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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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到底是有幾分情誼在,他這個老頭子又有什么可以傍身的?他醫(yī)術(shù)高明,可是這華佗也是被曹cao給殺了的。 徐醫(yī)只管當(dāng)做沒有聽見,皇帝怎么感嘆自家兒子內(nèi)斗,他被迫聽著也就罷了。嫌棄自己壽星上吊活得長,才去真的摻和皇帝的家事。 太子洗馬趕來,向他進書,將太子不可能謀反的幾個理由盡數(shù)列出。其中有一條就是,太子無大錯,怎么可能冒著一敗涂地的危險來謀反。太子謀反事發(fā),最可以得益的便是太原王和中山王。 這里頭的話寫的有幾分誅心,就是慕容奎都沒有看完。父父子子的那套,慕容奎自己都不太相信,對于正處在壯年的兒子們,他是警惕的。對于謀反之事更是敏感的不得了,他聽到東宮郎將告發(fā)太子謀反,第一反應(yīng)不是什么太子地位穩(wěn)如泰山,不會如此,而是立刻將太子宣召來湯泉宮軟禁。 這么多天下來,鎮(zhèn)壓翼州反叛的軍隊都已經(jīng)派出去。如今太子洗馬冒死前來湯泉宮,和他說太子冤枉。 “請陛下以漢武帝為誡,勿要重蹈漢武帝衛(wèi)太子之覆轍!”那位叫做李洋的太子洗馬說話很直接也很大膽。 慕容奎不是什么只曉得打仗不懂得史書的大老粗,從他父親一代開始,慕容家的子弟就必須要熟讀漢書。他對于漢人的那些典故不說倒背如流,但也絕對不至于不知道漢人士族的嘴里在說些什么。 漢武帝,衛(wèi)太子劉據(jù)。這話可真是說的是在rou上動刀子。 他是鮮卑人,也是漢人口里的胡虜,但他知道想要長治久安,用鮮卑人打打殺殺的那套是不行,打天下可以用鮮卑人,但是治國用鮮卑人那套是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 漢人說皇太子乃國本,輕易不可撼動。這個道理慕容奎自己也明白,就是鮮卑人中,太子也是左賢王,手下領(lǐng)著僅次于大單于的兵馬,要是真的要廢黜左賢王,部落里地面都要抖幾抖。 何況他也知道漢武帝和衛(wèi)太子到底是個什么事。 老大的的確確是犯錯,私運兵甲的確他是做了。另外他手下的人也反了,可是老三……也不無辜,如同太子洗馬所說,如果太子真的謀反,其實最大的得益者其實是太原王,太子為什么謀反呢,他沒有廢黜太子的意思,除非老大嫌棄他這個老頭子占位時間太長,自己等不了,要把他趕下來。 這種情況,胡人里頭也不是沒有??衫钛笠舱f了,僅僅憑借翼州之力,怎么可能反撲鄴城,何況太子自己還在鄴城皇宮之內(nèi),調(diào)兵所用的兵符可不在太子手里。太子能控制的只不過是東宮區(qū)區(qū)數(shù)千兵馬。 慕容奎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此事有蹊蹺?;侍赢?dāng)年也不是個蠢貨,當(dāng)年自己出去打仗,把龍城交給他,他也將一切事務(wù)打理的井井有條。不可能現(xiàn)在就成了蠢貨。 老三……心被養(yǎng)大了,可是他的的確確有才能。想要馬跑得快,還得給馬吃草,慕容家若是想要在這世道里頭有所作為,那么就離不開他。他自己都知道,真的論開拓疆土,皇太子的才能比不上太原王。 至于老四…… 老四么…… 慕容奎想到這個自己最為疼愛的兒子,原本板著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老四從小到大一團孩子氣,和老大相處的也不是很好。孩子么,做事不能瞻前顧后是很正常的,何況他自己看大的孩子,怎么樣都不至于淪落到謀害自己的大哥吧? 主要還是老三。老三一定要留著,而且還要讓老大將來用他??墒窃趺捶€(wěn)住他,還得花費一番心思啊。 “……”徐醫(yī)手指輕輕按在慕容奎的手腕上,為他診脈。抬頭看見慕容奎眉頭深鎖,心中嘆口氣。 但凡長壽者,就沒有幾個人是心思深重的。 徐醫(yī)繼續(xù)給皇帝診治,反正天家的那些事,也不是他能管的。 慕容泫和手下一眾將軍鎮(zhèn)壓翼州叛亂,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說十分容易,但也絕對不難,至少不比當(dāng)初拿下翼州的時候難。 過了一兩個月,就傳來了翼州平叛的消息。慕容奎看到捷報,令人把太子放出來,讓他回東宮去。 慕容煦在湯泉宮的這段時間不好過,他要向皇帝表明自己的清白。最初在皇帝面前自投于地,摔的頭破血流。但是這招可一不可二,用多了也不稀奇。弄不好皇帝還會真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然怎么會這么急切的自殘。 所以在那些監(jiān)視他的人面前,他得和平常一樣,保持衣裳和容貌的清潔,每日該讀,該吃飯吃飯。和在東宮的時候沒有多少區(qū)別。 終于,讓他熬到了皇帝把他放出來的那天。 “你回鄴城,好好做你的事?!蹦饺菘粗@些日子清瘦了的長子,惜字如金。沒有因為自己可能冤枉了皇太子就對他顧惜半點。 他是個偏心的父親,喜歡的兒子就恨不得捧在手心上,甚至廢嫡立庶這種事也差點做。不喜歡的兒子,只要好好聽他的話,為他所用就行。 “阿爺,兒并沒有謀反?!被侍有睦镏赖降资悄膫€混賬東西謀算的他,他能夠解除軟禁出來,但心里一口惡氣不出,哪怕立刻回到東宮去,也難以釋懷。 “你謀反沒有謀反,我心里清楚,但是你私運兵甲,手下的那些人在翼州造反是板上釘釘?!蹦饺菘匆妰鹤影朦c都不肯當(dāng)著兒子面說自己冤枉了人,反正太子也有錯,他就算處置太子,也是師出有名。 “回到鄴城去吧?!蹦饺菘肋@件事要真的撕起來,那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撕明白的。何況作為阿爺,他也不希望兒子們手足相殘。 慕容奎說這句已經(jīng)帶上了深深的疲倦,太子聽到這話,知道自己若是再問下去恐怕也額得不到什么結(jié)果,只好退下。 出了宮殿,外頭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慕容煦感覺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他立刻就帶人回到了鄴城,東宮屬臣惶惶不安,有人去請?zhí)犹党錾?,到湯泉宮給太子說情。結(jié)果裴松在病榻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那模樣別說在馬車上顛簸兩三日,就算是半個時辰,旁人都得擔(dān)心他會不會把自個老命給顛簸掉。 不過裴松在病榻上掙扎著給眾人出主意。讓太子洗馬去湯泉宮求見皇帝。 這步棋是走對了,皇太子聽說之后,令人給裴松送去黃金百兩還有一些從高句麗進貢來的珍奇藥物。 皇太子既然被皇帝放出來,那么是沒事了。 同時慕容泫回師鄴城的時候,也聽說太子被皇帝放出來的消息。中軍大帳內(nèi),秦萱瞧著慕容泫的面色一直沒有半點變化,幾乎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沒有半點因為此時收到影響。 那些出自慕容泫嫡系的將軍們倒是有些郁郁寡歡。要是皇太子倒了,慕容泫上去,他們這些人自然也就跟著一步登天,可是現(xiàn)在沒有,怎么不讓人沮喪? 秦萱倒是沒有和那些人一樣,這一場根本就是持久戰(zhàn),在雙方互相試探過招,一步步的摸清楚彼此的底牌。這個過程是曲折而漫長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太子沒事?!鼻剌娴绕渌硕甲咧?,在慕容泫面前低低的說道。 “的確是沒事,他這次運氣不錯?!蹦饺葶Φ?,“我和他做了半輩子的對手,要是一下就被我掰倒,前生的我倒像是個笑話了。” “看起來你倒是很希望他有本事?”秦萱聽慕容泫這么說忍不住也跟著笑,別人是巴不得盯著自己的敵人立刻露出破綻來,他卻還希望自己對手有些本事? “不至于太無聊罷了?!蹦饺葶?,他在中軍大帳內(nèi)穿著裲襠甲,“這次不行還會有下次?!?/br> “可是陛下會有戒心?!鼻剌骢久迹澳銘?yīng)當(dāng)知道廢立太子的關(guān)鍵是在陛下,就算太子被廢,如果他要照著長幼有序來,也應(yīng)該是河間王。而不是你,這事可不僅僅是太子一個人?!?/br> “只要太子解決了,接下來就不是問題。二哥并沒有那個心思,也不在這個上面?!蹦饺葶馈?/br> “河間王沒有那個意思,可是陛下要是有立他的心思呢?他總不能遠遠的躲開這種事吧?而且權(quán)力面前誰又能保證事情能夠順利下去?”秦萱原本想說沒有權(quán)力面前沒有父子母子夫妻,可是她和慕容泫自己都有一個幼小的兒子,這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你的意思是?”慕容泫看著她,看的秦萱莫名其妙的來了火氣。 “要是我的話,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帝也給軟禁起來,皇帝在手,只要他跑不出去,還愁什么做不出來?”秦萱心情煩悶,她知道這次太子不一定會被掰倒,甚至她自己都和慕容泫說過,可是慕容泫也沒有和她把話都說清楚。 他打算做什么,接下來該怎么做。他不說,她也不知道。這讓她就覺得很惱火了。 ☆、第212章 功臣 這一趟得勝回朝,對于慕容泫手下的那些將領(lǐng),尤其是出自慕容泫嫡系的部將來說,總有那么幾絲不得勁。原本以為太子會換人,誰知道太子不但沒有換人,還好好回到了東宮,這換了誰都得沮喪。 比德真就是這沮喪大軍中的一員,他一天之內(nèi)都不知道嘆氣幾回了,要不是大家都打了勝仗,不知道還以為是被叛軍給打的滿地找牙呢。 “我說你這是怎么了?”秦萱驅(qū)馬到比德真身邊,“該別是你娘子又說要把你趕出去吧?”上回比德真娶老婆,結(jié)果被當(dāng)年的風(fēng)流債找上門,新婚妻子勃然大怒,不愿意自個多個便宜兒子,立刻就把他轟出門,后續(xù)她也沒關(guān)注了。不過照著鮮卑女人們的脾氣,比德真肯定好過不到哪里去。 “我倒寧愿我婆娘把我趕出來?!北鹊抡鎭磉@么一句,他看了一下四周,壓低了聲音,“秦萱,你是漢人,也對那些彎彎繞繞懂得比我們多,你看陛下到底是個甚么意思?這話都已經(jīng)對大王說了,可是這翼州叛亂已經(jīng)被平定,太子和個沒事人一樣。叫人看不明白啊。” “……”秦萱聽比德真問起這事,她臉上的笑也淡下來,“這事不要和其他人提起。” “我當(dāng)然不會傻到對別人說這話,要不是看在你我都是兄弟的份上,我哪里會問!” “陛下的心思,我也不是很明白。”秦萱心下有些擔(dān)心皇帝其實已經(jīng)看出馬腳出來了。這世上的事,只要你做了,那么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不管花費多少工夫去抹殺這些痕跡,總是會有些蛛絲馬跡。就看有沒有那個本事查到了。 她覺得皇帝要是察覺到了什么,會不會對慕容泫不利。她知道慕容奎是皇帝也是個父親,可是慕容奎的那些個父愛基本上都給了慕容明,留給其他兒子的幾乎少的可憐??粗幽饺蒽慵刀市值軅兊募軇荩椭滥饺菘旧暇蜎]怎么關(guān)心過他。太子不敢沖父親發(fā)火,所以就只能對著弟弟們來了。 慕容泫手下的那些領(lǐng)兵的人,除了她之外,其他絕大多數(shù)是鎮(zhèn)守在邊關(guān)或者要塞上,遠水救不了近火。 最近從鄴城里頭傳過來的消息,說太子回到東宮之后,一切如常?;实蹧]有對太子怎么樣,同樣也沒有對太原王手下人還有中山王如何。 但她心里總是不安穩(wěn)。放心不下。 “不過,陛下之前對大王說的那些事,恐怕是做不得數(shù)了。”秦萱長嘆,好事多磨,她也知道皇帝說話不一定算數(shù),可說起來,還是想要嘆氣。 “還能這樣啊?!北鹊抡娴偷偷?,“看起來,陛下說話還沒有我家阿爺管用呢。” “我家阿爺說話,用你們漢人的話講,那就是一言九鼎,說了就說了,絕對不反悔?!北鹊抡嬗行┎环?,“陛下怎么能這樣呢?!?/br> 怎么不能這樣了。走的越高,就沒有幾個道德良好的人。真要是有道德的人,慕容奎恐怕也走不到今天。 “阿爺想要兒子如何,兒子就得這樣?!鼻剌胬●R韁,讓戰(zhàn)馬走的慢一些,“算了,這件事不要去想了?!?/br> 不要去想,不代表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鄴城內(nèi)不少人都知道皇帝曾經(jīng)對太原王說,平定了翼州的叛亂,那么就讓他做太子。太原王不愧是名將,出手不過兩個來月,就已經(jīng)平定了叛亂,而且已經(jīng)在返回鄴城的路上了。 病榻上的裴松得知長嘆,“這下,太子和太原王是真的不死不休了?!彼聪蚍淘诓¢竭叺呐崦糁?,“二郎你還不打算收手么?” 裴敏之長相上更像生母,秀美的長相幾乎如出一轍。 “阿爺,兒也是被陛下任命,進退之事,非兒能左右?!迸崦糁?。 “裴家遲早是你當(dāng)家做主,怎么走能走多遠,都看你的?!钡搅巳缃衽崴梢仓荒苷J命,“士族并非以爭權(quán)奪勢立身,宮廷中不管爭權(quán)多激烈。靜觀其變,才是我們要做的。貿(mào)貿(mào)然踏足進去,萬一失敗了……” “不會失敗的,阿爺。”裴敏之輕聲道,“阿爺輔佐太子,兒輔佐太原王,不管將來哪方得勝,裴家將來富貴都是少不了的?!?/br> 裴敏之早就將這些摸的清清楚楚,他不是裴道之,父親說什么都覺得是對。 裴松渾濁的眼珠子怔怔的看了裴松之好一會,半晌都沒說出話來,過了許久,才長長吐出口氣,“你和你的生母真是不像。” 裴敏之生母是個什么樣子,裴松早已經(jīng)忘記了,再怎么回想,也不過是個模糊的影子。不過當(dāng)年能入他眼,應(yīng)當(dāng)是個溫順的性子。 裴敏之心中譏諷一笑,沒有做聲,過了會外頭的家人輕叩門扉,裴敏之站起來出去和家人說了幾句話,不多時回來,“阿爺,太原王回來了?!?/br> 慕容泫凱旋歸來,慕容奎也有所表示,他立刻下令要在皇宮中擺開宮宴,為慕容泫慶賀。 有才能的兒子打了勝仗,自然要有所表示,至于之前的事,他可以慢慢向兩個兒子表示。他的兒子們就沒有傻子,都是聰明人,知道他的意思。 慕容泫回到鄴城,民眾們紛紛出來看熱鬧。魏晉之風(fēng)中,有一條就是好色。這個好色并不是說好女色,而是好男色,這年頭長相好看的男子比美女更要受人歡迎,就連那些士族子們都搔首弄姿,相互比美。眼下和當(dāng)年距離不過是幾十年,這風(fēng)氣還沒有完全褪去,胡人們的到來,也沒有將人們的愛美之心消磨下去,反而看著那些帶著異國情調(diào)的美男子,他們還越發(fā)興奮了。 太原王的有一次大勝,將他的名望幾乎推倒了有一個高峰。秦萱就在慕容泫身邊,照著道理,在他身邊的應(yīng)該是森嚴的守衛(wèi),可是這家伙偏偏嫌棄自己和她還不夠顯眼似得,把她放到身邊來。 那些民眾個個睜大了眼睛看著馬上的年輕將軍。 年輕姑娘們更是激動,要不是有那些士兵們攔著,指不定就跑過來了。 “大王依然還受女子的歡迎啊?!鼻剌嬉姞睿湍饺葶{(diào)笑幾句。 “你也是,不知秦將軍這些年是否還被女子愛慕?”慕容泫回頭就給她一句醋味十足的話,她聽著都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陳年老醋的酸味。 “呵呵,”秦萱干笑幾句,回過頭去。別人都說女人嫉妒心怎么樣,可是她家的這位,一抬手把醋壇子全部喝了個底朝天,回頭渾身酸氣的要找她算賬。 “也不知道庫帶這兩個月過得好不好?!鼻剌嬲f起兒子來,有幾分想念。鄴城來的書信里頭說到庫帶,說一切都好,宮中還有中山王在照顧。 慕容明也不知道怎么和庫帶看對了眼,這對叔侄,竟然在一塊玩的很開心。有了慕容明在,秦萱也能放心不少。 “四郎在,宮內(nèi)恐怕是沒人敢動他?!蹦饺葶溃八睦稍趯m中是橫行霸道習(xí)慣了的,上回他要去銅雀臺看看,直接帶著人就去了。銅雀臺的守將攔住他,結(jié)果還被他用馬鞭給打了一頓?!?/br> 在秦萱面前說起慕容明,慕容泫就不會說多少好聽的話。 秦萱聽到他竟然不分對象吃醋,差點就大笑起來。這么多年,慕容泫在這上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慕容泫回到鄴城內(nèi),幾乎是立刻進宮。秦萱作為一員大將,自然也要和其他人進宮面見皇帝。 秦萱現(xiàn)在對見皇帝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任何緊張感了,如今皇帝在她看來是個喜怒無常的老頭。 只不過這個喜怒無常的老頭手掌生殺大權(quán),所以要小心。 胡人的皇帝行事要比漢人皇帝要隨心所欲,漢人皇帝要平衡朝堂上各種勢力平衡,尤其是世家云集的朝堂上,更是如此,可以說是動一發(fā)而牽全身。但是胡人們沒有這種顧慮,漢人士族們給他干活就行,干好了就賞賜,要是干不好就罰。 所以他們殺人起來,沒有那么多的顧慮。 慕容奎和慕容泫有很多話說,和秦萱等將領(lǐng)勉勵幾句,說了一些場上的話之后,就是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