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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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大的小孩子都這樣,見誰最多和誰玩的多就和誰親。母親和父親倒是其次。秦萱臉上的笑都僵住了。 她聽到慕容泫這么說,心里嘆口氣,“時間還長,慢慢來總是會認得我的?!蹦菚叩臅r候這孩子還記得她,知道要纏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不出了。 慕容泫抓起孩子的手放在秦萱臉上,“這是阿娘,是娘娘?!?/br> 庫帶滿眼的迷茫,已經(jīng)想不起來眼前的人是誰了。 “和他多玩會就好了。”慕容泫道,庫帶不怕生,就算是第一次見到的人都能不哭不鬧,甚至還能上手揪頭發(fā)。 慕容泫說著就把孩子遞到秦萱手里,秦萱手慌腳亂,她抱孩子還不如慕容泫熟練。 “托住他的屁股,讓他坐在手臂上。就這樣?!蹦饺葶娭剌姹Ш⒆拥淖藙萦行K不忍睹,忍不住出口指導(dǎo)她。 庫帶被抱的不舒服,哼哼唧唧的在她衣服上亂抓。秦萱滿頭大汗,終于在慕容泫的指導(dǎo)下把孩子給抱好了。 “庫帶,叫阿娘?!蹦饺葶鶎χ剌鎽牙锏暮⒆诱佌伾普T。 庫帶不怕生人,秦萱把他抱好了,他也就安安靜靜下來,聽到慕容泫這么哄他,高興起來,沖著慕容泫就是:“娘娘!” “哈哈哈哈!”秦萱這下終于是忍不住,抱著孩子就哈哈大笑。 秦萱好不容易見著兒子,自然是不可能看一眼就走。她今日這幾天很有可能就住在太原王府內(nèi)了。 眼下外頭沒有戰(zhàn)事需要她來cao心,勾心斗角的事她也不擅長,而且隊一開始就站好了,她也不用去抓頭想怎么在兩邊斗爭中保全自身。 有些事暫時放下,去享受應(yīng)當享受的東西。 秦萱把孩子放在地上,看著蹣跚學(xué)步的孩子在陽光下邁開步子。這孩子眼睛像她,但頭發(fā)卻是黃的,不似自己和慕容泫的烏黑,可能是兩人都有鮮卑的血統(tǒng),混在一快就成這樣了,也有可能等長大就不這樣。 她拿過球在庫帶面前晃,然后輕輕的放在地上滾過去,故意讓球滾到孩子腳下,看著庫帶撿起來丟給她。 孩子沒多大的勁,手里的球掉在地上軟綿綿的。 就這么輕輕丟過去撿起來,然后再丟過去。這么幾個簡單的動作,秦萱和庫帶一大一小玩的不亦樂乎。 孩子精力旺盛,但是很容易就把旺盛的精力給用光了。 過了好一會,庫帶直接迷糊著趴在地上,還是秦萱抱起來往屋子里頭走。 “你倒也不抱一下。”秦萱看向慕容泫,慕容泫在一旁看著沒動,孩子撲地的時候,他讓秦萱先抱著了。 “這孩子太久沒有見著你了,讓他多多親近你一下?!蹦饺葶?。 孩子不能沒有母親,哪怕身邊有那些乳母,也是不一樣的。慕容泫打算過那么幾個月就把兒子身邊的乳母全部打發(fā)走,免得日后看到兒子竟然親近一個奴婢。 “……”秦萱看著懷里的孩子,摸了摸他的臉,在他臉蛋上親了一下。 石趙預(yù)備利用高句麗和宇文部來兩面夾擊慕容,結(jié)果被慕容奎搶先一步,把高句麗打的縮在角落里頭,別說攻過來,就算是越界都不敢。 十三歲的慕容明拿著高句麗狠狠的刷了一把名望。比起十五一戰(zhàn)成名的慕容泫,這個燕王最寵愛的兒子,沒有顯露出半點紈绔子弟的特點來。反而小小年紀很快就跟上了前面兄長們的步伐。 慕容捷攻打宇文部也傳來了好消息,龍城里頭一片的喜氣洋洋。 慕容奎為了兒子們的好消息,和手下的臣子們稍稍祝賀了一下,之后還是該干啥干啥。如今還只是將宇文部和高句麗給打敗了,但是如果慕容想要進入中原,真正的和趙國一決雌雄,那么宇文部和高句麗就必須要除掉。 這不過是前奏罷了。 所以高興歸高興,龍城里頭依舊還是原來的模樣,該干什么干什么。 慕容泫也開始呆在軍營里頭,很少回自己府邸上了。慕容泫都去了,秦萱自然是不可能還呆在府邸里頭享福。 慕容泫似乎就沒有讓她有什么享福的想法,到了軍營里頭,他去哪兒,秦萱跟到哪兒。有時候看到教戰(zhàn),他還會心血來潮,把秦萱也給塞進去。 別人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士兵,突然外頭塞進一個外來的,秦萱呆在里頭感覺就是一群鴨子里頭進來了一只鵝。走到哪里都感覺有人盯著她。 秦萱的箭術(shù)不錯,這都是在深山老林用肚子鍛煉出來的技藝,不過在教戰(zhàn)的人眼里看來,未免過于有些野路子。 于是相當盡職盡責(zé)的把她給cao練了好幾個來回,要把她身上那牧民野路子的痕跡給抹了去。 慕容泫手下的那些精兵也一樣要被教戰(zhàn),所以她還真的在里頭混了個臉熟。 “哎,你今天又被留下來了???”有人如此和秦萱打招呼,話語里頭包含著幸災(zāi)樂禍和滿滿的同情。 這個地方都是臭男人,臭男人一多才不管什么禮讓,吃飯都是靠搶的。所以哪個倒霉鬼被留下來了,那么回去之后,連剩下來的都沒有。 秦萱當然是不用和大兵們搶飯吃,不過被人這么深深的同情著,換誰也心里不好過。 秦萱拉開弓,將弓拉到最滿。騎兵以使用強弓為主,開滿即射。騎兵們拉弓必須要拉滿,這個是硬性要求,不是順便裝裝就可以算了的。 其實很多事,也是她到了軍營跟著慕容泫接觸了很多軍營有司,才知道的。例如士兵們并不是照著大雜燴混在一塊,而是按照選鋒選能,從十中選一的比例選出前鋒親兵和奇伏隊,真的膽小懦弱的一般也不會留在作戰(zhàn)隊伍里頭,直接發(fā)配去后勤養(yǎng)馬養(yǎng)羊之類的。 跟著慕容泫這么一圈下來,簡直比她直接在隊伍里頭混還要長見識。 不過長見識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嗖!”秦萱弓上的箭射了出去,重重的扎進了遠處的靶子中。 “你怎么拿弓的!”旁邊爆出叱喝。 又來了。秦萱生無可量的望天。 呆的時間長了,還真的不僅僅是混臉熟了。久而久之,慕容泫手下的那些人,例如原本就和她有過幾面之緣的比德真和烏矮真兩個就和她漸漸開始說話,說的話多了,走的也近了起來。 烏矮真和比德真出身鮮卑比較大的家族,雖然說是大族,但他們在自己族內(nèi)都是小透明。所以他們還真沒有什么鼻孔上天的習(xí)慣。彼此熟悉了,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好不痛快。 現(xiàn)在秦萱和烏矮真比德真他們就是這么一回事。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和這兩個人一樣,有些人就是對漢人看不上,眼睛生在腦袋頂上。秦萱也沒有一定強迫自己融入他們的圈子里頭。有緣做朋友,沒緣也就算了。強求只會讓自個落得個不開心,何必呢。 “哎,還是不行啊?!北鹊抡媲浦剌婵啾瀑赓獾睦^續(xù)在糾正拉弓的姿勢,不由得笑道。附近監(jiān)督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比以前好多了?!鼻剌嫠闹芤煌?,發(fā)現(xiàn)沒人盯著,趕緊松快一下,甩了甩手腕。 “其實很簡單的,瞧就這樣。”比德真一邊說,一邊給她做示范。 “嗯?!鼻剌嬉惨篮J畫瓢來了個。 “瞧,這不是挺好的嘛?!北鹊抡媾牧伺乃募绨颉?/br> “可是下意識就這樣了。”秦萱也是無奈,好幾年的習(xí)慣怎么可能一下子改過來。 “慢慢練著吧?!北鹊抡嬉仓狼剌娴碾y處,這都這么做了好幾年,也不是說改就能改過來的。 “對了,你知道哪里可以雇人的?”秦萱突然問道。 “嗯?”比德真聽秦萱這么問起有些奇怪。 秦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是我家里還有老祖母和meimei,雖然還有個表弟在那里,可是女孩子總有些麻煩事兒。” 賀拔氏年紀大了,秦蕊還年少。家里內(nèi)外靠著蓋樓犬齒一個人,未免太過捉襟見肘,再說了再過一段時間,秦蕊就要進入青春期,到時候女孩子的煩心事會更多,這個蓋樓犬齒完全沒有辦法來照顧。 所以秦萱就想著自己能不能雇人,到家里幫工??墒侵八蓮膩頉]有雇人過,幾乎兩眼一抹黑。 “不用那么麻煩吧?”比德真長到這么大,就不知道雇人是個什么玩意兒,他家里頭用到的都是奴隸。“你到時候手里有余錢了,直接就去買個奴婢回來不久了事了?何必還要去雇人?” 秦萱被比德真那理直氣壯的話下的把唾沫給嗆在喉嚨里,滿臉通紅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年頭雇人還沒有買人來的便利?!北鹊抡骈_始和她說起買人的好處,“你看看如今這兵荒馬亂,多的是人過不下去賣兒賣女的,價錢實惠的很。你雇人,那些個人的來歷你又不清楚,而且還是良籍,要是他做出個不利于你家的事,不小心打死了,還得惹得一身腥?!睂τ谶@些比德真可都是過來人。 在他看來,雇人麻煩多多,不如買個奴隸使喚,尤其還是婢女,那就更加容易了。 “我這個……”秦萱臉幾乎快要抽成一團。她當然也見過賣兒賣女的,以前在秦家的時候,地里頭收成不好。宗族里頭就會有人做主把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寡婦給賣了,每到那個時候陳氏就會十分得意,指天罵地說,家里頭那兩個吃閑飯的也要賣掉。 這聽過看過,可是真的要她去買人回去。她還是覺得屁股下面有火在燒。 “你這是怎么了?”比德真見著秦萱通紅一張臉,嚇了一跳,這天氣還沒到中暑的時候呢。 “我這心里怪過意不去的?!鼻剌嬲f起來,臉上繼續(xù)抽搐著,“你說這別人家的女兒,我買過來……這……” 這多少都像是惡地主婆啊。 “你這是想多了?!北鹊抡娑疾恢酪趺春颓剌嬲f了,“但凡手里有余錢的,誰不買個奴婢使喚,再說了,你這也是做善事。那些個人被家里賣出來,以為他們在家里就能過好日子呢,那些人販子可不是做善事的,賣不出又要吃飯,你說會成啥樣?” 秦萱沒有說話,她扯著手里的野草,時人蓄養(yǎng)奴婢都是很正常的,但家里多個人,她也實在是沒底。先不說她能不能說服自己去人市買個奴婢,就算真的買回來了,性子怎么樣都難說。 “這……我想想。”秦萱想起自己的meimei,有些為難的搓了搓手,她心里舉棋不定。心中煩躁,她干脆也不說這件事了,另外和比德真說起自個其他的煩惱來。這有人陪著自己說話,再好不過。 比德真聽秦萱說過不希望meimei早些嫁人,頓時熱心萬分的給她出主意,不但出主意還哥倆好的勾肩搭背一路遠去。 秦萱白日里頭練習(xí)騎射,到了傍晚之后,到慕容泫那里去點卯,慕容泫自然不會少了她就沒有人服侍了,多少人想要到慕容泫這里來。 她在和不在,沒有多少差別,不過夜里還是在慕容泫外頭睡著。 慕容泫帳子里頭干干凈凈,再加上他夜里幾乎不要侍從起來服侍他喝水或者是干其他的,秦萱能夠一覺睡到天亮,只要趕在慕容泫清醒前醒來就好。 不得不說慕容泫對她的包容,簡直嚇死人。 “你最近是不是很累?”慕容泫今日醒來之后,秦萱張羅著給他穿衣,聽到他問了這么一句。 當然累!秦萱心里大喊,因為她是野路子,沒少□□練好么,就連分給她的那匹馬,看到秦萱,馬臉上就露出了生無可戀的神情。馬都這樣了,何況是人。 “好好練?!蹦饺葶蛞估锫牭们剌娉了型蝗粊砭洹跋蜃蟆?,直接把他從床榻上給叫起來了。 “……”秦萱估計昨夜夜里自個可能高聲吼了一嗓子,或者是鼻鼾震天,不然慕容泫也不會這么問。 “小人……”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反應(yīng)。 “現(xiàn)在雖然辛苦了點,但比起以后算是最輕松的時候了。”慕容泫對著別人,說話公事公辦,對著秦萱柔和了不止一點半點。 “小人知道?!鼻剌娲故住?/br> 然后接下來幾天任然是□□練的死去活來,她知道自己眼下已經(jīng)是被旁人羨慕的要眼睛流血了,所以必須要好好抓住機會。 她老老實實聽話,漸漸的動作也滿滿的糾正過來,那個對她惱火的恨不得抬起鞭子抽的人也臉上也有了點笑容。 一切都還算順利。 慕容泫過了一段日子,要回去探望母親。秦萱也跟著去,隨便給他辦了幾件小事,還真的是小事,慕容泫給生母高氏準備了一批布帛還有其他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比較貴重。但凡貴重東西,都會有人盯上,把東西換了,或者是偷偷的拿走。 這種事見過不少,慕容泫之前也為此殺過好幾個人。 秦萱來了之后,因為一根筋,賬面上不該少的絕對不少。所以這些事能交給她管的就給她管了。 秦萱心里在吐血,知道什么叫做寶寶心里苦了。幸好慕容泫之前曾經(jīng)處死過幾個人,再加上她之前不給任何人面子,東西都是好好的。仔細查驗過一邊,再次貼上封條收入庫房中之后,就來慕容泫這里了。 到了慕容泫的院子門口,她就見到一個臉生的鮮卑少女。那少女看上去并不是府中的侍女,侍女們的服飾都差不多一樣,而且表情永遠是溫順的,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的那種。但是秦萱瞧著那個少女頭高高的抬著,并不像是侍女該有的樣子。 那少女也注意到了她,眼睛一亮,面上就露出點笑容。不過她想說什么,就被身邊的鮮卑老婦人給拉到了一邊。 秦萱也沒怎么在意,以前在大棘城的時候,她也見過不少和她搭話的少女。 “阿嬤,你看見沒有,剛才領(lǐng)頭走的那個男人長得可真好看?!睋淠群桶哒f道。 阿嬤聽到撲娜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心下一陣發(fā)急,她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趕緊拉著撲娜到房間去了。 “你坐吧?!蹦饺葶屓私o秦萱擺上茵褥,秦萱立即就正坐在上面。 “回稟將軍,小人已經(jīng)將將軍吩咐的事辦妥了。”秦萱道。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蹦饺葶α诵Γ屓藢蕚浜昧说狞c心和蜜水擺上。蜂蜜的甜香格外勾人,還有那些時令的蔬果。秦萱的肚子都鬧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