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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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團(tuán)圓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奎還記得秦萱,當(dāng)年自家兒子把這么個漢人少年帶到面前,他也沒多在意。這幾十年來他也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漢人的長處和短處他最清楚不過。人到了他面前,也沒有多少在意的,當(dāng)然后面這少年的的確確擔(dān)得起重任。 “臣不敢?!鼻剌媛勓缘?。 “沒甚么敢不敢的,要是都不敢,就沒人愿意干活了?!蹦饺菘谏项^的床上,他指了個位置,“三郎你坐下?!?/br> “我看了軍報,說是你一個人帶著幾千人找了左賢王部,夜里夜襲,俘獲左賢王還有他的屬臣,加上他的那些部民,比你手下帶的人還要多?!蹦饺菘f這話的時候看了眼慕容泫,慕容泫微笑,眼里似有自豪之意。 一般來說,俘獲了的俘虜比自己手下人還要多的俘虜,不管放在哪個將軍身上,都會壓力倍增。若是俘虜太多了,是榮耀,可是可能割向自己喉嚨的刀。一旦俘虜們暴動,后果將會極其嚴(yán)重。 “臣能夠找到左賢王部,純屬天幸?!鼻剌娴馈K膊簧?,雖然說鮮卑人不流行漢人謙虛的那套,但是這么說話絕對沒有錯的。 “不管是不是天幸,你有功這是事實(shí)?!蹦饺菘娭媲暗纳倌昝记迥啃悖加铋g含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英氣。他看了眼身邊的兒子,外頭傳的那些話,他老早就有所聽聞了,不過這個兒子自己有主意,也不需要別人多說什么。他也對兒子的私事沒有多少興趣。 “……”慕容奎想了想,這世上最缺的就是人才,襄武將軍以前是在慕容泫手下,按照他的指揮做事,但眼下看起來,他自己的本領(lǐng)還有不少。 “你既然有功勞,我會賞賜你的?!蹦饺菘?。對于有功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錢給女人給官職。不管貴族還是平民甚至是奴隸,這個辦法最好用的。至于天天說什么要忠心,那是拿不出錢來的時候才會做的。 “多謝陛下?!鼻剌媛牭接匈p賜,心中一喜,立刻謝道。她略帶喜意,但也大大方方,加上眉目皎然,給人賞心悅目之感。 慕容奎看了一回,也感嘆,難怪漢人喜歡長相好的人。長相好的人但凡不要過于猥瑣,不管怎么看都是舒服的。 慕容奎隨意和秦萱說了幾句話之后,就讓她下去了。接下來的便是父子兩個的私房話。 “這趟還好吧?”慕容奎問。 他記得慕容明從小身體好不好每餐都要吃多少,但是對于慕容泫,他卻是半個字都想不起來。似乎這個兒子在表露出他過人的天賦之前,在他眼里有和沒有幾乎一樣,就和他的生母沒有多少區(qū)別。 “回稟阿爺,兒很好?!蹦饺葶谇剌骐x開之后,又像個平常的皇子那樣,說話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多少親熱,但也沒有讓他不舒服。 “那就好,免得讓你阿姨擔(dān)心?!边@話說出來,父子兩個都呆了一下,最后慕容奎大笑出聲。 高昭儀的那個性子,要是真的關(guān)心兒子了,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慕容泫也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他實(shí)在想象不出,生母有日對他噓寒問暖的模樣。如果真的有那一日,他恐怕要忍不住讓鮮卑女巫過來看看,是不是生母中邪了。 “回頭你有個甚么東西給你阿姨送去,心意到了就行?!蹦饺菘夹奶勰饺葶蜎]見過這么上趕著毀兒子前程的母親。上回高氏和他說了什么,哦,說自個兒子對她和舅家不恭敬。 鮮卑人尊母,尊父還是這幾十年來的事。對母親不恭敬比對父親不孝還要嚴(yán)重,若是傳出去,他都不知道怎么給人收拾。 哪怕說這會大家看的都是個人的拳頭,而不是德行。但也沒幾個父親愿意看到兒子被人說三道四。 慕容奎將高氏宮中的人都換了個遍,一來是防止走漏消息,二來也是給高氏一個警告。 “阿姨那里……”慕容泫說起生母,面上還有些悵然若失,慕容奎看到了,心中好一陣感嘆。 畢竟是親生母親,也不是那么容易說不去看就不去看的。 “你阿姨啊,那個性子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蹦饺菘f起她就一陣長嘆。不過后宮女人多,高氏原本就不得他的喜歡,他也沒有在意過這個人。對于他來說,女人對他只有兩種區(qū)別,他喜歡的和不喜歡的。高氏就是后面那種。 “可能過段時間就好了?!蹦饺葶?。 “你這孩子有孝心?!蹦饺菘c(diǎn)頭感嘆道。 慕容泫從慕容奎這里出來就去了高氏那里,高氏沒有和上次一樣給他閉門羹,而是讓人進(jìn)了殿內(nèi)。 一進(jìn)去,慕容泫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殿內(nèi)的人幾乎全都是生面孔,慕容泫的記性格外好,幾乎是過目不忘。他對母親宮殿中的人,不說了解的十分透徹,但人還是認(rèn)得的。就算有調(diào)動,也不會這么多人被換掉。 慕容泫頓時就想到慕容奎。他心里發(fā)笑,也難怪母親這次會讓他入殿,而不是和上回一樣在外頭等著了。 高昭儀懷里抱著一只雪白的長毛貓,她宮殿里頭養(yǎng)了鳥,也養(yǎng)了貓。到她這年紀(jì),對丈夫沒有任何的期待,也不喜歡兒子。喜歡的侄女兒哪怕嫁到宗室家里,也沒有那個資格進(jìn)宮。那些宮人們和榆木疙瘩沒有多少區(qū)別,只能養(yǎng)些貓貓狗狗的來打發(fā)時光,消遣寂寞了。 “昭儀,大王來了?!备哒褍x抱著懷里的那只貓,修剪整齊的指甲在貓的長毛中梳過。 “嗯?!备哒褍x應(yīng)了聲。 慕容泫進(jìn)來,就是見著那邊掛著只鳥籠,母親懷里抱著只貓。倒也不怕貓去把鳥給吃進(jìn)肚子里頭。 捕獵是貓的天性,被人養(yǎng)了這么久,還是忍不住去抓活物。 “阿姨?!蹦饺葶?。 “你坐吧?!备哒褍x上回被慕容奎警告過之后,倒是收斂了點(diǎn)。但是面前的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世間的孝道,便是兒子要對父母恭順,不管之前父母對兒子多么嚴(yán)苛。兒女都要對父母恭恭敬敬。 要她收斂,也的確收斂不到哪里去。有母親對著自己兒子唯唯諾諾的嗎? “我聽說你在漠北打了勝仗?!备哒褍x緩緩道,自從漠北傳來捷報,就不停的有所謂的好消息往她這里送,而且外頭的那些個外命婦們也想要來見見她。之前對高家不屑一顧的東陽王妃,都想要來拜見。 這么熱鬧,她不想知道都不行。 “都是天幸。”慕容泫把秦萱的那套給搬過來了。 “這也好,低調(diào)一點(diǎn)?!备哒褍x讓人烹好的茶湯送來,她喝不慣鮮卑人的酪漿,總覺得酪漿里頭還有一股羊奶的膻腥味沒有除去。 “你如今也算是炙手可熱了,我平常也沒有多少話給你,畢竟你也是成人了?!备哒褍x話說到后面那句,眼中帶了點(diǎn)譏諷,所謂的成人,不僅僅是要到一定的年紀(jì),更是要娶妻。娶妻對男子來說格外重要。 如今慕容泫別說娶妻了,連妾侍都少。和個男人廝混在一塊。也就是鮮卑人的朝廷才能容忍下他這樣的胡鬧和任性,要是換了正經(jīng)的華夏正統(tǒng),恐怕早就已經(jīng)被宗正給告了。 慕容泫似乎沒有聽出高昭儀話語里頭的刺似得,仍然坐在那里,面上含笑。 高昭儀的性子從年輕嫁給慕容奎開始就變得古怪,慕容泫自小就沒有少見著。到了如今見怪不怪,哪怕高昭儀再說多少難聽的話,他都能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 “你們下去?!备哒褍x看了眼周圍的那些個宮人和中官。一陣細(xì)細(xì)簌簌之后,殿內(nèi)就只剩下了母子兩人。 “諸王和太子,原本就關(guān)系微妙?!备哒褍x難得的對兒子說這些話,“如果太子用你也就罷了,偏偏是陛下。你強(qiáng)勢了,太子就該不舒服了。” 沒有哪個太子愿意見著弟弟比自己還要能干的。可惜太子不能夠和弟弟們一樣可以在外面攻城略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帝可以御駕親征,但是皇太子必須要坐鎮(zhèn)在都城。 所以要是弟弟們能干點(diǎn),皇太子簡直坐立不安。 “這個兒知道?!蹦饺葶鸬?,他當(dāng)然知道,他就是要慕容煦夜不能寐,日日夜夜都被恐懼和焦慮包圍。 “你知道就該知道怎么做,給太子說些話,給他的妃嬪送些東西。”高昭儀說這話倒是難得的全心全意為慕容泫著想,她不認(rèn)為自己的兒子有奪位的可能。畢竟他的生母是漢人,舅家并不掌握兵權(quán),對他實(shí)在是沒有多少助力。除非娶一個背后有勢力的鮮卑貴女,不然日后也只是做賢王的份兒。 既然遲早都要做賢王,和太子打好關(guān)系也就非常重要了。 “兒知道了。”慕容泫點(diǎn)頭,說的是知道了,而不是“唯”,可見他就算聽了之后也不會去做。 高昭儀見著慕容泫那模樣,頓時就火上心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婦人之言,不堪入耳?” “阿姨誤會了?!蹦饺葶阼疑献松碥|道。 如果真的打算和未來的皇帝打好關(guān)系,那么照著生母說的那些話去做事沒有任何問題的。但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打算。哪怕他要做出姿態(tài),也必須要當(dāng)著皇帝和眾人的面前,讓人知道他是多么的無辜,而慕容煦是多么的暴躁。 “我話已經(jīng)說了,聽還是不聽都是你自己決定?!备哒褍x知道慕容泫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性子,她之前倒是想讓這個兒子聽話,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個兒子早就脫離了她的掌控。 “不過你也別覺得我長舌。你如今所作所為,等于是把自己加在火上烤。”高昭儀知道若是慕容泫再這么下去,手中的權(quán)力如同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那么和太子勢必如同水火。到那個時候,兩人可就不是說停就能停了。 到那個時候,便是真正的你死活我。 “兒謝阿姨的教誨?!蹦饺葶胄?,但面上一派的真誠,看的高昭儀心口犯堵。 “常言道,忠言逆耳利于行,你和太子還是和睦一樣才好。另外,你還和那個男人不清不楚?”高昭儀說著話題就轉(zhuǎn)到了秦萱的身上。 慕容泫沒有說話。 “那是個和董賢一樣的人,容貌或許好看,但德行才能恐怕完全擔(dān)不起你給他的擔(dān)子?!睂τ谇剌妫哒褍x從來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聽說他有什么事跡。心里厭惡這個人,自然是怎么壞就將人怎么想。 哪怕是士族也不例外,士族對于寒門的惡意和不屑,是超乎尋常人的想象。 “阿姨怎么知道他和董賢相似?”慕容泫聽高昭儀說起秦萱,原先臉上的那點(diǎn)笑容也沒有了,他眉頭蹙起,“或者說,阿姨在宮中可曾聽過他有過董賢的那些舉動,或者是打過敗仗?” “……你!”高昭儀沒有想到方才還溫和的兒子,一下子就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你是怎么和母親說話的?” “阿姨在宮中,應(yīng)當(dāng)更加謹(jǐn)言慎行?!蹦饺葶溃跋逦鋵④姴]有和所謂的董賢一樣,徒有容貌卻沒有半點(diǎn)才能,這次塞北大捷,他立了首功,夜襲左賢王營地。請問,這能和董賢相提并論嗎?!” 高昭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看不起秦萱的寒門出身,甚至秦萱還是當(dāng)時士族看做最下賤,幾乎和奴婢等同的將種。這樣的武人在永嘉之亂之前,連給士族們做奴婢都沒有資格! “你膽子大了,有膽量和母親叫板了。”高昭儀一輩子沒和人吵過架,不管有什么不滿,她都不會和人吵鬧,因?yàn)槟鞘鞘芯疂妺D所為,而不是世家女該有的風(fēng)范。但是這回,她覺得自己是再也忍不住了。 “你不要出身高貴的女子,反而和個武人混在一起,你到底是自甘下賤還是怎樣?”高昭儀這回記著沒有動手,她放開懷里的貓,哆哆嗦嗦的舉起了手臂。 “和武人混在一起也是我自己的事?!蹦饺葶丝虒ι甘チ四托模羰钦f別的,哪怕她說的再錯,他都會聽下去,因?yàn)檫@是給母親臉面。但要是對著秦萱說三道四,那就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我知道阿姨想甚么,不過是說武人低賤,不堪為配?!蹦饺葶f這話的時候,言語平靜,可是申請之中流露出再明顯不過的嘲諷。 “可是阿姨記著,這會的天下已經(jīng)不是士族依靠九品中正的天下了?!蹦饺葶男σ饫飵еr血帶著在戰(zhàn)場上的金戈鐵馬,他毫不猶豫的將這些血腥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給母親看?!皾h人世家的輝煌只會存在南邊,只要守著原先的那套,就算在鮮卑人的朝廷,他們也沒有立錐之地!” 慕容泫已經(jīng)絲毫不遮掩他對母親的嘲諷,他的母親出身士族,但卻偏偏守著老舊的一套不肯撒手,也虧得如今高家掌舵的是他的舅舅而不是母親,否者高家根本就不可能存活到現(xiàn)在! 高昭儀嘴唇哆嗦著,她如今氣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過了好半天,她才從喉嚨里頭擠出句來,“你瘋了?” 聽他話語里頭的意思,竟然還想和那個男人長久? “……”慕容泫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生母。眼神冰冷,似乎和看陌生人也沒有任何區(qū)別,“兒的事,以后不勞煩阿姨了。” 說罷,他轉(zhuǎn)頭就走。 高昭儀在后面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見著慕容泫高大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帷幄之中,她提起口氣大喝道“你這個不孝子!” 慕容泫的腳步?jīng)]有因?yàn)楦哒褍x的那句話有任何的停留,他只是轉(zhuǎn)了個方向,直接走出去了。 秦萱是不知道慕容泫和他母親因?yàn)樽约憾鸬哪切┘姞?,她從宮中出來,皇帝就已經(jīng)下了命令,冊封她為虎威將軍。年紀(jì)輕輕,又不是鮮卑貴族,甚至還是漢人,能夠到這個位置上,可見皇帝出手大方,而且賞賜也很豐盛,金銀珠寶自然是不用說,更好的是那些布帛,既可以做衣服穿,還能拿來當(dāng)錢用。 秦萱帶著幾大車的東西回去了。秦萱不在的這些時間,都是秦蕊在打理內(nèi)務(wù),聽見秦萱回來了,她急急忙忙跑出來看。發(fā)現(xiàn)皇帝的那些賞賜,眼珠子差點(diǎn)沒有掉下來。秦萱以前也沒少往家里塞東西,但是那幾次加起來,都沒有這一次的多。 姐妹兩個歡欣鼓舞,讓人將那些東西帶到庫房里頭。秦蕊更是親自前去清點(diǎn),自己將那些東西仔仔細(xì)細(xì)的登記在賬簿上。 秦蕊對于那些家人和婢女,一個都不相信,尤其是在掌管財物上。她令人把庫房四面的窗戶都給拆了封上石磚,里頭的東西她必須要看的仔仔細(xì)細(xì),所有的鑰匙都在她手里,庫房門口還養(yǎng)了好幾條大狗。那種專門從遼東讓人帶來的兇猛獵犬,秦蕊在遼東長大,見識過那種只親近主人,但對其他人格外兇狠的獵犬。甚至不是主人給的東西,它們都不吃。 秦蕊逗著那些狗,看著meimei抱著賬簿一臉欣喜陶醉的從里頭出來。 “小心點(diǎn),里頭萬一著火了,都不好救火?!鼻剌婵戳讼?,說道。 “沒辦法,這世道除了姊姊你之外,誰也不能信?!鼻厝镆姸嗔四切﹤€小把戲,但凡是給主家做事的人,不管是良家子還是家人,手上都是不干不凈的。那些都是她姊姊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哪里能夠被那些人拿去? “……”秦萱手掌被大狗們舔來舔去,癢得很。 “你想的也沒錯?!鼻剌鎳@口氣,這世道還真是誰也不能相信的。 那邊胡歸和趙布兩個在房里興奮的議論秦蕊,他們是這次是跟著秦萱回來的,自然也是住在她家里,親兵住在主將家里天經(jīng)地義。 在門口的時候,他們見到了將軍的meimei,果然是個大美人! 胡歸和趙布兩個立刻就看直了眼。男人對女人天生的有評頭論足的興趣,尤其是對于美女。 兩個人興高采烈的說了一堆,當(dāng)然誰也沒敢說些帶色的東西。那可是將軍的meimei,說一會也就罷了,要是還扯些帶色的東西,傳出去自個就不用混了。 安達(dá)木坐在一旁默不吭聲,胡歸注意到他,“你以前不是和將軍一塊長大的么?和我們說說唄?!?/br> “也沒甚么好說的?!卑策_(dá)木心煩意燥,“都是些雜事,也沒甚么好說的。不過將軍很看重他的meimei,是真的,你們說的那些話可別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