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酒嫵的言外之意,如果不去他家里確定他的人身安全情況,那么即使他出事了,守在家中的工作人員也無法知情,從而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酒嫵在放大事情的嚴(yán)重性。 白衣?lián)乃?,必然就會想方設(shè)法地尋找他。 果不其然,白衣皺著細(xì)眉,思量了一陣,忽然拉住了酒嫵的手腕,“你跟我去找找他吧,他的別墅你可以進(jìn)的?!?/br> “他的工作人員都認(rèn)你這張臉?!?/br> 酒嫵看著她,不著痕跡地彎了唇,停頓一兩秒后,她一手拎高自己手里的塑料袋,緩聲對她道: “可以,但我要先去放個東西。” 在舅媽家里寄放完東西,酒嫵和白衣叫了一輛車,一路往她所說的近郊區(qū)開。 的士車開了將近一小時,才在一片綠場環(huán)繞的古堡別墅前停下。 空曠的綠坪四周,圍了密不透風(fēng)的鐵絲網(wǎng),慘淡的月色下,陰森詭異的灰白色建筑,以及古堡內(nèi)外奚落昏暗的飄泊幽燈,都讓酒嫵心里泛起了一陣皮rou發(fā)麻般的不適感。 兩人下了車,白衣拉著她往里走。 莊園外值班的兩位保安將她們攔了下來。 白衣走上前,急切地說:“我能問問徐清燃在不在嗎?我最近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他…” 保安都沒聽她說完,怒聲呵斥她離開。 也許,他們的唯一工作,就是不許外人靠近,而至于主人在外的安全,那是超出工作范圍外的部分。 白衣無奈,看了一眼酒嫵,趕緊拉著她的手腕,往前推, “這是酒嫵,徐老師的學(xué)生,她總可以進(jìn)別墅吧。” 那兩人轉(zhuǎn)開了視線, 終于定睛在了酒嫵的臉上。 的確,她這張面孔,別墅里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再熟悉不過。 照片,畫像,雕塑,或是與她相似的女人,無數(shù)個有她影子的物件都被徐清燃珍貴地儲放在他的房子里。 而此時此刻,這是第一次,他們看見了酒嫵本人。 昏聵的夜燈下,她的臉孔艷麗精致,下巴尖尖的,膚色如雪,如瀑的黑色長發(fā)披散在胸前后背。 她的一絲一毫,比起這座莊園里徐清燃所珍藏的,模擬她的一切事物都更加美麗,無與倫比。 近距離看著她的感受,也不是那些模仿品可以輕易企及的驚心動魄。 保安都看直了眼,過了好一陣子才支支吾吾地說,“她可以進(jìn),你留在外面?!?/br> 白衣抿唇無言。 莊園的女管家很快前來迎接了她。 他們似乎有一套特定地接待酒嫵的規(guī)矩與流程,就算莊園的主人不在,她也是這座莊園里,徐先生交代過的,不能怠慢分毫的女主人。 酒嫵尾隨著管家進(jìn)了大門。 穿過中央漫長的大道,兩側(cè)皆是一片墨綠漆黑的草坪,別墅佇立在道路的中央盡頭。 三米高的別墅門,需要兩個人來開。 酒嫵亦步亦趨地,又跟著她走進(jìn)了室內(nèi)。 里面的空氣異常陰冷,螺旋樓梯的幾側(cè)圍墻上,掛滿了油畫。 燈火太暗,酒嫵起初也沒有看清,等一步一步踏上階梯時,她才看見,那一幅幅畫里,畫的全都是她的模樣。 十五六歲穿校服的樣子, 滿面幸福,身著婚紗的樣子, 眼瞳濕漉,無聲落淚的樣子, 明媚無邪,彎唇微笑的樣子, 耽于情欲,渾身□□的樣子, 每一副畫像,都是如此栩栩如生,仿佛真實存在過一般。 酒嫵強忍著惡心,低下眼簾,看地上的地毯,上樓的腳步都變得滯慢。 身前帶路的管家一路把她領(lǐng)到三樓的一處房間。 站在房門前,管家對她說,“您能來這里,徐先生知道一定很高興?!?/br> 酒嫵看著她,擠出了一個還算禮貌的生硬微笑。 可惜,徐清燃永遠(yuǎn)不會知道了。 應(yīng)該說,就是因為他不可能知道,酒嫵才敢來到這里,尋找他犯罪的線索。 房門打開,里面的空間極其寬敞,仿佛是把好幾個房間合成了一個。 管家在她身后說:“這是徐先生的房間,他特地交代過,如果有一天,您能來到這里,他希望您能永遠(yuǎn)住在這間房里,一直陪伴在他左右?!?/br> “這是他的交代,也是他的期望?!?/br> 酒嫵佯裝不知地試探,“他沒在?” 管家:“徐先生不在?!?/br> 酒嫵:“他去哪兒了?” 管家:“先生的私事,我們沒有權(quán)利過問。我們只負(fù)責(zé)照管莊園,接待客人?!?/br> 酒嫵:“他以前一直住在這里么?” 管家:“到去年夏天之前是這樣。偶爾會不在家?!?/br> 酒嫵點著頭,“我能隨便看看嘛?!?/br> 管家笑,“當(dāng)然了,您既然來了,就應(yīng)該留在這里。” 酒嫵并沒有聽出管家話里的深意,等她離開房間,并鎖上房門后,酒嫵才意識到,管家小姐八成是想把她關(guān)在里面,一直等到徐清燃回家。 病小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