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只竹馬等待查收_分節(jié)閱讀_206
但是長得的確對他胃口。 “二十四,”想到這兒,魏彥耐心答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禮尚往來,”段宇嘆了口氣,“哎,你看上去年輕啊,怎么二十四了,我媽臨走之前不讓我找年齡差太大的,對不住了啊大哥。” 魏彥強(qiáng)忍住額頭青筋暴跳的沖動,問道:“大哥?” 他成日在一堆老狐貍里混,出去玩別人都愛往他這年輕的身邊靠,頭一回被人叫大哥,他有點(diǎn)懷疑人生。 “你就比我大六歲,我總不能叫叔叔叫大爺吧?”段宇還覺得自己沒毛病,“不就只能叫大哥?” “……行吧,”魏彥決定不追究這個問題,要是事成了不怕他不哭著叫老公,“你怎么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 “你黏在我身上了,”段宇嘁了一聲,“沒有哪個直男是會那么看人的?!?/br> 魏彥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覺得這人挺妙。 說傻吧,是真傻,特別不會說話,說聰明吧,洞察力確實(shí)挺強(qiáng)的,不然估計也沒辦法在街頭賣畫,他剛剛就看到這人畫了不少街頭速寫,細(xì)節(jié)把控得非常到位。 “不考慮試試嗎?”魏彥意識到和這種人說話就得直來直去,就坐在了他對面的馬扎上,直說道,“我對你挺感興趣的。” “你1還是0?”段宇問。 “1?!蔽簭┫騺聿幌矚g被人指引掌控。 “那行吧,”段宇拍拍手,居然就這么同意下來,“我沒談過戀愛,你多擔(dān)待?!?/br> 連魏彥都沒想到就這么談妥了,還在發(fā)愣,段宇就再次開口道:“你一個用古龍水的,應(yīng)該挺有錢的吧?” “嗯?”魏彥回過神來,問。 “買張畫?!倍斡钅θ琳?,興奮得眼睛都亮了,“快快快,我缺錢?!?/br> ……他真是第一次見到缺錢不跟他要副卡非要拉著賣畫的人,真他媽跟外面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呢。 ———— 齊銘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是大半年之后了。 段宇說來小城寫生,順道來看看他。 兩人坐在茶樓喝茶聊天,齊銘聽自己曾經(jīng)在畫室?guī)н^的學(xué)生聊完近況,差點(diǎn)一口水噴出來:“你說他叫什么?” “魏彥啊,”段宇坐在對面,手交疊起來撐著下巴,“挺帥的一總裁,器大活好還年輕……” “停,”齊銘有點(diǎn)頭疼,問清了情況,確認(rèn)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魏彥,才說,“不是我潑你冷水,恰巧這人我認(rèn)識,他人品真不怎么樣,你……慎重,別把自己坑進(jìn)去了?!?/br> 他算是知道凌逸塵怎么在魏彥咨詢了幾個問題之后,就莫名順利地把合同簽下來的了,可這和凌逸塵也沒關(guān)系啊,他又不知道情況,也不能怪他坑人,這也太巧了吧? “我知道,”段宇滿不在乎地說,“他不就是要人喜歡他嗎,那我就天天說喜歡他好了,他覺得我傻,我還覺得他傻呢?!?/br> ……居然無法反駁? “他說你傻?認(rèn)真的那種?”齊銘有點(diǎn)不能理解兩個人的情趣,“你不懟回去嗎?” “是啊,他說我太好騙了,得拴在家里,”段宇說,“他還說我是寶貝?!?/br> “他……”齊銘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只覺得眼前就是個根本不懂事的小孩兒,“什么情況下說的?” “床上?!倍斡钫f話相當(dāng)直接。 “……你能不信嗎,床上什么話說不出來?”齊銘苦口婆心地勸道,“你要是想跟他玩玩就算了,真別以為他是什么好人,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人還是少碰吧?!?/br> 他算是明白了,段宇的社交非常片面,別人說什么,他就聽見什么,半點(diǎn)不帶轉(zhuǎn)化也不帶分析的,照單全收,只要不被人當(dāng)面指著鼻子罵,他估計都會覺得大家都是好朋友,就有這么傻白甜。 齊銘知道會有一部分醉心藝術(shù)的人有一定的社交障礙,但這種實(shí)例還真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身邊,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還是先跟凌逸塵商量一下吧。 他嘆了口氣:“你玩不過他的,該抽身時就抽身,別被他騙了?!?/br> 段宇還是挺無所謂的。 他知道魏彥曾經(jīng)的那些“光輝事跡”,可他并不在意。 魏彥說喜歡他啊,對他也很好,怎么會是騙子呢? 齊銘看著段宇依然沒心沒肺地笑,心里突然就一陣心疼,然后就是對魏彥的極端不滿。 這種小孩兒怎么能撩啊,你說一句喜歡,他就能記一輩子。 ———— 魏彥帶著開開心心在小城玩了一圈的段宇,跟齊銘和凌逸塵去了上次的餐廳,期間看上去甜甜蜜蜜,各種旁若無人的小動作多到齊銘都有點(diǎn)沒眼看。 等吃完了,等著談生意的凌逸塵輕咳了一聲,兩個人才收斂了一點(diǎn),意識到對面還坐著兩個人。 魏彥一只手摟著段宇的肩膀,抬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跟呼嚕狗似的:“等會兒你和齊銘先回去,我跟凌總有生意要談。” 說著他就在段宇額頭上親了一下,看到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滿意地說了一聲:“乖?!?/br> 齊銘心中五味雜陳,心想這不就是當(dāng)個寵物在養(yǎng)嗎,剛想著,用清水漱完口的凌逸塵就也湊過來親了他一下。 特別孩子氣,就像是怕他被誰搶走了似的宣誓著主權(quán)。 齊銘不由得失笑,一邊伸手給他整理衣領(lǐng)和領(lǐng)帶,一邊低聲說:“在家等你?!?/br> 凌逸塵看上去面不改色,其實(shí)齊銘知道他挺受用的,尾巴都快翹天上去了。 大多數(shù)男人都一樣,內(nèi)心深處都是大男孩兒,在家不說,在外面總得給足了面子,然后就能跟小孩兒被喂了糖似的開心,其實(shí)也挺好哄的。 魏彥膩歪完了,在一旁看著,笑而不語。