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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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過一點?!崩嫱看故椎?,他之前被秦萱給教了點漢人的禮節(jié),而且這幾年來秦萱也沒怎么管束他,所以也沒養(yǎng)成什么見人就趴地上的習慣。 “……”徐醫(yī)上上下下把梨涂給打量一下,見著這孩子,面目上有些不像漢人之外,還真的沒有其他不好的地方。 徐醫(yī)并不很看重出身,只要不是奴隸之身就可以了,之前不答應(yīng)秦萱,那是因為他那會發(fā)脾氣呢,好不容易想要收個徒弟,結(jié)果卻被拒絕了,太傷自尊心了。哪怕秦萱之后提議讓自個身邊的小兵來,他都覺得憤怒的很。 這會離當時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再憤怒也沒有什么好憤怒的,自然可以好好的說話。他仔細看了一回梨涂,眼睛里頭有神采,容貌勉勉強強長得還算可以。 “好,我就暫且看著這個孩子一會?!彼ь^對秦萱說道,“不過,丑話所在前頭,要是這孩子不行,那么我也就把人給退回來了?!?/br> 學(xué)醫(yī)艱苦又費腦子,腦子不靈光的吃不了這碗飯,同樣的沒有多少耐心的也吃不了這碗飯。其實他覺得還是秦萱那個好得多,可是人各有志,誰也管不了別人的志向。 “……”梨涂在秦萱身邊久了,也聽得懂漢話,知道面前這個老頭子愿意收自己了。可是他還是舍不得主人。 秦萱瞧著梨涂回過頭來眼巴巴的瞅著自己,心下一陣心酸,伸手就在他頭頂上摸了一下。 徐醫(yī)看在眼里,心里點了點頭,是個重情義的孩子,這個倒好,要是教了個狼心狗肺的,那才是讓他恨不得撞墻的事。 徐醫(yī)把梨涂叫過去,走到給慕容泫開藥劑的地方。既然今天都撞見了,那么也不必另外再安排了,直接把人帶走就是。 “宮里進人的話,應(yīng)當會有些麻煩吧?!鼻剌嫦肫鹛t(yī)署在宮城之內(nèi),立刻道。 “待會你把這孩子的籍書送來,給那些麻煩人看的?!毙灬t(yī)道。 秦萱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這就把他的籍書送過去?!?/br> 慕容泫的事等不得,哪怕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徐醫(yī)帶著梨涂急匆匆的去了。秦萱一轉(zhuǎn)頭,就見著慕容泫靠在柱子上,雙手抱胸,站在那里看著他。 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來的。 “你怎么出來了?”秦萱大為不解,“不是說風寒還沒有好完全么?” 她上回得了風寒,慕容泫抱著她睡一晚上,結(jié)果第二天兩個人統(tǒng)統(tǒng)開始流鼻涕咳嗽開始鼻塞。感冒就是人體的自我氧化,再怎么吃藥,最快也要一個星期才好。秦萱那段時間好好調(diào)養(yǎng)了一陣,把身體冒出來的毛病在沒有變成大毛病之前給調(diào)理好。只不過慕容泫也跟著她一起喝了半個月的苦藥。而且那段時間都不好出去見人,感冒時不時就要流鼻涕,那模樣太不好看了,自然是能不見人就不見人。 “在屋子里頭坐的有些悶了,出來走走?!蹦饺葶?。他頭上沒有戴步搖冠,頭發(fā)倒是沒怎么梳理。秦萱走過去,伸手就把披再身上的長發(fā)給撩起來一縷。 慕容泫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還是在洗頭發(fā)的水里頭熬了首烏之類的藥材,他那一頭頭發(fā),烏黑靚麗,別說男人,她看就是宮里頭的那些個專門選出來的美女恐怕都沒有他這一頭秀發(fā)。 “就這么衣冠不整的出來了?”她把手里的頭發(fā)抓了幾把,好好享受那個絲滑的感覺。她頭發(fā)也不差,但和慕容泫這種沒有多少可比性。 “反正是自己家中,衣冠不整的又沒關(guān)系。”慕容泫說著看過來,“你似乎很喜歡看我戴那個血紅的瑪瑙?” 秦萱臉上蹬的一下紅透了,秦萱還真的喜歡慕容泫戴那個瑪瑙。慕容家的這些個男人,都時興披發(fā),頭上戴步搖冠,有些很正式的場合還會在發(fā)冠上加幾串鮮紅的瑪瑙串。要是長得搓的,不管怎么打扮都是搓,只是看搓和更搓的區(qū)別。但要是美人的話,打扮一下,簡直叫人眼前一亮。 上回慕容泫從宮里回來的裝扮和慕容明一樣,也是鹿首步搖冠戴瑪瑙串。結(jié)果等慕容明等人走后,她瞧著那模樣,白天里頭就X蟲上腦,把慕容泫按在床榻上就辦了。說起來,那一回兩人的衣服都沒脫,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撐下來的,回想起來,那一次感受很不錯。難不成她還真的已經(jīng)到了如狼似虎的時候了。 秦萱頓時覺得氣短。 “喜歡不喜歡?!蹦饺葶焓殖檫^秦萱手里的發(fā)絲,靠近了道。 秦萱瞧著逼近了的俊臉,神使鬼差的想要點頭,可眼風一瞟,瞟見他額頭上的那個大包,頓時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額……是的啦……”秦萱一邊辛苦忍笑,一邊連連點頭,甚是辛苦。 “……”慕容泫瞧著秦萱憋笑憋的臉都通紅了,干脆直接拉過她的手,把人往屋子里頭拉。 外頭的家人看到這一幕,心中大叫這兩個祖宗,怎么不看時辰就做那事,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的呢,要是外頭有貴客找進來,那么是傳話呢還是不傳話呢? 這種事要是做到一半被人打斷了,恐怕殺人的心都有。 幾個人恨不得立刻滾下去,和這個事兒半點沾不上關(guān)系,可惜他們想躲,那也沒地方躲。 慕容泫的寢室在屋子的最里頭,他把秦萱拉了進來之后,直接就開始脫衣服,至于把秦萱壓在眠榻上,除非秦萱樂意,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她的力氣擺在那里,到了后面還指不定誰壓誰呢。 秦萱坐在那里瞧著慕容泫一件件的脫衣服,外頭的袍子脫了,露出里頭白色的綾羅出來,她翹起腿,像是個惡霸一樣,看慕容泫脫衣服,當里頭的褻褲都被慕容泫一股腦全脫了。秦萱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男人那地方都不好看,哪怕臉好看,那地方都一樣。至于說什么處男那地方都是粉嫩色,都是騙人的,黑咚咚的不要想了。 他下面和他的臉,還真是……反差好大。 “到你了。”慕容泫也知道自己推不動也不可能推動秦萱,兩條長腿直接就踩在榻上,躺了上去。 “我說,你真的要看我啊?!鼻剌鎸χ饺葶加行┬奶摚纳眢w雖然和男人不是一模一樣,可是胸口還真是……讓她有些傷心。小說里頭說女主女扮男裝,胸口好歹還要用不纏一纏,好讓人看不出端倪。可是到她,她是前胸只比后背多出一道弧度,然后左看右看實在是瞧不出來多大區(qū)別。胸口就算不勒,也沒事兒,沒見著軍營里頭那么多的大塊頭對著她的“胸肌”口水直流么,做夢都想有她這樣的身材。 要是他們那幾個真的有她這樣的身材了,恐怕幾個人會直接哭暈了過去。 “怎么不讓我看?”慕容泫從眠榻上起來,光溜溜的讓秦萱看著額頭青筋直跳。 他干脆就直接開始剝秦萱的衣服了。秦萱瞧著慕容泫和她身上的衣服作斗爭,等到兩人光溜溜的抱在一團滾在褥子上,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慕容泫的吻技是越發(fā)爐火純青,長長的一個吻下來,吻得她腦子發(fā)昏然后就順著脖子開始吻她那些敏感的地方,溫柔的讓她渾身都泡在溫水里頭似得,那水一點點加熱,最后漫過了她的全身,外頭的一切事都不在腦海中了。 * 徐醫(yī)給慕容泫開了藥方之后,就走了,走的時候身邊還多個人,梨涂的籍書已經(jīng)叫人給送過來了。 他回到太醫(yī)署之后,讓梨涂去沐浴換衣,做藥童這事半點都馬虎不得。哪怕梨涂的那個年紀已經(jīng)算不上童子了,但有些習慣必須從頭抓起。 這會一個醫(yī)正滿頭大汗的進來,在茵褥上坐下來,就讓人給他倒水。 “不過是去了一趟東宮,不必這樣吧?”有同僚看見那醫(yī)正一身的汗,出言打趣。 “你們不知道,東宮里頭,太子妃和太子良娣就差打起來了。”這個醫(yī)正也是給太子妃看病,最近太子妃總是有些胸悶氣短,她生的兒子和母親不一樣,能吃能睡好的不得了。 醫(yī)正一把脈就看出來太子妃這是被人氣的。太醫(yī)署里頭對宮里頭的那些紛爭恨不得埋頭什么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 可惜,這個根本就是奢望。 他一出去就見著里拓跋良娣,拓跋良娣帶著草原上女人獨有的健美,她在門口正好被女官告知太子妃不能見她,瞧著醫(yī)官出來,咯咯一笑,“太子妃保重,待會我便告知太子,太子妃這會已經(jīng)不能見人了?!?/br> 這話說的粗鄙不堪,而且直接朝著太子妃的臉面左右開弓的扇。但很符合草原上女人們的作風。 部落大人們的妻妾區(qū)別并不明顯,比起漢人講究的嫡庶正統(tǒng),鮮卑人更多的事看哪個拳頭大。哥哥被底下的弟弟們殺了也不是稀罕事,男人們這樣,女人們就更如此。你是正妃就必須尊敬你,沒這個道理,有本事拉出自己的兒女還有男人出來瞅瞅。 醫(yī)正都能預(yù)見里頭太子妃的臉色了。 偏偏里頭的人還發(fā)作不得,拓跋部鮮卑在漠南草原上也算得上是一霸,要不是慕容家手腳太快,搶先占據(jù)了中原的有利地段,不讓拓跋家恐怕也要來分一塊rou的。 太子良娣的身后可是虎視眈眈的拓跋,而太子妃,宇文家早就七零八落了。就算要打,都拿不出什么東西來和人家斗。 這個算是東宮里頭的笑話,大家聽了一耳朵,心中笑一笑也就過去了。至于回頭對外頭那是一句都不能提。 東宮和皇帝的那里差不多,都有一套自己的用人系統(tǒng),東宮堪稱小朝廷,根本就是按照皇帝朝廷百臣設(shè)置的。 太子洗馬李洋坐在慕容煦的面前。慕容煦最近被后院里頭的那些吵吵鬧鬧有些心煩,他不耐煩摻和女人的那些事,也由得兩個女人去鬧,反正鬧來鬧去,最終受益的人都是他。他現(xiàn)在麻煩的是他那些弟弟們。 二弟慕容捷,看著人老老實實沒有多大的野心,老三和老四就不這樣,老四一向跋扈,因為有阿爺?shù)奶蹛郏兆舆^得比他這個太子還滋潤。老三看著與世無爭,可是里頭有幾分可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中山王還是個孩子,”李洋坐在那里道,“陛下雖然給了中山王越禮的待遇,但是臣卻覺得,濟北王更深藏不露。” “老三的確不好對付,這家伙就和個烏龜一樣,渾身上下都是殼,就算下嘴也不知道從哪里下口?!蹦饺蒽阏f起慕容泫有些頭痛,他是太子,但其實他沒有參加過多少戰(zhàn)役。慕容奎相信漢人的那一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外頭打仗基本上也用不到他,慕容奎在外頭老夫聊發(fā)少年狂,他就只能在龍城或者是薊城留守。 他心里憋屈,要說打仗他自認不會比弟弟們差,但是只能處置政務(wù)。 “臣覺得,不如趁眼下濟北王羽翼未豐,斬掉期左膀右翼?!崩钛蟮?。 現(xiàn)在的濟北王雖然帶兵,但羽翼未豐,處置起來再便利不過。 “你當阿爺是傻的么?”慕容煦搖了搖頭。 慕容奎這會還盼著這些個兒子給他出去打仗,怎么會放任他去找慕容泫的晦氣。 ☆、第161章 夫妻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奎在徐醫(yī)回來之后,特意讓他過來一下,問問兒子頭上是怎么回事。徐醫(yī)不想說慕容泫和高昭儀母子之間的事。 不過慕容奎問起,他也不好隨便說,就算用一些較為晦澀的話語,慕容奎也聽得懂,慕容家?guī)状臐h化不容小覷,這些在漢人眼里看起來是胡人的鮮卑人,說起那些經(jīng)典道義可一點都不比漢人差。 徐醫(yī)就算想要糊弄慕容奎都沒地兒糊弄他,只能道,“濟北王頭上的那個包,已經(jīng)好多了。” “那是怎么來的。”慕容奎可不相信慕容泫那么大的塊頭在宮里頭還能自個一頭砸地上去,“別告訴我他是真摔的?!?/br> “看濟北王傷口,像是被砸出來的?!毙灬t(yī)道。 “……”慕容奎聞言,坐在那里好一會。他還有許多事要處置,手里的軍報一直放在案上。 到了晚間,他頭一次破天荒的去了高昭儀的宮殿。 帝王臨幸嬪妃,可以去她的宮殿內(nèi),也可以直接把人給召來。怎么做只是看他有沒有時間,和樂意不樂意了。要不然學(xué)晉武帝那樣在后宮里頭乘坐羊車,那也是一種樂趣。不過此時慕容奎可沒那個心情來坐什么羊車。 到晚上直接就去了高昭儀的宮殿。 高昭儀有病在身,不適合服侍。這個慕容奎老早就知道了,不過他這次原本也不是去找高昭儀睡覺的。 高昭儀在病榻上知道慕容奎要來,推開那些宮人想要給她上妝的手,“陛下知道我是甚么樣子,用不著涂脂抹粉?!彼雷约貉巯虏缓每?,換做別的宮妃一定會打扮一下,不說把自己收拾的美艷,至少要干凈體面。 但她心里有怨不是一年兩年,也根本不待見慕容奎,她不耐煩往自己臉上擦那些粉英,干脆將面上清潔干凈,然后頭發(fā)再梳了一次,別上幾根銀簪子,身上衣裳整潔,就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年紀大了,比不上那些小娘子顏色好,涂脂抹粉別說她根本不樂意,就算樂意,她也拉不下這個臉。 她在宮人的攙扶下,從床榻上起來。她身體一直不太好,遼東不是個養(yǎng)人的地方,比起高氏一門曾經(jīng)居住的渤??恚荒昀镱^有半年以上都是積雪,氣候寒冷,連夏日都不能熱起來。她在渤??らL大,到了遼東之后,就不怎么適應(yīng)。這么多年下來,身體自然也就不好了。 “昭儀,不如擦些胭脂吧,畢竟待會陛下要來。”女官見著高昭儀面上實在是過于寡淡,算算年紀,高昭儀已經(jīng)不年輕了,但面見天子,也不好這么一副清水寡淡的模樣去見人。 “不用了?!备哒褍x站起來,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 女官不敢多勸,見她不肯。也就罷了。 過了一會,慕容奎就來了。 高昭儀拜下,“妾拜見陛下?!?/br> “起來吧?!蹦饺菘鼘χ哒褍x,和對著陌生人似得,他讓高昭儀起來。自己就走到里頭去。 稱帝也有三四個月了,他還是頭一次到高昭儀宮里來。 高昭儀起來之后,跟在他的后頭進了內(nèi)室。宮人們將各色點心還有飲品端上來,點心有漢人的糕點,也有鮮卑人喜歡吃的奶卷等物。 “許久未見。昭儀的氣色似乎比以前好些了。”慕容奎也有趣,開口就是胡謅。高氏都在床上躺了好幾天,臉色能夠好到哪里去?慕容奎早就不記得上回和高昭儀見面是什么時候了。似乎……還是在龍城的時候? “多謝陛下,妾能有今日,全是陛下的恩德?!备呤线@話說的似乎別有深意,可惜慕容奎根本就沒聽出來,他隨便點了幾下頭。 “你就那就行?!蹦饺菘@次來不是為了光和高氏嘮嗑的,他也不想和高氏嘮嗑,高氏那張臉看著他就沒有半點興趣,別說留宿,就是說些話,都恨不得趕緊說話然后抬腿就走。 “我聽說上回三郎在你這里摔了個跟頭?”慕容奎說起這事都一臉的不相信。那么大的個頭,都比他這個阿爺還要高,又不是一兩歲才學(xué)走路的小孩子。而且宮里到處都是人,會沒有人來提醒他?還能摔著? “三郎不是摔的,是妾打的?!备呤献谀抢锏?。她心里知道只要自己說幾句孩子不小心,身邊人伺候的不好。哪怕慕容奎心里不相信,也會這么揭過去了。 “???!”慕容奎聽到高氏這么說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打孩子那都是孩子還小不聽話的時候,現(xiàn)在人都這么大了,母親還打的下手?! “三郎怎么你了,你要打他?!”慕容奎質(zhì)問道,他以前對慕容泫不管不問,但衣食起居上從來沒有虧待過,更別說打了。都說兒子不打不成器,但這幾個兒子他可是一次都沒有打過。 自己都沒有打過的兒子,竟然被高氏給打了! “對舅家不敬?!备呤系?,面上冷冷的,盡是端莊高貴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