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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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她面對任何殺戮都已經(jīng)可以心如止水了。 能夠在諸多戰(zhàn)事中廝殺活下來,甚至做到這個位置上。哪怕有人相助,自己沒有幾分本事,也做不久。 義不掌財,慈不掌兵。這句話是相當有道理,戰(zhàn)爭不管正義還是不正義,打勝仗才是最重要的,其中為了勝利做的那些事,哪怕有違道義,也必須做。 尤其手里有成千上萬士兵性命的將軍,就更加如此。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秦萱站在高處,傳令騎兵對這個營地進行全面的沖擊。幾千騎兵的沖擊力量簡直驚人,在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步兵的訓練,傳信完全被切斷,上下指令不通,甚至人連馬都來不及上,只能隨便抓個東西在手里充當武器。 這還有什么勝算可言? 秦萱看著那個部落一開始還防抗,后來死的人多了,慘叫聲和哭泣蓋住了原先的廝殺聲。 騎兵們沖進穹廬里頭,將里頭的人都轟趕出來。不管身份高低,所有的俘虜必須出來。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過了會,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 秦萱騎著馬進入鴉雀無聲的營地中,營地這會已經(jīng)被翻了個底朝天,隨行的漢人軍士正在點算俘虜和俘獲的牛羊武器等物。 俘虜們不管身份高低,全部給綁了丟在那里。女的還好,男的直接被扒的精光,連條褲衩都沒給留。 秦萱看了一眼那些俘虜,“左賢王人呢?!?/br> 她話出來,頓時有士兵把一個渾身□□的男人拎起來提到秦萱的面前。 秦萱玩的這手夜襲,也是和慕容家的那些人給學的。既然面對面不好杠,那么干脆就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在斥候探明這部所在之后,跟了幾天,把人給一窩端了。 那個男人垂著頭,披頭散發(fā)的。秦萱看了眼,讓士兵給他一件袍子穿。草原上天氣變化多端,就連生活在這里的牧民也弄不明白天氣的脾氣。到時候把人凍死就真糟糕了。 秦萱帶著人進了左賢王的穹廬,穹廬里頭早就被燕兵給翻的亂七八糟,但凡是好東西全部被搬走,作為這次的戰(zhàn)利品。至于其他不怎么起眼的,就是士兵自己的了。所以這些個高車人的穹廬中被搜刮的干干凈凈。 秦萱去的時候就剩下滿地的狼藉了。 “牛羊都看好了嗎?”秦萱?zhèn)仁讍柕?。胡歸和那些士兵看她的眼神帶著幾絲狂熱,她這次出兵,帶著人在草原上晃蕩了這么久,但還是給他們打了一個部落,而且還是把那個什么左賢王給抓了。 說起來眾人都好像在做夢一樣的,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打贏了。說輕松,真的很輕松,至少比以往的攻城戰(zhàn)中都要節(jié)省不少力氣。就是在草原上行軍要忍受這個變化多端的天氣。 “都看好了,這會正在點數(shù)?!焙鷼w說起這話的時候,只恨自己沒有上場。秦萱并沒有親自下場砍殺,而是指揮手下人前去沖擊營地。所以胡歸也必須留在秦萱的身邊,以防不測。 這次戰(zhàn)果頗豐,俘獲了高車首領的弟弟,還有他們手下的那些貴族和部民。光是這些人加在一塊就差不多有幾千人了。 還沒有算上那些個奴隸呢。 “整理好之后,立刻返回大營?!鼻剌媸窒氯瞬欢啵沉四敲炊嗳?,但是高車還剩下那么多人,燕軍是分成好幾部分出擊的。慕容泫這次帶了八萬人出來,分到她手里就幾千個人了。 要是只是擊破就好了,只要帶上主要的達官貴人,壓力也沒有那么大,問題是他們是來打劫的,既然是打劫,那么就是連人帶家產都要。 奴隸也是一筆財富,至少能夠繼續(xù)用。 扣著這么多的人還有牛羊,任務不是一點半點的重。再加上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零碎高車人,加在一塊,都忒么的讓人頭痛好么? “是!”胡歸大聲道。 秦萱帶著手下的士兵把這個高車部族搶劫一空,將他們的財寶還有牛羊大致登記在冊,然后驅趕他們就開始上路了。 秦萱心里早已經(jīng)有準備,畢竟首領的弟弟手下,部民還有奴隸絕對不少。她讓人看緊了奴隸們,奴隸們除了那些從別的部落里頭被俘虜?shù)馁F族之外,其他的幾乎生下來就是奴隸。所以服從主人的命令,幾乎成了他們的天性。高車人還是鮮卑人對于奴隸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們就是會說話的牛羊馬,只要誰占據(jù)了他們,就是他們的主人。 奴隸們不必放太多的心思,就算想跑,如果沒有及時的遇到其他的部落,那么很有可能淪為草原狼的食物。 而且就算遇到了,部落首領也不會輕易接納一名奴隸。 要費心思看著的,就只有那些貴族了。 來的時候被這天氣折磨的幾乎人人都要發(fā)瘋,但是這回滿載而歸,就算是天氣壞也算不上什么了。 此時還算是好天氣,至少沒有凍的人恨不得立刻挖個地xue來躲避這個令人煩惱的寒冷。 * 慕容泫在大帳中,等待將軍們的消息。他前段時間和中軍將軍慕容祁遇上了賀蘭部的單于賀賴頭。這也就是草原上的不便之處了,草原遼闊,消息傳通不便。有時候在草原上尋找敵人,遇到的可能是從未想過的人。 賀蘭部的單于和燕軍打了一場,結果賀蘭部退敗而逃。 慕容泫倒也沒有追窮寇。 慕容奎下令目標是高車,沒有說明是賀蘭部,眼下也沒有必要和賀蘭撕破臉皮,就看之后這位單于怎么做了。 慕容泫坐在帳子中,手里握著把算籌。他把手里的算籌突然撲撒到地上,慕容祁進來看到的便是滿地的算籌。 “大都督是想要算卦么?”慕容祁笑問。他知道這個東西在用來計算之外,漢人們還會用這個來算卦占卜。 “不知道這個該怎么用?!蹦饺葶鶎δ饺萜钚α诵Γ孕【秃苌偎阖?,幾乎是不算。唯一的一次是在秦萱那件事上,結果占卜結果是個大兇,之后他就再也不占卦了,不僅僅自己不占卜,就是日后遇事了,他也不占。 “干脆讓女巫來吧?”慕容祁提議。 鮮卑女巫們負責占族中的事務,而且女巫也是由鮮卑貴女擔任,身份貴重。她們占卜出來的結果,在鮮卑人心中頗有些地位。 “不用?!蹦饺葶约簭澭训厣系乃慊I給收拾起來,“世事哪里能夠靠這些來預知。”他收拾著算籌,動作突然停下來,過了會他笑了聲。 他想知道如今秦萱是個怎么樣的結果,但是他也有些怕。 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不管在哪里都通用。 慕容泫知道她的本事,但這是她第一次單獨領軍作戰(zhàn),如果贏了,日后自然是前途光明,如果輸了,那么就算他有意,位置也不會再高了。 慕容祁倒是有幾分猜到慕容泫眼下為何會心情不好,他對慕容泫的私事并沒有什么興趣,上回撞見慕容泫和秦萱只是無心之失,他根本就不想回想那會的事了。也沒有多少好回想的,難不成他還見人就說慕容泫被人壓在下面么? 慕容祁不說話,慕容泫也沉默著。 過了好會,外頭有士兵進來,“大將軍,襄武將軍回來了!” “……”慕容泫眼神突然放空,他從胡床上起來,“怎么樣,他如何?” “襄武將軍看起來沒有受傷。他還帶回來了很多高車人?!笔勘鸬?。 他們看到那些高車人的時候,高車人不是在他們高高的車上,而是被騎兵們驅逐來的。 “……讓他來見我?!蹦饺葶斫Y滾動,說道。 慕容祁從慕容泫手中將那些算籌拿過來放在案上。 這對讓他比較省心的是,慕容泫從來不將個人私事帶入到軍營中,秦萱有真本事,兩個人也不會再軍營里頭廝混。 秦萱帶著俘獲的高車貴族進去,一進去見著慕容泫坐在上頭,“屬下拜見大都督?!?/br> “嗯?!蹦饺葶c了點頭,他瞥了秦萱一眼后,看到秦萱身邊站著的左賢王,他面上有了笑容,“今日將左賢王請來,乃是陛下有事和單于商量?!?/br> 慕容泫口里說的好聽,左賢王哪怕這一路上受了不少折騰,對著這個能夠做他兒子的年輕人露出笑容。 “能夠被陛下器重,實在是臣的榮幸?!弊筚t王也不是傻子,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如今他這一部已經(jīng)被慕容燕國拿下,如果再不識趣,恐怕自個都要做奴隸去。 “來,左賢王來這里?!蹦饺葶屓似饋恚钊藬[上胡床和左賢王坐下。 左賢王這段時間沒有受秦萱的優(yōu)待,這個年輕的將軍簡直拿他和那些個奴隸差不多一樣看待,奴隸們吃什么,他們就吃什么,唯一好點的就是,身上的衣服管夠。在天氣變冷的時候,不會冷的走路都走不動。 原本的那些個傲氣,被這么連打帶消下,全部消磨干凈。到了慕容泫面前,也不敢再有什么架子了。 秦萱想起自個把那些個貴族折騰的夠嗆,頓時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作者有話要說: 嬌花:我在拋媚眼哦~ 秦萱:你那媚眼還是算了 ??:你們當我不存在嗎? ☆、第172章 回城 接下來的幾天,陸陸續(xù)續(xù)也有消息傳來,秦萱抓了左賢王,還有其他的人尋找到了高車的其他部族。 慕容泫沒有閑著,他扣下了高車首領的弟弟,抓著弟弟,他還能迅速糾結手下的兵力對其他遇到的高車部落進行收割。 慕容泫和他手下的那些將領,幾乎沒有一個是吃干飯的,不僅僅是高車,還有賀蘭部鮮卑,也被燕軍收拾了。 最后燕軍斬殺俘虜高車人十萬人之眾,牛羊多不勝數(shù)。另外塞北七國主動歸降燕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勢的時候,別人都怕他,又或者是手下的兵士格外的不怕死。秦萱抓了左賢王,功勞僅次于慕容泫之下,人人看她和看個怪物似得。她對左賢王部的打法就是突襲,突襲這招并不新鮮,在她之前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人用過了。 這招用的好的話,哪怕之前敵強我弱,都能夠逆轉局勢。但是秦萱是第一次和真正的草原上的人作戰(zhàn)。 而且左賢王這部并不弱。 “我這段時間和做夢似得?!鼻剌嫔磉叺暮鷼w說出了她的心里話。 秦萱看了他一眼,手里擦拭著把刀,“有功勞還不好?”秦萱笑問。和她這么一趟,幾個人回去可能不僅僅是有賞賜那么簡單了,很有可能會被委任職務。 “高興,當然高興??墒菍④娢疫@都還和做夢似得呢?!焙鷼w笑起來傻傻的,就是那邊的趙布都一臉的懵逼。 “小人那也就看著……”趙布抓了抓腦袋,想要找出個詞兒來,“就看著那樣打?!?/br> 那會夜里幾千人襲擊了高車人的營地,那會他看見的是火光,耳朵聽到的也是廝殺聲。那會他心里還有些不安心,畢竟這還是秦萱第一次帶他們單獨出來,要說心里很有底,那都是騙人。 誰知道天亮之后,是燕軍在搶戰(zhàn)利品呢。 “和玩一樣的?!壁w布眨巴眨巴眼,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可不是和玩似的,平常攻城的時候,沒有幾個月根本就不可能攻下來,除非有人在城內里應外合。 “是啊,我到這會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卑策_木也心有戚戚焉。 “這次輕松,如果還有下次就不一定了?!鼻剌娌潦弥掷锏沫h(huán)首刀,那邊還有馬槊等著她仔細擦。刀這東西金貴又不耐用,沾血了必須要及時擦拭,不然的話,回頭就能生銹。刀劍都是奢侈品,有時候還能傳家的。 秦萱不指望能夠傳家,但能省就省。 “上回是打的高車人措手不及?!鼻剌鎸⑹掷锏沫h(huán)首刀擦拭干凈了,她仔細的看了看,將刀插回刀鞘里頭,“要是多來幾次,那就不新鮮了,到時候要高車人警覺起來,就沒那么容易得手?!?/br> “幸好上回將軍干了一票大的?!鄙匣厥斋@的牛羊還有俘虜,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多,但是后來才發(fā)覺到高車人真是會養(yǎng)牛羊,牛羊比人還要多出幾倍來。 不僅僅是牛羊,還有那些高頭大馬,一看就知道是從西域來的!雖然被閹了,不能夠當做種馬,但好歹還能用作軍馬。 “這會將軍會不會升官?”趙布關心的是這個,找到左賢王所在,一棍子捅了人家的老巢,這會左賢王和老婆孩子一塊都做了燕軍的俘虜。這功勞怎么看都是大大的。 “不知道。”秦萱道。她前段時間才做了司馬不久,如果再往上頭升職,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另外有一份官職,而不是在慕容泫軍中了。 其實她還真的很期待。 在慕容泫軍中好是好,而且背后還有慕容泫這么個大靠山,但是她還是想要看看,如果自己有別的職務,會是怎么樣的。 “一定會有的。我們將軍那么有本事?!焙鷼w哼哼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