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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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泫已經(jīng)和宇文單于告辭,但是要走還得準備上兩三天,不是能夠說走就走。秦萱也有好幾天都沒有到慕容泫那里去了,慕容泫也沒有再召見她,那一天慕容泫肯定是生氣了。 想想也是,就算慕容泫自小不被父親喜愛,但也不是沒有半分脾氣的。尤其這兩年來他還掌軍,被她這么提來扔去,心里沒有半點怒氣,說出來秦萱自己都不相信。 不過這樣也好,原先她就是打算兩個人除了將軍和下屬的關系之外,就不要再有別的牽連,如此正符她心意。只不過秦萱心里還是有些感嘆,那么好的一個美人,被放棄了多少還是有些感嘆。 她每日都會找個地方練習馬槊。 秦萱挑選的地方一處僻靜沒有多少人來往的地方,她常用的武器是馬槊,馬槊雖然是漢人的東西,但是在鮮卑人中很流行,而且鮮卑人善于馬槊。秦萱也使的一手好槊,反正馬槊這東西到處都有,有時候在戰(zhàn)場上,馬槊折斷了,很快就可以補上,不像其他武器例如劍之類的難以找到趁手的。 “刷——”她手中的馬槊掃過一從長得比較低矮的灌木,頓時就被她從上面整整齊齊被掃落。 秦萱握緊了手中的馬槊,她已經(jīng)練了有小半個時辰了,算算時間也該回去了。她收拾了一下,提著馬槊就準備離開,突然身后破空之聲由遠而近刺來。 秦萱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數(shù)次,身體下意識的就撲倒在地。 撲倒在草地上,她才抬頭就瞧見一支箭嗖的從頭上飛過去。要是她沒有立刻趴倒,恐怕那一箭就要射到她身上了吧? 秦萱立刻就回頭看,果然在離她較遠的一刻大樹后,見到了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年,手里拉著一張弓,他看到秦萱不但沒有被他的箭射中,反而完好無損的從地上爬起來,頓時一張臉上都寫滿了吃驚。 秦萱壓根就不認識那個少年人是誰,她下意識的腳就把落在地上的馬槊挑起來,手握住馬槊,對著那個少年就是投擲出去。 那少年瞧見秦萱滿臉殺氣,嚇了一大跳,他沒有上過戰(zhàn)場,發(fā)狠也是對著身邊的奴隸或者是那些匈奴貴族,如今瞧著這么一個真的對他有殺意的。頓時就慌了手腳,他來之前為了防止身邊的人搗亂,特意將人都遣散開,這會別人殺過來了,他連個呼救的人都沒有。 “呀——!”眼瞧著那馬槊帶著一股勁風呼嘯而來,少年嚇得閉上眼,尖叫一聲,一屁股就摔倒在地上。 他要死了吧,是要死了吧!少年緊緊的閉上雙眼,不敢再看。 結(jié)果過了一會,沒有想象中心臟被刺穿的劇痛。他眼睛睜開一條縫,發(fā)現(xiàn)那男人手里的馬槊此刻直直的插在他身邊的土地里頭。馬槊的槊頭都已經(jīng)深入土中,看不到上頭用于吸人血的紅纓,可見這個男人的力道有多大。 怪物! 他滿腦子里頭都是這種想法。 瞧著那個漢人男子一臉復雜的走過來,他尖叫著揮手向后退,“你別過來,別過來!” 秦萱聽到這少年口音里頭的尖細皺了眉頭,這個少年的年紀和慕容明差不了多少,她和慕容明相處過,胡人的少年早熟,十一二歲的時候就早早開始發(fā)育,這少年嗓音……也太細了點。 難不成還是宇文部里頭太監(jiān)橫行? 秦萱聽說過要是從小閹割了的男孩,到了年紀上頭聲音和女子差不多,甚至還會肌膚細膩,半點都看不出來男人的影子。 “你是服侍哪個人的閹寺?”秦萱撥開那少年掙扎揮舞的雙手,直接問道。 “……”少年眨了幾下眼睛,過了好一會才明白秦萱口里的閹寺到底是個甚么東西,他立刻就紅了臉,“你才是沒了命根子的東西呢!” “呵呵”秦萱心情不太好,這少年這么說,秦萱直接就獰笑,“果然是匈奴胡虜,說人話聽不懂,好,那我就把你給閹了。好好做個閹寺如何?” 秦萱可是親手閹過人的,對著男人那玩意兒半點羞恥心都沒有。那少年聽了呆呆的愣了好一會,結(jié)果瞧著秦萱已經(jīng)要扒他腰帶了,尖叫起來,“你個混賬東西,你敢碰我!我的阿爺和阿兄還有部落里頭的族人統(tǒng)統(tǒng)不會放過你的!” 尖細的嗓音在呼喊中一覽無余,秦萱停下手來,帶著些許驚訝看著他,或者說應該是她,“你是女孩子?” 眼前這女子容貌并不出眾,其實有很多時候,一張臉是男是女根本就看不出來的,除非是在身材和打扮上凸顯,不然還真看不出男女的區(qū)別。 “……你個混賬東西快些放開我!”少女已經(jīng)哭得滿臉是淚,她察覺到自己在力量上和這個漢人男子的差距。明明鮮卑匈奴都是馬上民族,男女都自小學習騎射,怎么眼前人的速度和力量超過她不止一星半點,簡直和個怪物一樣。 “唷,你說放開就放開,憑甚么呀?”秦萱這會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她大大咧咧坐在旁邊,她瞧著少女哭的滿臉淚的模樣沒有半點心疼。 在戰(zhàn)場上久了,心就會變得和鐵一樣。要是天天發(fā)善心,早就被敵人的馬槊給扎成蜂窩。 “就憑我是單于的女兒,閼氏所出!”少女仰起頭,滿臉的驕傲。 “就這個?”秦萱一臉的臥槽,她還以為會說什么呢,結(jié)果搞了半天竟然是說這個。 “……”秦萱看了看周圍,她把少女給逮住到現(xiàn)在,都沒有瞧見有人出來營救,看來是這小妮子單槍匹馬的來暗殺她。 秦萱都要給眼前這個驕傲的和只小喵咪一樣的少女給跪了,見過狂妄的,但是沒見過這么狂妄的,要暗殺,好歹要踩點摸底都給做好了,還得在周圍留那么一兩個同伴,好互相接應。 “那么說我現(xiàn)在殺了你,也沒有那么多的顧慮了。”秦萱笑道,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在少女看來格外的可怖。 “我是閼氏之女安姬車,你敢把我怎么樣……” “反正宇文部和慕容遲早要打的,”秦萱冷笑一聲打算她的話,“有你沒你一個樣,難不成你還想說甚么我動了你,你的族人就會來給你報仇?”說著秦萱把馬槊從安姬車的身邊拔出來,鋒利的槊尖指了指那邊的一處灌木叢,“看到那里沒有?要是我殺了你,先會挖個大洞,然后把你給埋到里頭,你沒有和身邊人說去哪里了,就算和人提過,恐怕也不會說的很明白?!?/br> 這個名為安姬車的少女聽著,臉色就刷的一下變得雪白。 “到時候就算來找你又能怎么樣呢,這一片地方原本就很少有人來,只要把你埋的深了些,上面再將陳土覆蓋上,加上四周的灌木,等到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說不定都已經(jīng)是爛的差不多了?!?/br> “而那時候,我早就回到慕容部去了,你族人能把我怎么樣?” “你,你……”安姬車被秦萱這話嚇得哭起來,這些話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她說過,眼前的俊秀男子說起這些殺人埋尸的事,簡直像和她討論哪一只小羊看起來更好吃一樣。 “說起來,你是為甚么要殺我?”秦萱對安姬車沒有太多的印象,這些天她基本上沒去甚么地方,和四周的匈奴人也沒打多少交道。 “你殺了我阿兄的鷹……還在那么多人面前讓他沒了顏面……”安姬車這回事真的被嚇到了,她感受到在這個漢人男人心里,她的命或許真的算不了甚么,簡直是有問必答。 “……你是宇文太子的meimei?”秦萱挑了挑眉。 “沒錯!”安姬車打算就算是自己被眼前的男子殺了,也要保留些許尊嚴,聽到他這么問,她立刻答道。 秦萱看著挺起胸脯的少女,嘆了口氣,她伸手就把安姬車給拎了過來,沒費多大勁就捆了手腳。被她扛在肩上。 “你做甚么,放開我!”安姬車不停的掙扎,她已經(jīng)想到了最壞的事。那些從匈奴男人口里聽到的事,讓她幾乎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帶你去見將軍?!鼻剌嬉恍Γ例X越發(fā)的雪白。 “啊?”安姬車立刻就傻了。 ☆、第67章 接回 秦萱扛起安姬車輕輕松松,哪怕安姬車和一條被撈上來的魚一樣蹦跶,結(jié)果還是被秦萱安安穩(wěn)穩(wěn)的扛在肩頭上。 “你也別白費力氣,”秦萱輕輕松松制住安姬車的掙扎,小姑娘的那些踢打撕咬落在她身上簡直和撓癢癢似得,“待會你信不信我把你給抱進去?”今天心情原先不好,結(jié)果多出個匈奴少女出來,這么一打岔,秦萱干脆就扯下臉皮做起了流氓。 “你想得美!”安姬車聽了這話尖叫,她自然知道男人把女人抱進穹廬里頭代表著什么,心里明白這個可惡的漢人不過是嚇嚇她,但是心底里還是忍不住發(fā)虛。 秦萱一哂,再也沒說其他的話來嚇這個小姑娘了。營里頭的人都忙著收拾東西,過兩天就出發(fā),人人都忙的熱火朝天。突然看到秦萱肩上扛一個人回來,立刻目瞪口呆。 “你放開我,你個混蛋!”肩上的人被當做麻袋一樣扛著,還叫罵不止。鮮卑話和匈奴話輪流罵個遍,女子的嗓音沒有半點遮掩。 軍營里頭的男人不是一些青澀童子雞,就是一群一兩年都沒有碰過女人的資深曠男,瞧見有個女人,簡直就像狗跟著rou走私的,全部圍過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認識秦萱,壯著膽子上來問。 秦萱的脾氣在軍中是出了名的差,除了一些和她在慕容泫身邊做親兵的人之外,秦萱一向很少主動和人說話,而且要是有人傳她和慕容泫的消息,就會被她給拎到校場上一頓胖揍,保準接下來幾天那人都起不來。 “我有事見將軍?!鼻剌娴?。 說完,肩膀上的安姬車又拼命捶打她的背,“誰要見你們那個娘們唧唧的將軍了!放我回去!” “再說一句,你信不信我有別的手段來對付你?”秦萱含笑道。 安姬車那拳頭用了力氣的,捶在秦萱身上砰砰響,聽得安姬車自己都牙疼:這個人身上怎么這么硬! 她這話一出,四周的男人頓時綠了眼,男人對付女人……還能有甚么手段? 秦萱沒有搭理周圍的那些人,更加沒有搭理面前那個問話的,直接扛著人走了。 留下后面一眾曠男咬牙切齒,或是羨慕或是咒罵。 慕容泫已經(jīng)要走了,他之前派人去和慕容翱那邊接頭,找的是從慕容部到宇文部做生意的商人。他自己的人去的話,風險太大,王車那一次已經(jīng)是極限,他已經(jīng)不會再來第二次了。商人重利,只要開出足夠的價錢,他們就愿意做事。 商人們來往于各個鮮卑部落之間,帶去必需的布帛和粗鹽等物。宇文部根本就拒絕不了商人的進入,所以這消息帶來的也就格外快。 慕容翱是真心想要回到故鄉(xiāng),他讓商人帶來消息,只要等到慕容泫一走,他就立即逃跑,這些日子來慕容翱一心裝瘋,不僅僅是披頭散發(fā),甚至會袒露身體,溺溲統(tǒng)統(tǒng)都在身上,臭不可聞。那些原先來監(jiān)視他的匈奴人都不愿意靠近他。再等到過一段時間,就能走了。 慕容泫得知之后,讓人準備了重金,等到那商人退出去之后,秦萱就扛著安姬車走了進來。 現(xiàn)在軍中上下都知道慕容泫看中秦萱,甚至還帶著些許的驕縱。所以沒幾個膽子,還真的別得罪他。慕容泫也向守門的士兵下過命令,如果是秦萱來見他,不必通傳,直接讓人進來就好。 結(jié)果秦萱這一回不光是自己進來了,反而還扛著個少女,慕容泫的臉色一下的沉了下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秦萱的愛好了,秦萱雖然是女子,但是比男子還要憐香惜玉。當年她在改變身份之前,風流名聲可謂是無人不知。男人喜歡嬌媚的女人,同樣女人也不會拒絕年輕英俊又知情知趣的男人。 女人最知道女人的需求。 “你這是作甚?”慕容泫原先想要對秦萱笑,他那日被秦萱一腳踹開,被踹的地方痛了好幾日,后來心中有氣,一直都沒有見她??墒切睦飳λ窍氲膮柡?,看到她的時候,他有一瞬間想要抱住她。 但是她這肩膀上扛著一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秦萱把肩膀上的安姬車放下來,對慕容泫叉手,“屬下拜見將軍?!?/br> 兩人怎么大鬧都是私下的事,現(xiàn)在面前還有一個外人在。 “小人在郊外抓到了一個jian細?!鼻剌嫘呛堑目戳税布к囈谎?,安姬車狠狠的回瞪秦萱。 “jian細?”慕容泫去看安姬車,一眼就認出地上那人是上回跟在宇文普茹身后的人,那會他猜測是宇文普茹哪個兄弟,宇文普茹沒有介紹此人,慕容泫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她也能做jian細?”慕容泫看了一眼安姬車,發(fā)現(xiàn)她比起其他的匈奴人要細皮嫩rou許多,要做jian細首先在外表上要泯然眾人,而且最好要挑些糙皮漢子,眼前這人一看就知道是披著粗糙衣服的貴族,竟然還來干這活? “……”安姬車被慕容泫打量的目光看的渾身發(fā)冷,眼前這個慕容將軍,看似比貌美的女子還要美貌好幾倍,但是那探究的目光卻是冷到了極點,似乎在他面前,自己根本就不是個活物,只是個如同柱子一樣的物什。 “你是宇文太子身邊的人。”慕容泫打量完她,他已經(jīng)看出這是個女子,他直起腰背過身去道。 “我是宇文太子一母同胞的meimei!”安姬車心下害怕,慕容泫都還沒有問她的身份,她就已經(jīng)全盤托出。 “那么你來我們這里作甚?”慕容泫也有些好笑,他還沒問,就自己說出來,不過也好,少了他不少事。 慕容泫看了一眼秦萱,秦萱雙手抱胸,站在那里,一臉興趣滿滿的盯著地上的匈奴少女。他心里頓時就不滿起來,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沒有見她,她終于肯來,卻是盯著這個少女不放,看他也不過是幾眼。難道他還比不上一個黃毛丫頭? “我……”安姬車想要撒謊,但她才要開口就被慕容泫的目光逼的將那些要說出口的話都吞了回去。 “都是你們,好好的為何要射殺我兄長的鷂子!”安姬車哇的大哭出來,這會也顧不上多少形態(tài)了,那個慕容泫兇巴巴的,明明以前遇見他的時候,他總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安姬車長這么大,被這樣對待還是頭一回。而且她還不知道慕容泫要怎么處置自己,要是和那個漢人說的一樣,就算把她殺了,也沒有人找到她。鮮卑人處死她簡直太容易了,對外頭說奴隸犯錯,斬首了事,到時候誰會在意? 奴隸就是會說話的牛羊,到時候誰還會記得來管她啊。 想到這里,安姬車哭的更厲害了。 “鷂子這件事,也不是我們起的頭。”慕容泫聽著安姬車的哭聲就覺得心煩,他對不在意的人都沒有多少耐心。 “沒錯,要不是你兄長拿著那只鷂子出來招搖,說不定還真的甚么事都沒有?!鼻剌媲浦布к嚳薜囊荒樑K兮兮的,起了些許憐惜的心思。她走過去掏出一方帕子,蹲下來,遞到安姬車面前。 眼前的這個少女,天真的幾乎歹毒。秦萱眼下像對待一只才被主人教訓過的小貓咪似得,伸手摸摸她的頭。 安姬車感受到她的接觸,嚇得身子一縮。 “現(xiàn)在知道怕了,方才膽子那么大?!鼻剌姘咽掷锏呐磷尤o她,那邊被忽視掉的慕容泫面色已經(jīng)不好了。 “秦萱,她到底作了甚么事?”慕容泫忍到現(xiàn)在,終于是忍不住了。自從那個女子進來開始,一雙眼睛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要不是他知道秦萱對女子沒有多大興趣,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個男人了。 “說來也無事,我在練習馬槊的時候,這位小娘子的箭不小心射錯了方向,差點射到我跟前來。”秦萱帶著幾絲開玩笑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