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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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meimei不是那么抗拒男子,她說不定還會樂意促成。但是秦蕊心病還在,她說什么都不會強迫meimei。 “這也得看他們自己的本事,我只能送他們到那里了?!鼻剌姹局夹恼f了句話。她沖著烏矮真笑了笑,“今日倒是沒見著比德真?!?/br> “比德真?他忙著呢!”烏矮真聽秦萱一說,立刻就和倒豆子似得和她開始講,“你在養(yǎng)病不知道,他最近可真的是慘!”烏矮真說著就拍了下大腿,一臉替比德真惋惜的模樣。 這人不管男女,最愛聽的就是八卦。秦萱頓時就來了精神,“他怎么了?” “他不是早就到了娶婦的年紀么,他爺娘給他相看了個小娘子,雙方抽空見一面彼此滿意就把事給定下了?!?/br> 秦萱聽著連連點頭,這年頭相親也是很流行的,比德真這種算是常態(tài)。 “這婚事很快就辦了,畢竟女方那邊說怕夜長夢多,秦萱你也知道我們鮮卑人的規(guī)矩是成昏之后,男人要到岳丈家里做半年的勞役?!?/br> 鮮卑人是有這樣的習俗,男人娶老婆需要到老婆娘家做半年的免費工,等到半年過去之后,才帶著老婆還有老婆娘家送的嫁妝回家。 “這個我知道?!鼻剌纥c頭。 “然后我們哪里有半年的空閑?!睘醢嬲f起這事也是一臉的郁悶,“只能在形式上到女人家里呆那么幾天干那么些活兒。” 秦萱點頭道是,也不是故意怠慢女家,而是實在有事。他們這些人只要有事,管你有沒有老婆,就算是在老婆的被窩里頭都得拖出來。 “他娘子不愿意?”秦萱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才會出岔子了。 “倒不是這個。”說起這個,烏矮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是他在女家的那幾天,外頭原先的相好找上門了?!?/br> 烏矮真說著就是一臉的扭曲,那邊的秦蕊也好奇的看了過來。原先秦蕊對這邊沒有多少興趣,結(jié)果聽著烏矮真那么說,頓時也看過來。 被兩道炙熱的目光注視的烏矮真頓時就汗流浹背。秦萱也就算了,可是秦蕊卻是他心上的姑娘,他才情竇初開,羞澀的很呢,被姑娘火辣辣的盯著,他整個人都不好意思了。 “鮮卑人每年春日在流水河畔都有男女相會的,其實也就是雙方看對眼了,就……”烏矮真當著秦蕊的面,帶顏色的話統(tǒng)統(tǒng)說不出來,只能眼巴巴的瞅著秦萱,指望她能夠意會,畢竟他都已經(jīng)說的這么明顯的,再不明白他也沒辦法了。 結(jié)果秦萱都還沒有給回應(yīng)呢,秦蕊就一臉了然的“哦”了聲,頓時看向烏矮真的目光越發(fā)的詭異。 秦萱在一旁都知道秦蕊在哦什么,秦蕊和她不一樣,她大小就往鮮卑人里頭鉆,不管鮮卑人怎么掉節(jié)cao她都已經(jīng)見識過了。 “咳咳,”烏矮真很嚴肅的咳嗽了幾聲,“但是比德真之前早就和人斷干凈了,”他立刻給伙伴說話。 “那怎么還找來呀?”秦蕊忍不住問,“要是斷干凈了,怎么會巴巴的找過來呢?!?/br> “這……世上人多著呢,誰知道自己會遇上甚么人呢……”烏矮真下意識的就給比德真說話,“那小娘子說是前兩年懷了他孩子,這會找過來,可是那孩子長得也不像他……” 秦萱在一邊看著秦蕊眼露不屑,鼻子里頭輕輕哼了聲。 鮮卑人的習俗帶著一股母系風俗,有時候女人在外頭和男人一夜**懷孕了也沒關(guān)系,生下來歸屬女方部落就行,像這種孩子生了好久去找爹的實在不多。 “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秦萱好笑問道。 “被他娘子打了好幾下,聽說是被轟出門了?!睘醢嬉荒樀耐椋斑@事兒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呢?!?/br> 在沒有親子鑒定的年代,喜當?shù)兜倪€真的分辨不出來,烏矮真說那孩子長得不像比德真,可是別人咬定了他,那也沒辦法。 “還是去問問那個女子之前有沒有和其他男人交往過吧。”秦萱厭惡丟下孩子不管的男人,但是也不覺得喜當?shù)莻€很有趣的事。 “說不定是他自己想出來賴賬的呢?!鼻厝锊逶挼溃安徽J了,哪怕就是他的兒子,那么也不用他養(yǎng)了啊?!?/br> “這個可真的不是這樣?!睘醢姹孔毂可嗟暮颓厝锞S護自個的兄弟,“他那人誰不知道,要是真有這事還不立刻把人被抱回來?!?/br> “那可說不定,誰知道他只是想著和人睡一覺沒想著要做阿爺呢。”秦蕊或許是見著烏矮真次數(shù)多了,加上烏矮真之前在她面前都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她這會也不害怕了,口舌清楚,更加不躲,“只是沒想到這次被人找上門啦!” “不是,才不是呢?!?/br> 秦萱見著這兩個吵上了,或者說是單方面的解釋,不由得發(fā)笑。她還是別去打擾,畢竟meimei好不容易有這樣的興致呢。 鄴城的城門處有從邊境遣派過來的信使,清晨城門菜打開,信使就騎著快馬飛馳入城。有些早上趕路的路人差點被這一陣急旋風帶的撲地上。 那些差點撲地上的路人張口要罵,結(jié)果看見信使胯~下的大馬還有背上的旗幟,見著這個是官家出來的,頓時要罵出口的話咕嚕一下吞進肚子里頭去了。 信使奔馳的方向就是內(nèi)城內(nèi)的皇宮。 信使手里的軍報迅速的被送入了宮中,慕容奎拆開裝著軍報的竹筒,看著上面的話,立刻就樂了,“這次終于動了?。俊?/br> “阿爺?”旁邊的太子慕容煦看著慕容奎。 “晉國皇帝終于坐不住,要發(fā)兵北伐?!蹦饺菘f起來,自己都忍不住笑。慕容燕國不是什么仁慈的,霸道王道才是正道,至于什么仁慈,見鬼去吧。 一年前荀羨被打了回去,之后不久荀羨就病亡。之后晉國一時間竟然淪落到無人可用的境地,燕國自然是抓住了機會,拿下了潁川許昌彭城等地,進一步逼近晉國重鎮(zhèn)。 休息了一年之后,晉國也終于來北伐了。慕容奎已經(jīng)記不得這是南邊的第幾次北伐,不過記不住索性干脆就不記了,反正記著也是和自己過不去。 “自個送上門的rou,不吃可惜了?!蹦饺菘?。 ☆、第194章 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比德真接下來有沒有被他的新婚妻子原諒,秦萱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真的被喜當?shù)]有親子鑒定,只能靠著所謂的長得像不像,和推算所謂的受孕時間,來判斷自個到底是不是喜當?shù)剌嬗X得比德真很懸。 萬一別人來一句‘我懷孕十四月’這個祥瑞就夠他受的了。 還被等她八卦完了,上頭就把她收拾收拾一下迅速丟出了鄴城之外。去和南邊的晉人捉對廝殺去了。 這次是和北伐的晉軍打,慕容奎被旁人提醒還有秦萱這么一個存在,慕容奎的記性說很好很好,說很差也很差。有人旁敲側(cè)擊,他想了起來,本著不愿意花錢養(yǎng)閑人的原則,慕容奎把人給提出去了。 秦萱帶著手下的士兵就往外頭奔,她沒有任何時間來準備了。以前還能準備一下,現(xiàn)在準備個屁,接了皇命在兩三天之類必須上路,不上路前途就到頂了。 倉促之間,她也就來得及去慕容泫那里看了一眼孩子。她被慕容泫坑的可夠慘,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幾月她休養(yǎng)的時候,孩子都是放在她的身邊,幾個月大的孩子其實已經(jīng)能夠認人了。見到她離開嚎啕大哭,哭聲簡直像一把刀在捅她的心,可是沒辦法,孩子再哭,有慕容泫在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她要辦的,只是盡快將事情辦妥,盡快回來。 這次慕容奎派的不僅僅是秦萱一個人。還有上庸王慕容祁,慕容祁也認得秦萱,見著她,還和她打招呼,“聽說去年你身體不適,如今秦將軍大好了?” 慕容祁和秦萱交往不多,對于曾經(jīng)撞破秦萱和慕容泫jian~情的他來講,能減少接觸就別接觸,這可不僅僅是避嫌的事兒,誰知道慕容泫會不會誤會什么? “多謝上庸王,下官好多了?!鼻剌娲鸬馈?/br> 的確是好多了,臉色都比以前好了不少。以至于出去見到她的人個個都笑:這病是真的養(yǎng)好啦! “那就好?!蹦饺萜畈贿^隨口一問。說完這句之后,兩人就幾乎沒有多少私人間的交流了。這讓秦萱可松了口氣,慕容祁的這種只問公事不管私事的,她最喜歡不過。她可見是過那種恨不得把她祖宗都得挖出來。 慕容祁的這種作風深得她的喜愛。 慕容祁在秦萱面前直說公事,私事幾乎不提。 這次晉軍是晉國的泰山太守諸葛倏領(lǐng)兵二萬,從石門處進入了黃河,駐扎在一個小島上。黃河有一段部分是處在燕國的控制之下,所以對于進來的晉軍必須迎頭痛擊。 行軍好幾日之后,秦萱覺察出來自己這段時間真是養(yǎng)的骨頭都懶散了,以前在馬背上連續(xù)顛簸幾天都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兩三天,隱隱約約就有些背痛。她也不好說的,只能讓梨涂給自己拿點藥擦一擦,然后繼續(xù)行軍。 幸好是走在燕國自己的地上,并不需要長途奔襲,不然她可能比較難熬。 這次率領(lǐng)五萬人步騎阻擊晉軍,秦萱的壓力倒不是來源于對手,去年在山莊城外和荀羨一戰(zhàn),把人打的狼狽而逃不說,還將人家的侄子給俘虜了。說句可能不遵守對手的話,她是真的不怎么將這些人太放在心上的。 中軍大帳內(nèi),慕容祁和眾多將領(lǐng)分析完軍情之后,就各自散去,秦萱回到自己的帳子里頭,將那些送上來的公文都看了做了回復(fù),讓人送回去,之后她從貼近胸口的地方拿出一個小小的布兜,布兜做的小巧,里頭裝的是小孩子剪下來的胎發(fā)。秦萱摸了摸,嘆了口氣,又收了回去。 燕軍很快就到達了山東,在東阿和前來的晉軍展開激戰(zhàn),秦萱和以前一樣,輕騎先對敵軍前鋒不斷的進行sao擾和蠶食,重騎兵和步兵在后,待到輕騎兵將敵軍sao擾的露出了疲態(tài),再讓重騎兵和步兵上前。 這一仗說是激戰(zhàn),但其實比較起秦萱以前打過的仗來說已經(jīng)算的上是比較輕松的了,晉軍二萬,燕軍五萬。 用兵法上的話來說恰好就是合而圍之。 秦萱原先的安排很快就發(fā)生了作用,漫天的箭雨之下,步兵幾乎是不堪其擾,晉軍的前鋒隊伍的陣型開始出現(xiàn)潰散,前鋒的潰散直接影響到后面兩翼的狀態(tài)。 秦萱人都還沒出去,輕騎兵們已經(jīng)將人給擾的亂七八糟,之后接下來的就不是很難的事了。 這場不說很輕松,但也的確沒有以前那些費事,至少么有當年的魏軍還有趙軍讓人頭痛。 一場戰(zhàn)役結(jié)束,晉軍大敗,諸葛倏人都還沒有在這地方坐熱,又退敗回去。秦萱看著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心下對南邊的北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早點打完也好,早點打完,她也能夠做點自己的事。 ** 慕容泫從皇宮里頭出來,皇宮分為內(nèi)外宮,內(nèi)宮是皇帝和后宮的居所,外宮便是官署們所在之地。慕容泫將手頭上的事暫時處置完畢,就出來了。 這一年來,皇帝沒有讓他出去征戰(zhàn)了。倒也不是為了穩(wěn)固太子之位,畢竟太子不將兵這是不成文的傳統(tǒng),就算他不帶兵,慕容捷慕容明這些也都在帶兵,而是因為局勢真的是在漸漸的安穩(wěn)下來,西邊的秦國沒有動靜,燕國關(guān)注于和南邊的晉國一爭高低,所以暫時也顧不上秦國。 周圍戰(zhàn)事的減少,能夠讓他出動的也少下來。 慕容泫早就料到了,哪怕是前輩子,也有一段的平穩(wěn)期,不管是燕國還是秦國,或者是南邊的晉,都很謹慎,誰也沒有貿(mào)然發(fā)動攻擊。 畢竟打仗也需要錢糧和人,尤其是人。 上回燕國從高車那里搶來了不少的牛羊,但是河北一呆需要重整,不然打下去可就真的千里無人煙了。 說起來他被慕容煦丟在一旁,也就是在局勢平定一些之后。那會別的兄弟留在鄴城,他是哪邊遠就被往哪邊派,慕容煦生性多疑,自己把他派往遼東,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在遼東頗得人心又把他往回掉派,一來二去的,他都替慕容煦覺得厭煩。 而現(xiàn)在,慕容煦想要動他可沒有那么容易了。他做到大都督上頭之后,不管建立多大的功勞,皇帝都沒再往上封,倒不是不愿意,而是再往上,可能接下來就沒有什么可以拿來封的了。 封無可封,對于皇帝身邊的皇太子來說是個致命威脅。而且皇帝也可能要留下給兒子做人情的空余。 這一招慕容泫上輩子就玩過,早就熟悉了。他老年擔心自個兒子壓不住那些手握軍權(quán)的大將軍,他出面做惡人,把人貶遠,吩咐兒子在自己死后,如果那人依然恭謹沒有半點異常,就把人升遷回來,若是相反,那么就趕緊除掉,以免釀成禍患。 這種帝皇心術(shù),他早就爛熟于心。 不過有些哪怕皇帝不封,他也一定要爭,哪怕血流成河。 “三哥!”慕容明從后面追上來,慕容明這會臉上少了幾分孩子氣多了一絲穩(wěn)重,不過比起慕容泫來,還是和調(diào)皮孩子似得。 “你怎么來了?”慕容泫看見是慕容明,不禁眉頭都皺起來,慕容明沖著慕容泫直笑,“我想去看看侄兒?!?/br> 慕容泫二十出頭得了個兒子,在漢人看來不算晚但也絕對不早,在胡人中尤其如此,胡人男子十二三歲娶婦的事比比皆是,例如秦國氐人十二歲便做了父親。 “你小子有心?!闭f起兒子,慕容泫面上露出笑容。 兄弟兩個從宮門處到了太原王府邸上,兩個人到了府內(nèi),先說了一會話,慕容泫才讓人將孩子抱出來。 “庫帶,這是你的阿叔?!蹦饺葶鶑娜槟甘掷锉н^兒子,指著那邊的慕容明給兒子認人。 幾個月大的孩子,睜著一雙骨碌碌圓的眼睛,看了慕容明幾下,就迅速抬起手拍了一下。 “這孩子倒是不怕生?!蹦饺菝魃焓职阎蹲咏o抱過來,他抱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還挺沉!”結(jié)果話才說完,懷里的小嬰兒哇的一下,小手揪住了他的頭發(fā),使勁兒拽。 慕容明是披發(fā),被小孩子抓頭發(fā)也沒想到,誰知道這小家伙手勁大的很,抓住了就不放手,還是慕容泫過來給弟弟解圍,把人給抱走,這才讓慕容明頭皮免于遭受災(zāi)難。 慕容明皺著眉頭揉方才被扯到的地方,他看著那個在父親懷里嗷嗷叫的小孩子,“這孩子倒是挺虎的啊。” 見人不怕生不說,上手就是一揪。三哥這么沉穩(wěn)的性子怎么生的出這樣的兒子? “這孩子像他母親?!蹦饺葶S口說了一句。 “他母親?”慕容明聽慕容泫這么說,立刻蹙眉。慕容泫就沒有向外說起這孩子的生母是誰,他不說,別人自然而然的認為應(yīng)該是府上哪個身份卑微的侍女所生。 “啊,無事?!蹦饺葶l(fā)覺自己竟然說漏了嘴,他把孩子放在一邊,“最近四郎也沒有出去打仗了?!?/br> “那還不是我們的好大哥在阿爺面前說了什么?”慕容明說起這個,注意力立刻就被拉了回來,他面上神情似笑非笑,靠在憑幾上,“聽說他私下里鼓動了東宮還有朝上的一些大臣屬官,和阿爺說,諸王強勢,太子危夷。說太子乃國本,一旦動搖,江山社稷就會危在旦夕。這次都讓上庸王出去,我們這些兄弟自然是礙眼了?!?/br> “應(yīng)當不會這樣吧,畢竟都是兄弟。”慕容泫看著孩子在大床上滾來滾去,分出精神來和弟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