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喜歡我_分節(jié)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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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瑾沒說話,指間的煙不知什么時(shí)候掉在了地上,于洋低頭看了一眼,伸出左手,準(zhǔn)確的從聞瑾褲兜里摸出煙盒,然后依然是左手,食指伸進(jìn)煙盒內(nèi),將一根煙拉出半截兒后,舉著煙盒將煙遞到聞瑾嘴邊。 聞瑾沒接,抬頭看著他,然后猛的拉出了他揣在褲兜里的右手。 除了之前戴指虎的地方,干涸的血染紅了整只手,連白襯衫的袖口都臟了一圈。 于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本能的想抽回手卻被聞瑾狠狠拽住了。這只手暴露在空氣中,他幾乎能聞到那令人作嘔的鐵腥味兒。 “我還以為,你這手是用來畫畫的呢。”聞瑾抓著他血跡斑斑的右手看了一會(huì)兒,平靜道。 于洋抽回手,“也畫畫?!?/br> 聞瑾又看了他一眼,從他手中拿過自己的煙盒揣回兜里,轉(zhuǎn)身走了。 于洋站在原地沒有動(dòng),看他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住腳步。 “微波爐,謝謝?!甭勮f。 “記得熱飯吃?!庇谘髴K白著臉笑笑。 聞瑾走后,于洋去洗手間認(rèn)真的洗了手,用了快半罐兒洗手液。然后趴在洗手池上吐了半天。 他還是不習(xí)慣見血,總覺得能聞著血里的鐵銹味兒,止不住的惡心。 他用水洗了把臉,身邊突然有人遞紙過來。 “謝謝。”于洋接過紙巾擦了擦臉。 趙凡站在旁邊幫他拍背,“我那天百度了一下,你這就是暈血…” 于洋輕輕推開他的手,直起身來深吸了口氣,壓下喉嚨的一陣陣抽動(dòng)。 “你聞哥呢?”他剛吐的太用力,現(xiàn)在眼睛都紅了。 “就在店里呢。”趙凡道。 于洋看著他不說話,趙凡想了想又道:“…聞哥跟人喝酒呢…” 聞瑾和劉子期的小酒吧里人不少,因?yàn)檫B著京城第二大的夜店。 已經(jīng)快要零點(diǎn),金碧輝煌的舞池里DJ開始熱氣氛,電音越來越嗨,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互相往身上噴啤酒和香檳,脫*衣舞娘一身亮片從舞池頂上的升降機(jī)上緩緩下降,人群沸騰再次達(dá)到頂峰。 舞池外,卡座里,吧臺(tái)前,到處是人。 音樂聲震耳欲聾,于洋費(fèi)力的穿過人群,終于走到了聞瑾面前。 而聞瑾沒看到他,因?yàn)樗龘е鴳阎醒?xì)腿長的大波浪卷兒肆意親吻。 身邊哄雜的景象像是熱鬧的電影突然被調(diào)了靜音。 于洋立在原地,表情不知是愣怔還是波瀾不驚的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看著聞瑾游走在“大波浪”腿上的手,看著聞瑾曲線優(yōu)美的下顎線,看著“大波浪”的假發(fā)在動(dòng)作下轟然掉落,露出男生的寸頭。 而聞瑾并不在意,兩人嘴唇分開時(shí)他看著對方的臉笑著說了些什么,然后伸手將對方的“板寸頭”粗魯?shù)陌吹阶约好媲?,繼續(xù)堵上雙唇。 神情是于洋從未見過的邪魅。 于洋這才恍然大悟,甚至忍不住想大笑——原來自己一直都提防錯(cuò)了人。 怎么就忘了呢?他從一開始就喜歡男人。 直到舞池里的人換了一波,劉子期帶著幾個(gè)朋友回來休息,聞瑾和“大波浪”也早已分開,于洋才回過神來。 可能是看于洋臉色不善,幾個(gè)人都疑惑又小心的看著他,卻沒人敢說話。 還是聞瑾松開了懷里的人站起身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洋哥,'金碧輝煌'的少東家,我和老劉這店也是洋哥投資的…” 聞瑾說著走到他身邊,剛要伸手去摟他的肩膀,卻被他側(cè)身一避躲開了。 大家還未完全展開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聞瑾也愣住了,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diǎn)。 “…別他媽碰我?!庇谘髥÷曊f。 聞瑾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明白了于洋這樣的反應(yīng),眼神漸漸沒了溫度。 他收回僵在半空的那只手,沖其他人笑了笑,“哦,忘了洋哥恐同,最惡心咱這樣兒的同性戀?!?/br> 剛穿女裝和聞瑾接吻的男孩似乎還挺善解人意,秀氣的遮著嘴笑了笑,邊笑邊觀察其他幾人的表情,“這…這樣啊,其實(shí)也可以理解的…畢竟咱們這樣的人是少數(shù)…” 他話還沒說完,于洋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走的時(shí)候還煞氣沖天的帶倒了一排空酒瓶,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保林兒嚇得捂住了嘴。 劉子期看聞瑾還站在那兒沒反應(yīng),只好打圓場,“洋哥今天可能喝多了,走路不穩(wěn)…” 保林兒眼淚花在打轉(zhuǎn),巴巴的看著聞瑾,手里還拿著可笑的大波浪假發(fā)。而聞瑾一直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 于洋天快亮醉醺醺的回到家,碰到了同樣醉醺醺的于世山。 父子倆很高興,決定再喝一頓!開了瓶紅酒卻誰都沒有再說話。 于洋不知道于世山醉沒醉,但他知道自己其實(shí)沒醉。他不想喝了,他坐這兒只是想有個(gè)人能陪他一會(huì)兒。 于世山應(yīng)該也沒醉,在北方男人里他都算是好酒量。此刻他正盯著酒杯的眼神悠長,嘴角還掛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像是回憶起了什么好事情 直到天邊微微泛起白光,家里的鬧鐘響了一次,于洋才緩緩開口: “…爸,你有那種很好的朋友么?” “廢話,當(dāng)然有了。” “不是洪叔那樣的,”于洋頓了頓,“是那種…” 是哪種呢?他想了半天卻也說不上來,只好又換了個(g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