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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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爺?shù)? 秦萱惡狠狠的咬下一塊胡餅,重重的咀嚼,活似吃的不是胡餅,而是慕容泫似得。這男人討厭起來怎么那么討厭呢? 她下意識低頭,看著自己胸前,也有些氣短,說起來她五官不差,可是嘛…… 啊呸!秦萱活似吃了個蒼蠅似得,把嘴里的胡餅給吐出來,她是沒個女人樣怎么了?她要是像個女人,早八百年死的連骨頭都不剩下。她又不靠胸吃飯! 秦萱原先還有些因為自己胸不大的小小自卑頓時散的一干二凈,她把剩下的胡餅全部都給塞進(jìn)口里頭去。因為常年的鍛煉,她肌rou發(fā)達(dá),雖然沒有達(dá)到金剛芭比一樣的程度,但穿著衣衫,絕對沒有人覺得她是個女的,即使把頭發(fā)放下來,那就更不可能,大家都是披頭散發(fā)的,放下頭發(fā)難道是比誰的頭發(fā)更長么? 不過認(rèn)不出來也有好處,秦萱心情好了起來,買了些東西掛在馬屁股后頭,趕緊的就往軍營里頭奔。 軍營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除了一場大戰(zhàn)打完,對士兵有那么兩三日的假期,其他的就別想踏出營門。當(dāng)然秦萱這種自然是有特權(quán),慕容泫讓她去辦事,甚至是跟在身邊,這種誰敢攔她? 秦萱回來的時候,守在營門的士兵檢查了她隨身攜帶的東西之后就放行了。 梨涂見著秦萱就和見著爹娘一樣,眼睛里頭都噙著淚水,“主人你終于回來了!”秦萱不在的這段時間,周圍人對他雖然沒有多少好臉色,但也沒有為難過他。不過梨涂還是看到秦萱的時候才覺得心安。 “哎呀……”秦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這都說吃飽了肚子惦記的就是男女那檔子事,她一不小心被慕容泫的美色迷住,就這么晚才回來了。 “別哭啊,我這不是回來了么?!鼻剌媲浦∩倌暌桓便挥哪樱瑖樍艘淮筇?,她放下手里的東西,就來揉揉他的腦袋,“我不在的時候,你還好吧?” 秦萱位置不高,但好歹也是個頭兒,服侍她的小奴隸,哪怕只是個奴隸,旁人也不會隨意的侮辱。 “沒有?!?;梨涂道。 “那就好。”秦萱搓了搓手掌,她從帶過來的東西里頭翻了翻,翻出一件舊衣來遞給梨涂,“你以前穿的不合身了,我找了一件舊的,你試試看?!鼻剌娣鰜淼倪@一件還是蓋樓兄弟以前穿的衣服。 因為布料值錢,甚至可以拿來當(dāng)做錢流通,所以從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收好的。秦萱這次回去就拿了幾件蓋樓兄弟以前的舊衣服出來。她還沒有把梨涂給放良,照著他的身份,穿得太好會引來旁人的猜忌,干脆那些舊的皮襖來,反正沒破,能夠御寒就好了。 “嗯?!崩嫱勘亲觿恿藙樱焓帜艘话蜒蹨I,雙手把秦萱手里的衣物接過。十來歲的男孩長得最快,吃的也最多,一餐就能吃好幾個胡餅,還覺得肚子吃不飽。身高更是和雨后竹筍一樣,一個勁的往上竄,衣服很快就會穿不得了。 慕容部所在的地方,是比北方還北的地方,這地方夏日短,冬日長。甚至到了四月還會冷的讓人牙齒打顫,要是衣服不合身,指不定就會被凍死。 “等你再大點,我就把你除了賤籍,想去哪兒都隨便你。”以前梨涂說想要跟在她身邊做個小兵,可是孩子的想法過了一會就會變的,哪里能夠真的當(dāng)真,尤其上戰(zhàn)場打仗那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活,她倒是不怎么希望梨涂也來當(dāng)兵。 “我想留在這兒。”梨涂來秦萱這么這么久,秦萱一直待他和顏悅色,他膽子也大了些,“反正呆在外頭說不定都是個死,不如呆在主人身邊?!?/br> 梨涂是秦萱的奴隸,吃用開銷就是秦萱負(fù)責(zé)的,虧得秦萱也有進(jìn)項,養(yǎng)大這么一個孩子沒有多少壓力,不然就梨涂每次吃那么多,都沒幾個愿意接手。 “那到時候再說吧。”秦萱點頭。 “對了,這幾日也還有人來找主人,說想要看看主人定下身邊的親兵沒有?!崩嫱肯肫鹨粋€人來。 “……我要親兵還得做了雜號將軍再說,連個雜號將軍都不是,要親兵簡直就是大笑話?!辈幌胱鰧④姷氖勘皇呛檬勘剌嫘睦镒匀灰灿幸环菀靶?,她被別人叫做將軍,可都是嘴上客氣罷了,她哪里是將軍。 從士兵到將軍,哪怕雜號將軍都有一段路要走,她建立的軍功已經(jīng)把一票人給甩到了腦后,但提拔太快也怕惹來別人的側(cè)目。所以都是暫時放緩一下,她看慕容泫的意思,這一次對石趙,恐怕會是大手筆。 具體的消息涉及機(jī)密,慕容泫也沒有和她說過。不過就她聽到的那些邊角碎料,也夠她猜出來石趙這一次是準(zhǔn)備把慕容部一網(wǎng)打盡。以前高句麗來犯的時候,慕容部都是猛烈還擊,她第一次出戰(zhàn)就是對上羯人,印象深刻。 所以這是一次大大的機(jī)會! 秦萱想到這個,雙眼冒光。只要這次上去掙取一份功勞,說不定還能置辦下些許東西,買田地這事兒她也想過,不過這亂世,變數(shù)實在是太多。那些田地指不定哪天就便宜外頭的王八蛋了。 她一定要好好想想。畢竟一大家子都在她身上呢。 梨涂看著秦萱,干脆給她收拾東西。主人回來了,說不定很快就要打仗了。他也要把那些用的著的東西給收拾好。方便主人到時候用。 * 慕容奎決定好親自出征之后,也決定讓成年兒子們帶著自己手下的兵馬一同上陣。連他這個燕王都親自出征了,要是輸了,恐怕慕容部就沒有了。 此事決定好之后,剩下來的便是漢臣的事了。戰(zhàn)場上是鮮卑人和其他胡人的天下,但是在治理內(nèi)政和調(diào)運(yùn)糧草上則是漢人的專長,甚至來一百個鮮卑勇士,也比不過兩三個精通計算的漢人。 這一下,慕容泫幾個倒是閑下來了。也不該說是閑下來,只不過是不用每日都去燕王府中報到,從白天一直待到晚上。 慕容明是個坐不住的性子,知道自己被父親定下出征之后,日日在練習(xí)騎射,自己練還不過癮,跑到慕容泫的府上纏著這個哥哥陪著他一塊。 “怎么不見秦萱?”在武場上,慕容明左顧右盼的像個猴子似得停不下來,他來之前聽說秦萱就住在慕容泫府上,怎么到了這會就見不著人了? “他回軍中了?!蹦饺葶肫鹉且沟牟粴g而散,臉色有些不太好。他活了兩輩子,還是搞不懂女子在想甚么。他沒說為何要嫉妒女子而不嫉妒男子,但是秦萱好像猜出來些甚么,之后便是把他轟進(jìn)密道里頭,不肯和他說話了。 到了第二天,干脆就走人了! “這么快?”慕容明聽到秦萱離開之后立刻一陣悵然,那臉上的失望看的慕容泫心下頓時好一陣的不舒服。 “……你問他作甚?”慕容泫看得出來慕容明對秦萱是個什么感情,若是看不出來,這兩世也白活了,竟然連個少年的心事都看不出來。 “上回我到三兄這里,正好看到她在練習(xí)馬槊,然后就心癢和她比了一場,結(jié)果輸了。”慕容明說自己輸給秦萱,半點都不覺得難堪,反而帶著一股坦坦蕩蕩。 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慕容泫垂首試了試手里的弓,他的手指在弓弦上撥了幾下,聽到弟弟這么說,輕笑一聲,“你倒也坦率,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br> “為何要放在心上?”慕容明有些奇怪,“贏就是贏,輸就輸了。秦萱的確是將我打敗了,那么承認(rèn)又有何妨?” 慕容明說著頓了頓,臉上又露出燦爛的笑容來,“反正我光明正大的再贏回來就好了?!?/br> 少年原本就面容俊美,笑起來更是英氣勃發(fā),順著臉頰流下來的汗珠都在陽光中熠熠生輝。 慕容泫愣了好幾下,才想起這樣英氣俊朗的兒郎是女孩子最喜歡的類型。秦萱沒怎么提過慕容明,但這種少年,女子應(yīng)當(dāng)很喜歡吧? “四郎也到了年紀(jì)了,有沒有想過讓阿爺給你相看一個婦人?”慕容泫拉開弓,箭頭對準(zhǔn)了幾射之外的靶子的靶心。他力氣也是很大,拉開一張弓輕輕松松完全不成問題。 慕容明呆了一下,“才不要,平白無故多出一個女人來,太奇怪了,我又不是世子,院子里頭塞下那么多的女人,也不怕她們打架。” 慕容泫一箭射出,羽箭直直的射入靶心中。 “像你這么想的人不多了。”慕容泫笑。 “哪里啊,三兄不也是如此么?”慕容明笑的沒心沒肺,一口白牙耀人眼,“外頭都傳三兄不近女色,難道三兄還不知道?” 男人大了對女人就有興趣,這個是天性,根本就沒法改的。慕容明知道自己對秦萱有那個心思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個給嚇?biāo)馈L澋盟露嘤置Γ蛘叹毐?,不管是哪件事都讓他忙的和陀螺似得根本停不下來,至于閑暇之余找個女人什么的,沒想過。 慕容泫笑了一下,沒有答話,他只是朝著靶子上又射了一箭。這一次用勁比方才大的多,差一點,射出去的箭就將靶子整個貫穿。 “對了世子的長子,三兄打算送甚么?”慕容明突然問。 “小孩子才出生不久,不能送過于貴重的東西,怕他受不住,送對玉璧就行,寓意好又讓人挑不出錯?!蹦饺葶鸬?。 “也對。我到時候讓人隨便送對過去,反正世子也不會親自查看?!蹦饺菝餍α诵?。 孩子才出生不久,要賀也是賀慕容煦,但小孩子命輕,禮物送重了,怕是受不起。這年月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生下來的孩子,若是沒有夭折的,簡直要給祖宗們磕頭。 慕容泫聽了弟弟這話,不知想到了甚么,鼻子里頭發(fā)出一聲輕哼,連帶著面上的笑容都染上了些許譏諷。 生的再多,慕容煦到底還是絕后了。 ☆、第77章 殺意 過了蠮螉塞,再走上一段路就是薊城,前鋒隊伍對于蠮螉塞的石趙守軍沒有多少仁慈,幾乎都?xì)⒐饬?,所以連前去報信的都沒有。待到燕軍沖到了薊城的城郊,才有人發(fā)覺出不對來。 兵貴神速,不管是漢人的步兵,還是鮮卑人的騎兵都是一樣的,原本應(yīng)當(dāng)在塞外的燕軍,突然和長了翅膀一樣出現(xiàn)在薊城的城郊,,而且之前也沒有聽到多少風(fēng)聲,這叫人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再不解也要把城門給關(guān)起來,將護(hù)城河上的吊橋給拉起來。一群人要死要活,汗如漿下,終于趕在燕軍殺來之前,把城門關(guān)上,吊橋收好。 因為來的實在是太突然,守城的大將石光一開始還不相信,上了城墻在女墻后面一看,那邊翻卷的燕軍旗幟,看的他整個人都差點呆掉。 “燕軍甚么時候來的?”石光根本就沒有收到過關(guān)于慕容部出軍的消息,而且皇帝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大肆進(jìn)攻遼東,慕容部說甚么也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迎戰(zhàn),而不是出現(xiàn)在這里! “就是方才!”跟在石光身后的裨將也是一臉的著急,這敵軍說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要到薊城,勢必要經(jīng)過幾個要塞,如今燕軍都到了眼皮子下面,那么駐守在蠮螉塞的守軍自然是兇多吉少。 “……”石光也想到了,面色一下就沉下來,慕容部來勢洶洶,十分不妙,他要說能有多少底氣擋住這些豺狼…… 石光又想起慕容部破十幾萬趙軍的事來,他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當(dāng)日,燕軍就駐扎在薊城城外,并且派出士兵在城下破口大罵,想要引出守將石光出戰(zhàn)。石趙皇帝的主力都在樂安城,而在薊城南北卻守衛(wèi)薄弱,這一次燕軍直入薊城,也是眾人沒有意料到的。 秦萱被慕容泫特意點出來,去到扯著嗓子開罵的那些人的不遠(yuǎn)處藏著,要是有守軍開城門迎戰(zhàn),那么先帶著人引著里頭的人跑出來,足夠多了才射殺。秦萱的騎射功夫已經(jīng)爐火純青,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她。 慕容泫甚至還將她往慕容奎面前推。 結(jié)果慕容奎見識了她的箭術(shù)之后,大為贊嘆,然后她就做定了這引出敵人的活計了。 一條菜花蛇緩緩的從秦萱的腳邊游走。這年月人不多,反而山林里頭的蛇蟲比人要多出好幾倍來,搞得這些個小東西都不怕人了。 要不是這會還有任務(wù)在身,她估計會抓了回去打牙祭。 剝皮取膽,剁成段下鍋最好了。 前頭的人罵的嗓音都快啞掉了,但是石光是死活守著城門不敢迎戰(zhàn),這石光手里也還是有幾萬將士,也不算個光桿將軍??梢娭嘬娺@么快就出現(xiàn)在眼皮子底下,天知道一旦攻城會做出甚么樣的事來! 原先虎狼一樣,甚至把漢人當(dāng)做糧食吃的羯人,在鮮卑人的面前犯起了慫。 秦萱等了好幾宿,連罵人的士兵都換了好幾撥了,都沒見著里頭的人出來。 慕容奎的本意是想要殺殺羯人的威風(fēng),把他們徹底的嚇住,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麻煩。 派人罵了石光和石趙皇帝的祖宗十八代,甚至把石趙皇帝早年為了個妾侍殺了兩任正妻的往事都給挖出來,讓自己這邊的人和城樓上的人好好聽了一番所謂的宮廷秘史,也沒見著石光冒出個頭來。 “這石光是打準(zhǔn)注意做縮頭王八了。”慕容奎瞧見這石光死活就是不肯出來的架勢,知道想要盡快一戰(zhàn),攻下薊城的打算是不太可能了。薊城畢竟還算有幾萬士兵駐守,想要不費(fèi)吹灰之力是不可能攻下來的。這個不行,就找下一個??墒沁@么放棄,還真的叫人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慕容奎帶著燕軍過了要塞,一路到這薊城來,結(jié)果連個屁都沒撈著,這叫人怎么能甘心? 慕容奎帶著秦萱站在那里,他瞇了瞇鷹隼一樣的眼睛,突然看到墻頭上冒出一個頭來,慕容奎看了一眼秦萱,當(dāng)初慕容泫向他推薦這么一個射手的時候,慕容奎多少心里是有些懷疑,但是見過秦萱百步之外取人性命的手段,他不得不贊嘆這個漢人的好箭術(shù)。 說起來,怎么以前沒見著這個兒子身邊有這樣的人物。 “那里,你能夠射到么?”慕容奎手里的馬鞭指了指那邊的城墻,護(hù)城河上早已經(jīng)架起了簡陋的棧橋。慕容奎又不是對漢人的玩意完全不懂,他不但知道,而且知道的還很清楚,準(zhǔn)備充分了才出來的。 秦萱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城墻,心中估算了一下距離,點頭,“小人能夠。” “善,你給寡人將那個人的頭顱給射了!” 能夠在女墻后偷看,恐怕不是一般的小兵,好歹也是個小頭頭之類的,既然石光不敢出來送死,那么抓個小蝦米出出氣也不錯。 秦萱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拔出箭來放在弓上,拉開弓弦,對準(zhǔn)了女墻那邊冒出的一個尖兒。 她和慕容奎說話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這會那人還沒有退開。城墻高大,除非用專門的弩機(jī),不然射到城墻上頭頗費(fèi)一番功夫。 秦萱瞇起眼,箭鏃的方向微微拉高了一些,深呼吸兩下,驟然松開拉緊了的弓弦。慕容奎只聽得嗖的一聲,他抬眼去看,原先還在弓弦上的箭已經(jīng)徑自竄上了天空,而后落下狠狠的刺進(jìn)了那個人的腦袋上。 女墻后傳來一聲啊的慘叫。 射手在戰(zhàn)場上會故意把箭射的高一點,等到落下來的時候,加大貫穿力,甚至可以穿透頭上的胄。 秦萱一擊射中,垂下頭來,臉上也沒有多少欣喜的樣子。 墻頭上起了一陣小小的sao動。慕容奎放聲大笑,拉過馬頭就往護(hù)城河的那邊跑去,秦萱見狀立刻跟上。在馬后她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城墻,很快轉(zhuǎn)頭過去。 慕容奎不會在這種角色身上花費(fèi)太多的功夫,石光擁兵數(shù)萬,但是人都已經(jīng)被他嚇破了膽,不管他如何使用激將法,都不肯出來,哪怕才短短幾日,慕容奎也不想在他身上花費(fèi)功夫了,要么進(jìn)行強(qiáng)攻,要么就放棄,不要白白耗費(fèi)力氣。 “傳我命令,今夜開拔!”慕容奎驅(qū)馬到營地里頭,從馬背上翻身而下,下令道。 慕容泫走在慕容奎的身邊,看了秦萱一眼,秦萱垂著頭,沒有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