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jian臣想攻朕_分節(jié)閱讀_54
幸好有羽郎在,力挽狂瀾把他倆救了回來,也還好林清風(fēng)在,傾盡畢生所學(xué)壓制住了他體內(nèi)的毒,可,只是暫時壓制而已。 羽郎要帶他回南靈島。羽郎說即便死也不要死在這里,可是他不肯,他要回皇宮,他要來見朕,即便是最后一面。 朕相信,朕和他會白頭偕老的,他不會拋下朕一個人赴黃泉路,不是說好碧落黃泉一起闖蕩的嘛。他那么信守諾言,還那么在乎遼南,一定不希望朕跟著他去吧。 外面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雪沒過了人們的腳踝。朕出宮前,把玉璽交給了林清風(fēng),朕說,若朕沒有回來,就讓他稱帝,改國號為“辰”。 朕只讓羽郎陪朕出宮,至于其他人,朕求他們守在他身邊幫朕照顧他。 徐伯說,要朕親自去青山寨,他要告訴朕一些事,也關(guān)于救李辰安。 半個時辰后,朕到了青山寨的山腳下,途中因為嫌身上的東西太重,朕就把披風(fēng)外套全扔了。奇怪的是,朕穿的這般單薄,卻一點都不覺得冷,朕后來想明白了,心冷的話,身子是感受不到外界帶來的冷的。 一步步走上山頂,朕想起了那日李辰安背朕走上來的畫面。朕踢他一次,他就捏朕的屁股一次,吃了朕的不少豆腐。 石階被厚厚的雪覆蓋,朕恍惚地在想,以后,遇上這樣的積雪石階,朕要讓李辰安走前面,然后朕踩他踩過的地方走。雪地里留下一模一樣的腳印,想想很浪漫??! 不知過了多久,朕到了山頂,寨子里的人帶朕進(jìn)了一間屋子。徐伯盤腿坐在席草墊上,房門被人帶上后,朕就跪了下來。 “求求您,救救他吧!您讓我做什么都行!”說完朕開始不要命的磕頭。一股勁風(fēng)襲來,朕被迫跪直身子看對面的人,他眉目依舊慈善,整個人,還是那般不可褻瀆。 他給朕倒了杯水,讓朕稍安勿躁,他要和朕說些事,如果朕聽完依舊這般堅持,他會盡力一試。 他問朕:“你可知你和他上一世的身世?” 朕搖搖頭。 他說:“他是遼順帝的轉(zhuǎn)世,而你,是惠貴妃的轉(zhuǎn)世?!?/br> “……” 惠貴妃,朕記得,她是遼順帝最愛的妃子,就是那個為了遼順帝的江山犧牲的女人,朕是她的轉(zhuǎn)世?怎么這么…… 他繼續(xù)說:“你前世為了他的江山殞命,這一世,換他來為你的江山……” “朕不要江山!”朕很失禮地打斷了他:“朕只要美人!朕只要李辰安!求求您,幫朕救救他!” 他重重嘆了口氣說:“情債??!他如何能不還。”朕拼命搖頭:“不不不,朕不要他還,不對,朕要他還,但朕要他活著還,死了還什么債嘛!拋下愛人去死的都是人渣!” “那前世你為何不聽他的勸要自刎呢?” “……” “前世的朕,腦袋一定被門夾了!”所以根本就是朕在還情債吧! “呵……”他起身走到一個木柜前,從里面抽出一柄劍,拿給朕說:“你當(dāng)初是用這劍自刎??!” “……所以呢?”要朕再一次自刎? “拿著它,去取蛇膽?!?/br> “……啊?” 他帶著朕去了冰窖,進(jìn)去后朕一眼就見被冰封起來的當(dāng)初打到的那條大白蟒。 朕有些詫異,問道:“你們一直留著它?” 徐伯呵呵道:“它全身是寶??!” “……” 朕握著劍走到它面前,問道:“膽在哪兒???” “往左移三步,把劍刺入冰棺中央。”朕照著做了,雖然手有些抖,還好最后刺得分毫不差。他過來運氣在劍上,不一會兒,劍就抖動起來,劍尖刺入的地方皮開rou綻,朕忍不住想嘔,別開眼的瞬間他就將蛇膽取了出來。 朕想起七寸那里的銀針,問他:“既然這蛇是被毒死的,它的內(nèi)膽豈不是有余毒?” 他淡笑:“就是要余毒??!” “為何?” “以毒攻毒?!?/br> “……哦。” “試試看?!?/br> “……” 救人啊你試試看! 那可是朕的皇后! 他說山那頭的樹林里有九尾銀狐,讓朕去補(bǔ)它,而朕的血可以引它出來。 “……” 原來讓朕來這里是有原因的。 當(dāng)然,朕也沒問他要九尾銀狐做什么。 估計也是用來解毒的。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那片樹林。 朕讓羽郎上樹盯著。 然后忍痛往手臂上劃了個口子,鮮血很快就涌了出來。 撒了一路血,羽郎扔下來布條,朕抬頭對他說了聲“謝謝”,他淡淡瞥了眼朕繼續(xù)專心地觀察。 等了好大一會兒,依舊沒動靜。 朕靠著樹根蜷縮起身子,很快,整個人就被雪覆蓋了。 朕穿著白袍,不細(xì)看,很難發(fā)現(xiàn)樹根下有個人。 忽然,羽郎落地,拽起朕就飛奔,朕回頭一看,差點嚇尿了,把狼引來了! 槽! “慢著!”朕扯住羽郎的胳膊叫道:“朕看到九尾銀狐了!” 他忙剎住步子,原地愣了幾秒后,又拽著朕繼續(xù)飛奔。 “……” “快停啊!你不想救他了?”一開口寒風(fēng)就灌入了朕的嘴里,朕顧不得那么多對著身旁的人咆哮! “先離開。” “不!” “他不希望你出事?!?/br> 聽到這話,朕的眼眶又濕潤了,任由他挾著與那銀狐漸行漸遠(yuǎn)。 直到身后沒了動靜,他才放開朕,飛身到樹上唰唰幾劍斬下了些落葉和樹枝。 落地后他將樹葉的漿液涂抹到了朕的手臂上。 “能止血?” 他點點頭。 真是惜字如金。 他補(bǔ)充道:“掩蓋味道。” “哦?!?/br> 他讓朕待在這里,他去引開狼群。 朕也知朕是拖油瓶,于是讓他去了。 此刻心急如焚也沒有用,很多東西真的是天定的。 朕在原地來回踱步,最后盤腿坐了下來,慢慢把布條拆了。 朕想賭一把。 滴夠了血,朕才重新包扎起傷口。 頭有些暈,身子也使不上力。 包扎好,朕靜靜地坐在樹下,凝神望著四周。 等了片刻,它果然來了。 三米遠(yuǎn)的距離,但朕不敢輕舉妄動。 朕把受傷的手臂露了出來。 它被朕卷袖子這個動作嚇得退縮了數(shù)丈。 后面見朕不動了,它才慢慢探頭探腦看過來。 許是新鮮的血更有誘惑力吧,它小心翼翼地湊近。 朕任由它軟軟的舌頭舔著傷口,熱乎乎的,很舒服。 然后另一只手緩緩伸向它。 忽然,它抬眼和朕對視。 朕的手就那樣僵在那里不敢動了。 被朕的美貌誘惑了? 瞧那流口水的樣子! 色狐! 它的毛蹭的朕手臂癢癢的,朕忍不住顫了下,它就嗖地一聲躥到了對面那棵樹的背后。 別跑?。‰拊谛睦锇Ш?。 朕在糾結(jié)要沖過去還是繼續(xù)按兵不動。 “嗷——嗚——” 朕剛打算沖過去,身后就突兀的響起這道聲音。 呵呵。 沒記錯的話,這是狼兄的聲音吧! 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