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只竹馬等待查收_分節(jié)閱讀_208
半天都是無人接聽。 他打到第五次,才有人接了。 “到底他媽怎么回事?” 魏彥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口氣也就不是很好,倒把電話那頭的小孩兒嚇了一跳。 “我哥睡覺去了,另一個哥哥不在家,”那邊的小孩兒很小聲地說,“有什么事嗎?” “把你哥叫起來?!蔽簭┖芨纱嗟卣f。 “不行,我哥好久沒睡了。”小孩兒很固執(zhí)地說。 “讓你叫你就叫!”魏彥很少有和比自己小這么多的男孩兒相處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更是煩得要死,更加沒顧忌口氣問題,“他還有好幾宗大單在我手上,敢掛我電話我就斷他財路!” “你再敢兇我弟弟一句,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跟段宇說你昨晚上去干嘛了,”正在沙發(fā)上假寐的凌逸塵聽見魏彥的口氣不對,一下子就火大了起來,輕聲哄了凌逸風(fēng)幾句,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頭,把手機接了過來,“兇剛上初中的小孩兒你很有本事是不是?行啊,斷啊,我看你中途毀約要賠我多少錢?” “段宇一直在求我?guī)兔φ业侥?,他說他害怕,你從來不會失聯(lián)的,但你的朋友他只認識我,我和齊銘幫他找了一晚上,結(jié)果呢?人家冒著大雨渾身淋到濕透到處找你,你在這兒給我睡男……”凌逸塵看了一眼旁邊的凌逸風(fēng),把話頭咽了下去,示意他回避之后,口氣越說越激動,“我打聽到之后都不敢跟他說我知道你為什么接不了電話,只能反復(fù)跟他說你肯定沒事,他到現(xiàn)在都沒合眼,齊銘就陪著他不合眼你知不知道?你想怎么樣我無所謂,我也沒那么多善心管那么多人的閑事,別讓我男朋友受累好嗎?我都舍不得讓他陪我熬夜,結(jié)果就為了你這么個破事一晚上都沒法睡?段宇這小孩兒是傻,但你別欺負人家傻行嗎?他傻,但是他喜歡你啊!” “你有什么資格訓(xùn)我?”魏彥原本一直耐著性子聽著,聽到最后一句話,突然就跟被踩中了老虎尾巴似的,一瞬間就爆發(fā)了,吼道,“我混蛋,我給他錢讓他上大學(xué),我給他籌備畫室,你二十四孝好男友,就讓齊銘跟你一起吃苦?你不就是比我少睡了幾個人嗎?” 他那一瞬間居然有不該有的心虛。 他心虛什么? 不就是個玩的久點的小家伙,他有什么可心虛的? 不讓自己身邊養(yǎng)其他人,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寵愛了,他還想要怎么樣? “我現(xiàn)在是沒錢,或者說,沒你那么有錢,”凌逸塵咬牙道,“但我手上有十分,就是借我都要給他借來十二分,你手上有十二分,你想想你給了他多少?是,我很多地方做得都不夠好,我承認,但別拿我跟你比,我嫌惡心。” 這次說完之后凌逸塵關(guān)了機,顯然是沒打算讓任何人再找到他。 魏彥在心里暗罵了一句,胡亂地穿好衣服,領(lǐng)帶都沒打,就一把推開了湊上前來的小模特,三兩步?jīng)_了出去。 ———— 齊銘給段宇擦干頭發(fā),又給了他一套衣服,等他換好衣服之后,就坐在了他的對面。 “我現(xiàn)在真擔(dān)心我弟弟,”齊銘嘆了口氣,“逸風(fēng)那小孩兒也好哄,性格還軟,他要是被人給欺負成這樣,我非拿刀剁了那個人不可?!?/br> “可惜我沒哥哥?!倍斡畹椭^,半晌才說。 “銘哥幫你剁他。”齊銘在段宇頭上揉了揉,感覺他頭發(fā)還挺軟的,的確和凌逸風(fēng)很像,都是那種揉起來很舒服的類型,心疼頓時又加重了一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br> 段宇只是一門心思呼嚕著腿上坐著的橘貓。 “它叫什么?”齊銘試圖轉(zhuǎn)移著話題,想讓段宇稍微振作一點,免得想不開,“挺肥啊,這大圓臉……” “都說它發(fā)腮發(fā)得好,”段宇很輕地笑了笑,“叫黃油,你弟弟很喜歡?!?/br> 說實話,看多了跳脫得有幾分無厘頭的段宇,突然看到這樣的段宇,齊銘除了不知所措,更多的是難受。 晚上第一時間得到確切消息的人是凌逸塵,但凌逸塵沒有告訴他們?nèi)魏我粋€人,只說一定沒事,齊銘太了解凌逸塵的說話方式了,當(dāng)即就反應(yīng)過來可能是怎么回事,對他隱瞞不報的行為表示非常惱火。 他覺得這是讓段宇跳出火坑的一次機會,不然以后還指不定會被騙成什么樣,凌逸塵則覺得不要輕易干涉別人的感情問題,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誰知道最后會是什么樣呢? 兩人在吵了一架之后,最終選擇分開處理這件事。 齊銘選擇和段宇說了事實,讓他自己抉擇。 段宇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天就亮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發(fā)生這種事。 他只覺得茫然。 魏彥不是喜歡他嗎。 不是說要給他最好的嗎。 那昨天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好不是假的,他知道。 可魏彥…… 魏彥開門的時候大口喘著氣,顯然是一路跑回來的。 “是我做錯了什么嗎?”段宇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抬頭看向門口的魏彥,很認真地問道。 這就是他思考了一晚上的結(jié)果? 齊銘簡直聽不下去了,打斷道:“你沒有!” 騙這么個全心全意掏心掏肺地對他好的人,魏彥這人真是禽獸不如。 “沒有?!贝藭r的魏彥還不知道齊銘已經(jīng)把真相全部告訴了段宇,消息還停留在凌逸塵提供的信息那兒,他以為這和以前的無數(shù)次謊言一樣,是很容易編造的。 “喝多了,朋友不知道我住哪兒,幫忙在酒店開了個房間住,所以沒聽見手機鈴聲,”他撒謊撒得眼睛都不眨一下,輕撫上段宇的臉,“讓你擔(dān)心了。” 段宇愣住了,然后條件反射地看向了齊銘。 ……顯然是信了。 齊銘這下連同仇敵愾的立場都沒有了,他頓時就明白過來,為什么凌逸塵不愿意管這倆人的事,實在是一筆爛賬。 但他也不好中途退出,只能盡可能想著對策。 “和朋友住一張床?”他冷笑道,“敢不敢去酒店調(diào)監(jiān)控?” 他知道這群人都是在走廊上就開始摸摸捏捏的主,要是調(diào)監(jiān)控魏彥絕對討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