕染著劇毒,眼巴巴盯著他們這邊的女生難掩表情中的失望之色。 站到中間表演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然而第一個去表演的陳晨早已不見了蹤影,林清野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圈都沒有從人群中找到陳晨的身影,倒是專心看手機的祁恢冒出一句:“別找了,陳晨早就帶著十二班的妹子走了。” 林清野一愣:“這大晚上又是深山野嶺的,他們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