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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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所言,在下謹記在心。”秦萱抱拳對洛蘭一拜。 她的表現(xiàn)讓洛蘭臉色緩了緩,更是坐定了心中安姬車在勾引秦萱的想法。 “那就好,你可別忘記你說過的話?!彼旖且灿行┬┰S笑意,“以后見著她也要躲著。知道了嗎” 秦萱臉上一陣精彩,洛蘭覺著應(yīng)當把這件事告訴慕容明知道,她不能讓自家的兒郎莫名其妙腦袋上就多了一塊綠頭巾,那個匈奴女人不老實,也別怪她。到時候要是這匈奴女人吧秦萱說出來,她就講是這女人亂說。 洛蘭心里立刻就拿定了主意。 ** 這會燕王府上也是雞飛狗跳,自從慕容明跑到府里頭,和老燕王說了慕容泫被府上的高句麗妾侍行刺之后,這府上就亂糟糟的。 或者說準確說來,別人是鬧著要將高玉淑嚴加拷問,而世子妃宇文氏則是在院子里頭發(fā)了一通的脾氣。 宇文氏砸了好幾個瓷瓶之后,關(guān)起門來,抓住meimei的手,“你是怎么和那個高句麗婢說的?不是說要殺那個漢人的么?怎么是對三郎動手?!” 宇文氏的力氣極大,指甲都陷入到伏姬辰的rou里頭去。 “姊姊,痛!”伏姬辰疼的淚珠直冒,但是宇文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手勁兒沒有半點放松。 “你說??!” “我的的確確讓人和那個高句麗賤婢說,秦萱是三郎的新上任,只要除掉他,她就可以受寵,誰知道會這樣!”伏姬辰說起這件事也十分委屈,她哪里知道那個賤婢竟然會行刺慕容泫,要是早知道,她早就在野外一刀把這個高句麗賤婢了解了事。反正高玉淑的身份說是高句麗公主,其實也就是個身份高一點的暖床罷了,死的不明不白,就算高句麗王知道了,也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你這個蠢貨!”宇文氏恨恨放開meimei的手,“你讓人接觸她之前,難道不知道派人去打探一下她的性情么?” “我問了呀,聽說她在府中一直被教授歌舞,怎么看都是有可能被寵幸的樣子……”伏姬辰的手都被宇文氏抓出血來,新鮮的傷口正在外頭冒著血珠子,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很是委屈。 “……”宇文氏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坐在那里,伸手扶額。 “姊姊別生氣了,聽說三郎這一回沒事?!狈С降?。 “難道你還盼著他有事不成?”宇文氏冷笑。 這話說的誅心,伏姬辰忍不住哭了起來。 宇文氏發(fā)了一通的火,過了一會,她才冷靜下來,“那個人你處置了沒有?” “姊姊?”伏姬辰聞言一驚。 “趕緊把那人給處置了,免得日后還要出甚么事來,另外到時候我會和世子說一說,把這件事告訴高句麗王?!庇钗氖侠潇o下來,這件事必須要一股腦的全部推到高玉淑身上,高玉淑死的越快,對她們就更有利。讓高句麗王知道,高句麗王絕對不會想著救女兒,而是想著讓女兒快點死了了事。 “只要高玉淑那個賤婢死了,就不會查到你我身上。” ☆、第128章 委屈 消息傳到慕容奎耳中,慕容奎大怒。作為一個父親,他或許對自己的兒子沒有那么疼愛,但是有人想要謀害他的兒子的時候,這位年紀已大的燕王,像一個發(fā)怒的雄獅,在屋內(nèi)徘徊不停。 “查,立刻給我查!”慕容奎兒子不多,就這么幾個,雖然也有妾侍又給他生了好幾個,但是那些個奶娃娃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平安安長大。比起那些還在滿地亂跑的幼子,慕容奎難免更擔心慕容泫這個能干兒子的安慰。 “那個高玉淑,不管如何都要從她嘴里掏出誰是幕后使者,另外派人去和高句麗王說,他是不想要他老母親的命了!” 這話已經(jīng)說得透出了幾分殺氣,如果這件事被證實是高句麗王策劃,那么殺高句麗王母慕容奎不會有半點猶豫。 因為這件事涉嫌了謀害一軍之將,立即就有人去辦了。薊城到底是離高句麗遠了些,要是還在龍城,傳信也方便的多。 高句麗王自從丸都城被慕容大軍攻破,甚至燒毀宮室,帶走高句麗幾代積攢下來的家業(yè),還更別說之前挖出了前一代高句麗王的墳?zāi)?,帶走了棺槨?/br> 高句麗大敗之后,高句麗王國力幾乎被完全摧毀,對慕容鮮卑只敢戰(zhàn)戰(zhàn)兢兢侍奉,每年都要向慕容燕國供奉大量的人參鹿皮良犬,國內(nèi)貧瘠。當高句麗王聽到這個消息,他當場差點暈倒,當著燕使的面哭出了聲。 高句麗王這邊向燕使哭訴自己的無辜,那邊燕王已經(jīng)派人提審高玉淑。 高玉淑在慕容泫府邸里頭的私牢里頭已經(jīng)呆了一段時間了,那段時間慕容泫令人不能讓高玉淑死了,所以用刑的人會注意著點兒,甚至還會給她上藥。但是這對高玉淑來說并不是好事,她在私牢中受盡折磨,活著比死了更痛苦。而且女子入獄,一旦進去幾乎就是名節(jié)全無。 哪怕這個世道沒有人在乎那個東西,但對于女子來說,還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高玉淑被燕王派來的人審問的時候,已經(jīng)瘋瘋癲癲,幾乎連人都認不出來。 “你為何要刺殺輔國將軍?” “我殺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全家,哈哈哈哈!”高玉淑神情癲狂,面上扭曲,審問的人靠近她就能聞到從她身上聞到一股濃厚的酸臭味。 “這么說來,你是有預(yù)謀的?!迸蓙韺弳柛哂袷绲哪耸钦乒芩E城治安的陳蒼,陳蒼是漢人,處置犯人很有一手。被慕容奎派來審問高玉淑,高玉淑一看就知道已經(jīng)瘋了,陳蒼瞇起想起盯了她一會。 身邊人瞧著高玉淑面上癲狂,前言不搭后語,過來和陳蒼說到,“陳公,這高氏看來已經(jīng)瘋了,從她嘴里能夠問出實話嗎?” 一個已經(jīng)瘋了的女人,從她的嘴里能夠問出什么話來? “你怎么知道她瘋了?”陳蒼抬起眼瞟了身邊的小吏一眼,“萬一這個婦人是裝瘋賣傻呢?” 陳蒼說著又瞥了高玉淑一眼,他見過的犯人車載斗量,不可勝數(shù),什么人沒有見過。像這種裝瘋賣傻,以求脫身的犯人,他已經(jīng)是見的多了。 “來啊,用刑?!标惿n掌管刑罰這么多年,心早就和一塊石頭似得,莫說眼前這人原本就是刺客,就算被牽連的人,他也能照樣用刑。 小吏不敢再多言,聽到陳蒼這么說,立刻揮手讓人把燒的火熱的烙鐵從炭火中取出來。 陳蒼雙手背在背后,看著癡癡發(fā)笑的高玉淑眼神冰冷,“高氏,我勸你還是招了的好,免得白白受這皮rou之苦?!保报〃剑歙〃建?/br> 高玉淑看著那塊燒紅了的烙鐵,她越發(fā)瘋狂,“你來啊你來啊,你殺了我!” “大王不會要你死,大王已經(jīng)派出使者前往高句麗,責問高句麗王是否知道此事?!标惿n看高玉淑和看蠢貨沒有區(qū)別,這樣的身份原本就尷尬,若是一心侍奉也就罷了,偏偏不安分,不安分也就罷了,竟然蠢到自己親身上陣。 他難道不知道她在燕國里頭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個,還有高句麗的父兄,甚至還在燕國內(nèi)做人質(zhì)的祖母么? 聽到高句麗三個字,高玉淑神志恢復了些許清明,不過很快又瘋癲起來了,“是慕容泫害的我這樣的,是他!要不是他打過來,我才不會是這幅模樣,他該死,他全家都該死!”這話說的就相當誅心了。 陳蒼聽著高玉淑滿嘴瘋話,再也沒和她磨嘰,直接令人將那塊燒紅的烙鐵貼了下去。 ** 慕容奎一面讓人去審問高玉淑,另外讓人查那些原先高句麗來的女人們,那些女人絕大多數(shù)是高句麗王的妾侍和女兒,攻破高句麗之后,這些被俘獲的女人們也就成了慕容家的妾侍。但是這么一件事出來,誰還敢留她們,萬一也是高玉淑的同謀呢? 頓時慕容家里也是一番小小的熱鬧。 慕容奎派出去向高句麗王問罪的使者之后,大手一揮就給兒子加了一百多的武士。老子對兒子,只要正常一點的,總是格外大方。 等到命令一下,他歪在床上和徐醫(yī)說話,“你說這人老了,不但不得清凈,反而還有那么多事?!?/br> 徐醫(yī)笑了笑,他把手里已經(jīng)制好的藥膏端上來,給慕容奎敷藥,慕容奎的傷勢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有一個小小的尾巴在那里,但徐醫(yī)還是每日給他換傷口的藥膏。 “做父親的就是給兒女cao一輩子的心?!毙灬t(yī)對慕容奎笑道,“哪家哪戶都這樣,畢竟孩子再怎么年長,也比不得父母有見識,有個不妥當?shù)氖?,也常見?/br> “嗯,說的也是。”慕容奎點點頭,“我這會啊,也就是擔心世子。” 徐醫(yī)是給他治病的,醫(yī)術(shù)好,為人也好。重要的是他和其他的漢人士族還有其他的鮮卑部落大人沒有多少關(guān)系,和他說話起來要輕松不少。 徐醫(yī)讓侍女將慕容奎身上的袍子解開,他在慕容奎這里待久了,知道慕容奎有時候根本不是想要和他說甚么,而是找個人把肚子里頭的牢sao話刮一刮。 衣服褪去,露出肚子上的傷口,徐醫(yī)彎下腰來,處置慕容奎的傷口。當初他把傷口附近的腐rou剮去,到了這會肚子上頭老大一個疤,用甚么玉容膏也沒有多少用處了。 當然慕容奎也不在意自個肚子上都多一個疤痕,畢竟他從少年時代開始就活躍在沙場上,身上多處幾個疤來,他還格外得意。 只不過這個疤不是敵人留給他的,而是賀蘭氏一刀捅的。 “大郎那個性子,我還真的不知道要說甚么才好?!蹦饺菘肫鸬臻L子,就忍不住嘆氣,這個孩子沒甚么不好,讓他鎮(zhèn)守都城的時候,都城的一切政務(wù)都有條不紊,那些個漢人士族也對他甚是稱贊。 但是知兒莫如爺,慕容奎哪里會不知道慕容煦的毛病,這孩子和當年的他一模一樣,都是不喜歡父親喜歡別的兒子。 慕容奎當年自然不覺得自個的嫉妒心有甚么,但如今這事兒在自個的兒子身上來一圈,他就只覺得心塞。 比起嫉恨弟弟得寵,在他死后指不定要干出甚么事來的,他還是喜歡能夠好好照顧弟弟們的。 沒有一個父親,希望自己死后,兒子們就打的死去活來。哪怕他當年就是這么做的,慕容奎有些后悔當年聽了裴松的話,裴松當時是和他說甚么以庶代嫡,國之不幸。 他那會聽著覺得挺嚇人的,可是這回覺察出味兒來,覺得自個就是被忽悠了。鮮卑人不講究漢人的那一套,好不好!慕容部以前還給庶子分一份很多的財物牛羊,不比嫡子少。這在漢人看來也是失禮的。 “徐大夫,你說我當年聽了那些漢人的話,立大郎做世子,是不是錯了?”慕容奎道。 “大王,我只是一介草民,這種事問我,我也是一問三不知。”徐醫(yī)是慕容泫推薦上來的,但是他和慕容奎在一塊,就沒聽過他給慕容泫說話,“不過,我雖然不懂,但也知道這件事是大事,大王再多看看吧?!?/br> 話聽著像是給慕容煦說好話,可是再仔細品味一下,總有那么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慕容奎點了點頭,他不過隨便和徐醫(yī)一說,但這話也是說到他心口上了。 “如果大郎自己能夠想明白了,那最好?!?/br> 慕容奎派出去分到慕容泫府上的那些武士,第二天就來了。 名冊也交到了慕容泫的手里,這些人都是出自慕容部下的鮮卑部落,每個人都是身家干凈,查的清清楚楚的。這樣的人用起來,不怕他們會和外頭的人有個勾搭,畢竟身家性命都在主人的手里攥著,只要不瘋都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慕容泫之前讓人審問高玉淑,沒有多少結(jié)果之后,干脆用這件事來給自己增加些許好處。他從不能讓這事白白的就這么過去了,他將手里的那份遞給秦萱,“你看看?!?/br> 這么一百多個人,人算不上很多,但重要的是背后的用意。 秦萱伸手結(jié)果,她翻了一下,上面一通的鮮卑人名,有些奇怪,“都是鮮卑人?” 慕容燕國的境內(nèi)漢人不少,燕軍里頭也不再是關(guān)外的那種作風,軍中不禁有鮮卑人,匈奴人,也還有為數(shù)不少的漢人。早就不是之前的鮮卑人滿天下的情況了,慕容奎給兒子的那些守衛(wèi)全部都是鮮卑人,這是擔心這些人會被別人收買? “大王是擔心出內(nèi)鬼么?”秦萱對鮮卑人部落里頭的那些事知道一些,這些人應(yīng)當是出自慕容部下的那些部落,以部落為單位,因為身家性命都在領(lǐng)主的手上,就算有個異心,也要掂量一下自己全家老小的命。 “看來是這樣?!蹦饺葶πΓ按龝阋灰タ纯此麄??!?/br> “要看也應(yīng)該是你去看?!鼻剌嬷滥饺葶@么做想要自己在新來的人面前樹立威信,不過她還不想管這事,樹大招風,軍中那些鮮卑將領(lǐng)的敵視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的了,她還不想又來一次。 “對了,你家里的事怎么了?”慕容泫把這件事輕輕放過去,和秦萱說起賀拔氏來。 賀拔氏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長途跋涉,慕容泫覺得老人家留在龍城的幾率大些,前生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和秦萱相識,對她家里的事也不是知道很多。 “信才送出去,這會恐怕沒有送到。”秦萱說著就嘆口氣,這會送信完全靠人腿,一封信送過去,最快也要一個來月才能送到。送到的時候,說不定她已經(jīng)跟隨慕容泫再次出征了。 “到時候我讓人看著,給老人家多送去些東西?!蹦饺葶肓艘幌?,秦萱家里也就剩下一個老阿婆,還有一個年幼的meimei,蓋樓犬齒當然是個可靠的人,但是蓋樓犬齒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他要干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有心照顧也不一定照顧的過來。 “再要不然,就在薊城里頭安置一個宅院,把老人家妥帖的接過來,安享天年?!蹦饺葶?。 “你說的輕松,可是阿婆年紀大了,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經(jīng)得起顛簸了。”秦萱記得上回從大棘城遷到龍城,老長的一段路,賀拔氏都是在馬背上,到了龍城也是難受了好長一段時間。 “但是留在龍城,你也不能放心吧?”慕容泫遞給她一杯熱水,輕輕說道。 “還真的不能放心,以前有大軍留守在龍城,治安還算是不錯,可是……大軍走了,我擔心會有宵小?!鼻剌嬗浀们厝锏娜菝惨呀?jīng)一日比一日明麗,鮮卑人中風行童婚,有時候男子七八歲就可以嫁人。 她是和賀拔氏說過,要等到秦蕊十六七歲之后再說,但架不住萬一有人動搶婚。鮮卑人的搶婚制度讓秦萱憂心忡忡,她現(xiàn)在人不在他們身邊,萬一有個混賬東西把秦蕊給搶了,她是真的鞭長莫及。 秦萱恨不得慕容家的漢化一日行千里,趕緊把這個討人厭的搶婚制給廢除了。 “那還是接過來好了,有大王在這里守著,再亂也亂不到哪里去。”慕容泫道。 “那么住在哪里?”秦萱還有問題,人接過來之后呢?總得還有地方住吧,還別說到時候一定要添上幾個奴婢來伺候。不是她被這個*的世道所侵蝕,而是賀拔氏年紀大了,真的需要人來照顧。 秦萱每回都將自己的積蓄捎回去大半,現(xiàn)在手里的錢雖然不少,但是在薊城立刻安置下一所房舍來,還是有些困難。尤其還是好路段,出行方便的,價錢更是不便宜。 秦萱想了好一會來錢快的辦法,對于鮮卑人來說來錢最快的莫過于去草原上套野馬,不過薊城可沒有野馬給她套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給你辦好便是。”慕容泫笑道,秦萱擔心的那些事在他看來完全就不是事,他手下的屋舍也有很多,這薊城已經(jīng)建成了許多年,房屋眾多,大軍入城的時候,秋毫無犯,那些石姓的太守等官吏留下來的院落更是多。有些都是鎖起來了,沒有人居住,慕容奎對兒子們很是大方,基本上每個人都分得了幾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